兩人站起來緩緩往後退,子柏探頭瞄一眼窗外,子彈馬上襲來,子柏的盾牌邊緣再添彈痕。前後門都會被蔣逸安盯著,子柏只能另闢蹊徑,將盾交給一諾,自己拔出腰間的劍,在餐廳的牆面開出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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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逸安疑惑無預兆的冷槍L是怎麼擋下的,正在思考的時候從瞄準鏡裡看到子柏開了個洞,收槍爬起來呼叫:「我發現落單的小鹿了,從『 41.40338 , 2.17403 』往西南方向跑了。有人要來分一杯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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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搭把手。」郭高武沒有等到羅辰雪的開火指示,槍口轉往另一邊。爬上樓頂尋找狙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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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夠防禦死角處的狙擊,要麼反應達到A級,要麼有戒備無人機。你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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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高武換成望遠鏡四處探查無果說:「沒看見無人機,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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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可能,雙向強化最高的增幅只有B級,他一定藏著無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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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擊手的自覺想得無比正確,無人機在看到瞄準時警戒了子柏,才有擋住子彈的可能。郭高武沒能看見無人機,正是子柏在賽前把無人機的外殼用顏料畫成大樓磚塊的偽裝,靠著藝術標籤的增幅,不仔細根本找不出無人機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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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逸安操控身後戒備的獵犬繼續追擊,同時跟高位的郭高武形成交叉的射界。再度看到一諾的時候,子柏不見了。一諾背著盾牌緩慢地走動,不難想一諾的機體沒有強化負載,拿起盾就跑不動。
可是子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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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逸安馬上後撤警戒:「子柏消失了,不知道是要分散撤離還是要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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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有獵犬嗎?」郭高武優哉游哉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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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逸安將獵犬的索敵換成追踪最近的敵人,獵犬都還沒動,就向斜對面不到20米的大型超市看。蔣逸安明白了子柏已經準備好交戰說:「他就在我斜對面的超市,想拿一諾做誘餌伏擊。他在室內我們沒有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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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高武也明白這點,擔心一諾越跑越遠脫離戰鬥,只能充滿應對說:「我們將計就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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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逸安撇了一下,礙於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冒險跑向一諾,囑咐隊友:「你要看好我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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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諾拐進橫街,舉著盾牌靠著建築物的牆回頭看了一眼,就算是移動中的蔣逸安也不減精準,穩穩地打在盾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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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柏聽見這一向,從二樓往蔣逸安發難。破窗而出的同時,郭高武的狙擊一槍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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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柏踢下樓的掛衣人偶掉在蔣逸安腳邊,趁著空檔子柏沖向蔣逸安,蔣逸安沒想著反擊,雙腳一蹬再加上背部的噴射器趕緊拉開距離。
噴射器能夠拉開的距離不到十米,但對於只能徒步的子柏已經足夠。子柏第一劍落空,再度奔向蔣逸安。一旁的獵犬兩側掛著槍管,就在子柏接近時冷不防的開火。
子柏游刃有餘地側步躲開,接著彎腰、旋轉、快慢步躲開了獵犬所有的子彈。蔣逸安並不驚訝武者的能力,獵犬隻要拖住時間就夠了。蔣逸安躲在貨車後向子柏射擊,這次子柏不像對待獵犬那樣輕鬆地躲避,只能以路邊的車掩護。
躲在車後仍然被獵犬騷擾,子柏更換目標,沖向獵犬。這一下讓蔣逸安再鬆一口氣,指揮獵犬往後拉開距離,使得子柏無法接近自己跟郭高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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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柏沖向獵犬再度被郭高武狙擊,郭高武為了保持能夠及時支援羅辰雪,沒有移動狙擊點,要瞄準橫向移動的子柏沒有到萬無一失,但也十拿九穩。子柏都沒往郭高武得到方向看一眼,突然就加速躲掉,獵犬也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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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外的主持人都為之驚訝:「躲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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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逸安在子柏身後自然不會錯失機會,為確保擊中子柏換成霰彈,以覆蓋的方式射擊。
可惜這一切都在戰前被摸透,子柏在身後展開能量護盾,連續六發的霰彈被擋了下來,護盾硬是抵消了霰彈。這麼一下的失策,獵犬已經在子柏的攻擊範圍。手起刀落,獵犬的處理器被子柏一分為二。砍下處理器,子柏再次盯向郭高武的方向。果不其然狙擊再臨,這次子柏不躲不擋,手中的劍砍向飛來的子彈,乾淨利落的分成兩半,打在泊油路上。
在兩人愕然的時候,子柏再度退到超市內。子柏這麼一拖,一諾已經脫離戰鬥,發動手動撤離,無損離開戰區。蔣逸安和郭高武看到作為拖油瓶的一諾已經撤離,子柏可以毫無顧忌地進攻,兩人的行動開始猶豫。
兩人隱約感到古怪,子柏在武者的成績沒有特別出眾,怎麼現在能夠以一敵二。蔣逸安想到了這點,跟郭高武說:「他的機體一定投注大量點數,不然不可能躲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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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體能夠強化裝甲,不能強化反應。他剛才是靠反應躲過我兩槍,面對霰彈護盾也只是小面積展開,抵擋六發,算不上高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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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要抓的吧!現在已經1V2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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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以為進了商場就安全,商場才是死路。你報點,我隔牆狙擊。沒有視野他一定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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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高武想得很對,子柏無法依靠反應躲開看不見的射擊,包括剛才的三發。一切都是一諾在操控無人機輔助計算子彈軌道。同時蔣逸安仍然包圍超市的情報也盡收眼底,雖然沒有截聽設備聽不見蔣逸安的通訊內容,一諾也能推測他們並不想放棄子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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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多久才能撤離?」一諾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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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柏看了眼灰色撤離按鈕上的時間說:「三十一秒。有什麼辦法再拖住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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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個方法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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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柏開啟擴音器向超市外兩人喊到:「你們是獵物!我才是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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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逸安聽了怒火中燒,子彈上膛就要進入超市。郭高武馬上喝止:「別去!他想靠聲音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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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不做嗎?」蔣逸安氣憤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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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高武點開地圖,超市右側是睇下停車場入口說:「你從停車場摸進去,他既然敢發出挑戰,我們就讓他看看獵物反咬一口,也永遠不會成為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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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逸安看到電子路牌的指引,前往停車場。可惜一切都晚了,一諾的空城計已經拖延足夠長時間,子柏脫離戰斗狀態後手動脫離。兩人眼睜睜地看著到手的鴨子飛了,氣得搥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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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辰雪呼喚情緒激動的隊友:「別後悔了,趕緊過來幫忙!蔣逸安,你去把任務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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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辰雪指揮隊友重新部署,蔣逸安完成目標需要重新趕路,郭高武只需要轉個身就能看到陷入混戰的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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