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賀過今天晚宴的主角賽琳娜生日快樂,晚宴漸漸進入尾聲,賓客散作幾撥休閒活動,不同牌桌、交談會客廳,或沐浴在月光下輕聲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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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恩和班森被邀請著加入了德州撲克的牌桌,小盲注半便士,大盲注1便士,而梅麗莎和伊麗莎白、賽琳娜等朋友去了二樓,不知道是聊天,還是玩別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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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婉拒上參與二樓女生的小遊戲,則是在克萊恩旁觀看,沒有要下場參一腳的意思,畢竟他也不懂規則,純當圖個樂,坐在班森和克萊恩間的後方燈絲絨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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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邊觀察久了,自然摸索出遊戲規則,克萊恩連續二十把都是棄牌,薇薇安柳眉一挑,不愧是窮神附體,幸運厄運都無法影響的特殊存在,正想開口棄牌結束這一局時,克萊恩感到一股奇異波動,目光飄向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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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發現了克萊恩的奇怪舉措,熄了小賭的念頭,找了個藉口起身,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離開牌桌,到一隅安靜的地方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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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小姐?」克萊恩未表明過自身非凡者身分,顯然對方也察覺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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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偶感,克萊恩願意配同上樓看看嗎?」薇薇安開口邀約,克萊恩自然不會拒絕,兩人連袂拾級而上,想到二樓梅麗莎的安危,腳步加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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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殘餘的能量痕跡,克萊恩抬手輕敲兩下眉心,一個個五顏六色的『氣場』透過牆壁和木製大門映入了他的眼眸,絕大部分顏色正常,輪廓模糊,其中有一團表層正蕩漾著邪異的青黑色,緩緩往內侵蝕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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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轉頭看薇薇安時,被後者打斷靈視說:「我敲門問問,你在這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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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也不管克萊恩回應,逕自上前敲響房門「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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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恩表情變得凝重,袖口的垂下一條銀鍊,黃色水晶在光線反射下乍現精光,默念占卜:「我身前房間內存在超凡導致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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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吱呀一響,身穿新衣裳的梅麗莎出現在門後,發現來人是薇薇安,以為對女孩們的聚會不感興趣,詫異主動敲門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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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小姐,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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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麗莎小姐,因為克萊恩對妹妹的關愛,怕沒有他的陪伴,妳會感到寂寞,特地找我同來,確認妳的狀況」薇薇安眉角含笑,完全不顧克萊恩發懵無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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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麗莎看了眼後方的呆頭哥哥,也不好在對方心上人面前難堪,無奈地說:「我們在玩魔鏡占卜,賽琳娜懂得許多,大家覺得很新奇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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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恩心裡暗暗搖頭,魔鏡占卜可不是好東西,薇薇安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說:「不知我們可以一起玩看看嗎?我對神祕領域小有研究,算了,我想找賽琳娜商量些事,能麻煩通知她五分鐘後來一趟起居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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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這轉告她」梅麗莎沒問何事,可能是有私人問題,答應後就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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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恩,跟我來一趟幫忙,也是一種學習機會」薇薇安邁開腳步往起居室走,克萊恩忐忑妹妹的安危,但還是選擇相信薇薇安,硬著頭皮跟上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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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打開起居室的門,抬手招了招克萊恩進屋關上門,布置充滿少女風的粉嫩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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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騰出一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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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恩不明白薇薇安要怎麼做,但顯然比他有經驗,將地毯和椅子移到角落,薇薇安從細肩背包,拿出數個金屬試管,開始有規律的將試管內的粉末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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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頭也不抬的邊解釋道:「既然你能感覺到靈性的提示,應該已經成為非凡者了,至於是何途徑,不用告訴我,現在我布置的儀式魔法,名稱為三元合一儀式,以三種元素協調達成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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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白色粉末畫出三個圓圈,相互交會成洛勒三角形,克萊恩從老尼爾那學習的知識裡,沒見過這種儀式,只安靜的記下大致圖樣和過程,鼻尖輕嗅粉末散發的氣味,有股乾燥花卉的草本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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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魔法不是每種都需借助神靈的力量,如果沒有神明,那要祈求誰的力量,你有思考過嗎?」薇薇安邊教學,手裡的動作可不慢,俐落的交替倒空的金屬試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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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恩都是填鴨式教學,全是照著老尼爾所講的儀式操作,猜測正神教會的關係,大多祈求黑夜女神更來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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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祈求神明的力量,是一種依賴的習慣,也是加深雙方神祕學的聯繫」薇薇安確定魔法陣無缺漏,將剩餘的金屬試管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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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你看著就好,不要隨意走動,避免破壞儀式穩定」從細肩背包拿出三個較粗的試管,分別在三個圓中心放入媒介,洛勒三角形內點著一支普通的白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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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葉子、精油?」克萊恩看著不參雜其他顏色的潔白羽毛,彎曲內捲成細管的葉片,瀰漫草原清新氣息的精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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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一股沁人心脾的波動一閃即逝,克萊恩不明所以,為何要提前啟動儀式,又立刻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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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半固化儀式的一種簡易模式,儀式正常運轉中,就像通電待機的電路板,隨時能夠開啟,也是不祈求神明力量的優點之一」薇薇安似乎知曉克萊恩的疑惑,開口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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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恩發現薇薇安的手法熟練,幾乎是本能進行每一步驟,只在關鍵部分稍一專注,其餘都是信手拈來的姿態,想開口問怎突然不用暗語交流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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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娜,薇薇安小姐在裡面等,好像有私底下的話要說,我就不進去了」梅麗莎確定將人和話帶到,就先回原本的房間,賽琳娜不疑有他,畢竟在自己家,單手反扣鏡子在掌心,另一隻空的手,開門就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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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賽琳娜走進門時,發現除了薇薇安還有克萊恩在場,不懂為何兩人都在時,頃刻間一堵無形的牆隔絕了房間內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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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還不快速速就擒!」薇薇安大叱一聲,不只賽琳娜震驚,連克萊恩都是一臉傻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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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隔絕內外的聲音,空氣浮游光明的粒子,正充斥著整個房間,驅逐所有陰暗冰冷的能量,賽琳娜先是瞪大瞳孔,轉而是怒髮衝冠般,髮絲反重力飄起,雙眼通紅如厲鬼,一手緊扣著鏡子,一手化五指利刃,以黑虎掏心之勢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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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神色未變,身手矯健迅如獵豹,一把按住手腕和肩膀,給賽琳娜一記過肩摔,整個人被拋丟到紅絨長沙發上,還未反應起身就被固定住,光明的力量外,混合一部份束縛的限制,如同無數條看不見的藤蔓糾纏,將其捆綁四肢,無法隨意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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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大郎喝藥了」薇薇安一臉笑瞇瞇地緩緩走進,不管是賽琳娜或克萊恩,都從背後冒起陣陣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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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撐開賽琳娜的嘴,拿出一支金屬試管,「啵」全部倒入,一滴不剩才鬆開手,接著又拿出一支金屬管,朝手裡的鏡子潑灑過去,彷彿遇到硫酸腐蝕冒出滋滋白煙,神聖的力量消彌陰冷的冤魂,不留一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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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收工」薇薇安將鏡子取走,放進細肩背包裡,不再關注躺在床上的賽琳娜,招呼克萊恩幫忙將儀式收拾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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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是…妳給她喝的又是?」克萊恩手裡的動作遲慢,自己好像是個多餘的觀眾,薇薇安一套行雲流水就解決,就像看了部電影的預告片,還沒過癮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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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鏡占卜召來怨靈控制身軀,我給她喝的是太陽聖水,由『太陽神官』製做的聖水,能淨化陰魂邪祟」將粉末都收集起來,裝入一個小袋子,再拿塊抹布確實擦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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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布置的儀式魔法,使用的媒介有白芒鳥冠羽、珀瑟藤葉、琵密迪精油,擁有三合一的功能,隔絕聲音、微光領域、弱禁錮」薇薇安起身解釋道,其實不用這麼麻煩,一道神聖之光就能把怨魂蒸發了,不過是演戲誤導克萊恩和可能注視的黑夜,認為是低序列和窺秘人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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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使用太陽之水,體內的陰氣淨化一空,不留後遺症,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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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她不會記得,所以希望你不要透露給其他人知道,好嗎?」薇薇安正視克萊恩的雙眸,在後者肯定的頷首,不會轉告給值夜者,才算揭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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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這是怎麼了?我怎躺在床上?」賽琳娜迷茫的坐起上半身,看著起居室內的兩人,記憶好像短暫空白,不管如何都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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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娜小姐,妳好多了嗎?我剛和妳聊舞蹈研習結束後,要返回貝克蘭德的事,妳就突然暈倒了,我和克萊恩一起將妳扶到床上,正要商量出去找醫生」薇薇安關切的上前,仔細打量少女的狀態,好似真如她所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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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妳的魔鏡占卜是誰教妳的?我剛和妳交談到一半,就突然暈倒過去,以後不要再向非七神以外祈禱,不然下次可就不僅是暈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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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恩不禁咋舌,這美女鄰居真是謊話張口就來,不愧是越美的女人說話越不可信,薇薇安嘴角一抽,忍住給那人白眼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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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是海森特先生教導的」賽琳娜記憶短暫缺失,卻依稀記得和朋友們玩魔鏡占卜,之後就喝酒斷片般,迷迷糊糊在床上醒來,檢查衣服是完整的,一陣莫名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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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休息一下,我們去和伍德先生知會一聲」薇薇安讓賽琳娜再躺一下,眼神示意克萊恩離開起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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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知會老伍德先生後,趕緊請了一名醫生來查看,幸好是有些疲勞症狀,猜測是對生日宴過於興奮,體力消耗過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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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就此結束,賓客開始陸續搭乘馬車離開,班森和梅麗莎有意提前搭了三輪車走,留薇薇安和克萊恩慢一步,兩人相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都同住附近,可以搭便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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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心有靈犀般,選擇在夜晚徒步回去,克萊恩是覺得薇薇安的武力不擔心夜行,而薇薇安則是打算再拉深兩人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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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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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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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默契的同步開口,曖昧氛圍進行時,清冷的石磚街道,路燈昏黃朦朧,稀少的行人經過,一男一女並肩而行,都會被認為是一對年輕的小情侶在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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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恩,你先說吧」葇荑捋順秀髮,腳步放慢了些,側過臉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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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小姐是…非凡者吧?」克萊恩刻意壓低僅兩人能聽見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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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野生非凡者,你要抓捕我嗎?值夜者克萊恩先生?」薇薇安毫不避諱地回答,眼眸璀璨的星光,與夜空銀河遙遙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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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保守秘密的」克萊恩不明白對方坦承的理由,是自身底氣不懼正神教會,或者是一種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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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薇薇安中性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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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擔心正神教會抓捕嗎?」克萊恩雖保證不洩密,想知道除此之外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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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神教會沒你想的光明正大,但底線還是有的,如果是有信仰的,會考核收納成線人,或預備官方人員,如果是為非作歹的異教徒,就是當場擊殺或關進查尼斯之門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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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情況是無信者,只要發現端倪終身羈押,或是當封印物的實驗老鼠,不是死在封印物負面效果,就是直接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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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雲淡的語氣,彷彿不是在說她,克萊恩一直看不透薇薇安,就像隔著一層薄紗,只能窺見部分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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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找了一條,能夠抗衡的路,就是以各正神教會間表面和諧,從中夾縫求生存,不偏向任何神靈,你不知道神靈與信徒之間的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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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恩沒想過神靈與信徒的關係,難道是前是認為的信仰流或香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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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高級的神祕學知識,等你有等同的價值交換,或自行挖掘出真相吧」薇薇安不想直接說清楚,就是怕黑夜直接『擦掉』他,今晚的試探已經足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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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克萊恩確實沒有籌碼獲取神秘知識,那份三元合一儀式,已是白吃的午餐了,不能過於貪心…突然靈光乍現,或許是個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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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小姐,我這有一份未知存在的尊名,能夠當作交易的報酬嗎?」克萊恩呼吸不由加快,能否接引上灰霧,就看這第一步了。1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VbQZh9o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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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邪教徒?」薇薇安沉默良久,語氣變得嚴肅,原地停下腳步,轉向正面直視克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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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恩對上那雙眼睛不由心驚膽顫,明明是澄澈的眼眸,此時如同直擊靈魂的拷問,令他不敢迴避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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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是邪教徒,我是女神忠實地信徒」克萊恩嚥了口唾沫,肯定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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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意間從一本歷史古籍發現的,猜測薇薇安小姐可能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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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目光閃動,才恢復平常語氣:「不要與非正神的隱密存在建立聯繫,應該是值夜者都明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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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克萊恩點頭表示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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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來我看看吧,不過這不足以支付,但能換別的」薇薇安從細肩背包拿出一張空白紙條和一支素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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