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在這個世界並不佔有優勢,因為人不是唯一擁有高等智慧的種族,在人類周圍,各種亞人與異族虎視眈眈的盤踞一角,人類沒有什麼值得稱羨的天生能力,多數人類個體只是既弱小又卑微的存在,人類在天生就有特殊種族特性的異族面前很脆弱,不過,人類有幾個不錯的優點,因為群體數量龐大,從中誕出強者的機會不低,而且因為多數個體弱小,人類更容易聚集發展出更高的社會制度,加上沒有特殊能力,所以更加注重發展基礎技術。
這是多數異族不具備的優點,異族因為自身的天生強大,制度往往維持在部落或城邦,而且因為維持生命需求過於容易,不太容易產生變革,當然,不是所有異族都是這樣。
懂得進取的異族有著等同或超越人類文明的能力,也是人類無法去否認的事實。
想要在這個危險的世界旅行需要一定程度的力量,所以多數普通人只能一生在出生地或附近度過一生,唯有冒險者才能在世界上愜意的旅行,這個世界充滿了謎團與驚奇,只是那絕不會是任誰均能發掘的東西。
想必有人疑惑過為何神要創造這個世界吧?
我想,眾神只是想要一個可以施展的舞台,黑暗冰冷的虛空很無聊,我們的生命,眾生的存在,就這樣的從這種需求中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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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名為卡特提耶爾的城鎮,不祥之子從聖女的受降儀式被生下來,那是魔鬼的詛咒,因為身為聖女的她竟然沒有抵達住誘惑的與美麗的年輕少年求歡,她隱藏了這件事情,直到她誕下了魔鬼之子的時候才被發現。
祭司將她安置在祭壇上,以淨化的烈焰掃過她的身體,只是,原本沒有傷害的火焰卻令聖女痛苦的哀嚎,她美麗的臉龐被火焰燒焦,身體變得如同粗糙的皮革般又黑又硬。
魔鬼的笑聲從四周傳來,祭司們恐慌的前往祭壇確認,掛在牆上的神之信物已經變得灰黑污濁,這些無知的凡人褻瀆了自己的神。
最終給了魔鬼趁隙的機會。
那具焦黑的軀體還有一絲呼吸,“聖女”痛苦的掙扎,抽搐著身體,懷有良知的祭司終究無法看著有人死在面前,選擇了使用治癒奇跡。
“第四階位魔法,光之恩惠。”
施展奇跡的祭司是該地的神殿中少有的菁英神職,足以使用大多數普通神職無法使用的第四階位,如果之前選擇成為冒險者的話,恐怕會比現在過的更好也說不定。
“你...算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我們褻瀆了自己的神......”
大祭司看著被治癒的“聖女”露出沉重的表情,看來這個他從小就培育的聖女最後還是沒有逃出世俗的誘惑,犯下了重大的戒律。
“神不會懲處不知情的人,但是,我們也不能繼續讓她待在這座神殿,把她驅逐出去,從此她與我們沒有關係了,至於這個孩子...”
祭司們盯著從母親的子宮爬出的嬰兒,仿佛看到了噁心的東西那樣,感到作嘔,不是因為嬰兒的外表很可怕,而是因為散發出的魔鬼氣息令神職感到極度的不適和反感。
“把母親跟嬰兒一起送走,母親與孩子的命運只能交由眾神決定,無論是生還是死。”
大祭司恢復了以往的沉穩,讓神職把兩人帶到房間休息一下子,等到“聖女”醒來以後就會驅逐出神殿,從此就會徹底斷絕聯繫,不讓母子被送到中央的懲戒所那裡已經是仁慈的事情了,他知道中央會如何懲處違反戒律的神職。
一段時間之後。
艾薇雅從昏睡中起來,她躺在床上,看著潔白如玉的天花板,桌上昏暗的燭光微微照耀這個黑暗的房間,她發現在身旁有一個小東西抱著她,當她看見這個嬰兒時,她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因為自己的錯,儀式搞砸了。
這個宗教有一個名為處女受孕的神聖儀式,成功的話會誕下純淨的嬰兒,神殿會培養這個嬰兒成為先知,接著引導民眾。
只不過因為自己以非處女之身進行儀式惹來了神的怒火,導致神聖的火焰燒傷了自己。
“我還真是愚蠢啊...明明知道不能做這種事情卻還是做了。”
她坐起身來喃喃自語,她知道有人救了瀕臨死亡的她,令她沒有被燒死,不過以後會怎麼樣呢?已經不能繼續待在神殿了。
她轉頭,那張桌子的燭火旁放了一碗牛奶粥,一張紙條寫著一段文字。
「“艾薇雅小姐,我們已經不能繼續收留違反戒律的妳了,但是,我們也不希望妳被送到懲戒所,希望妳能悄悄的離開,然後在也不要有任何聯繫,我們已經替妳收拾了妳小時候到現在的行李,順帶,我們準備了微小的餞別禮,望請見納,永別了......”」
看完紙條後,她站起身來抱著嬰兒,以牛奶粥餵食,她不能拋下這個孩子,以後的日子也許很艱難,但這是自己需要履行的責任。
當她開始收拾行李,門被輕輕的推開了,艾薇雅訝異的看著眼前的人,那是她從小的老師,教導了她知識的啟蒙恩師。
他很早就離開去往更大的地方發展,即便是她也已經有十年多沒有在見過。
他露出了一抹哀傷的神情,很快又歸於平靜。
“我想這是我們最後的見面了,妳所做出的選擇不只是一時的慾望,凡生因愛而生情,那是恪守戒律的我們也很難違反的,所以我們一致決定將妳驅逐,而非送往中央,不要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會因此破裂,只是我們不會在見面了,我曾經是妳的老師,就算妳不在了,我也會記得我曾經有一位學生。”
男人年老的面容沒有起伏,沉穩冷靜,他看起來像是一位博學的智者,將自己修飾的整整齊齊,而不絲毫有邋遢模樣,他因為自己的學生被驅逐的事情連夜從城市趕回,不是因為著急,只是單純的想要離開前見最後一面。
“我知道,老師,我也不會忘記你的。”
男人聽見回答後露出肯定的表情,就此轉身離去,過多的牽掛是無用的事情。
送行的馬車早已經準備好了,祭司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以平靜的視線送行。
艾薇雅的身上有五十金幣左右的財產和一些生活需要用到的東西,這輛馬車會前往遙遠的城鎮,而車夫是神殿中的侍衛。
“準備好了嗎?該上路了,不能被中央發現。”
車夫催促道,原本打算使用傳送魔法離開,只是那會在官方設置的傳送地留下紀錄,如果被官方追查起來會很麻煩,最後只能選擇用馬車運走“前聖女”,為了不在旅途中央遭遇意外,車夫選擇的是擁有一定力量的侍衛。
“是的,我準備好了。”
艾薇雅抱著嬰兒說道,她坐上馬車,隨著一聲低鳴,馬車奔向了黑暗的前方。
等著少女的命運,是她無法去設想的,從小在神殿生活的她現在得去面對自己從沒有深刻接觸的社會,在也無法像在神殿那樣天真浪漫的生活了,這已經是她所捨棄的路,如今,前方的道路蜿蜒而崎嶇,希望與絕望存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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