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遊戲就跟等邊三角錐體一樣,每個人不斷努力往上攀,只為了站在頂端,但只要稍一不慎,另一群人將試圖推翻底層,將整個三角錐體翻轉,把底層變成新的頂端,而站不穩陣腳的人將摔到底層被其他人任意踐踏,這個過程不斷循環,永無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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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正在易手,當中某些政客已達成一致共識,打算聯手推翻舊權力,新浪潮所帶來的利益似乎更具吸引力,這些協議正擺放在Makorn Chen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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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令Makorn Chen心情沉重的是,最好的那份協議並非來自前農業部長,在整個政治大局下,男人只在乎海關部門的動向,至於誰人執政誰人下台,Makorn Chen根本沒打算摻和進去...海關部門就像一片滿是鮮嫩肥魚的大海,各方勢力都希望得到Makorn Chen,因為Chen氏家族就是把大魚投放到大海的人,這取決於男人的滿意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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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Nathee不是前農業部長的小兒子,男人下決定時也不會如此沉重,假如Kosolyuparet家族從此失去其重要地位,小鹿能夠接受得了嗎?男人想保護Nathee的感受,但同時間作為Chen氏家族的掌舵人,他有責任照顧家族生意、下屬,並為自己兒子打造出理想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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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orn Chen背對著書房,銳利目光凝視著外面草地和平靜的昭披耶河面,他陷入沉思之中,男人把玩著手裡的三角形魔方,聽到開門聲後,他隨手把它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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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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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從椅子站起來,穿上秘書遞過來的西裝外套,邁步走出房間,此刻男人眼神再沒有一絲猶豫的痕跡...責任必須凌駕於感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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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korn先生...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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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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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進國防部長的辦公室,同時不忘對另一位重要貴賓雙手合十問好,這位正是現任陸軍總司令,Makorn Chen之前已經見過他的兒子,就是Phayak邀請到展銷廳一口氣買了三輛名貴房車的那位學長,他還趁機賺到一筆可觀的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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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辦公室大門關上的一刻,一場交易正式開始,為了支持國防部長能夠當選下一任泰國總理,他們展開一段長達三小時的利益談判,到最後達成一致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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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以為Makorn先生跟那邊比較親近...要不是我兒子跟先生的兒子走得很近,我幾乎忽略了你,很少人經常被我兒子掛在嘴邊...如果之後有時間,我們可以約出來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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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藉故提起兒子之間的關係,Makorn Chen不禁勾起嘴角,看似是簡單的飯局邀約,實質上是想試探自己是否選擇好要支持哪一邊,Chen氏企業已經準備好大筆資金去買通關係,他就像一條鮮嫩的肥魚,誰都想分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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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誰也不親近,只親近海關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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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跟部門建立密切關係,而不是跟裡面的人,職位會改變,就算換了人他同樣會準備一筆資金,只不過能夠收到這筆錢的人將取決於由誰來擔任這個職位,這個回答讓國防部長發出滿意的笑聲,即使這刻他們還沒簽署任何秘密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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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幾天,Makorn先生將會聽到一則重大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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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能提前知曉,因為我還要出席生日宴會...在發生變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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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農業部長的生日宴會即將舉行,Makorn Chen是其中一位獲邀出席的貴賓,他覺得現階段就公開表態他支持哪一方,似乎言之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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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在那天動手,到時我們派過去的人可能搞不清狀況,可能會...驚擾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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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對Makorn Chen的忠告,提醒他到時候不要逗留太久,Kosolyuparet家的生日宴會有可能發生騷亂,這將會是一則重大新聞,而且萬一被人發現他的名字出現在受邀名單之上,有可能影響到政黨內部其他成員或支持者對他的信心,男人表示明白,向對方告辭後轉身離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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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上車後,臉上的漠然神色已經變成眉頭微蹙,前臂搭在扶手上,指尖按壓隱隱作疼的太陽穴,試圖壓下剛才會議所帶來的緊張與壓力,與前農業部長所屬政黨相比,國防部長背後的支持勢力似乎更加強大,男人知道「動手」這兩個字意味著國防部長打算將對方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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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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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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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a Kosolyuparet被調回皇家警察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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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調回皇家警察總部有兩種可能性,其中一種可能是為了擔任更重要的職位,又或是...被人盯上再剝奪手裡所有權力,跡象顯示似乎屬於後者,畢竟Wela將會站在自己父親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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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安排一次見面...在生日宴會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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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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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切為時已晚之前,Makorn Chen必須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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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thee一直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如果不是因為Kosolyuparet家族一片愁雲慘霧瀰漫着一股異常緊張的氣氛。不知出於甚麼原因,家裡的氣氛正一點一點發生變化,等Nathee發現時一切已經不復以往,Nathee這輩子從來沒見過父親母親如此緊張的神情,他經常在父親書房聽到他憤怒地跟別人通電話,母親依然如常外出跟朋友見面,但臉色萎靡,大哥整天在花園通電話,就連二姐也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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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hee不明白發生何事,沒有人願意告訴他,等他開口問起時,其他人總是岔開話題...每次他都被排除在問題之外,他自己猜測可能是選舉日即將到來,大家都很緊張到底誰會當選下一任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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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h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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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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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想出國留學嗎?下個學期就走怎麼樣?去英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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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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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問題讓Nathee瞬間一愣,就連之前他想去外國參加少於一個月的夏令營父親母親也不同意,Nathee知道自從他12歲那年被人綁架後,他就像家裡的珍寶被人小心翼翼呵護著,想自己一個出門都不行,但母親卻在這段時期忽然讓他一個人到外國留學...這事情極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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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我快讀完大二了,不想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我可以修讀碩士時再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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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假裝往母親碟子盛飯,假裝自己看不到母親那總是掛著笑意的臉上隱藏起一絲憂慮神色,假裝用甜美聲線岔開話題,直到母親同意不再提起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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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每個人都把他當成小孩子看待,但他從小在政治世家裡成長,學習面對各種社交場合,懂得察言觀色,他又怎會不知家裡正有大事發生,這件事甚至讓母親不安到著急把他送到外國,可能跟父親現時的處境不妙有關,父親把一切希望寄托在這次大選,並為此傾盡所有,結果可能不似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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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hee假裝不知情,陪著母親吃完這頓只有他們母子二人的午餐,之後急步衝回睡房,拿起電話,在不是約定時間之內打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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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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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a...Thee有打擾到你嗎?其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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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擾...有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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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hee抿緊小嘴,不知該從哪裡說起,內心很想把一切告訴先生,但內心另一邊卻告訴他不能,他覺得自己只會把煩惱全部丟給先生,讓先生擔心著他...Kosolyuparet家族的煩惱肯定離不開政治,即使他和先生之間的關係有如美夢一般特別,但Nathee擔心自己會害先生被迫做出一些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假如先生決定支持或是不支持自己父親,或是支持敵對陣營,或是保持中立也好,Nathee希望這些都是經過Makorn Chen再三考量後所作出的合適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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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hee Kosolyuparet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感情與責任從來都不能同時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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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念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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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Nathee只能將所有不安埋藏在心底,他順勢岔開話題,不敢把Kosolyuparet家族陷入困境的事說出來,除了關於自己的事外,他對家裡的事盡量三緘其口,但如果提起自己出國留學的事,應該沒有甚麼大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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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剛才問我想不想到外國留學...但我一點也不去,我快讀完大二了,還剩兩年就畢業,如果現在去就要重新開始,而且...我不想離開Hia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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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出國留學的事,Makorn Chen一時愣住,他揮揮手,讓Kriangkrai和Chen氏汽車的銷售經理先行離開,對他們做口型表示會聊十分鐘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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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皺起眉頭,把辦公椅轉過去對著窗外的道路景色,通常富貴人家解決問題的辦法不外乎把子女送到國外,讓他們避開所有煩惱,小鹿是全家人的心肝寶貝,他的寶貝老婆就像眼鏡蛇護蛋一樣被人小心翼翼地守護,如果不是得到Ten Kijjadamrongkul的協助,他們應該連見面的機會也沒有,現在突然提起出國留學的事,很有可能Kosolyuparet家族已經走投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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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親應該只是隨口一問,Hia覺得Nu不用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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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有點擔心...嗯...還是沒事了,我只是有點被嚇到,那Hia吃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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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Nu呢?今天沒有出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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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吃過了,今天我在家陪著母親,真想父親的生日宴會可以快點到來,真想見到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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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見你,Hia偷偷來接你好嗎?真想抱抱N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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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愉快笑聲,這表示他的小鹿心情好多了,現在家裡的緊張氣氛讓他的小鹿不再像從前一樣精神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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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solyuparet家族正是被人從三角錐體頂端推倒下來的對象,男人聽得出Nathee聲線裡的一絲擔憂,但對方卻不願將煩惱說給他聽,有時他也很討厭自己老婆這麼聰明,他努力讓他們之間的事與政治無關,Nathee以自己的方式保護著Makorn Chen,讓這段戀情不受政治或任何外在因素所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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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Makorn Chen並不需要這些...這弄得男人好像不能被小鹿依賴似的,無論如何這個三角錐體將會被推翻,但在三角形向後傾倒成為新底層的一刻,男人會想辦法緩解它墜落時所帶來的巨大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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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orn Chen先放下Nathee的事,因為明天他將會在Chen氏大宅與前農業部長有一次重要會面,在此敏感時刻他與敵對陣營相約見面可能不合適,但幸好Chen氏大宅有一間專為特別顧客而設的陳列室,到時他將會拋出一份前農業部長怎樣也無法拒絕的優厚條款,Makorn Chen等銷售經理談完公事離開書房後,把公文袋封好,開口跟秘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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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協議,你覺得它會順利嗎Kriangkr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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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這是老闆深思熟慮後所作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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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可能做錯決定,就像當年Ai'Yi 和N'Deaw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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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再次點燃一根雪茄,最近他經常抽煙...可能在問題好轉之前,他將會有一段時間經常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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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ayak少爺和Tacha先生的事老闆並沒有做錯,等事情隨著時間慢慢丟淡,到時候每個人將準備好從事件中慢慢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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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hee能接受到嗎?他就像脆弱的陶瓷娃娃,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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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將另一邊沒有拿著雪茄的手舉到自己面前,在記憶中曾經有一雙纖巧小手跟他十指緊扣,跟男人的手掌相比,小鹿的手很纖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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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老闆過份憂慮了,抱歉老闆,在我的角度,我認為不能用陶瓷娃娃來形容Nathee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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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很樂意聆聽Kriangkrai的想法,秘書一直跟隨在他身邊,他有廣闊的視野,亦能提出更全面的意見,有時看事情比他更加通透,Makorn Chen揮揮手,示意秘書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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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hee先生很堅強也很努力,否則當初也不能想出如此周詳的計劃來接近老闆,老闆別忘了他是真心愛著你,他之前曾經拒絕接受過老闆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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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在初夜被傲慢小公主無情拋棄,Makorn Chen不禁彎起嘴角,小公主還留下一盒PEP藥盒,就像留下玻璃鞋的灰姑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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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老闆並沒有動搖,這表示他能夠把感情與理智區分清楚,而且...現在這模棱兩可的狀態,是因為他不希望公開他和老闆這段關係,在外人眼中,老闆只是他父親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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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被人當作Nathee父親的朋友,Makorn Chen差點被雪茄的煙嗆到,他瞪著面無表情站在他面前的秘書,有時Kriangkrai說話帶刺,真想叫他趕快滾蛋,但男人明白忠言逆耳,他曾經覺得那些想討名份、想成為最重要的人的小女生很麻煩,現在Makorn Chen也變成她們的一份子,他也想要名份,只可惜他只能成為他老婆的秘密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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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hee先生在政治世家成長,無論時局好與壞他都要適應,權力遊戲並非第一天出現,我們國家經歷過無數次解散議會及出現革命...老闆眼中的陶瓷娃娃,實際上是一輛裝備精良的小型坦克車,尤其當他潛入Chen氏大宅,我甚至認為他是一位很有潛力的對手,再過幾年他肯定更加出色,所以我認為Nathee先生一定能應付今次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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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秘書的比喻,男人伸手按壓著隱隱作疼的太陽穴,這的確是事實,Nathee總是讓男人猜不透,是他生命中出現的第二個例外,亦是Makorn Chen覺得令人頭疼但又愛不釋手的燙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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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是很擔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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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瞬間露出燦爛的笑容,讓Makorn Chen困惑得挑起眉毛,他不明白自己的擔憂哪裡值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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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老闆身邊這麼長時間,只見過老闆擔心Phayak少爺和Tacha先生兩人,請允許我在此衷心祝賀老闆...恭喜Chen氏家族即將迎來一位新家庭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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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orn Chen為秘書的話一時愣住,他放柔目光,在喉嚨應了一聲,是的...Chen氏家族即將迎來一位新家庭成員,Nathee是他老婆,亦是他需要保護的Chen氏家族成員之一,這將會是公開他跟小鹿關係的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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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知道了,會氣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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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吵對於家庭成員來說只是很平常的事,我也經常跟老婆吵架,偶爾一次半次爭吵沒甚麼大不了,還能製造機會讓大家加深認識對方,尤其你們相差了20歲,一定會出現意見不合和爭吵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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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為秘書的伶牙利齒無奈地搖搖頭,他將最後一口雪茄吸進肺部,把它放到書桌角落的碟子上,打開重要的文件袋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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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給Ten Kijjadamrongkul,明天他也要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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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是時候為之前犯下的過錯贖罪,他必須說服前農業部長將小兒子交給他,Ten Kijjadamrongkul唯一的優點就是他的好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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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為家裡的二兒子,不用承擔太多家族期望,只做些玩票性質的小生意,為自己鋪好後路才是正經事,他結婚生子,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但年幼的兒子卻是Kosolyuparet家族第一個集萬千寵愛在一身的外孫,只可惜Makorn Chen不能狠狠教訓這個人,因為他對Nathee而言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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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有好運氣絕對不能保護Ten順利活到今天,Makorn Chen真想知道這隻死不了的老狐狸,牠那刻意藏起來的爪子到底有多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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