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沉香遇上墨香 - 歧山.雲深不知處-宗主求親

自從菊花宴藍啟仁當眾宣布慕君與思追的大禮日程後，次日慕君便已回天界告知應淵夫婦藍氏長老已經同意他與思追行大禮之事，應淵與顏淡便決定擇一吉日，帶著禮單前往歧山與雲深不知處向溫寧及藍氏替慕君求親。

終於等到了替慕君求親之日，應淵與顏淡將二個小糰子安置好後，便身著正裝帶著二份禮單動身先前往歧山求親。二人一踏上不夜天在溫氏子弟的引領之下，緩緩信步至一座殿門前，應淵與顏淡抬頭一看殿門上掛著延壽殿三個字的牌匾點點頭：「延年益壽取的真是好名字。」

溫氏弟子進入通報後只見溫寧急急忙忙走了出來，恭敬的向應淵與顏淡躬身行禮：「見過應淵君跟夫人。」

「溫宗主你現在可是一宗之主，就不要再行此大禮了。」

溫寧一臉靦腆看著二人：「這是應該的，若不是應淵君、余先生跟藍宗主的幫忙，我們溫氏族人也不可能在歧山能有立足之地，更遑論開宗立派。不知今日應淵君與夫人今日來是為何事？有事派人來通知一聲，溫寧前去即可，怎還可勞煩二位長途跋涉來到這荒蕪之地。」

「今天我們來事跟你商量一件好事，這件好事要我們親自來才不失禮。」顏淡滿臉笑意開心的說著。

溫寧聞言連忙請二位進入殿內，三人一進入殿內溫寧忙著招呼二人坐下，自己則忙著倒茶招待，溫寧把茶恭敬的端給二人後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來，一臉不好意思：「我這有點亂還請見諒！這是靈芝茶很養生的二位嘗嘗，一點不苦的。」

顏淡看著四周忍不住笑了出來：「溫寧你還是如此節儉，看你這大殿裡一點驕奢之氣都沒有，倒是到處都是都堆滿草藥。」

溫寧一臉靦腆結結巴巴：「行醫之人，不適合太過舒適。」

應淵看著屋內四周：「溫寧實在不是我說你，你現在是一宗之主你這大殿實在是該好好收拾收拾，不然大禮之時該怎麼招待仙門百家。」

溫寧一臉驚訝愣了一下：「大禮？是誰要舉行大禮了？」

「當然是你的寶貝姪子藍思追阿，我們今日就是為了思追而來的。」

溫寧聞言突然愣了愣：「阿苑？阿苑要跟誰成親了，竟勞動二位前來？」

應淵喝著溫寧準備的茶：「余墨在嗎？」

「余先生帶弟子下山去行醫了，要過二天才會回來。」

應淵不禁皺著眉：「難道余墨都沒跟你說嗎？」溫寧搖了搖頭。

顏淡忍不住笑了出來：「溫寧，思追當然是要跟慕君成親阿，不然他還能跟誰成親。」

溫寧一臉驚訝看著二人：「他們決定好了。」

「恩，我們今天就是替慕君來求親的。」應淵點點頭，隨即起身把求親禮單遞給溫寧。

「感謝思追一直以來對我們家慕君的照顧與包容，現在這二個孩子心相通，我們為人父母的想要替他們完成人生大事，還請身為思追叔叔的溫宗主能同意這件婚事。」顏淡一臉真誠緩緩說著。

溫寧翻開禮單看的雙眼瞠大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我自然是同意他們的事，只是這禮實在太厚了，我無法替阿苑做主收下。」

「這是我們對你跟思追的一點心意，你就安心收下。至於回禮就不用了，這個我替慕君作主就好。」應淵臉上帶著笑。

溫寧起身向二人躬身行禮：「阿苑，以後要請你們多多照顧了。」

應淵擺了擺手：「溫寧坐下！坐下！不要這樣行禮來行禮去，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

顏淡吸了一口氣頓了一下：「溫寧你也知道我們的身分，有些事可能要委屈思追了，還希望你們不要見怪。」

溫寧心情激動望向二人：「不委屈，不委屈，只要他們二人開心便好。」

「這次大禮會分二次舉行一次是十月十五，這次思追會回來歧山待迎。慕君會從雲深不知處前來歧山迎回思追；第二次是十二月二十，這次思追會在雲深不知處由含光君送他出門，再由慕君奉迎思追回天界行大禮。這次大禮你可以跟余墨一起回天界觀禮，只是其他的仙門百家就無法前往觀禮了。」應淵緩緩說著。

「這已經夠了，我相信我大哥一定會很欣慰的。我都不敢相信阿苑可以有這麼好的親事，我是真心替他高興。」溫寧滿心激動的留下了淚。

隨即應淵起身又遞給溫寧一份禮單，溫寧看著禮單不敢接下，應淵把禮單推到溫寧面前：「溫寧你就安心接下，剛剛那份禮單是給你的求親禮單，這份是我們給思追的大禮禮單。」

溫寧接過禮單，應淵走回位子坐了下來，溫寧翻著手中的禮單眼睛都快掉下來簡直驚呆了。「

「這些！這些！」

應淵繼續喝著茶：「這禮單一半是慕君準備的，我們做父母的又添上一半。」

「這真的太貴重了，光整個歧山地界就已經夠貴重了。」溫寧瞠大雙眼。

「那個是慕君備下的，聽說是他在準備重振溫氏之前，就陸續派人以思追的名義買下的。」

「思追是個好孩子，他值得這些，放心我們不會讓思追受委屈的。」顏淡滿臉笑意。

溫寧眼角帶淚語氣哽咽：「阿苑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藍宗主對我們真的很好很好，他愛護阿苑更重於自己，連帶的也對我們這些溫氏一族都很好。他是一個好宗主，也是一個好帝君，阿苑可以當他的道侶、仙侶那是阿苑的福氣。」

顏淡忍不住開心地大喊著：「太好了！太好了！這實在太好了。」

「明日我便讓陸景把所有禮物送至歧山，陸景便留在這裡幫你打禮大禮相關準備事宜，順便把你這大殿拾綴拾綴，你可要接待仙門百家來觀禮呢。」應淵滿臉笑意點著頭。

溫寧起身對著二人又是躬身一禮，應淵不禁皺了皺眉頭：「不是說不要這樣行離來行禮去嗎？好了我們還要去雲深不知處說親呢！你就留步不用送我們了。」

隨即二人起身偕手往殿外而去，溫寧也趕緊起身送二人出殿。

「溫宗主不用送了，讓弟子領我們出去即可。」

溫寧停住了腳步，躬身對著二人又恭敬的行了一個躬身大禮，應淵對著溫寧擺了擺手便牽著顏淡走出不夜天。

離開不夜天的二人來到了雲深不知處，二人在雲深不知處的山門處，應淵遞給了山門弟子一張拜帖，山門弟子拿著拜帖趕緊去交給含光君。

含光君接過拜帖看了看，便交待弟子將應淵君請往蘭室，又遣了弟子前往松風居請澤蕪君一同前往蘭室。

弟子領著應淵與顏淡前往雅室，二人一到雅室之內就看到藍啟仁、澤蕪君跟含光君端坐在內，應淵與顏淡向三人躬身一欠。

「應淵君與夫人不用如此多禮請坐請坐。」藍啟仁捋著鬍子緩緩說道。

應淵牽著顏淡坐了下來：「藍先生、澤蕪君與含光君，今日我跟顏淡前來是有要事相商的。」

顏淡隨即起身地給了藍啟仁一份求親禮單，藍啟仁接過禮單，顏淡緩緩走回座位坐下。

藍啟仁翻開禮單一看驚訝到不行，隨即把禮單遞給澤蕪君，澤蕪君看完禮單後跟藍啟仁一樣是驚訝的表情。隨後又把禮單地給了含光君，他翻開禮單一看，一如往日般的面無表情，最後含光君又把禮單地回給藍啟仁。

應淵看著三人一臉正色：「這次我是替我那不才的犬子，向藍氏高徒藍愿求親來的。」

「應淵君你客氣了，慕君如此優秀怎會不才？」藍啟仁捋著鬍子滿臉笑意。

應淵聞言愣了一下：「藍老先生那是你高看錯看他了，那小子還有很多的不足，不知犬子，是否有資格向藍氏高徒藍愿求娶親事。」

澤蕪君忍不住笑了笑：「叔父都已經在藍氏宣布此事了，現在不就只是走個過場而已，應淵君不用太認真。」

「不！不！不！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不能落下，不然會委屈了思追。」

「有你們這麼用心的父母，思追一點都不委屈。忘機，你也說句話，不然應淵君該急了。」澤蕪君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

含光君面色淡淡：「這份求親禮太厚了，藍氏回不起禮。」

應淵一臉正經看著三人：「這份求親禮不用回禮，這個主我替慕君做了，另外我還有要事相告。」

藍啟仁捋著鬍子緩緩問著：「何事？」

「是關於我們的身分背景。」

「應淵慎言。」含光君面色微動。

「藍湛無妨，既然我們要結親，有些事我也就不再隱瞞了。」

「應淵。」

「藍先生、澤蕪君其實我不是什麼凌霄派掌門，我真正的身分是天界的神仙，慕君也是。他這次是下凡歷練的，這次十二月二十慕君會依循天界的禮儀，奉迎思追回天界。」

藍啟仁跟澤蕪君都被應淵的話震驚的都說不出話來，看著含光君過了半响二人才回過神來。

「忘機，這些你都知道嗎？」藍啟仁眉頭緊蹙。

含光君嘆了口氣：「還請叔父原諒忘機的隱瞞，其實這一切我很早就知道了。」

澤蕪君聞言一臉錯愕：「忘機，那你還對慕君如此嚴厲？」

「那是我對含光君的請求，慕君還小他很多方面都很不足，姑蘇藍氏很好，非常好。藍氏把慕君教導的非常好，我很感謝姑蘇藍氏，也很感謝含光君願意秉棄慕君的身分，用心教導栽培他，他如今的所有成就都是姑蘇藍氏成就他的。有言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慕君一日是藍氏子弟，他終身都是藍氏的子弟，這並不會因他的分甚背景而有所改變。以後他一樣會留在藍氏學習，接受你們的教導，還希望以後你們能像之前一樣，對他的態度不要有所改變。」隨即應淵起身向三人躬身行禮。

藍啟仁連忙站起身阻止：「應淵君這使不得。」

「你們受的，你們值得本尊這一拜。」應淵拱手彎腰。

「叔父，藍氏宗主身負神職，這下藍氏真的是實至名歸的仙門世家了。」

藍啟仁嘴角掛著淺笑：「曦臣，那應淵君你的仙號是？」

應淵嘴角彎起一抹微笑緩緩說著：「本尊的仙號是東極青離帝尊，慕君的仙號是東離帝君。」

藍啟仁聞言起身躬身向應淵恭敬躬身一拜：「參見天帝。」

澤蕪君聞言也趕緊起身一拜，只有含光君依然端坐著，藍啟仁看到含光君端坐不動：「忘機，還不起身。」

「叔父、兄長坐吧！應淵的身份我早就知曉了。」含光君面色淡淡。

藍啟仁跟澤蕪君聞言一臉驚訝的看著含光君。

「藍湛，你還是一如往常的泰山崩於前，不顯於色，這果然是慕君尊敬的師尊沒錯。」

藍啟仁雙眉微醋：「忘機，你怎能如此無理？」

「藍老先生，含光君自然是不須向我們行禮的，含光君他可是帝師。」顏淡在旁一臉燦笑緩緩說著。

「帝師？」藍啟仁面露不解看著顏淡。

「是的，含光君是帝君之師，也可以視為未來天帝之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說起來他可是跟應淵同輩份，應淵怎麼受的起帝師這一拜。」

「忘機，莫非你在收徒時，就已經知道慕君的身份了？」澤蕪君滿臉笑意語氣略帶疑惑。

「收徒時並不知道，會知道慕君的身份，是因緣際會意外發現的。」

「所以你才會讓慕君承繼家主之位。」澤蕪君笑著望向含光君。

「家主之位我本就屬意讓慕君承繼，思追雖然天資聰穎，但個性不夠獨斷，景儀則是個性太跳脫，他們二人都不是家主之位的好人選。但慕君不一樣，他天資不但聰穎，過目不忘，個性獨立果斷。剛開始雖然三觀偏執，但只要好好導正三觀，以他的資質他日必成大器。當我發現慕君的資質時，我便就屬意他接任家主之位。」

「那慕君何時回歸天界承接天命？」澤蕪君看著應淵略顯疑惑。

「待帝師飛昇之時，便是他回歸天界之時。」

藍啟仁捋著鬍子一臉詫異：「飛昇，你的意思是說忘機以後會飛昇成仙？」

應淵微微頷首解釋：「帝師自然會跳脫輪迴飛昇，位登仙班。」

「應淵，我不會飛昇，為了魏嬰我是不會飛昇成仙的。」

「藍湛，在慕君心中他不是只有二位老師。魏嬰也是他的老師，以他的個性，他會使用他的帝君權力，提魏嬰飛昇位登仙班，藍湛你就放心吧！」

澤蕪君聞言楞了愣：「無羨也是帝師嗎？」

「那是自然，慕君的笛是魏嬰所授，箭術也是師從魏嬰。魏嬰更教導了他劍法跟符篆，魏嬰不是他的師尊，那魏嬰是什麼？你們也知道慕君那孩子個性有多執拗，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是誰都無法改變他的。」顏淡帶著笑緩緩解釋著。

慕君此時背著雙手走進了雅室，拱手作揖躬身向藍氏三位長輩躬身一拜，便站在應淵身邊看著應淵：「你不是來求親的，現在是求到了沒？」

「你這小子，要跟人家高徒求親，這麼好求的嗎？」應淵輕瞟了慕君一眼。

含光君面色淡淡：「慕君，應淵已經把你們的背景如實告知叔父跟兄長了。」

「恩。」慕君點點頭。

含光君面色微動：「難道你不意外？」

「這是我的主意，我覺得既然要結親，就不該再有所隱瞞。」慕君點了點頭。

「那你可還願留在藍氏？」藍啟仁捋著鬍子望向慕君。

「叔祖父，我現在可是藍氏宗主，我不待在藍氏，又能去哪裡？」

「叔父，慕君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孩子。」澤蕪君在一旁點了點頭。

「當然，我可是姓藍，是藍家的孩子，永遠都是藍家的孩子。」

應淵輕嘆一口氣「他只有求親時，我才是他得父尊。平日裡他都說他是藍湛的兒子，你們倒是看過他叫我一聲父尊還是父親嗎？」

藍啟仁忍不住笑了笑：「忘機，這件婚事就允了吧！」含光君輕輕頷首。

應淵起身化出一份禮單遞給藍啟仁，藍啟仁看了看交給澤蕪君，澤蕪君翻看了禮單又遞給含光君，含光君接過禮單翻了翻：「這是……」

「這是我們夫妻給思追備下的大禮禮單，以後就要麻煩思追多多照顧這個小子了。」

「這禮太厚，藍氏跟思追回不了這份禮。」含光君眉頭微蹙垂眸看著禮單。

慕君隨即也化出了一份禮單，他拿著禮單跪在含光君面前：「這是我個人向思追求親的禮單，這些禮思追跟藍氏通通不用回禮，還請師尊替思追收下。」

含光君接過慕君的禮單翻著，慕君備下的禮單足足比應淵備下的多出數十頁，含光君面色動容：「慕君你這是……」

慕君抬頭看著三人：「這是我向思追求親的心意，為了思追我願傾盡所有。以後我的就是思追的，思追的還是他自己的。」

含光君輕輕頷首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好，要是你以後敢有負思追，為師我必不輕饒你。」

慕君一臉調皮說著：「師尊，若我日後有負思追，不要說師尊肯饒了我，那天罰也不會放過我。」

「你這小子又對天起什麼誓了？」應淵瞪了眼慕君。

慕君臉上滿是笑意：「沒什麼，東離慕君永生不負藍愿，他日若有相負，必天罰加身，灰飛煙滅。」

「應淵這果然是你兒子沒錯，是親生兒子沒錯，一點都沒錯。」顏淡在一旁忍不住笑著。

藍啟仁緩緩站起身：「看來我們可以很放心把思追交給慕君了。好了，起來吧！不要跪了，一堂堂的宗主跪在地上像什麼話。」慕君站起身走回應淵身邊。

應淵滿臉笑意看著幾人：「明日我立刻派人把禮單上的物品送至雲深不知處。〃

「讓雲熙一起把我備的禮一起送過來吧！」慕君背著雙手看著應淵。

「好。」應淵看了眼慕君。

「今日就住下吧！竹堂是空置著。」含光君看著應淵，應淵看著顏淡，而顏淡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

藍啟仁一臉高興笑得合不攏嘴：「慕君，今晚備宴我要在雅室好宴請應淵君。」

慕君拱手作揖：「是，叔祖父。」

夜幕低垂時慕君跟思追一起來到竹堂，二人一進入竹堂思追看到應淵與顏淡時，便躬身向二人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應淵笑著看著思追：「怎麼還這麼多禮，我們就快是一家人了。」

「禮還是要行的。」思追一臉難為情。

「應淵你看看，思追這個孩子多讓人喜歡，哪像慕君現在一點都不可愛。」

慕君背著手咳了咳：「思追你害我又被母親編排，好了！我們該去雅室赴宴，晚了可不好。」

隨即慕君與思追領著應淵與顏淡一起前往雅室，四人一進入雅室慕君領著應淵與顏淡到席位上坐好，自己才回坐位上坐好，隨即藍啟仁宣布開宴。

含光君向思追招招手：「思追，過來。」

隨即含光君交給思追二份禮單，思追看著手上的禮單愣了一下：「這是？」

「這是給你大禮所備下的禮單。一份是我備的，另一份是慕君備的，你看看還缺什麼我再給你備上。」

思追翻了翻禮單，震驚的嘴巴都合不起來。

「看思追的表情，應該是都備上了。我們沒準備的慕君，也應該都準備好了。」顏淡在一旁看著思追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不是說我不需要這些嗎？」思追雙眉微蹙看著慕君。

慕君替思追夾著菜淡淡說著：「這些都是應該的，大不了我幫你多建幾個藏寶庫就好。」

思追走回慕君身邊坐了下來，把禮單放在桌邊看著慕君。

澤蕪君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思追，宗主對你真的是情深義重，忘機說他要是敢負了你，不會放過他的。你知道宗主怎麼說的嗎？」

「他怎麼說的？」思追滿臉不解看著眾人。

含光君面色淡淡緩緩說著：「他說日後若負了你，天地不容，天罰加身，灰飛煙滅。」

思追嘴角掛著淺淺笑意：「恩，之前在天界他就已經說過，當時還響了天雷。」

藍啟仁捋著鬍子：「思追以後你要好好看著宗主，好好盯著他的身體，讓他把身體好好調養好。」

「好。」

雅室夜宴就在氣氛和樂中閒適的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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