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世界的獨白 - 【錢的獨白】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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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錢的獨白】

那日

May 12, 2023

103

3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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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一種沒有根基的存在。

甚至最一開始，他們是不存在任何形體的，只是一種以物易物的概念存在，一種基於人類認知而隨之變動的存在。

而後隨著時間流逝，人們開始為他們披上各式外表樸素亦或華麗的外皮，可能是路邊翻滾的石子、雕刻過後的金屬、色彩各異的紙張。

偶爾他們會被迫與其他物體綁定並更動價值，卻也不曾長久。

變化萬千、無根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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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的制度也極其複雜，存在著新生與滅亡，也存在著高傲和鄙夷。

就像現在這樣。

「聽說對面又升值。」

「哼、升值有什麼了不起，過段時間還不是一樣跌下來。」

「搞不好還跌得一蹋糊塗直接蒸發呢。」

像這樣的閒言閒語通常來自年輕一輩的掌權者們，在不斷的波動中試著以話語穩固自己的價值，每天充滿活力地在不安中擺盪，好不刺激。

於是故事開始了。

內容幾乎是千篇一律相同的劇情，不外乎就是爭鋒相擁地展現自己在何處遇上了什麼樣人類、以自身價值換取了什麼貴重物品、是珍藏在玻璃櫃裡又或是經手了數億人們的更迭。

通常會述說這些故事的沒有一個會記得路邊的小吃、超商的小物，反而是那些精緻的晶鑽與豐盛的佳餚會被誇大其詞，這些才是符合現今人類所認為的價值。

排除這些虛無的奢華言語，再來便是同仇敵愾的排外了。

「看看那些笨重的硬幣們。」這是紙鈔們的譏笑。

「看看那些脆弱的紙鈔們。」這是信用卡的揶揄。

「看看那些占空間的淘汰者們。」這是電子幣值的嘲諷。

他想接下來他們也許又該回到沒有實體的年代了吧，然而年輕的他們早已忘了曾幾何時石頭們也嘲笑過以物易物的食古不化。

總之他們的制度比人類想像的還要複雜，諷刺的是這樣的制度也是人類造成並默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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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問他是誰嗎？

他僅僅是見證了一代又一代的孩子來來去去，成為了不同樣貌的他們，在時間長流中洗刷著傲慢，最終仍然歸於塵土。

他見證了他們可以是任何東西，也可以不是任何東西，甚至可以只是一串數字。

他也見證了他們漫長的歷史，記得他們天生的戰鬥本能，更不可能忘記這樣的使命除了維繫著人類社會的和諧，也是為了在理智戰勝不了好勝天性能夠將利角只像人類。

或著說，以他們方式讓人類學習自食其果。

他想，這才對得起先人賜予他們那令人戰慄又絢爛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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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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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世界的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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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太陽的獨白】

#2 【路的獨白】

#3 【時鐘的獨白】

#4 【山洞的獨白】

#5 【錢的獨白】

#6 【背影的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