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地供奉泥像的信物,閃爍的路燈伴隨著寂靜,街上總是窸窣著什麼,那是近幾天最熱的話題,說著哪個政治人物又開始大放厥詞,還是哪個藝人又被爆出醜聞,耳邊總是傳來不知名的信息,轟炸著腦袋,只希望能夠趕緊回到溫暖地窩待著,想得太多又差點忘了目的,還得將手上的陶板放回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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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有人在販賣機器前站著,似乎在思考要買什麼,那是沒有流氓存在的城市,一切都是如此祥和,不論是那個在電話那頭訴苦的男人,還是牽著母親手指的小孩吵著要糖吃,那是如此的令人安心,似乎這世界都如此運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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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先生似乎按捺不住了,衝上去就想要抓住那位投飲料機的人,那股衝勁,連跑帶衝的直奔而去,臉上似乎浮現著猙獰地面孔,也許是受夠了,想要幫那位猶豫不覺的人做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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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伸得如此修長,肩上的衣服沾著油漬,這奔向仇人的姿態與略微張開地嘴,那積載了許多污垢滲漏著粘液,垂著濃稠的膏狀向下垂去,是油垢嗎?應該是泥土,還是哪裡沾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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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那樣啊,明明剛剛還在旁邊打電話的先生,怎麼會看著販賣機的男人而直奔向前呢?想替他做決定吧,還是他也渴了呢,管他誰在乎,起碼肯定是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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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地揮起右手,指尖往前指去,細微的風隨著那位男人的方向而去,一股無聲的風與寧靜鎮壓這片眼前所見之處,周遭已經沒有任何紛嚷,而那伸出手向前奔去的先生也消失了,似乎是換成泡影,還是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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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往常地日子,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切都是如此安詳和平,那電視螢幕上的人物又在說著什麼,那是危言聳聽的話,是恐懼的代名詞,什麼殺人魔在辦公大樓犯案,還是哪個人又跳樓了,起碼他們沒有在販賣機前思考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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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今天又是平靜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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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杯咖啡回家,也許可以犒賞一下也不賴,就這樣走著路過那個販賣機,五花八門的飲品與熱食同時販賣的機台,至今為止,每位在世界生活的人都很不容易,都努力生活著,才能夠研發這麼多的種類跟機台,幫助人類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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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摸著口袋尋找那確幸地硬幣,如果有的話就喝,沒有就算了,那是無所無謂的態度,反正有位先生會偷走僅存的錢財,早已習慣的日常,是如此平靜,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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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口袋裏伸出一隻枯瘦的手,那削瘦的手骨外套著一層輕薄的衣著,緊緊地抓著剛伸往口袋的那隻手,就這樣自然的拉起,眼神與那位從口袋冒出來的先生四目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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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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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穩地口氣說著,眼神直視那枯瘦的先生,那是位留著鬍鬚的年輕男子,也許是老人也說得通,卻不知為何留著蒼老的白髮,削瘦凹陷的臉頰又更顯得老氣,這不論誰說是美男子都沒有人會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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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要喝杯飲料也如此困難,把人當傻瓜也該有個限度,欺善怕惡的個性也說是種善良,不斷地造成他人的困擾,還以為剛才會挺身而出解決那位飛奔的人,到頭來還是不能寄望眼前的這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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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吧,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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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拿著信物走在街上,這一切都是如此安靜,一邊走著頭上的路燈也隨之暗下,那是被刻意地遮擋光源,應該確幸沒有直接熄滅,等到路過一段距離燈才恢復,就這樣一路隨著腳步跟著,所過之處頭上的燈源就會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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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接著一個暗下的路燈,身旁的路人下意識地往上抬頭望去,環顧四周的眼神擺滿了困惑,那是一位無聊沒事的差官,正在遮擋著路燈,就連紅綠燈也鬧著玩去遮擋,說也奇怪,明明身為差官卻整天跟著別人玩鬧,還以為那是地縛靈還是哪來的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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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悶氣往心頭衝去,看著頭上的差官,原想出聲遏止的思緒,卻在下一秒疾駛而過的汽車給打斷,那是刻意遮擋交通號誌惹出來的禍吧,怒瞪著差官一眼,而那差官卻難得收起笑臉,拿起長達兩米長的鐮刀,直奔那輛超速的汽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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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天又是安詳地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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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競走的步伐向前走去,即使全力抵達車禍現場,那位差官也已經處理完了,就算悠閒的走著又如何,該發生的事情就該讓他發生,無濟於事的徒勞,頂多隔岸觀火,還是拿著零食點心在一旁吃著,多想這樣跟那位小女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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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了車禍現場,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看著地上那頭破血流的腦殼,滲流著渾濁的淡粉色,其他液體與地面交雜的顏色,緩緩地流向一位小女孩的腳邊,而那小女孩嘴裡不斷笑著,歪著脖子手上還拿著零食,也許在看笑話,還是在看人家長得怎樣,連一點忙都不願意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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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已經有許多員警與圍觀的群眾,指揮交通和周圍的人做筆錄,在那群眾之中有位特別高的男人,頭戴著不合頭圍的帽子,就這樣杵在人群裏一動也不動,無奈之下只好轉頭對著那位老男人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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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差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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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似乎有著其他視線,就在說完話的同時被注視著,不懷好意地視線,確實有著幾分殺人的意圖,正在觀察視線從何而來,卻沒有注意到此時已經踏入警戒線內,而在一旁那位小女孩,竟在搬弄綁著警戒線的交通錐,眼前那一臉中年大叔的警察,擺著那健壯的身姿就這樣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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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裡是案發現場,趕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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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揮動著,手指著另一個方向,配著那不耐煩地語氣,和那臉孔真是絕配,只好往後退了幾步轉身離去,就在轉身後眼前是一副更加魁武的身體,視線緩緩往上抬起,那是身高三米高的將官,胸前結實地肌肉彷彿雕刻後的石柱堅硬,身著古代將官的戰袍,肩上還有厚重的鎧甲,就這樣望著那位警察,似乎是對警察的口氣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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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差官是個衣冠楚楚的俊俏男子,也以為那魁武英勇的將官會不拘小節,怎麼顯得這麼沒有氣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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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路邊觀望著車禍現場,應該已經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只有那自稱美男子的老人在現場閒晃,還有那個又開始玩著對講機的小女孩,不斷按著對講機說著,來我這,來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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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殺意再次襲捲,方向從左側而來,那是將官凝視的方位,原來將官早已發現了殺意的來源,而不是在意警察那不耐煩地語氣,將官在空中向右側舉起雙手,浮現一把巨大的彎刀,莫非敵人是位了不得的人物,怎能如此大費周章,請出將官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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