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摘要，就當年隨便亂寫的東西，畢竟難得是官方正統同人，實在是很好寫，阿怎麼能寫這麼爛就不得而知了。
00
OverWatch，狩魔獵人成立的組織，千年來獵殺許多越舉的魔物，保護著人類和一些弱小的魔物，也是人類與魔物溝通的橋樑，他們和許多魔物達成和平協議，平反各地的爭鬥，想讓人類與魔物能夠和平共處在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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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千年來沒有人知道OverWatch有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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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Watch，是OverWatch的獵人都會知道的，真正支撐著OverWatch的地下組織，BlackWatch負責跟最危險的魔物交涉，尤其是血族、狼族與森林的女巫，私下處理這些魔物開出來的條件，只有安撫這些站在上層的魔物，世界才會保持著假象的和平。
01
Reyes永遠不會忘記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那是一切的開始，雖然他好幾十年後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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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帶著她的隊伍去鎮壓一場暴動，帶回了一個剛成年的青年，全身又髒又臭的像是剛從糞坑爬出來，但是仍然擋不住那陽光般的金色頭髮與笑容，照亮他們陰暗的酒吧，有些人甚至受不了的瞇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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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當時坐在角落，正在努力喝完手中那杯難喝的啤酒，當Ana進門他幾乎是立刻跳離座位拋下那杯啤酒前去迎接，人很多，他無法擠到最前方，他就撐著柱子在一旁陪笑，那個金髮青年在Ana的帶領下四處跟人打招呼，輪到Reyes的時候他們兩個的眼睛對上了，藍色的眼眸宛如大海，但是卻沒有任何波動，黯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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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雙眼顯示出這孩子目前其實很絕望，但是他還是帶著笑容，會溫暖人心的笑容，Reyes不懂，他明明就快哭了為什麼還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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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briel，這是Jack，我們趕到那個小鎮的時候那裡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他是唯一的倖存者，大概是因為他有二分之一的狼人血統才讓他躲過那些嗜血的傢伙。」Ana介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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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狩魔的獵人都不是純人類，每個人都混著不同魔物的血，這樣才有辦法與之抗衡，人類太過脆弱也太過軟弱，根本不敢對抗任何魔物，其中混狼人血的獵人佔了多數，狼族有發情的問題，而且似乎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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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 Morrison，很高興認識你。」金髮青年依舊帶著笑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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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briel Reyes。」Reyes隨便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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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混什麼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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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立刻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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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看Reyes表情不對趕緊解釋。「不能這樣問人，Jack，我們獵人的血脈是每個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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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妳剛才把我的告訴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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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Gabriel以後會是你的老師，他必須知道你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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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青年恍然大悟。「我很抱歉，Sir，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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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反正我不管混什麼血都比你這雜種狗還好。」此話一出，青年的笑容立刻僵住，Reyes哼了一聲就推開他們兩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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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在他身後吼他，他也只回了，妳知道去哪裡找我，他比任何人都還痛恨血脈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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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拍了拍青年的肩做安撫。「別擔心，Jack，你只是不小心踩到他的痛處，他是人類，沒混到任何魔物的血的純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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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可妳不是跟我說他是這裡最強的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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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是阿。很不可思議吧？」Ana勾起嘴角。「我是混女巫的，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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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但妳是煉金士，我們的命都在妳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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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殺了你的，你又不是純血狼人，沒有值錢的東西，如果你是在擔心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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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我以後會防著妳的，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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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防Gabriel而不是我。來吧，我再帶你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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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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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毫不留情地往站在他家門前傻笑的金毛犬臉上賞一巴掌，對方立刻捂著臉唧唧嗚嗚的啜泣，Reyes在內心發誓他總有一天要殺了Ana，那女人時常總是一直把麻煩丟給他。他瞪著眼前髒兮兮卻還發著光的青年，那雙大海般的眼眸依然沒有波瀾，他越看越不順眼，他最討厭逞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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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把Morrison趕去洗澡，找了一些衣服比較舊的給他穿，還好他們身高都差不多，青年也就只是比他瘦一些而已，訓練後就會好多了，而且又是混狼人的血，會更強壯，更加兇猛，更……更不像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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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rison洗好後，Reyes讓他坐在餐桌等他，他正在去弄吃的，他心痛的把冰箱內所有肉類都烹煮下去了，狼人都吃生肉，而混血狼人即便不碰生的，還是對肉類有一定的渴望，而外頭那隻看起來像是餓了十幾年，他只好心痛割愛，他自己其實也很喜歡吃肉的，更別說這些肉是他昨天剛狩獵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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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弄好食物端出來時，Morrison急急忙忙地把他手中的東西藏起來還因為動作太大不小心從椅子上摔下去，這一幕讓Reyes看得不知所措，幾秒過去，他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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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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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Morrison很快的站了起來回到位置上，然後用手抹了把臉，Reyes清楚看到淚痕還有發腫發紅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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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放下盤子和刀叉。「你想哭就哭，不需用這樣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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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無關。」Morrison的口氣冷淡，和稍早前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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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也坐了下來，然後把滿是肉的那一盤推到Morrison面前，對方小聲的說了個謝謝就開始狼吞虎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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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母都死了，你可以傷心，哭泣並不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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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們可以不要在吃飯的時候談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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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也死了。」Reyes不理會Morrison，用叉子翻弄著盤中的食物，自說自話。「還有我的姊姊們，被吸血鬼殺死的，吸血女王親自帶頭。我姊姊們跟母親先是被侵犯，然後她們的血被那些吸血鬼當場吸光，我父親和鎮上的其他男人，被倒吊在樹上，割破喉嚨，鮮血流進下方的桶子內。他們還來不及殺光所有人Ana就帶著獵人過去了，就在我被吊到樹上的前一刻，他們打了三天三夜，我幸運地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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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抬起頭，Morrison嘴巴塞滿食物，雙眼瞪得老大，震驚的看著對面的人，過幾秒後他把食物吞了下去，顫抖的說出破碎的句子。「你……你也是……你跟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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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樣。」Reyes聳了聳肩。「你躲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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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躲，我跑走了，他們顧著吸血和殺人沒有來追我，接著我就撞上了Ana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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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竟然就這樣放走了落單並且有狼人味道的混血，你真幸運，你可是可能被他們抓去做奴隸，他們最愛混血狼人了，因為純血狼人不會管混血的。你有二分之一，你的父母應該有其中一個是狼人，怎麼沒跟著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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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我的親父母，我五歲的時候純人類母親拋棄了我，我被我的養父母撿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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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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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但他們只能作為食物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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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默契的都沉默了，低著頭品嘗食物，然後Reyes聽到Morrison的呼吸開始不順，接著哼了幾聲，抽了幾下鼻子，先是低聲哽咽，後來哭出了聲。Reyes一直都低著頭吃他的食物，他不用想就知道Morrison肯定滿臉鼻涕眼淚，全身顫抖，不斷往嘴裡塞的食物會讓他的臉完全撐大，不知道的人可能會以為他是吃東西吃到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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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吃完後抬起頭，Morrison就如他想的那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盤上已經沒食物了，但他的嘴巴還滿滿的，Reyes突然有點擔心他會不會噎到，但事實證明他多想了，Morrison讓自己冷靜下來，動了下臉頰，就把所有食物吞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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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夠了就好好做好心理準備吧。」Reyes站起來整理桌面。「要成為獵人的訓練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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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有聽Ana說了。」Morrison拉起衣服把自己的臉擦乾淨。「聽說我是你第一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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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畢竟除了Ana大家都不信任我，他們不會隨便把人交給我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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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你是人類？」Morrison抬起頭看著Reyes，腫脹的雙眼讓他看起來楚楚可憐，但那雙藍色的眼眸已經開始打起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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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告訴你了…」Reyes嘆了口氣。「對，就因為我是人類，沒有血脈的保護，他們覺得我只是運氣好，並不是真的有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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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Ana，Ana說你是這裡最厲害的獵人，最值得我信任的獵人，所以我相信你。」Morrison攤了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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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輕易相信任何人，你可是要成為獵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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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不但要成為師徒還要住在一起了，我們應該要相信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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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一起？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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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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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當然，除了Ana還會有誰？那個老太婆總是仗著自己是首領就常常把麻煩丟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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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Morrison皺著眉似乎在想Ana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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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他覺得困擾，Ana有烏黑的長髮，深色的漂亮肌膚，端正的五官，是個美女，年輕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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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是女巫的後代吧？那女人已經領導OverWatch長達89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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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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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別惹她，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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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都是危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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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太過臨時，你今天就睡沙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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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睡床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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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是單人床，而且我沒讓你睡地上就不錯了，Puppy。」Reyes哼了聲，然後拿著盤子離開Morrison。
02
接著一切都很順其自然的發生，一起訓練、一起狩魔、一起扶養撿回來的狗崽子，最後愛上對方，願意為對方付出一切，很快的20年就過去了，他們是OverWatch裡最合拍最有能力的搭檔，每次出勤都有完美的成績，在魔物間兩人的名聲更是傳遍世界，Ana甚至都準備把首領的位置讓給Reyes然後給他們兩個年輕人來領導整個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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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Reyes卻因為一場意外受了重傷，即便休養後恢復到原本的狀態，基於其他人輿論的關係，再也不能出外勤，首領的位置由Morrison接了下來。Morrison一開始很不願意，直到有人推薦Reyes去做BlackWatch的領導者，Reyes有比其他人更豐富的經驗，職位又剛好有缺，幾乎所有人都舉雙手支持，畢竟沒多少人想去那個危險的位置，早就放棄的Reyes也就沒有怨言地接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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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身為人類的Reyes本來也沒期望能順利接下首領的位置，只有不能出外勤讓他深感怨念，每天都窩在資料庫閱讀以前的歷史，BlachWatch有很多是禁止一般獵人觀看的資料，現在他是領導者了，想看什麼都沒人能阻止，總算能滅一點他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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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也一如往常地來到資料庫，翻閱著目錄查看他還有哪一本沒有看過，然後有一本厚重又古老的書丟到他眼前，用力砸在他的雙手上，痛得他反手丟了回去，他抬頭一看，是他和Morrison一起撿回來、一起訓練出來的Jesse McCree，跟Morrison同樣是混狼人的血，而且不知道怎麼混的，多了Morrison沒有的耳朵和尾巴，這傢伙只有在釣女人時才會把這兩樣東西收起來。McCree在訓練有成後，由於BlackWatch缺人，他就這麼自願加入這個危險的組織，而在Reyes接下領導者的位置後，McCree是幫助他最多的人，畢竟這傢伙是除了Ana和Morrison外唯一接受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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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這麼多你就是沒有看到最重要的這本，老大。」這次McCree就輕輕的把書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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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低頭一看，封面上印著燙金的字體，寫著“女巫契約”，目錄並沒有記載這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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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10年就要重新簽一次契約，距離上次已經10年了，差不多又要去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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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為什麼沒有在目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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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上雖然名列記載了所有書籍，但有些是只能存在在腦海中的。這是其中一本，只有BlackWatch的領導者和OverWatch的首領可以看的，這一本女巫下過咒，這兩個人以外的人看會自焚。」McCree拉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你不會喜歡裡面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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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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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然你以為之前那個到你接下這段期間都是誰在管理的？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反對你接下領導者嗎？你看完就知道了。不是只有我，Ana要是還在她也會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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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在把位置讓出來後就神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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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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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看過了就不會把他最心愛的人丟在這個位置」。McCree氣憤的拉高音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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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翻開第一頁，McCree則別過頭去避免直視內頁。「我以為你說你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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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看過了，但我現在不是領導者，看了一樣會出事。翻到最後面，看20年前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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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挑了挑眉，順從的翻到那頁。開頭幾句都是莫名其妙的咒文，接著是女巫與當時領導者和首領的血印，血的契約是最安全也是最危險的一種，永遠無法打破。再接著是用血寫下來的契約，女巫開出來的條件基本上都是定期賦予她鮮血、靈魂或一些魔物的器官等等的，獵人這邊的條件則是非常普通的安全和領地問題，除了最後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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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索求狼族王子私生子─Jack Morrison身上的任何東西，也不得提起此事，每20年將奉上領導者的性命來延續此契約，直至Jack Morrison失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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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rison的名字在Reyes眼裡不斷放大，大家都知道Jack是混狼人的血，但竟然是混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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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Reyes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Jack他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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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的血緣嗎？不清楚，反正這事絕對不能讓狼族或血族知道，對狼族來說，就算是混血的，只要混到王室的血都是尊貴的，Jack是不可能再繼續當獵人；至於血族呢，想也知道他們會把Jack當作人質，搞不好還會被支解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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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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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用說嗎？當然是血，然後可能還有些內臟之類的吧，或者想要在他身上嘗試一些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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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上個領導者並不是因為出勤被魔物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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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把自己的靈魂奉獻出去了，他當時很害怕呢！但這是他自己開出來的條件，他自己得履約，這條也是沒人想接下位置的主要原因，這些都是題外話，Jack是我們獵人中難得的武器，也是必要時能拿出來的籌碼，我們不能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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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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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可能永遠維持和平，老大，狼族和血族都會想要Jack，混狼人血的人類至少有百年的性命，這百年內如果有任何問題，Jack一個人的生命就能解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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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簡直不敢相信McCree會說出這種話。「我們已經維持和平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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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是死了多少人換來的？」McCree吼了起來。「我們BlackWatch一直缺人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但是你知道有多少人是因為契約死去的嗎？上個領導者的死法並不是第一個，當然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我們每個人的命都被契約綁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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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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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吸血鬼伯爵那裡，還有大概……50年吧。」McCree吸了一口雪茄後把煙都吐在Reyes臉上，藏在煙霧後的雙眼帶著Reyes看不懂得情緒，再問下去大概不適合吧，於是他把話題扯回女巫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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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就沒想過Jack接下首領後看到內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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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位置是要給你，誰知道你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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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咬了咬牙。「也沒人知道會有幼龍在那邊！所有人都該他媽的慶幸那只是隻幼龍，也該他媽的慶幸只有我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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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McCree伸出雙手做個打住的動作。「我不想跟你吵這個。你最好最近就帶著這本書去找女巫，單獨去，身上不能有任何抗女巫的東西，不要讓她親自來找你，簽好契約後你就趕緊想個理由跟你男人解釋裡面的內容吧，還要說服他印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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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Cree沒再說任何話，把雪茄輾熄就轉身離開，留下抱著頭沉思的Reyes。
03
女巫的小屋位在森林最危險的深處，也是整片森林的正中央，想要到達那邊除了要越過各種發狂的魔物外，還有各式各樣的女屋陷阱，只能單獨前去的Reyes在McCree的建議下走女巫為了契約日所特別開闢出來的安全道路，其實說安全也沒多安全，路上都是女巫製造出來的合成怪，只有契約日當天會特別安分，就像今天，全都躲在暗處看著Reyes經過。Reyes不曉得女巫是怎麼知道他決定今天前去拜訪的，但鑒於她是僅次於吸血鬼伯爵最古老的存在，好像也不該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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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他就像曾經所有初次來訪的獵人或魔物一樣，被眼前的景象驚艷到了。女屋的小屋並不是像外面流傳那樣陰森森，沒有佈滿外牆的詭異藤蔓，煙囪沒有冒著奇怪顏色的煙，小屋周圍都沒有樹木只有被修剪整齊的花花草草，位在中間的小屋被聚光燈般的陽光照亮，綠意盎然的花草、唱著歌的鳥兒和昆蟲，祥和的像間普通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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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大概是整片森林唯一看得到陽光的地方，整趟路都在黑暗度過的雙眼一時適應不了強烈的光芒，Reyes抬起手臂遮住陽光，小心翼翼踏上舖在地上的石板。屋子的門是敞開的，他沒有作聲，深深吸了一口氣打起勇氣後，抬起腳踏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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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擺設倒是跟外面流傳的差不多，裡頭就沒有外面那麼光鮮亮麗，空氣中充斥著無法形容的嗆鼻味，凌亂的屋子四處都是物品，地板上都是以奇怪文字書寫的書籍，璧爐旁是各種大小的大釜，其中一個正在壁爐裡熬煮著不明液體，牆上的架子擺放著內容物是魔物臟器的罐子還有一些瓶裝的藥劑，角落有很多雜物，很多Reyes從沒見過的東西，他也不打算研究，女巫也沒打算讓他太深入，她從旋轉階梯走下來，抱著一本厚重的書和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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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來啦。」女巫的語調很輕快，Reyes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樓梯旁剛好有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以及女巫高帽的帽沿，擋住了大部分的臉孔。「Gabriel Reyes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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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把她手上的東西隨便放在一旁的櫃子上，低著頭繞了Reyes一圈，然後自顧自的從Reyes的隨身包拿出那本記錄著歷年契約的厚重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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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本來很期待是Jesse過來，我喜歡那孩子。」女巫翻到最後面，從高帽上的裝飾拿下一根羽毛，用沾血的尖頭敲打著頁面。「不過你也好，事情就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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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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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那個混血狼的關係。」女巫終於抬起眼，看向Reyes的是和Morrison相似的藍眼睛，頭髮也是淡金色的。「你會為了他付出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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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為了他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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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相信你們之間的感情，而且我也相信Jack Morrison會做跟你一樣的事情，所以我相當期待這次的契約內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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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是由妳跟BlackWatch的領導者簽訂的，OverWatch首領並不能干涉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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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沒錯，我也還沒見過哪個首領會拒絕，但是你們就不一定了，這份契約首領也要貢獻鮮血，據我所知Jack Morrison是很固執的人，他真的會乖乖印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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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任何人都還了解Morrison個性的Reyes無言以對，但是反正只要血印而已不是嗎？不見得要本人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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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只是個血印，你不用讓他看內容。」女巫笑著看他。「我知道你有什麼打算。來吧，開始我們的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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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帶著Reyes上樓，上頭有準備好的桌椅和食物，Reyes坐了下來，但是把桌上的食物嫌惡的推離自己，女巫也就只是笑笑地在他對面坐下，把書攤在他們面前，拿出一個小碗和匕首，意會的Reyes拿起匕首就是往自己手心劃一刀，把血擠進碗裡，接著換女巫做相同的事情，足夠血後女巫對著碗下了些咒，然後拿起剛才的羽毛筆，用尖端沾了下碗裡的血，開始在書頁上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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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條目的時間比想像中的還要快，畢竟基本上都沒有變，只有Reyes這邊去掉了一些上一代的私人要求，再接著就是最重要的，關於20年的靈魂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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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條不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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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妳做事，改掉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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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愣了愣。「你要幫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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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來說，我幫妳獵殺魔物，不用冒險找僱傭兵，我會幫妳完成。雖然我只是個人類，但是我的實力妳很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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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沒錯。」女巫一直保持笑容的嘴角又更往上揚起。「但你受過重傷，Gabriel，你已經無法像以前那樣敏捷，殺高級魔物都有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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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能治好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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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但那是另一件事情了。」女巫動了動筆，在書頁上又留下幾行漂亮的字。「我可以讓你改，但是你死後就要恢復成20年一個上等獵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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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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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你的身體……我治療人是有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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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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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女巫咬了咬嘴唇，然後用羽毛的頂端指著Reyes的胸口。「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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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Reyes拍了桌子，並想要站起來反抗，但他的雙腳像是石化般，動都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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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我的地盤，禮貌點。」女巫站了起來，繞到Reyes背後，彎下腰環抱住他，一手的手指在他的胸口打轉。「幼龍的龍息很難使全副武裝的獵人受傷，所以成龍教導它們，侵蝕內部，他們的龍息都參了毒物，你是正面承受攻擊的那個人，你就算不呼吸也有大半灌進你體內，你當下就知道了。表面上幼龍只是抓傷了你的手臂跟胸口，不過也夠嚴重了，讓你很輕易就片過其他人，幾個月過去，你裡頭也差不多壞光了，你就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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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煩惱時看到了轉機，BlackWatch的領導者死了，唯一能接觸森林女巫的機會就在眼前。你讓人放出風聲好讓自己能接下這個位置，然後來到我眼前，意外發現的Jack Morrison的身世被你拿來談判，你能繼續活下去，能繼續保護他，搞不好還能延長壽命，畢竟混血的壽命還是比你這個純人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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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所有事情，Gabriel。我要你的心來換你的性命，換你所想要得一切，取掉心後，你會變得無情，不會有人類那詭異的同情心，也能好好替我辦事，我們這是一舉兩得。你說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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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沉默著，放在桌上的雙手緊握，手臂上暴著青筋，幾分鐘過去後，他鬆開手，低語。「拜託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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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笑了。「好極了，現在來印血印吧！等你取得Jack Morrison的血印後，我就治好你。」
04
Morrison看完契約本後，沒有過問就印上了血印，彷彿這只是一般的契約，Reyes很訝異，但也沒多說什麼，他闔上厚重的書籍，碰的一聲打破他們之間的沉默，Morrison閉著眼揉了揉鼻樑，向後仰躺進椅子內，Reyes這才發現對方有著熊貓般的黑眼圈，看來首領的業務搞得他無法擁有正常作息，明明Morrison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幾個月了，Reyes卻都沒察覺，他不禁回想著自己這幾個月都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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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be。」Morrison虛弱的聲音把Reyes從思緒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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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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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付出了什麼代價，但我希望你知道，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自己一個人活著。」Morrison睜開眼睛，即使神情顯得疲憊，那雙藍眼睛還是炯炯有神。「反之，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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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思是指Morrison會先殺了他再自殺嗎？
05
不只是Morrison，大家都察覺到Reyes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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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Cree馬上就猜到了，逼問著他是不是用心去換掉那個生命契約，Reyes沒有回答，也沒有反駁。被奪走心後，Reyes失去了所有感情，基本的喜怒哀樂沒了，支撐他整個人的愛情也沒有了，他知道他是愛著Morrison，也還在為對方努力，乾巴巴的說著甜言蜜語調情對方，床事上──所幸觸覺不屬於情感──不管是上面還下面都很賣力，他還愛著他，但是他感受不到，甚至想不起那是什麼感覺。他對所有事情都異常的冷靜，不，他連冷靜是什麼也不知道，他只是都沒有感覺，也記不起該要有什麼感受，該要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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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只情感沒了，為了讓他的身體恢復運作，女巫把他的身體變成了詭異的狀態，他隨時可以分解自己的身體又重新組合，他不再是個人類，而McCree說他甚至不再是個活人，少了心的軀體是沒有溫度的，甚至會變得屍白，即便女巫維持了他的膚色，身體依然沒有溫度。既沒有溫度，身體也如此詭異，根本不能算是個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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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個女巫製造出來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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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就拒人於千里之外，McCree是唯一知道這件事情的人，Morrison則是在他沒心後的第一次床事就有所發覺，但依然什麼都沒過問，彷彿Reyes身上的改變都跟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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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和Morrison就常常吵架，應該說，都是Morrison單方面責罵他，罵他總是讓自己身陷困境，罵他總是不顧死活，但他的行動都是以OverWatch為重，他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可最後他都還是會選擇道歉，而Morrison就是在氣這一點，這讓他更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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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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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已經不會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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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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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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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最後的私人談話，從此之後他們的對話僅限於公事，Morrison都對他不聞不問，他那雙應該炯炯有神的藍色眼睛則變成了玻璃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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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依然毫無感受。
06
千年之後，人們只知道OverWatch是個在世上長達2000多年的獵人組織，精確的時間是2476，OverWatch毀於一場由血族女王所執行的全員誅殺，包括獵人們的子孫，原因是BlackWatch的領導者破壞契約殺了血族王子，女王要OverWatch以血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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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提這麼遙遠的未來了。這事情發生在Reyes被掏心的30多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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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受女巫的委託殺了試圖破壞血族與女巫間地盤平衡的血族王子，但血族女王找上的卻不是女巫。女巫趁著Reyes又替女巫辦事，帶著軍隊進攻OverWatch的基地，所有人都死了，包括Jack Morrsion，女王親自動手的，毫不留情將這位首領的血吸得精光，而Reyes則親眼目睹整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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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風聲後Reyes立刻返程，但依舊來不及，Morrison就躺在女王的懷裡，仰著頭任由女王將獠牙刺進脖子裡，身上都是激戰後的痕跡，臉上有兩道意外顯眼但沒有血跡的傷口，一道貫穿整張臉，一道切開雙唇，鑒於在場都是吸血鬼他就不多考慮血都在哪裡了。Morrison在一聲大聲的吸允中呻吟，眼神因吸血鬼的毒液而飄移不定，但在Reyes怒吼時有努力拉回意識把眼神放在對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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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be……”被咬住脖子的Morrison只能用口型來呼喊，他也開始掙扎，但只是徒勞無功。“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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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抬起頭，用舌頭把嘴角與嘴唇上的血捲進嘴裡，血紅的雙眼盯著Reyes，在進食的吸血鬼通常都會非常瘋狂並且沒有理智，但女王的眼裡卻只有悲傷，還有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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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了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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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侵犯到女巫的地盤。」Reyes咬著牙想要掙脫抓著他的吸血鬼們，後果是被壓在地上，只剩頭顱能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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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巫我會處理，但動手的是你，我會讓你體會到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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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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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也早就停了，那是不同的感受，等我殺了你這是上唯一在乎的人你就懂了。」女王再度低頭咬上Morrison的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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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Reyes用上全身的力氣想要撐起自己，可吸血鬼們的力氣就是比他大，他只能眼睜睜看著Morrison的臉色越來越慘白，藍色的眼眸也越來越黯淡，在那雙眼向後翻的同時，Reyes的腦筋瞬間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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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響起時，吸血鬼們才發覺被他們壓制的人已經消失了，Reyes化作一團黑霧穿梭在他們身邊，裝著銀製子彈的霞彈槍的爆發力足以一槍就撤徹底底解決一條吸血鬼的命，一聲槍聲響起就會有一個倒下，沒人能抓到沒有實體的Reyes，就算在Reyes開槍前一秒的短佔現身抓住，立刻就會化作霧從手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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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並沒有解決所有人，他處理掉幾個比較強勢的，然後就飄到女王面前聚成人型，槍口對著還在依依不捨舔拭Morrison頸上傷口的女王，他全身顫抖，劇烈起伏的胸膛在試圖讓自己冷靜，他的胸口在隱隱作痛，好像有什麼積在那邊想要在他胸口挖個洞衝出來，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是沒心的，是空的，看著死去的Morrison就好像再經歷了一次女巫掏心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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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女王笑了，Morrison的血就這樣從她的嘴角緩緩流出來。「你並不是沒了心就沒情感，你只是需要重新學習，現在讓我猜猜你有多少情緒？憤怒？悲傷？痛苦？或者是全部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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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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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懂我的感受了。」女王丟下Morrison，Reyes立刻丟下槍上前把人帶進懷裡。「我會期待你來報復我的。這個世界並不需要你們獵人口中的和平，過幾天我會把Jack Morrison是狼族王族混血的身分散佈出去，你們的努力就此功虧一簣，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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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們化作蝙蝠離開，留下Reyes一人抱著Morrison，Reyes越抱越緊，最後他哽咽了一聲，那些積在他胸口的東西找到了突破口，他的情緒一發不可收拾，無法克制自己地大吼大叫，眼淚如洪水般潰堤，30多年來他又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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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不存在的心彷彿又回到他的身體裡，用最快的速度跳動著，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07
又幾十年後，各地都有戰爭的世上多了個女巫的專屬僕人，忠實又完美的殺人武器，裝著南瓜頭的無頭騎士，所到之處都是死亡。還有一個追殺著所有怪物的不朽戰士，穿著顯眼的紅色夾克，蒼白的臉上那兩道深紅的疤痕是所有怪物的惡夢，傳聞他好像是為了找什麼而奔波世界。
08
Morrison剛解決完一群女巫的合成怪，正在從屍體上尋找些資料，順便思考著到底要先吸點血來止飢還是晚點再狩獵，然後他聽到了腳步聲，來者毫不掩飾，重重踩著地上的落葉和斷枝，霞彈槍上膛的聲音表示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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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Morrison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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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Gabe，你又來殺我了嗎？」他轉過頭去，是個頂著南瓜頭的無頭死神，漆黑的槍口對準他的腦門，只要一槍就能讓他失去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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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太超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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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樣你和女巫都不會來找我。放心，我沒造成任何致命傷，你的主人隨時能讓他們重新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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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重點，女巫跟你無冤無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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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告訴你的？這世界上所有人都跟女巫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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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有什麼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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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rison愣了愣，然後笑了幾聲，這麼多年來死神來是第一次對他的過去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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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我答應過女巫了，我不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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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rison還有微弱的心跳，大概是他狼人的血脈還在垂死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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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唯一能想到的求助對象是女巫，森林裡早就沒人是他的對手，他很輕易就抱著Morrison來到女巫的小屋，女巫同意救活Morrison，他有私藏的女王血液，足夠完成初拥，但寶貴的收藏品以及一條生命的代價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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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es才不管什麼代價，他能為Morrison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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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rison是在極度飢餓的情況下醒來，看到床邊的小桌子上放著一個高腳杯，裡頭是深色的不明物體，餓過頭的他想都沒想就拿起來一飲而盡，看似少量，但意外的止飢了。不再被飢餓佔據思考後，他回想了下自己最後的記憶，OverWatch被血族攻打，所有人都死了，女王說是因為Reyes殺了血族王子，她要來報復，並要讓Reyes知道失去摯愛的感受，所以在Reyes回來時，她當著Reyes的面，吸光了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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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是死了，除非女王賦予她自己的鮮血來完成初拥，但當時的情況看起來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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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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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rison往聲音方向望去，是個他沒見過的金髮女人，但是他知道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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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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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但我們都知道彼此很久了。」女巫看了一眼已經空了的酒杯。「看來暫時不用餵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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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Morrison扭了扭頭，即便止飢了，他還是有點口乾舌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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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你剛才喝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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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rison皺了皺眉，拿起杯子聞了聞，是很香甜的味道，大概是某種果汁吧？他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女巫笑了，轉過身從櫃子上拿出個酒瓶，再替Morrison添滿，又是相同的味道，明知道可能有危險，Morrison還是無法控制的直接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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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血，Jack，轉化你的吸血鬼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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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rison看著空杯子愣了幾秒，發現其實自己不意外，他用舌頭滑過每顆牙齒，果然有特別尖銳的幾顆，他要活下來只有這種可能，但他有一點很疑惑。「妳是怎麼拿到女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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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就有私藏一些，剩下的……是你男人把女王殺了才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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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說……Reyes殺了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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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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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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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到他之前有件事要讓你知道。」女巫拉開門，沉重的腳步聲慢慢靠近。「生命的代價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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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門的是個沒有頭的軀體，平整的切斷面令Morrison打了個冷顫，他覺得這個人有莫名的熟悉感，就在他快想起來時，對方講話了，沒人知道聲音從哪裡來，而Morrison完完全全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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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叫我來幹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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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南瓜頭去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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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我在做新的，然後就被妳呼喚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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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是想讓個老朋友認識你。」女巫替無頭人打理衣服，帶著笑容看著Morriosn。「這是Gabriel Reyes，我忠實的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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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rison想講話，卻發現他無法張開口，聲帶也無法震動，他把視線移到女巫身上，女巫悄悄地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既然無法開口，那他就得行動，女巫搖了搖頭，他的身體像是石化般僵在原地，還在女巫的控制下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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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的客人還有點虛弱，Gabriel，再去用點女王的血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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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先重新弄好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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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只要在天黑前抽乾所有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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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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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頭的Reyes就這麼走了，Morrison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他感受到有幾道熱流滑過他的臉頰，他不相信那是他的Re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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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他付出的代價。」女巫關上門並解開施展在Morrison身上的魔法。「時間是1000年，換取你永生的生命我覺得算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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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rison重新坐起來，伸手抹了把臉，但眼淚還是不停流出來，他果斷放棄放下手，低頭看著緊握在一起的雙手，用顫抖的聲音開口。「妳把他的頭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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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他帶著我的人去他藏頭的地方，他不希望我知道東西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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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奪走了他的心還砍了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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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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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奪走了他的一切！！」Morrison抬起眼怒吼，他想衝上前殺了女巫，但鑒於剛剛女巫能隨便控制他的身體他就直接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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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錯了。」女巫的口氣變冷淡。「我奪走的是你的一切，不是他的，你真的是很擅長說謊，J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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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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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什麼意思。你為什麼不在你們第一次見面就告訴Gabriel你的血脈？為什麼不告訴他你知道他被龍息所傷？為什麼你不告訴他是你放出推薦他接下BlackWatch領導著的謠言？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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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Morrison發出嘶吼，然後他被自己這樣的聲音嚇到了，那是怪物狩獵時才會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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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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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讓他活下來而已！我知道他一直在找延長壽命的辦法，可我本來就打算等他真的老死了我也會跟著死，但是那次幼龍是意外，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我不想讓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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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先看過契約本的你知道BlackWatch的領導者一定要來找我，你就放出那個謠言，讓他接下領導者的位置，任憑他以自己的心做交易。」女巫清了清喉嚨。「整件事都很合理，我比較不懂，你為何還要跟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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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傷害他就能讓他重新學會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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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想法對，但做法錯。你死的時候他確實重新學會了。」女巫見Morrison開始感興趣放下警戒，她才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告訴Morrison，Reyes把他帶來給女巫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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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拿出私藏的女王的血，量沒有很多，但足夠讓Morrison活下來並轉化，可醒來前都還是要不斷注入女王的血來確保轉化順利，所以Reyes二話不說單槍匹馬進攻女王的領地，冷血的殺了女王再把她帶回來給女巫，這事惹毛了吸血鬼伯爵，早料到此事的Reyes誣賴給狼族，現在兩邊正在大戰。女巫用了個辦法讓死去的女王身體裡的鮮血可以保持循環，好讓Morrison有源源不絕的鮮血，確定Morrison能活過來後，Reyes就履行了他的承諾，把靈魂貢獻給女巫1000年，為了保存自己的人性他把頭砍了下來，用女巫的魔法保存並好好藏在沒有人知道的安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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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頭後他會失去所有記憶，所以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哪裡，我有問他那他該如何解除契約，你知道他怎麼說嗎？他說你會找到，一定會找到。還有……其實你們兩個做了相同的事情，Reyes自己也想成為BlackWatch的領導者，他也派了人放出謠言，你其實不用太過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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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rison變成了一個半狼半吸血鬼的不朽生物，兩族都不可能會包容他，為了能夠自己一個人過活，他在女巫的小屋修養到所有器官舒醒以及學會狩獵後才離開，女巫教會了他很多血族的知識和禮儀，並警告他不要靠近吸血鬼伯爵，伯爵的鼻子很靈敏，能聞出他到底是誰轉化的，那到時他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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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無頭死神，女巫嚴重警告他不得把契約內容告訴死神，否則女巫會讓死神的軀體立即腐壞，即便找到頭也無法復活。Morrison答應了，並要求女巫，如果他能在1000年內找到的話，能夠立即解除契約，女巫立刻答應了，原因是死神實在太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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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離開後，女巫的領地就禁止Morrison擅自闖入，Morrison無法隨心所欲見到無頭死神，他就會定期“清理”一下女巫的合成怪，逼死神出來回收，當然每次都不是只有見面吵架打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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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沒了記憶，肌肉記憶還是存在的，兩個人對彼此的肉體還是一如過往的著迷。
09
Morrison花了100多年才找到隱居的Ana和當初因出任務逃過一劫的McCree，McCree能活這麼久讓Morrison有些驚訝，聽說是依靠了Ana的煉金術，McCree身邊還多了個來自東方的弓手為搭檔，據說是為了尋找龍化的弟弟才踏上獵人之路。他告訴他們當時的狀況，以及他變成這副模樣的原因，Ana願意同他尋找Reyes的頭顱，McCree說他和弓手還是會以尋找弟弟為重，但不介意一起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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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兩個老前輩的經驗搞不好更容易找到龍穴。McCree如此說服弓手。
10
又幾個百年過後，四人組在德國打聽消息時，聽說某個古堡有異狀，似乎有個詭異的科學家製造出無法控制的怪物來打劫小村，而且好像有在跟女巫往來。已經幾百年見不著女巫的Morrison當然不會放過此機會，他們到達古堡，遇到的卻不是他們聽說的怪物，是相當熟悉的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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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Gabe。」Morrison輕快地跟眼前頂著南瓜頭還拿著兩把霞彈槍的無頭死神打招呼。「怎麼跑來當守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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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那樣叫我，Soldier，我跟你沒有那麼親近。」無頭死神上前一步阻止四人繼續前進。「來這裡需要邀請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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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用我們在法國那次來抵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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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和McCree沒忍住的笑了出來，Hanzo開始覺得自己不應該跟過來，那顆南瓜頭無法做出任何表情，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死神生氣了，腦羞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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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死神的聲音僵硬，手指已經扣在板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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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傷心，Gabe，明明我們那天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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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扣下板機，直接命中Morrison的胸口，紅夾克的顏色慢慢變深，Morrison輕笑了幾聲，在倒地前被McCree接了下來，Ana稍微檢查了下傷口後就讓McCree把Morrison扛上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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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恢復可要一個禮拜，Gabr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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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哼了個聲，然後把槍收進大衣內。「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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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次見吧，真高興可以在你追殺Jack以外的時間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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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們找不到我罷了，煉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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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Ana伸手撫上南瓜，用拇指蹭了蹭。「我們就快找到了，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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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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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麼。再見，Gabr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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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頭死神在Ana轉身的時候輕聲說了個數字，Ana愣在原地，回過頭用震驚的眼神看著對方，死神照理說並不知道自己的契約內容，更不可能知道明確的年份，Morrison也因為答應過女巫更不可能告訴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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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幾秒後她換上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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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對Jack有信心，像以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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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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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都是。
11
聽到地層被挖開的聲音，被保存很好的頭顱的嘴角微微上揚。
ns 15.158.61.6d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