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天使的羽翼 - 【第五根羽毛】諾言 x 權勢（上）

　　由於城堡內部有太多的天界士兵在巡邏，千葉試著各種方法想要逃離，但卻屢次的被天使士兵們抓回房間，在這反覆的生活到第三天時，卻意外地得到不同的結果。

　　早晨，她靜靜地待在房間，門外傳出敲門聲，便聽到天使士兵們要她等等到城堡的大廳去，她換好裝後便立即走去大廳裡，輝煌的大廳擺飾，不管看幾眼都覺得令人讚嘆。聖皇坐在王位上，而庫亞力斯則站在身旁。她獨自走到大廳正中央後，看見庫亞力斯時，心裡還有點害怕著。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千葉試著不露出害怕的語氣。

　　「我們找妳的原因，妳一定會很開心的。」

　　「經過幾天的思考之後，我們決定放妳離開這裡！」聖皇認真的說著。

　　「你們要放我走？」千葉遲疑了一下。

　　「是的。妳可以走了！」庫亞力斯也回應著。

　　此時的千葉依然不敢相信的站在原地，但看著兩側的天使士兵們並沒有要馬上阻止，頓時還是感到驚訝，庫亞力斯看著千葉遲遲不離開，便立馬想到對應的方法。

　　「難道妳，還想要幾天前的對待嗎？」庫亞力斯色瞇瞇的盯著。

　　千葉透過此眼神，頓時起個雞皮疙瘩，她快速地說道：「我知道了。我馬上走！」

　　千葉慢慢的走到門口。她回頭再次確認沒有任何天使士兵阻止後，鬆口氣的打開門，並走出城堡，門關上後沒幾秒，聖皇確認千葉離開後，便立馬舉起手勢，所有的天使士兵們看向手勢的方向。

　　「其他士兵們等等趕緊跟上！」

　　「是！」天使士兵們開始整隊，聖皇和庫亞力斯兩人看著天使士兵們陸續的動作，聖皇挑眉並有些懷疑的小聲說道：「庫亞力斯你的計劃應該行得通吧。」

　　「報告聖皇大人！一定可以的！」

　　「這樣啊，那我可要好好的拭目以待。」

　　兩人待在大廳裡等候消息。

　　千葉離開光耀之都。她走回到當初來到的那座森林，她一邊往裡面走並四處張望，嘴巴還喃喃自語。

　　「我記得是從這裡來的，應該會有什麼線索才對吧！」千葉停下腳步確認自己的方向，而頓時森林裡走出一位女天使。

　　「哈囉~」女天使用著輕鬆的語氣。

　　千葉看到眼前的女天使驚訝的說：「妳妳是！？」

　　「妳還記得我啊。那就好，我帶妳去一個地方哦~」

　　「呃，可是......」女天使還沒聽千葉講完，突然發現後方的樹木發出聲響落下幾片葉子，女天使看到此情況笑了出來說：「我們的目的地可能比較遠，我等等會帶妳一起飛。妳可要緊緊抓牢囉。」

　　女天使飛到千葉身後，抓住千葉的腰部後，千葉緊張的反抓住她的手，她看著顫抖的手，讓她想起第一次體驗飛行的緊張感覺，令人懷念的回憶湧入腦中。

　　「要走囉！」女天使一起飛，身旁的樹木瞬間颳起一陣風，千葉還沒看清周遭的景象，只體驗到風吹拂著頭髮。

　　「好，好快。這根本全數衝刺了吧。」千葉緊緊抓著，完全不敢放手，深怕會直接掉下。

　　藏匿在樹中的天使士兵們看到眼前的景象，立即跳下來往前方飛去。

　　「可惡也飛太快了吧！」天使士兵們邊飛邊說著。

　　女天使藉著熟悉森林的地形，飛進樹林裡頭自然而然的閃過許多障礙物，而天使士兵們則一個個被突出的樹根給撞擊，被撞擊的天使士兵們也立即墜下，身後的天使士兵數量越來越少，就在飛到一條交岔口時，女天使的笑容似乎像是早就料想到這個情況。

　　「來了！」

　　飛到交岔口時，女天使張開翅膀直接往一旁的的草叢跳進去，接著把一邊的翅膀靠近地板，讓千葉可以躺在翅膀上，明明落下的瞬間力道很大，但千葉完全被翅膀保護著，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女天使則有些閉眼，翅膀似乎因為摩擦到地上的草地而感到疼痛。

　　「妳的翅膀！」

　　「不要緊。噓！」女天使忍痛著。

　　落後的天使士兵們追趕到此地時，看到兩條路便突然慌張起來。

　　「呃，所有人聽好。一邊的天使士兵往那條飛，剩下的跟我飛。」

　　「是！」天使士兵們分散成兩路，繼續前進的飛著。

　　女天使發覺天使士兵們都飛走後，放下心的說道：「看樣子他們暫時不會追上來了，接下來我們匍匐前進可以嗎？」

　　「好。」

　　兩人匍匐的慢慢前往目的地，而其餘的天使士兵們四處的搜索，卻遲遲尚未看到那兩位的蹤影，只好帶個壞消息回去。

　　「報告聖皇大人，我們不小心跟丟了。」

　　「你說什麼！你們跟丟了！？」庫亞力斯憤怒的斥責著。

　　「是，是的。那位粉紅色頭髮的女天使飛的實在太快，加上她很了解森林地形，所以我們才會…….」天使士兵們發抖回答。

　　「哪來那麼多藉口。你們......！」

　　「好了。庫亞力斯！你現在罵他們也沒用，只能說你的計劃不夠完美。歸我很相信你。」

　　「抱歉，聖皇大人。」

　　「沒關係。執行B計劃！快去吧！」

　　「收到。你們快跟我走！」庫亞力斯走在隊伍的前方，後方一群的天使士兵尾隨著，等到全數人離開城堡後，大廳裡只剩下聖皇坐在王位上，他聽到剛剛天使士兵們講的話後默默的嘆口氣。

　　女天使和千葉持續匍匐前進，看到眼前有條泥地般的道路後，女天使便站起身，並將一旁的千葉給拉起。

　　「再走一下下就到囉~」

　　「摁。」

　　女天使和千葉持續往森林深處前進，看到眼前有座廢墟房子，許多地方已經有些許的燒焦痕跡，房子幾乎有一半已經因燃燒而消失，正當千葉還不懂女天使為何要帶她來這裡時，她發覺已經焦黑一半的大門旁，月正躺在地上閉目養神。

　　千葉看到眼前的月，心情激動的小聲地喊出他的名字，月像是驚覺到有人來到一樣，眉頭一皺，眼睛慢慢地睜開。

　　「妳回來拉。」才剛睜開眼的月立集發現女天使身旁的千葉，他驚訝的睜大雙眼。

　　女天使和千葉慢慢走到他身旁說：「是啊～我回來了。而且還帶了個人喔！」

　　「妳把她帶來幹嘛！趕快讓她回去才對！」月坐起身，別過頭生氣的說著。

　　「幹嘛這樣，我想說這位『人界』女孩子會想要來找你啊！」

　　「我不用她來找我，趕快讓她回去就好！」

　　「難道，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嘛。」千葉低著頭說著。

　　女天使看著眼前的尷尬氣氛，她輕輕的咳兩聲：「好了。你們兩個！現在面對面坐下來好好說，不要一直這麼尷尬好嗎？」

　　女天使說完便坐在月的右側，她發覺月還是遲遲不轉頭後便重咳兩聲，月才稍稍移動身子轉到眼前，而千葉也靜靜的坐在女天使的身旁。三人的場面宛如一對情侶正面臨分手，而身旁友人正在勸和似的。

　　「好了。大家都不說話，那我就先說啦。先談一個簡單的問題。」女天使率先開話，並且對著千葉說：「妳叫做什麼名字啊？」

　　「我叫鈴奈千葉。請多指教！」

　　「原來叫鈴奈千葉啊。那我可以跟月一樣叫妳千葉嗎？」

　　「沒問題！那妳的名字是.…..？」

　　「啊！對了，我到現在都還沒提過自己的名字呢！」女天使依然露出笑容的持續說道：「我叫做莉妮婭。請多指教！」

　　兩人互相介紹完對方，月此刻還是連一句話都不想說，莉妮婭將眼睛瞇起的對月說：「前方這位啞巴墜天使。你要不要說說話啊？如果不說話，要怎麼解決問題啊？」

　　月看著眼前的眼神，終於從口裡說出一句話：「妳們剛剛在自我介紹，我是要說什麼？」

　　「欸！當然是隨便說啦。總不該都只有我想話題吧！」

　　「我本來話就不多，而且根本就沒什麼好談的。」

　　「拜託，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把千葉帶來這裡，難道你就不能開心點嗎？」

　　「開心？為什麼要開心？跟妳說過要把千葉送回去『人界』，妳為什麼把她送來這裡！」

　　「那我也跟你說過，我覺得她想要來見妳，所以我才帶來的！」

　　「所以我說......」

　　「夠了！你們兩位！」千葉突如起來的一句話，讓眼前的對話徹底崩盤，兩人頓時安靜下來，她有些哽咽地說：「月，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不想要見我，但妳沒有忘記我們那『不分離』的諾言吧。」

　　月回想起曾坐在她床上，安慰著她的畫面，那時的一字一句宛如昨天才發生一樣。

　　「諾言？誰答應過妳。」月冷冷地回答完，便站起身慢慢地遠離她，看著眼前冷淡回應的月，千葉這時才明白，誰會跟她玩這種稱為「諾言」的遊戲呢。她緩緩站起並低著頭，從口袋拿出綴飾。

　　「既然沒有諾言，那也沒有什麼好留念的，綴飾還你，我走。」千葉把綴飾丟在地上，轉身的往森林跑出，她忍不住哭聲的奔跑著，聽到流著淚的月，心理頓時反應出另一種心情。

　　「欸欸！千葉！」莉妮婭一看她跑走，急忙的站起身，接著轉向他的方向，月撿起地上的綴飾，綴飾中散發出闇黑色的光芒。

　　「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坦白你的心意！」莉妮婭對著月失望的說著。

　　「什麼心意？」月別開視線。

　　「不用裝了！你的綴飾都發出顏色了！」月看著手上的綴飾，發出深重的闇黑，她持續的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說你媽媽之前有提到的紅色光芒，根本就不是什麼壞事！其實那就是你的真正心意，對吧！」

　　月轉過身去，不願面對著莉妮婭，她認真的持續說著：「『綴飾本身會顯現出你的心情』先前你對我說綴飾所發出的紅色其實就是喜歡，而現在散發出的闇黑色就是因為你要斬斷這段感情所散發出來的顏色。」

　　月一發不語著。

　　「由於自己是墜天使，不能對任何人產生感情，一產生感情，你身後的黑色羽翼就會開始掉落，而產生感情的證明，就是你先前所說的紅色光芒，所以你媽媽先前才不希望散發出來，因為你可能會就此失去羽翼。」

　　月依然沈默不語。

　　「我不管你是不是因為想要留住羽翼，才會希望千葉離開。但既然喜歡她，那就更不應該選擇讓她離開啊！」莉妮婭的忍住發怒的心情，她持續地斥責著：「你知不知道現在最沒資格讓她哭的，就是你！」

　　月的冷靜讓人感到發寒，聽到這麼多的訴說，他卻沒有仍然無動於衷，或許在他心裡，也有種不能說的無奈，但那是旁人也無法理解的難過。看著眼前的月，莉妮婭表情失落著。

　　「真的是。」莉妮婭轉過身跑向森林深處去尋找著千葉。

　　而月站在原地，他持續的看著綴飾的闇黑色光芒，裡頭散發出一種悲傷以及不安，他緊緊抓著，似乎不明白自己做的究竟是對還是錯。

　　「誰在乎羽翼呢?我只是不希望再失去任何一個人。」月低語的說著。

　　被稱為不幸的墮天使，因為本身的樣貌，得到種種不公平的對待以及看待，讓人厭惡的他，不明白自己出生的意義，父母因他而死，周遭因他而唾棄，原本不抱任何希望的他，遇到那位心地善良的女孩，她的善解人意，讓他得到一般人應該有的對待，他開始仰賴，開始喜歡，開始享受有她的生活。

　　只是，萬一一切又重蹈覆轍該如何呢?萬一又要有人因他而受傷甚至死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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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沒有得到就不會失去，

　　既然如此，為何不一開始就失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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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莉妮婭跑到一條小河流旁看到千葉正緊抱著雙膝哭著，她慢慢的走到千葉後方，接著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不要哭，沒事的。」她持續啜泣，莉妮婭就這樣一直抱著。

　　這份擁抱令千葉感到無比的溫暖，明明內心宛如暴風圈一般，而身後卻有堅強的羽翼擋住這股雨勢，讓人感到心安。過一段時間後，莉妮婭坐到她的右方，河流照出她們的影像，她臉上的悲傷也被照映出來。

　　「千葉，我問妳一件事喔。」

　　「什麼事？」

　　「你喜歡月嗎？」

　　「這個嘛......」千葉的猶豫，讓莉妮婭感到疑惑的問道：「難道妳不喜歡月？」

　　「我，也不知道。我只覺得有個人可以陪在我身邊，真的比較開心。至於喜歡，我還真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

　　莉妮婭聽著這疑問，腦子便轉了轉，接著把千葉轉向自己的方向：「那麼！我現在教妳一個確認的方法！」

　　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持續說道：「妳現在跟著我一起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前，接著閉上眼睛，讓心情慢慢平靜，開始沈浸在只有自己的空間裡。現在，想像一個妳最想看到的人，無論是在悲傷還是開心的場合，只要有這個人在就能讓妳感到快樂的人。」

　　千葉照著莉妮婭的步驟，聽著自己心臟發出的撲通聲，周圍的小河流發出潺潺流水聲，風輕輕吹拂，那種舒適閒暇伴隨著喜怒哀樂，彷彿有股力量在心頭湧現出來。心中頓時有股畫面，畫面越來越清楚，影像也慢慢成形，那熟悉的背影，有雙黑色羽翼背對著，眼前的人或許是千葉應該要去證實的他。

　　她張開眼的第一句話：「難道我，喜歡月！？」

　　「如果你在心裡頭看到的是他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是喔！」莉妮婭回應著。

　　「可是怎麼會？」

　　「其實，很多事情都在妳不知情的情況下產生出來的。妳想想，跟妳平常非常要好的人一瞬間消失的話，心情會是怎麼樣？」

　　「當然是會感到失落且希望那個人趕快回來啊！」

　　「沒錯。有些時候，妳多希望她可以再回頭看看妳，但那奢侈的願望如果不去把握住的話，就會輕易的消失喔。」

　　「莉妮婭。」千葉看著莉妮婭，她眼角竟然泛著淚光。

　　「小時候，我非常喜歡媽媽。我們常常走在一起，在眾人眼裡就是個感情良好的母女倆。她常常會撫摸著我的頭，用著她親切的笑容看著我。沒錯，當時都很和平著。直到我爸正式掌管光耀之都的那天，態度和行為卻完全都不一樣了。」

　　＊

　　莉妮婭隱約記得那一天，她們母女倆從市集走回城堡，她正牽著媽媽的手準備走回房間，一打開門卻發現有個已經裝好的行李箱擺放在牆邊，整個房間所有跟媽媽有關的物品全數都被清理乾淨，她一時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到。

　　爸爸一看見莉妮婭回來便立刻將她拉回到自己身邊，接著指著牆邊的行李，示意要她立刻離開這個房間。當時的莉妮婭，完全不理解他們爭執的理由，只記得哭喊著眼前的這個場景。

　　「媽媽！媽媽！」看著拖著行李出去的媽媽流著淚，用著快跑的方式離開，莉妮婭哭喊著，吼到聲音都沙啞，媽媽卻再也沒有回頭。

　　「不用再叫那種人媽媽。現在我們有權有勢，誰都不用害怕！不會再有人丟下我們！」爸爸看著瑟瑟發抖的莉妮婭，而她則慌恐的看著爸爸。

　　回過神，莉妮婭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強迫分離的傷害任誰也無法想像，千葉看著莉妮婭頓時也能體會她的心情一般，或許他的爸爸也並非願意就此離開，但即便再後悔也必須因自己曾做過的錯誤而得到懲罰，她明白那種一夕之間失去一切的感覺。

　　「為什麼妳爸會這麼做呢？」千葉疑問的問著。

　　「因為媽媽是繼承下一屆光耀之都的繼承人，但那時的媽媽卻愛上爸爸，而放棄現在光耀之都的繼承權，並且還將這個職位交給了爸爸。」

　　「但也不至於要這樣做吧！」

　　「長大後我才明白，原來爸爸只是因為看到媽媽背後的權力，自然而然的跟媽媽交往。據說，以前爸爸是個窮到整天被別人酸，看到都會避開的那種，所以他看到眼前的機會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所以妳爸為了繼承權，把妳媽甩開，為的就是怕妳媽知道所有真相後，會被奪回這職位是嗎？」千葉疑問的問著。

　　「是的。這個原因還有後續……」正當莉妮婭要繼續說時，後方傳出了聲音。

　　「要講悄悄話，怎麼會找一個這麼明顯的地方呢？」兩人聽到聲音便轉向後方，發現庫亞力斯正站在後面，他的身後更是站著多數的天使士兵。

　　莉妮婭驚訝的說著：「庫亞力斯！你怎麼會在這裡！」

　　「哎唷。妳不是上次那個小鬼嘛！上次還沒認清，就被妳踹了一頓，如果聖皇大人看到妳，他一定也會很開心的。」庫亞力斯奸笑。

　　「夠了，千葉我們快走。不要理他！」莉妮婭拉著千葉要往右方走去時，發現天使士兵們已經圍成了半圈。

　　「妳最好放我們走！」莉妮婭生氣說著。

　　「妳想想我會放過可以拿大好功德的機會嗎？天使士兵們，把她們抓起來！」

　　天使士兵們將千葉和莉妮婭的手往後綁著，拿出天使手銬將他們靠住，無法掙脫的她們被強行帶走，而庫亞力斯則看另一條道路，眼神有些遲疑著。

　　＊

　　月坐在廢墟的房子旁許久，遲遲的等待莉妮婭她們歸來。但由於等待的時間太長，所以決定起身去尋找她們。他四處張望，始終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他決定潛在森林之中，從隱祕的地方開始找起，才剛走沒幾步，遠處卻傳來天使士兵們走路的聲音。他遲遲的看天使士兵們的隊伍，隊伍後端竟是千葉和莉妮婭被抓住的畫面，而庫亞力斯則站在最後面走著。

　　「她們被抓走了。」月小聲的說著。

　　莉妮婭一邊不情願的跟著一邊看見躲在樹木後的身影，她連忙對著月搖搖頭，他看到指令後馬上潛下草叢，而站在後方的庫亞力斯對此舉動感到異常的詭異。

　　「妳在搖頭什麼？」庫亞力斯一手碰在她的肩膀上疑問的問道。

　　「沒有啊。一直被綁著有些許的血液不循環，想說搖一下頭讓腦子清楚一點。」莉妮婭緊張的說著。

　　「有問題。停下！我去那邊看看！」庫亞力斯往草叢走去，草叢裡的月偷偷打開翅膀，接著把自己全身抱住，在樹陰下草叢呈現的顏色跟闇黑色相近，沒有任何一點違和感。正當庫亞力斯將手要翻向草叢時，莉妮婭突然大叫起來。

　　「我的肚子好痛。」一時之間莉妮婭蹲了下去，千葉在一旁緊張的呼喊著：「妳沒事吧。有沒有怎麼樣？！」

　　庫亞力斯聽到騷動後立馬走回到莉妮婭一行人，他有些不悅的說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報告大人，她突然喊肚子痛，表情看起來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銀色頭髮的天使士兵神情緊張。

　　「你說什麼？！要是她出什麼大事的話，連我們都會遭殃的。大家快回光耀之都！」庫亞力斯指揮天使士兵們，他們聽到口令後連忙重整隊伍持續走著，庫亞力斯走回隊伍最後方，時不時的往身後的草叢看了看，確認沒有任何異狀。

　　月聽到外頭沒有任何騷動後，便慢慢地將翅膀張開，他再次抬頭確認外頭沒有人後，開始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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