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和莉妮婭被天使士兵們帶回到城堡中央後,兩人被大力的重摔在地,天使士兵們完成指令後便又回到兩旁,兩人則拖著傷慢慢的站起來。
「千葉妳沒事吧?」莉妮婭關心著。
「我沒事。肚子還好嗎?」千葉反問,莉妮婭稍微點了點頭。
聖皇看著眼前的女天使,心中的憤怒涌現出來,他大聲的斥道:「莉!妮!婭!」
「爸,為什麼要把我帶回來!」
千葉一聽到這句話,便驚訝的看著莉妮婭說道:「爸?先前也有聽妳提過。所以剛剛談論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是指他囉!」
聖皇聽到千葉說的話,脾氣變得更加暴躁:「莉妮婭!妳居然還跟別人說我們的家務事!不是要妳不要亂說!」
「爸!這有什麼好不能講的!我連不是媽媽的女兒都可以講!」
全場一聽完瞬間交頭接耳起來,身旁的庫亞力斯也有些許的驚訝,聖皇則握緊的拳頭,對於眼前的女兒感到相當憤怒。
「一派胡言!天使士兵們抓她們去監牢裡!」
「是!」天使士兵們把她們抓起來,並且前往監牢。
看到聖皇如此的憤怒,其他天使士兵們頓時不敢多說任何話,只是靜靜地回到原本的站位,絲毫不敢亂開口。
「剛剛妳女兒說得是真的嗎?」庫亞力斯大膽問著。
「拜託,小孩子的胡言亂語你也敢信,你真的有資格做我的『保護者』嗎?還是,你也想去牢裡玩玩?」
「抱歉。聖皇大人!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
「沒有就好。其他士兵!聽從命令!回到自己工作崗位上!」
其他天使士兵們聽到指令後便紛紛回到崗位,聖皇則頓時發問:「叫你出門找個墮天使,卻找個毫無相關的人回來幹嘛?」
「抱歉,聖皇大人。我以為把她帶回來,你會感到開心。」
「她回來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如果你下次再找不到墮天使,我想你也應該要去牢裡反省反省。」
「不會的,下次絕對會把他帶回來的。在下先去擬定之後的計畫,先跟聖皇大人告辭。」庫亞力斯立即走離王位旁,朝著陰暗的走廊前進,坐在王位上的聖皇獨自一人還在發怒。
千葉和莉妮婭被關進監牢,手法跟剛剛在大廳中央一樣,兩人又因重摔在地而感到疼痛。
「好痛。難道就不能輕一點嗎!」莉妮婭怒斥著。
「妳再講!我就拿手上的金茅打妳們!」莉妮婭看著天使士兵旁的金茅,才終於閉上嘴巴。
「受到兩次撞擊,妳的肚子真的沒事嗎?」千葉擔心的看著她。
「沒事啦。那只是我剛剛裝出來的。」莉妮婭感到抱歉的繼續說道:「最後回到城堡時被庫亞力斯發現,所以士兵們對我們的態度才會改變這麼大。」
「但無論如何都不應該這樣對待我們吧。而且……」千葉欲言又止,但又忍不住的問道:「妳剛剛在大廳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關於這點,我應該把後續的故事給補完。」
兩人相依的坐在監牢,在戒備森嚴的天使巡邏兵照看下,毫無任何地方可以逃離這裡,只能慢慢等城堡裡的決策。
「剛剛會說不是媽媽的女兒是因為,其實,在還沒認識現在的媽媽之前,爸爸早跟其他女天使在一起,但因為當時過於貧窮,生下我之後的媽媽就決定獨自離開,留下我爸爸一人扶養。爸爸因為身上沒有多餘的錢,無法供應日常的伙食,只好帶著我在街上走著。」莉妮婭將雙腳盤起,表情相當悲傷,似乎再試圖回想起苦不堪言的過去。
*
下著雪的街道上,兩位穿著破爛麻布衣的天使走在街上,一旁的天使用著鄙視的眼神看著他們。爸爸帶著我走在街上,即便身上的衣服破舊,卻還是將自己唯一有價值的溫暖手套套在我手上,讓我感到安心又溫暖。背上的羽翼由於長期沒有洗澡的關係,也逐漸地變灰甚至有些許的臭味,生活顯然過得相當刻苦。
一旁的天使們看一眼後,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其中一位年長的女天使對著身旁的青年男天使說道:「欸。你看那邊那兩位,身上穿著那麼破爛且還全身髒兮兮的,這種人竟然還走在街上。真的是,不會回家照照鏡子嗎?丟人現眼。」
「隔壁的太太你也講得太大聲了吧!妳應該說這種傢伙有家嗎?還帶著一位小女孩,說不定他是一位偷吃拐騙的怪叔叔呢~」一旁在販賣蔬菜的年輕男天使更嘲諷的說著。
經過攤販的爸爸顯然非常憤怒,把我的手握的相當的緊,我被拉痛的說著:「爸爸,手,好痛!」
「抱,抱歉。」他急忙鬆手,接著蹲在自己面前,他輕輕的拍掉覆蓋在我頭上的雪,他嚴肅的說道:「莉妮婭。爸爸跟妳保證一件事!我絕對以後不會再讓妳過這種日子!」
爸爸堅定的眼神,令我感到相當的安心,說實在話,我的家庭並不富有,但我有爸爸這靠山,即便天塌下來都有他會為我守著的心情,這樣就夠了。
正當嘲諷聲波不斷出現時,遠處突然走來一位擁有著米字型翅膀的女天使,其他攤販的天使們看到後,全部都議論紛紛。
她有著一頭烏黑的長髮,嘴巴微笑著,手上還撐著一把傘,既高貴又有氣質,彷彿像是真正的「天使」一樣。
「講的還真好。」女天使撐著手走到他們的面前。
「那裡。妳過獎了。」爸爸有些許臉紅的騷著頭。
「有這種理念相當的好,總比在一旁酸言酸語的天使還要好得多。」女天使說完便看向一旁的天使們,各個開始又假裝再忙著自己的事情。
「不敢當,那我們先走了。」爸爸拉著我的手要走時,一旁的女天使回答道:「要不要推薦你一份工作?」
「妳說得是真的嗎?」爸爸吃驚的看著她。
「嗯。回來當我的家臣吧。帶著這麼小的女孩走在雪中太危險了。」女天使看著一旁的我微笑說道。
「真的很感謝妳!我會好好工作的。」
喜極而泣的爸爸看著我開心的說道,而我也因她感受到相當的溫暖,第一次有位天使願意幫我們找到工作,從天上掉下來的禮物,說什麼也不能夠放棄。
女天使不僅提供工作的地點,聽到我們沒有任何住處時,甚至還把家中沒在用的空房間讓給我們父女倆,那也是我第一次體會到真正的家,不用再飽受風雪的寒冷,可以擁有一間溫暖的房間裡取暖,那真的是最幸福的事情。
爸爸與女天使的感情隨著日常互動變得愈來愈好,城堡裡頭也開始傳出爸爸與她曖昧的消息,每天爸爸回來都會笑嘻嘻地跟我分享道關於她的事情以及給予我一些他買回來的玩具,雖然我並不太懂他說的那些事情,但我能明白-那些日子是他最快樂的時光。
直到幾年後的某天,爸爸一回到家,立刻向我嚴肅的說道他要結婚的消息,而我當然也是相當的高興,爸爸將我高高的拋舉,他說道:「莉妮婭,我們再也不用過著困苦的生活,接著會有一位媽媽照顧妳,以後我們就是快樂的三個人囉。」
「嗯。快樂的三個人。」我笑嘻嘻著。
原本一切都應該走向完美的結局,我們三個會快樂的度過每一天,能再次的等到爸爸回家帶給我禮物分享那些聽不懂的事情,媽媽會在一旁唸著床邊故事伴我入睡,我會一直一直享受在快樂的氛圍。
只可惜,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
自從爸爸跟媽媽結婚後,他也便繼承整個光耀之都,生活開始逐漸變得忙碌,有時甚至一個禮拜都不會見到他,即便如此,媽媽因體諒他的辛苦,每天都會帶著我前往市集、手工藝店,甚至是公園,讓我去體會到更多更多不同的地方,我一直認為爸爸忙於工作,有媽媽的陪伴也沒有問題,只可惜爸爸並非這麼想著。
他上任後性格開始大轉變,不僅會派士兵規定我們去的地方,甚至因為工作的壓力,而對我們開始大小聲,溫馴的媽媽自然而然不會希望我受到傷害,努力的保護著,而眼前的他卻開始變得陌生,變得愈來愈不像我認識的爸爸。
接著就像之前說的,他因為財位以及權力,狠心的將原本擁有繼承權的媽媽驅逐,並開始下令一切不必要的規範,爸爸的改變令我感到相當的灰心,如果有錢有權會使人變成魔鬼的話,那我寧願一輩子都不富有,只要能夠真心愛我的人繼續愛我,陪伴我,這樣就夠了。
千葉聽完整個故事,心裡多少也能體會聖皇的心情,當自己在窮困之時,那種被旁人歧視的感覺,一定很糟糕,最後因利益走偏這點也令她感到惋惜,她黯淡的說道:「明明感覺妳爸是個好人,沒想到如今會變成這樣。」
「是啊。當一個人有錢有權後,自然而然就會開始忽略掉自己曾經擁有的東西。因為妳會將現在的成就當作理所當然,將過去那些不好的回憶全數忘掉。但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媽媽她就從未因為有錢而改變她心地善良的個性,所以我只能說是爸爸他鬼迷心竅罷了。」
千葉惋惜的低著頭說道:「妳媽媽後來呢?」
「長大後,有私下偷偷詢問其他人有關媽媽的消息,但媽媽在離開後的那天,就徹底的失蹤。有人是說被庫亞力斯給殺害,有人說媽媽經不起挫折,所以選擇自殺。」莉妮婭嘆一口氣繼續說道:「有太多種說法導致我也無法判斷。就在某一次我去森林調查時,我遇到了他,也在那時交到人生的第一個好朋友。」
那天莉妮婭持續的往森林深處走,因為她總認為自己的媽媽並非是向其他人說的那樣,即便有可能是真的,那她也要親眼見證才會相信。她漸漸的往森林深處走去,發現一座廢墟房子前,看著牆壁旁有位斜躺的黑色羽翼男子。
男子抬起頭後看著莉妮婭,並且坐起身。
「你是誰?」莉妮婭好奇的問眼前的黑色羽翼男子,他只冷淡的看著她後便繼續閉上雙眼,似乎並沒有想要回答她的提問。她看向男子背上的黑色羽翼,羽翼中透露著月色光芒的顏色,散發出一種孤單卻又讓人想要憐憫的感覺。
「你的翅膀,難道就是傳聞中跟『天界天使』與『魔界的人』所生下來的墜天使吧!那個被說混合的雜種。」
「是啊。」他依然冷淡回答。
「你不怕被抓到嗎?」
「不怕。因為他們不常經過這裡。」
「這麼有把握。那你為什麼要待在這呢?」莉妮婭看著眼前的廢墟房子,實在看不懂為何要待著。
「我在想念。」
「想念?」
原本以為黑色羽翼的男子會冷淡回應,甚至不想要提起這件事。意外的是,他不但全部都跟莉妮婭說,而且還沒有任何畏懼的全程坦白。莉妮婭聽著聽著,眼淚就默默地流下來,她能明白他如此想念的原因,因為他們就像是同病相憐的人一樣。
「你怎麼會毫無戒備的跟我說那麼多啊。」莉妮婭邊哽咽邊繼續問著:「你都不會怕我是聖皇大人派來的?」
「因為妳的眼神。」男子看著莉妮婭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說:「跟當時的我很像。」
徬徨,無助。沒有任何理由。莉妮婭心裡像是能理解他說的話,從小就得經歷這些風風雨雨,能夠找到一個擁有同樣眼神的人,她多少也能明白他說的意思。
「如果你需要幫忙什麼事的話,我可以幫你喔!」
「幫忙?不用。我一個人已經習慣了。」
「沒關係!能夠理解你的人又不多,我們這麼契合,互相照應也是應該的!」
「嗯?我不是說不用嗎?」
「不用客氣拉。畢竟,你爸媽的愛情故事比我們的美多了。」莉妮婭感嘆說著。
男子看似已經賴不掉,他便無奈的說:「好吧。隨便你。妳叫什麼名字?」
「我叫莉妮婭!你呢?」
「我沒有名字。」
「這樣啊,要不要幫你取個......?」
「不要聊了。等等天色晚就很難找食物。」他邊說邊走過莉妮婭旁。
莉妮婭看著從旁走過的墮天使,或許他並不是沒有名字。而是那名字已經不是那麼重要,無數的歲月裡,讓自己難過的名字有什麼值得留念的?
歲月之中,唯有忘掉才是對自己的救贖。
莉妮婭躺在堅硬的石頭地板上,她無奈地說:「後來我為了遠離爸爸,所以才會撒謊離開這裡,並去尋找月的配伴,畢竟,我想要證明,爸爸的想法都是錯的,這樣並非可以給我帶來更好的生活,只會給我更痛的頓悟。」
千葉也躺在她一旁,看著這個烏黑的監牢天花板。天還曉得還要被困在這裡多久。正當莉妮婭坐起身時,身旁的千葉忽然呼吸急促,一旁的莉妮婭趕緊攙扶。
「千葉!千葉!妳沒事吧!」
「喝,喝。」
「這個急促聲!千葉妳來天界第幾天了?」
「好幾天了......」
「好幾天?!難怪呼吸會變得比較困難!因為『天界』的空氣和『人界』的不太一樣,會有一陣子出現無空氣狀態。如果剛來的人會因為還殘留『人界』的氣息而足以應付,但時間一久,慢慢適應『天界』的空氣後就會變得難以呼吸,我記得只會有一下子很難呼吸,很快就會過的!」
千葉點點頭,她嘗試調適著自己的呼吸,讓微薄的空氣吸進肺部,莉妮婭看著她痛苦的眼神便默默地緊抓著她的手,過了一會兒,『天界』的空氣瞬間又恢復一樣,千葉呼吸則慢慢恢復正常。
莉妮婭還是擔心的說道:「照理來說,人類不能待在『天界』五天才對。看妳現在的狀況,今天應該已經是第三天。我們必須趕快把妳送回去!」
千葉此時緩慢的坐起來,用著剛恢復的力氣說著:「回去?可是我們還被關在牢裡。」
「嘻嘻嘻。不用擔心!我們可是有幫手的!」
「幫手?」
才剛說完,兩位守在樓梯的天使巡邏兵發出哀號聲後,聽到鎧甲撞擊地面的聲音。兩位守在牢前的天使巡邏兵們開始緊張起來,一位舉起金茅的天界巡邏兵說道:「是誰?!」
話才剛說完,一根金茅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丟到他的眼前,他快速的打掉後,月立即飛到他眼前往他臉上一揮,頭盔瞬間彈飛,站在一旁的天使巡邏兵立即從旁側擊,他華麗的轉身,讓金茅刺向另一位天使巡邏兵,搖搖晃晃的他立即被月用金茅另一端敲昏,剩下的天使巡邏兵默默得丟下武器,雙手舉起表示投降。
月將兩位天使巡邏兵綁在一起,並拿取掛在腰間的鑰匙後走到牢前,他邊開邊說道:「抱歉,讓妳們久等了。」
「月!?」千葉震驚地看著他。
「終於來了啊!」莉妮婭樂開懷著。
「妳們都沒事吧?」月認真的詢問。
「當然沒事阿。你再不早點來啊。我們都要被悶死啦!」莉妮婭反吐槽著。
「謝謝你,來救我們。」千葉低頭的回答。
「嗯。」月則冷淡的別著頭。
莉妮婭看著眼前的兩人忍不住插話:「呃,兩位。你們兩個如果要這麼尷尬的說話,出去再說好不好?我們還要趕快逃離這裡呢!」
三人站在樓梯旁,看著天使士兵們輪流的看守,千葉便看著身旁的月,好奇剛剛他到底是怎麼逃過這些天使士兵們的法眼。莉妮婭看見士兵轉頭的一瞬間拉著千葉趕緊跑到另一個樓梯口,士兵聽到聲音後回頭看卻沒有任何的身影,便毫不在意地轉身回去。月此時趁勝追擊照著莉妮婭的方法跑到她們身邊,三人持續往一旁的樓梯口小跑步著。
莉妮婭拉著千葉跑在前方,而月在後方說:「往頂樓跑!剛剛潛入時發現下面太多天使士兵!」
「OK。」莉妮婭回應。
三個人持續跑到頂樓,由於樓頂並沒有太多天使士兵們看守,她們便立即打開樓頂大門,再次確認外頭也沒人後,便關上大門。
「看來只能飛出去了!月你抓著千葉飛,可以吧?」
「可以!」
「先說喔。我們必須飛快一點!」莉妮婭張開翅膀飛向天空。而月則抓著千葉跟隨莉妮婭飛行。
千葉被月牽起的瞬間,臉立即脹紅起來,手卻還是不情願的掙扎,月看著她的表情,便溫柔的說道:「相信我,我會帶妳離開這裡。」
她點了點頭,月露出久違的笑容便立即跟上莉妮婭,站在城外守候的天界士兵看到天上有不明的飛行物體時,便立即感到懷疑。
「那個是?糟糕!真的是他們!犯人逃走了!趕快告訴庫亞力斯大人!」擁有著銀白色髮型的男天使大聲的說道。
莉妮婭看見天使士兵們衝進城堡後,轉過頭看一下月,她擔憂地說著:「月怎麼辦?要往森林飛嗎?」
「不行。森林已經不安全,到時候會更容易被抓。不如飛到更遠的地方,之後再繞回森林。」
「好,知道了!」
討論完飛行的距離後,月口袋的綴飾發出紅色的光芒,千葉看著黑色羽毛一根根飄落,發覺他的臉有些吃力,正要越過森林旁的沙漠時,月的翅膀已經因羽毛過少造成比例不對而無法飛行。他頓時停在半空快速的往下墮落!
「月!」莉妮婭大聲呼喊。
月邊墜落邊從口中說出一句話:「翅膀撐不住了嗎?」
快要墜到地面時,月一隻手緊緊抱住千葉,另一隻手伸向天空。莉妮婭使勁全身力氣往下俯衝,並立即抓住月的手,她一邊控制翅膀的拍動一邊持續拉著,臉漲紅的說:「好,好重啊!」
莉妮婭邊說邊慢慢向地面落下,千葉看向月的側臉,被緊抱著的感覺,莫名的有種帥氣感,她不經的臉紅起來。或許他沒辦法留在我身邊一輩子,但在這一刻卻很安心的有他陪著。
三人就這樣慢慢降落在沙漠,一降落地面,後方就看見許多天使士兵們朝著自己的方向飛來,遠看還有著庫亞力斯以及聖皇跟著。
眼前即將飛來的天使士兵們,千葉害怕的開口問道:「怎麼辦要跑嗎?」
「不了。正面迎戰!」月走到千葉的前方。
「但前方士兵那麼多!你沒有翅膀的優勢,會很難打的!」
「放心。妳就待在我的後方。」
千葉看著月的背影,他背上的羽毛已經掉落的差不多,無法飛行的月要對抗著手持金茅,身上還有翅膀的天使士兵們打架,這勝算會有多少呢?
天使士兵們在另一邊站成一排,後方的聖皇和庫亞力斯從天使士兵人群中往前站到隊伍的前方。
「哎呀。居然不選擇逃跑?要跟我們正面對決!?」庫亞力斯大聲咆哮。
「廢話少說。要打就快!」月也大聲呼應。
「好主意!上吧,士兵們!」庫亞力斯指使著天使士兵們,他們立即張開翅膀飛向月和莉妮婭。
「我們上莉妮婭。」
「沒問題!」
月和莉妮婭雙方用眼神確認後,莉妮婭飛在一旁,而月則正面的跑去,
一場戰爭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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