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影之刃 - 007-覺醒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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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007-覺醒

亞生綾

May 27, 2023

330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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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無波的湖面上，倒映著身型有些瘦弱的少女，她那長而微鬈的紅髮隨風飄逸，與白皙臉蛋形成鮮明的對比。

艾蓮娜此刻正站在湖邊，不可置信地瞪大那雙紅色的雙眸看著湖面上的倒影。

月鷹緩緩走向她，靜靜地站在她身後，湖面上的水波將兩人的身影打散。

艾蓮娜赤紅色的雙眸中帶著恐懼，她茫然的揉揉自己的頭髮：「眼睛和頭髮……怎麼都變成紅色了……」

月鷹語氣沉穩，他注視著湖面上的倒影，緩緩開口：「別害怕，妳是因為覺醒才改變外表的。」

見艾蓮娜眼神中的驚慌仍未完全褪去，月鷹沉吟了一會，或許從源頭說明，能讓她更了解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妳在村子內也曾看過覺醒者吧？覺醒這件事情，我身邊沒人知道為什麼會發生、或是發生在誰的身上，唯一確定的是，不論是人類、馬匹還是狗……都有可能會覺醒，覺醒後往往會有外貌上的改變，就像妳一樣。只是過程……妳知道的，不太好受。」月鷹斟酌了一下用詞，最終依然選擇不將殘酷的真相告訴艾蓮娜。

在覺醒過程中死去的人不計其數，他也曾親眼看過。

那些人蜷縮在地痛苦的哭嚎聲，手指不斷的在自己的身上抓撓，彷彿想挖出令他們疼痛不已的根源，但在半日後，他們身體便會漸漸發黑，最終成為一具屍體。

而且，由於覺醒不知何時、不論何地都可能發生，若在面對敵人時覺醒，好比先前遇見的那名驅魔師，那幾乎可以說是死路一條。

月鷹接著說道：「對於妳來說，紅色的眼珠和頭髮，正是因為覺醒導致的轉變。另外，在覺醒後妳也可能獲得特殊的能力。」

艾蓮娜眨了眨眼，試圖理解月鷹所說的話。

「特殊的能力？我也會……」她輕聲詢問，即使在村中也曾看過許多覺醒者使用能力，但當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時，還是很難迅速接受。

月鷹點頭，繼續解釋道：「有一部分的覺醒者在覺醒以後能獲得特殊的能力，至於獲得什麼樣的能力……根據我的觀察，會依據每個人、每個生物的情況不同而有不同的結果，以我自己來說，我在覺醒後能控制體內那股能量凝聚出背上的翅膀。」他頓了頓，目光在艾蓮娜身旁的老狗身上停留片刻：「除了人類以外，也有狗在覺醒後能輕易地變成人類的樣子。」

「能力……」艾蓮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那我是不是也像那些覺醒者一樣，會被其他人當作怪物……我……」艾蓮娜想起村中那些覺醒者們身上帶著的傷。雖然她的家人與村中的朋友都很照顧覺醒者，但當自己也成為覺醒者，他們是否還能像以往那樣待她？

月鷹沉默了一會，低下頭，腦中閃過的回憶片段讓他的情緒有些激動，像他們這樣得到特殊天賦的覺醒者，對於其他人類而言是異類、對於權貴而言更是潛在的威脅。

恐懼，往往使人失去理智。

自私自利，甚至為了自身利益……就算將所有過錯栽贓給他人，也絲毫不會感到內疚，這種人就不應該、也不配稱為人類。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殺意，肆意殘殺生物的算是人類嗎？藉著權力欺壓別人的算是人類嗎？

看見月鷹沉默著低下頭，艾蓮娜急忙說道：「我不是說你是怪物的意思，我只是……」

「妳仍然是人類。」月鷹將艾蓮娜覺醒時不慎弄丟在地上的佩劍撿起，他一邊將其插回腰間，一邊開口道：「至少我們在外觀上，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至於妳的能力……」月鷹抬起頭溫和地微笑著，看著她臉旁的一縷紅髮。

艾蓮娜注意到他的眼神，困惑道：「為什麼盯著我看？」

「根據我的猜測，妳的能力應該和妳的母親──蘿拉一樣。」月鷹回答道。

「蘿拉……」艾蓮娜咀嚼著這個名字，表情有些複雜。

她微微皺眉，眼神中有些落寞、有些不可思議，她抬頭看向月鷹：「我的母親？你認識她……？認識我的……親生母親？」

月鷹笑了笑，說道：「雖然你好像不記得了，但就像我剛才說的，我們在很久以前曾經見過。」

艾蓮娜微微皺眉，她思索了一陣子後開口：「或許，我曾經聽我的父……養父母說過，我在小的時候好像受了傷，所以我並沒有小時候的記憶，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記得。」

月鷹輕輕點頭，忘記了也好，畢竟分別那天發生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身後突然傳來艾蓮娜錯愕的聲音。

月鷹轉身，卻看到艾蓮娜向後倒去，雙目失神的看著天空，口中不停呢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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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蓮娜眨了眨眼，眼前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她閉上眼甩了甩頭，再次張眼時，只看見月鷹正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腕，大步向前走。

月鷹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她，雙眸黯淡沒有神采。

艾蓮娜總覺得月鷹的樣子有些奇怪，她下意識地試圖甩開月鷹緊緊禁錮著自己的手。

「放開！」

艾蓮娜大叫，於此同時她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甚至逐漸模糊扭曲，她眨眨眼睛，卻無法讓世界靜止下來。

艾蓮娜的胸口隱隱泛著光，下一瞬間，世界停止晃動。

石頭路在眼前展開，道路的兩旁有些許枯黃的雜草隨風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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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身旁有個聲音響起。

艾蓮娜轉身看向他，聲音的主人是一名棕髮少年，其棕色的雙眸在陽光下有如寶石一般，透著柔和的光，讓人移不開視線。

艾蓮娜眨眨眼，正準備開口詢問少年自己為何在這，卻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自己的聲帶中發出，那個聲音輕聲笑著：「沒什麼，這個石頭路讓我想起了通往某個莊園的路。」

聲音頓了頓，似乎在忍著笑意：「被我們偷摘葡萄的那個莊園。」

棕髮少年溫和的微笑，那笑容猶如春天和煦的風，他親暱的揉揉她的頭髮：「我們下次再一起去吧。」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發不出聲音？

另一側的褐髮少年停下腳步望著艾蓮娜和站在她身邊的少年，佯怒道：「嘖嘖，你們是因為要結婚，所以完全當我不存在了是嗎？」

結婚……

艾蓮娜皺眉，眼前景象又變得模糊，她感到一陣暈眩，在她的眼前出現一名棕髮男孩對她笑著。

「我叫加布拉爾。」

景象再次變化，加布拉爾嘴角上揚，遞給她一串葡萄，同時食指擺在嘴唇上對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可別說出去呦，維爾拉。」

景象快速切換、閃動，他拉著她的手一起在街上奔跑、一起偷摘莊園裡的葡萄、一起緊張地參加驅魔師的徵選、一起在驅魔學院上課……

艾蓮娜抬起頭望著牽住自己手的加布拉爾，只見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情，湛藍的雙眸在陽光下十分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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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少年，湧現的回憶越來越多，一層一層堆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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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把什麼重要的事情給掩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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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拉微微一笑，她搖搖頭望著少年，雙眸中流露著情意。她聽見自己這麼說：「下次再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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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任務結束後，我們就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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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暈眩傳來，維爾拉微微皺眉，腳步有些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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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蓮娜……聽的到嗎？妳還好嗎？」細微的聲音從遠方的角落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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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蓮娜……醒醒……」遠方聲音持續不斷地傳來，只是……越來越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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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木柚子(ゆ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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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003-驅魔師

#5 004-星塵村

#11 010-夜翼分部

#12 011-小隊長

#15 014-貴族少女

#16 015-莫爾斯頓公爵的么子

#19 018-異魂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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