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能讓你懂,怎麼才能讓你不痛,離開不是不夠溫柔,獨活更不是一個人的折磨……」
作為主唱,王大輔就跟所有主唱一樣,必須得寫出一首歌來,雖然他腦子裏面有著很多這年代尚未公佈的作品,但是,他認為那些都不屬於自己,於是,他胡亂的拼湊一些出來,不過,好在他現在已經有一個團隊而非是一個人,否則,對於他這麼一個只懂著唱別人歌的人來說,這可以說是他重生以來,遇到最困難的一件事,尤其,他想將這首歌獻給自己的兄弟。
「大輔,你這歌⋯⋯怪傷感的,你是不是曾經歷過什麼?」
說話的人叫鄭凱,他是這個他們這個團的團長,同時,他也是團裡面的吉他手。
「我就隨便哼哼,只是團長,這樣的歌能譜曲嗎?」
「只要你寫得出來,我就有辦法幫你,只是,大輔,我可先說好,既然你身為我們「Green」裡面的一員,那你就不能談戀愛,畢竟,我們大家可都是期待發表會那天的成果,甚至,我們還想要將Green帶到更遠的地方……」
「這是當然,」王大輔認同的點了點頭,接著他用眼光掃了下練習室的其他成員,然後這才淡淡地說道:「這輩子,我不會再對女人動心了,除非Green真的發展不起來,否則,說什麼我也不談戀愛!」
「也不用說得這麼死,如果真的遇到喜歡的人,只要能保護的好,那還是可以私底下談。」
妮可作為Green唯一的女性,他當然不希望自己團裡的主唱,就這麼成為一個沒感情的人,因為,創作是需要注入靈魂的,要是總將女人拒之門外,那感人肺腑的歌,又該是如何被創作出來,所以,她站在一個比較理性的角度著想,她還是希望王大輔還是能談談戀愛,至少不要到不談⋯⋯
「如果對象是男的,那倒也不擔心女粉絲吃醋,畢竟,只要不說,誰又知道你們在搞基?」
說這話的人是Green裡的鼓手阿奇,而他之所以會這麼說,則是因為他在Green成團的時候,他就已經坦承了自己的性取向,甚至,他還有一個已經是社會人士的男朋友,當然,Green裡的設備全都由他男友所提供,因此,團員對他有男友這事也沒多說什麼,畢竟,這裡誰還不是個窮學生?誰還不是對未來有憧憬的人?
不過,雖然現在的王大輔是個有錢人,但他同樣不希望Green的成員注意到他的過去,尤其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在過去,其實就已經有人想找他出道當歌手,畢竟,他在秀場的表演是這麼的出色,只是都被他用要讀書而給婉拒,所以,他對外顯漏地也只是一名窮學生,甚至,只要他們其中沒人去過自己的城市,那他這個曾經的秀場小王子,也不可能會被發現,除非邱致恩或者陳倩出賣他,否則,他過去的身份是不可能被挖出來的。
當然,他會這麼做也是有私心的,因為,他上輩子就做過當歌手的夢,只可惜因為他擁腫的外表,沒人願意給他機會,就連學校熱音社也不願讓他進,更別說是這麼快就成團,甚至還有金主願意提供練習室給他們訓練,所以,他這輩子才想要圓一下上輩子的夢,至少他想體驗那種發光發熱的感覺,他更想感受那種體內血液不斷跳動的氛圍,因此,他才想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先是加如熱音社,再來組團,之後更是發表音樂⋯⋯
「你們就放心吧,我不是個這麼缺愛的人,至於這首歌,我也不是創作給愛人的,如果硬要說,它其實可以說是,一首想寫給我再也見不到地朋友的⋯⋯」
其實王大輔一直以來都很想宣洩情緒,尤其是,每當他看著邱致恩的臉,他都還是會想到,那一個人在未來孤單的兄弟,所以,他很想經由歌聲來訴說對他的想念,同時也想告訴他,自己的離開並不是對他的殘忍,想反,面對沒有未來記憶的邱致恩,才是最折磨的一件事⋯⋯
畢竟,哪怕他還是他,但他也不再是那個他,所以,那種能說卻不能說的事,就讓王大輔感到痛苦,因此,他想要用這首歌來宣洩他的心情。
至於此時的邱致恩,他則是根據從王大輔身上得到的反應,開始有條理的調查起了那些事,當然,他的特立獨行讓他們的社長很不滿意,於是,就有了全員聚在一起開會的過程⋯⋯
「這一次之所以會開會,主要是因為,我們的新社員邱致恩,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所以,我只好聚集各位,為得就是要讓大家明白,我們超自然研究社之所以能夠一直保存下來,就是因為我們總是遵從社長命令!」
邱致恩當然知道這件事,但是,自從他接收到王大輔有可能是一位重生者的身體語言時,他就更想要將這就像是奇幻故事的事情給調查清楚,因為,他總覺得王大輔有著一個別人不知道的祕密,要不是他們生活在一起,他或許也不會知道⋯⋯
至於他為什麼會選自己,這就更讓他感到好奇。
「如果,我說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重生者,那我極力調查這件事,是否也符合超自然研究社的法規?」
一聽到邱致恩的話語,社長孫義坤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那本來安靜坐在一旁的老社員給突然插話,「往下說說。」
這插話的人叫做楊天,他是這所學校的老學長,而他之所以一直沒畢業,則主要是因為他認為自己還沒到畢業的那天,然而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他將自己的重心,給都投入在這超自然研究社裡,所以,他才一直錯過老師的點名。
礙於老學長的身分擺在那邊,孫義坤只好對著邱致恩說:「接著說。」
「超自然研究社的法規第七條,凡是接觸到超自然的事情,那就有權力不被社長徵調,所以,我想我並沒有搞不清楚狀況吧?」
「這麼說,你遇上重生者了?」楊天先是將雙手給抵著下巴,接著在眾人震驚好一陣子後,他才接著又說:「你有幾成能確定對方就是重生者?」
「我從沒這麼說,」邱致恩很快轉了腦筋,因為他可不想王大輔被抓去研究,接著他更是用著修飾的言語說:「我只是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重生者之所以是重生者,那就代表著他曾經死過,要不然他又怎麼會重生?所以,我想表達的是,從認知自己死亡,到發現自己重生,這過程得怎麼產生?畢竟,他們也可能當成一場夢,再者是,從亡者到重生,這過程是否得要使用相對應的道具?而我之所以會一直調查,就是想找到那造成重生關鍵的道具。」
根據王大輔的話語,邱致恩大概可以猜到,王大輔是想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鬼,當然,根據超自然研究社的調查,這世界上有鬼這件事情早已經不是秘密,至於他為什麼會重生,可能還得要有一個發揮作用物品。
「你的意思是,人之所以能夠重生,主要是因為一個物品使然?」楊天一邊點頭一邊說,接著思考了一下,然後才又繼續說道:「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那道具,重生之人也可能會將未來一切當作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
「沒錯,畢竟,只有當下才可能是真的,除非有能證明過去以及未來的重疊之物,否則,重生不等於是重生,最多就只能當成是預言未來,」邱致恩先是故意這麼說,因為他並不希望這裡的人糾結重生者,接著他將他這陣子調查的結果展示在大家的面前,「我發現了一種圖騰,這圖騰所代表的意思叫做「空」,主要代表著時空的意思,根據當地聖女的代代相傳,傳說在這世界上有著掌管時間的神,而祂曾經將自己的羽毛吹向人間,為的就是將自己信物留給世人,不過,聖女也只傳承這樣地紀錄,她們的手中並沒有那位神明手中的信物,所以這件事越到後面就越沒人在意⋯⋯」
邱致恩其實調查了世界上所有有關神鳥的紀錄,他更是發現這個圖騰在每個地方都曾出現,但在每個地方的說法都不同,所以,他認為這圖騰所代表的不是語言,更像是那樣東西的樣貌,加上那時在海邊王大輔所說的渡鳥,他幾乎能肯定那東西就是他重生的關鍵道具,只是,問題是他的身上並沒有那白色木雕,因此,他也只能透過超自然研究社來幫忙自己尋找。
想到這裡,邱致恩突然沉默了,因為,他想起王大輔那時要他不准下水,綜合著他可能是重生者的訊息,就代表著⋯⋯那時自己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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