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加入超自然研究社,以及得到許多有用的線索後,邱致恩就幾乎能肯定,王大輔就是一名重生者,因為,過去的諸多事情加總在一起,其實不難看出他的不同,只是,此時困擾著他的問題是,如果王大輔是一名重生者,那就代表著他已經死過一次,要不然他是不可能會重生,那麼問題來了,他是因為什麼原因死的呢?他們在未來的關係又如何?
「我明白了,」邱致恩猛然的站起身來,接著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樣,同時雙眼直盯鏡子裡那掛著重重黑眼圈的自己,「未來的我們肯定沒有什麼好結果,所以,他重生後才會帶著彌補的心情來找我,甚至還打算將陳倩給拱手相讓……」
經過長達一天的靜心思考,邱致恩終於釐清了一些事,首先,在海邊的他並不會死,甚至,他就是因為那場意外,才意外得到那傳說的羽毛,也就是王大輔口中的渡鳥,雖然他並不知道羽毛為什麼變成木雕,但最重要的是,王大輔肯定就是因為那東西,這才能夠重生。
「只是,為什麼那時候的他,竟說要研究那渡鳥呢?」邱致恩皺著眉頭地看向桌上的紙張,「難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邱致恩無力地又將自己給坐回椅子上,而這也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次有著這麼無力的感覺了,畢竟,那種像是抓到,但是又像是沒抓到的感覺,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一,他的手上並沒有那渡鳥,第二,他不可能直接問王大輔,第三,假如王大輔真的拿到渡鳥,那他會丟下自己離開嗎?
「不行!」邱致恩憤怒的將桌上的文件給全刷落地面,接著惡狠狠地看著天花板的某一處說:「就算是你,也別想從我手中搶走他,我不管未來的你們關係是如何,現在的王大輔就是我一個人的東西,你想都別想我會讓他回去找你!」
「你說的那人,就是你想要隱瞞的重生者吧?」
「楊天,你偷聽我說話?」邱致恩面目猙獰地看著楊天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說,接著下一秒他的心裡就瞬間產生想殺人滅口的念頭,同時他的手默默地抓起了放在一旁的剪刀,並打算在聽見任何威脅的話語時,直接用剪刀鋒利的地方往那人的薄弱處給捅進去,「……」
「別緊張,」楊天看到邱致恩一連串的動作後,笑意漸濃地說,接著直接將自己給坐到辦公桌上,同時低頭俯視著後者的眼睛,「我想你肯定不會想殺了我的,畢竟,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分,同時,我想你肯定需要更多的經費,來達到探索各個聖地的目的吧?」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邱致恩先是冷笑了下,接著下一秒就將剪刀給放回桌上,「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是,你別想從我嘴巴得到任何線索,就算你認為他是重生者,那你大可自行去調查!我還有事,就不跟你繼續—」
「如果我告訴你,我也是一名重生者,那你是否願意停下來聽我說幾句話呢?」
時間轉眼就來到邱致恩告別王大輔去找尋所謂聖地的半年後,而這一天也是一年一度的樂團公演,與此同時,王大輔正站在後台著急地看著地下的觀眾,因為,就算不能唱給未來的兄弟聽,他也還是希望能唱給有著他面孔的邱致恩聽……
「下面輪到的是由一群大學生所組成的Green——」
在底下觀眾的熱烈掌聲下,Green的團長鄭凱帶著底下的團員走到舞台中央,接著他們開始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Green的團長鄭凱,我是妮可,我是阿奇,我……我是大輔……」
在快速地又掃了下底下的觀眾後,王大輔失望的將自己給走到麥克風的前面,接著便閉上眼睛的等待著鄭凱的倒數,三、二、一,熟悉的旋律在舞台上響起,之後王大輔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在對到拍子後睜開眼睛的開始歌唱。
「人生如同一場夢,我們歲月也是一場空,也許在不同時空,你也能做著同一場夢,我陪你哭過痛過在這一片星空,也一樣獨自走在街上看著天空,為何一切到了最後終究還是空,難道這就是時光燦爛的花火,怎麼才能讓你懂,怎麼才能讓你不痛,離開不是不夠溫柔,獨活更不是一個人的折磨,I'm letting go你對一切不會感到孤單與寂寞,'Cause I'm letting go 這樣星空才不會再墜落……」
重生以來的情緒,就像是無處宣洩般的全透過音樂給擴散出去,雖然王大輔知道,未來的邱致恩肯定聽不見,但他還是想要將自己給投入在音樂,因為,這歌詞就像是一封信,一封想寫給他同時寫給自己的信,更是用來告別過去的一個契機,代表著他將開拓他新的人生,是他從沒想過真正歌手的人生……
然而,當王大輔賣力地唱完他的歌後,他卻突然在底下看到兩個熟悉的人,一個是瞪著自己的邱致恩,另一個則是捂著嘴巴的陳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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