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戰之罪》---（《灣仔遊戲》雷一恆外傳） - 六、惟人自召（上）

「你怎麼會在這裡？」

一刻深情而久違的相擁之後，雷一恆首先問郭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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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一直都找不著你，而你連名信片都不寄給我了，我就開始覺得自己是時候不應該再執著下去，於是便開始計劃回到香港。回港之前，我還想多去一次自己最喜歡的地方，所以便來到這裡了。」郭爾心一邊回答，一邊扠起了腰反問一句，「說起來，似乎應該是我該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比較適合。還有，為什麼一直不回我訊息，也不給我寄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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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一恆知道若要解釋，就要將自己近月來一直在追殺性侵犯的事情開始說起。

但一想到性侵犯，雷一恆馬上想起Fiesta和Van仔。

「我的事情，我一邊走一邊告訴你，我現在要先找到一個人。」雷一恆雖然這樣說，可是他一直以來都不知道Van仔的住處，加上又沒有她的聯絡號碼，所以現時他的唯一辦法，就是站在「Sampan」外默默等候。

「你找的人，不會是Van仔吧？」郭爾心細心地留意到雷一恆的眼神一直望向不遠處的「Sampan」，所以才有此一問。

「對，就是她。」雷一恆驚訝郭爾心能說出Van仔的名字，但他知道現在並不是搞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時候。

「我之所以會剛好來到這裡，其實是因為昨天晚上她約了我今早到她家去吃早餐，可是我剛才到她家去卻發現沒有人應門，所以才打算來到餐廳這邊看看，沒想到這邊也是無人。」郭爾心解釋說。

「我們先再回去她家找找吧。」雷一恆著急地說。

郭爾心見雷一恆如此急躁，因此也不再多問，立即就為雷一恆引路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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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Van仔的家，一如郭爾心所說，即使二人再按門鈴，但屋內始終無人應門。

雷一恆放心不下，後退幾步就準備破門入屋。

郭爾心見雷一恆竟有破門的打算，不禁攔在他的身前，一臉質疑地問：「到底Van仔發生了什麼事？你是知道了什麼嗎？」

雷一恆雙眼直視著郭爾心，一臉凝重地說：「我保證之後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可是現在，你先讓開。」

說著，雷一恆輕輕將郭爾心拉開，然後朝門用力一蹬，「砰」的一聲，門就此應聲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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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進屋內，只見屋內佈置一切如常，只是依然不見Van仔蹤影。

「也許她只是外出了？」雷一恆見Van仔不在，想起她好動的個性，嘗試作出安慰自己的猜測。

「假如她要外出，昨晚她就不用刻意約我今早吃早餐了。」郭爾心始終比較冷靜，一下子就推翻了雷一恆的推測，「如果你真的著急，我陪你到外邊找找看吧。」

雷一恆無奈地呼出了一口氣，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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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二人就開始在城裡走著，嘗試尋找Van仔的下落。

可是，走遍整個城內，二人依然遍尋不獲。

烈日當空，加上二人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體力也用得差不多了。

於是，雷一恆買了午餐，帶郭爾心先回自己的住處用膳和休息，然後繼續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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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二人走到雷一恆所住的小閣樓，雷一恆驟然在自己的住所外停步。

郭爾心猝不及防，差點就撞到雷一恆的背上。

「你先到樓梯，我叫喚你你才走出來，否則千萬不要隨便現身。」雷一恆將郭爾心拉到遠離自己住處的位置，並將手上的外賣交到郭爾心手上。

「怎麼了？」郭爾心搞不清當前突如其來的緊張狀態。

「空氣中，有血腥的氣味。」雷一恆簡單地解釋。

自從充當殺手之後，雷一恆發現自己對血腥的氣味愈來愈敏感，所以當他在自己家門嗅到血腥的氣味時，立即謹慎地加以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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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一恆小心翼翼地靠近自己家門，不讓腳步發出半點聲音。

他一手扶在門把上，用最不著痕跡的方法扭動，確認此刻的門並沒有上鎖。

同時，耳聽八方的他傾聽著，似乎門內並沒有任何呼吸的氣息，這是代表裡面應該沒有人。

為保安全，雷一恆還是隨手拿來了一根木棒，以作防身之用。

然後，他開始緩緩地轉動門把，直到他感受到門已經到了可以打開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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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一恆就這樣推門入屋。

濃烈的血腥味，從睡房中傳來。

雷一恆掄起木棒護在身前，逐點移步向睡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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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房並沒有人。

然而，雷一恆卻因為睡房的景象而呆在原地。

因為他看見自己的床上多了兩件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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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一張摺了起來的紙。

二是一隻斷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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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掌的中指上，戴了一隻綠松石戒指。

雷一恆之所以知道這是綠松石，是因為Van仔曾經煞有介事地對他介紹過，這戒指是她在土耳其唯一看得上眼的飾物。

所以當雷一恆看見這戒指，他就已經很清楚，這隻斷掌的主人，就是Van仔。

於是，雷一恆克制內心的緊張和憤怒，拿起了床上的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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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Mr. Lui,

假如你有幸讀到這封邀請信，誠邀你晚上十時，來到Barbarakapelle一聚，參與一場屬於我、你，還有你的朋友的狂歡。假如你今天不來，又或者多於一個人來，我敢保證在下一場狂歡之時，你的朋友就再也不能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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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在今晚的慶典中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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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esta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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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雷一恆狠狠地將球棒扔在地上。

他在腦海中，甚至能夠幻想到，Fiesta獰笑著將帶著痛苦表情的Van仔的手掌割下來的畫面。

畢竟，還是來遲了一步。

又一次，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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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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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惟人自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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