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戰之罪》---（《灣仔遊戲》雷一恆外傳） - 二、逃亡（上）

「你在等我？」雷一恆盯著對方看，「Fiesta」看起來就像一個剛從宴會中離開的翩翩君子，完全沒有散發半點連環變態殺手的感覺。

「當然。」Fiesta微笑著點頭，並說：「為了你，我可以足足裝了一個月的性侵犯。」

「什麼意思？」雷一恆反問一句。

「我本來不是一個性侵犯，我是個殺手。」Fiesta兩手在腰間一揮，只見兩點寒芒一閃，他手上就多了兩把短刀。

「所以說，有人找你來殺我對嗎？」雷一恆看著對方一臉從容的樣子，感覺他跟過去三個月被自己殺死的目標都不一樣。

「嗯，那些變態一天不除去你，他們就不敢隨便作案。這三個月來，你種下的仇恨太多了。所以，我是來幫忙終結你播下的仇恨的。」Fiesta用十指靈活地把弄著兩把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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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的都是性侵犯，看來我才是終結仇恨的人吧。」雷一恆聽著對方的說辭只覺可笑，忍不住出口反駁。

「仇恨的種子不可能種出希望，要清除仇恨，唯有連根拔起除去才可以。」Fiesta搖搖頭，動作還是一貫地紳士，「你殺性侵犯，但其實性侵犯也有朋友和家人。所以你殺死一個人，既是為從前的受害人終結仇恨，但其實同樣也種下了新的仇恨。可是我卻是一個專門殺死殺手的殺手，我習慣『殺一人，殺一家』。唯有將跟目標相關的親人朋友都殺光了，只要沒有帶著仇恨苟延殘喘的活人，仇恨自然能夠畫上真正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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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是為了引我上釣，這個月來殺了不少無辜的人嗎？你不也是種下了新的仇恨嗎？」雷一恆望著旁邊仍被綁在樹幹上發抖的女郎。

「放心，那些人，根本連『恨』的資格也沒有。」Fiesta笑著，毫無先兆地把手一揚，手中一把短刀就此飛插在女郎額上。

女郎瞪大了雙眼，吐出了最後一口氣，就此隕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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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場面話就交代完了。我的殺手宗旨非常簡單，從不假手於人，目標一天不死就不接新生意。這次為了引你上釣，我已經足足花了一整個月，可說是虧本了不少。所以，今天就好好讓我把你種下仇恨終結吧。」

Fiesta說話之際，兩手已經重新各自拿著了一把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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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身形一動，轉眼已經收窄到跟雷一恆只有咫尺之間的距離。

Fiesta兩刀交錯，分攻雷一恆面門肚腹。

雷一恆驚訝於對手出手之快，還好他及時拔刀於身前一擋，抵住對手兩記殺著。

Fiesta不待招式使老，兩手一翻，用刀背壓向雷一恆。

雷一恆輕挑刀尖，企圖用武士刀刀身顫動並盪開兩把短刀的攻勢。

沒想到Fiesta這招只是虛招，他突然將兩把短刀往上一拋，然後靈活地繞過雷一恆的武士刀後再把短刀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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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Fiesta接住的短刀剛好就在雷一恆武士刀長度未及照顧的手臂外側位置旁。

Fiesta露出滿意的一笑，趁雷一恆不及回刀，就直接將兩柄短刀插入他的手臂之中。

短刀雖短，但刀身卻薄而鋒利，所以Fiesta無須使用重力，兩把刀都已經深深插入雷一恆雙臂之中。

雷一恆咬牙忍住不發出慘叫，但他感受到兩臂遭受的傷非同小可，差點就已經令他痛得連手中的刀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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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esta手握兩把刀柄，準備用力將兩把短刀順著雷一恆的手臂往手掌一拉。

假如他能夠造出這種程度的傷口，雷一恆的雙手肯定報廢。

幸好雷一恆也猜到對方想法，他忍痛用力持刀橫揮，先將Fiesta迫離自己身邊。

雷一恆的刀在Fiesta腰前掠過，而Fiesta也在閃避時又從後腰挑出兩把新的短刀，這次卻用作暗器，直接投向雷一恆的左肩。

雷一恆右手揮刀，左邊本來就有破綻，再加上手臂受傷，動作更為滯礙，所以他雖然留意到Fiesta的投刀攻擊，卻是無力迴避。

於是，雷一恆肩上又添一道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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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交手不過三分鐘，Fiesta就連身穿的燕尾服都毫無破損，相反雷一恆卻已兩臂受傷，氣喘不已。

二人的戰鬥力，可謂高下立見。

雷一恆當然明白，自己只不過是個在武館練拳的人，對著耀揚那種在街頭上幹架的混混當然還算應付得了，可是現在眼前的人卻是專業殺手，層次自然比自己高出了好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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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血流如注的雙臂，雷一恆感受到自己連提刀都有點吃力。

望著始終遊刃有餘，感覺還未出盡全力的對手，雷一恆開始想到，也許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可是，雷一恆並不怕死。

自從他選擇了這條獵殺性侵犯的道路後，他就已經將「死」的顧慮拋諸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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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餘力可以分心嗎？」

當雷一恆稍為分神之際，Fiesta喊出一句話並同時向他襲來。

雷一恆勉強舉起刀，「錚錚」兩聲擋住兩刀。

他嘗試反擊，向Fiesta劃出一刀。

可是Fiesta身法實在太快，他在半空中打了一個華麗的空翻避過此刀，令雷一恆的刀鋒連他的燕尾服衣角也無法沾到。

與此同時，Fiesta連消帶打地借助空翻之力踢出一腳，腳尖剛好踢到雷一恆下巴，這叫雷一恆仰後倒地，在地上打滾幾圈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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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血，使雷一恆的意識開始模糊。

肩傷，令雷一恆提刀都感到吃力。

「應該也差不多要死了。」這是雷一恆此刻腦內的想法。

這三個月來，他殺死了七個性侵犯，也許，命運之神已經覺得他足以抵償自己的心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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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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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逃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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