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出軌的前女友後，我在家中收到了紙紮公仔...... - 第71章星

第七十一章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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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韓仔頭費力地隨我翻過一扇窗戶，到了外面，問我：「我們為甚麼不能走大門出去？」

「因為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們深夜偷走去雷英河，」我招了招手，「快跟上吧，我建議你像我一樣不相信鎮上任何人，把所有人看作都是陸青潀潛在的同黨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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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仔頭靜下來了，他也明白始終這裡可能是敵營。

雖是這麼說，但我們也無法避免地只能走日間走過的大路。

我們不熟路，而且夜間漆黑的田野小徑實在......跌進坑裡死了都沒人知道，我們唯有沿著那些燈還微微亮著的房屋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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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雷英河與昕水河的分岔處，再往前就完全沒有光線了，只能靠依稀的月光。我抬頭一看，不愧是鄉郊地帶，繁星璀璨、滿佈夜空。

「你在這裡等我吧，」我扭頭對韓仔頭說：「半小時後我還未回來，你就去搬救兵。」

我打開電筒，小心翼翼地逐步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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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練成的感氣能力告訴我，這個地方在夜晚時陰氣很重，說是一塊邪崇寶地也不為過。

而河岸邊到處都是石堆和零散的鵝卵石，難以判斷哪些是倒塌下來的。我就這樣前進了兩三分鐘，途中偶有翻開石頭看看有沒有刻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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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找到了幾片有名字的，不過年代久遠又被河水沖刷，只依稀看得出幾個姓氏。像是陳氏、李氏、嚴氏、阮氏等。我又放下了一塊石頭，匍匐前進。

再往前一公里似乎是個懸崖，臨近市區水庫的方向，只不過兩道水流並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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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

再走前兩步，忽然發覺不遠處有個蹲在樹下的人，不由得嚇了我一跳。

迅速反手到腰後，握緊了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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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我提高了聲量問：「慢慢轉過身來，不然我別怪我出手！」

「嘻嘻嘻......」男子緩慢轉過身來，蓬頭垢面又衣不蔽體的，臉上的神情更是瘋瘋癲癲。發現是我，他似是又驚又喜：「外地人......給我點錢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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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你。」我對他的厭惡可以說是寫在臉上，「我不會給你錢的，快滾。」

「哎唷，難得碰上，緣份......！外地人......你姓甚麼？告訴我吧，我天天詛咒你。」他突然逼近了我，繞著我轉圈，雙眼骨碌骨碌地轉，不時在斜視著打量我。

我只聞到一股臭味，難道要在這裡破口大罵？還是直接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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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嘻嘻嘻，我可是閻王爺的結拜兄弟，我有百分百的信心，你要大禍臨頭啦......」他忽然嘶嘶輕笑，興奮得背脊也一拱一拱：「祂啊，告訴我——你和你全家人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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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我揪住他的衣領，他卻不改嬉皮笑臉，說道：「來嘛......告訴我你姓甚麼。」

我推了他一下，他卻馬上跌到地上去，哀嚎道：「打人啦！......外地來的打人啦！救命啊！！」

「你......」我一時語塞，我知道他會咒罵人，但未料到他還有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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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大象......槍！槍！好多的槍！你們這些外姓外血的外來人......全部都是野蠻的......繡球花，水井，老虎的圖騰，風鈴清脆地響，宮廷中人在上吊......白色的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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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瘋言瘋語，一時作勢要大哭，一時又不斷大笑。

「白色大象......白色......」

他忽發用食指和拇指捏了個圓，成了個「OK」手勢，套在右眼上湊近了我。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pJm5g9kSh
他更仔細地觀察我的同時，我連他澄黃眼白上的血絲都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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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白......？不對。」他嘻嘻笑著，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是黃......你是黃色的大象。」

我心跳像是漏了半拍，他這番還是胡言亂語嗎？還是......他真的知道了我的真實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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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你不說也無所謂，我已經知道了......」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a3reccyI

他停下手中所有動作，彎著腰垂著雙手，瞇縫般的眼珠看著我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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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已經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了。我想起，我曾經在書中看過那麼一些傳聞，偏遠地區的村民因為醫療水平不當，時常以土法去照料那些腦損傷的病人，誤打誤撞令他們的身體陰弱得能夠接收到外界邪崇的意念。所以，他在這種極陰之地跟甚麼遊魂連結上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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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賴老三的表情忽然由喜轉恐。

「等等......你......殺人啦！！！跑啊！！」

迅雷不及掩耳，他拼了命地往反方向跑走。我也頓時感到了奇怪.......他不是在害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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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轉身，反手再度攢緊了金剛環。

我卻看見一名妙齡女子，正悠閒地把手上的柴刀退回到刀鞘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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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趕走賴老三，你必須果斷。無論是罵回去還是動手，你都不能在這種瘋癲面前......」她收好柴刀到行囊內，明淨的眼眸看向我：「......流露出任何一絲的遲疑，於他而言那都是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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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幫我？剛才是抽刀威脅賴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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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少女上身是如薄紗襯衫般的白色衣服，下身則是方便活動的運動褲，背著一個登山背囊。眼前的女子與我年紀相若，一頭短髮剛好及肩，五官可以說是很標緻，雙眼的深邃裝得下一片大海，右眼正下方更有一點美人痣。她雖為鄉郊山頭有備而來，可是也沒有落下了打扮，即使在深夜中我也還能看到唇紅隱隱的色澤，雙耳更是各吊著一個貓頭鷹款式的耳環。

如果是平日在街上遇到，我應該會禁不住多看兩眼。

我問：「你是誰？」

眼前的白衣女子，在這留守兒童及老人過多的鎮上，實屬是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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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她攤開雙掌，以示沒有敵意，「我只是跟你一樣，來觀星而已。」

啊？啊......觀星？

她豎起一根手指——月色下顯得修長——指了指繁星密佈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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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擠出客套的微笑：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fv76yKuW

「......嗯！我是來找觀星地點的，沒想到被個無賴纏上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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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裡的蟲子在共奏，幾聲我猜是牛蛙的低吟充當環境的白噪音，有如無聊的思緒在無聊的環境之中載浮載沉。四周都是樹林包圍，偏偏所坐的位置是一片平整的草地，抬頭看去宛若有個尺寸正好的天井。脖子的酸軟不因疲累而生，而是由沒有繼續仰頭的耐心而出現。我沒有想到，我會真的坐在雷英河旁邊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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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實在不是悠哉看天的好時機，可我也沒辦法。

我再遲疑多兩秒，恐怕她就會問：「你不是來觀星的？那你大半夜在這裡鬼鬼祟祟做甚麼？」

我沒自信在不起爭執的情況下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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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開口：「這裡看星，很美吧？」

「的確。」我還在想如何找藉口脫身：「這裡是你常來的地方？」

「沒錯，」她莞爾一笑：「小時候我最喜歡來這個地方了，看星很清晰，樹林包裹著卻不會遮擋到往上看的視線......暑假時還會有螢火蟲。你是專門來觀星的外地人吧？過一段時間可以再來。」

她看得入神，瞳孔隱隱泛起星空的波光——眼眸即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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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恍神，忽然發覺這星光點點，我已經很久沒有看過了。不禁有些失神般的黯然，我不是個有美學細胞的人，所以唯一一回專門上山觀星，是帶著Marie......

她看了一晚的流星雨，我看了一晚的她。

英仙座流星雨滑過瞳孔弧面的每一簇澤光，我都在她的眼內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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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Stella，」回過神來，她含笑地看著我：「你呢？」

「顧泓旭。」我看著Stella回應道：「顧慮的顧、三點水加上弘揚的弘......旭日初升的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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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常也是這樣介紹自己的名字的？」她笑。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wZokXcfJ

「算是吧。」我撓撓頭，名字當中有生僻字比較難介紹，我又不喜歡用英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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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Stella就是Stella，拉丁文之中的『星』與『光芒』。」她有樣學樣。

「很漂亮的意涵。」我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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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緣的話，我下次再帶你去看吧。」Stella又看向天空，不在乎地說：「你其實不是來觀星的吧？看你的肢體動作就知道了。」

「被你看穿了。」我摸摸鼻子：「那......有緣的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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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相視一笑，一同再看向璀璨瑰麗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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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好奇，我夜間偷偷摸摸來到雷英河的目的嗎？」我問。

「你喜歡怎樣的星空？」她跳過我的問題：「如果你回答我，我就告訴你為甚麼我不好奇。」

「我喜歡......」我張嘴想答，卻發現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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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垂下眼，我是個現代化的都市人，能夠看到漂亮星空的機會並不多。英仙座流星雨的那一幕，始終是我心裡一處忘不了的景色。

「我喜歡銀河星光的綺麗，通通匯聚到一個人眼中的......景象。」我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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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Stella抱著膝蓋，歪著頭埋到雙腿之間看入我——她輕輕地說道：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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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

婆娑樹影輕晃，臉上光暗映缺不定，我有些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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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鈴鈴鈴鈴——

電話在不恰當的時機響起，不是我原先的智能電話，是新買的衛星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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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再看了Stella一眼，便別過頭去應電話。

「你那邊還好嗎？」韓仔頭問：「已經半小時了。」

喔，對，我差點忘了半小時的約定，幸好他先打電話給我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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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詳情就等下再說。」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izLFai5Z

「那好，我過十五分鐘再給你打一次電話。」韓仔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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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掛斷電話再看過去，Stella靜靜地看著天空，剛才那難以言喻的氣氛已經消失不見。

「顧泓旭，你真人可比我聽說的有趣多了。」

......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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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馬上就想探向金剛環，難道她是......

「蕭道士跟我說起你的時候，只說了你是個有點天分的小傢伙。」她臉上的酒窩淺淺地泛起，「想不到，其實你還有個有趣的靈魂。」

「......」我腦子有點發嗡，蕭道士？蕭師傅嗎？

她扭頭過來，見我仍是一臉茫然，無奈地朝我挑眉：「你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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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鬆開緊繃的手，長呼一口氣。差點忘了，大師兄是蕭師傅帶大的孤兒，那當然是跟他姓了。不過，從外人口中聽到別人稱他為「蕭道士」，還不是一般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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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知道是我？」我問。

現在很清晰了，Stella原來是龍山寺一行七道士之一，虧我還以為是一般路過的居民。我也明白為甚麼她根本不好奇為何我半夜三更會在這裡了，她怕是早就聽說大師兄有個同門師弟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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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Stella想了想，「直到你自我介紹叫顧泓旭之前，我都不知道。本來呢，今晚是我和你大師兄一起上山勘察的，可是他迷路了，我也只能沿著雷英河原路折返。」

......迷路。果然是大師兄。

她伸手拔了根草，對折後隨便一丟，草尖像是指針一樣朝向我們前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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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吧，十分鐘後他應該就下到山，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她這種占卜法我在書上見過，名為筮草法，是鄉村地方常用的一種判方位法。術師丟出一根小草後憑靈悟卜卦，多數用以算出走失牲畜的方位。

用這種找牲畜的算法來找大師兄......只能說她的基本功力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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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閒聊了一陣，大師兄也如期在預計的十分鐘內出現在我們面前。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男的一語不發，女的在埋怨大師兄找錯路。

「其實你會迷路的話，不如試下不要帶路？」女人在微笑。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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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欲哭無淚：「對不起嘛⋯⋯咦？顧師弟、Stella，你們怎麼在一起？」

我應道：「剛好碰上的。你們好，兩位也是？」

我看著大師兄身後的一男一女，他們忽然明白我的意思，擺擺手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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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我是你大師兄的助手。」

男人：「我是Stella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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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明白我一直陷入了誤區，所以才會在鎮長公館時，猜測對面門的粉藍色蝴蝶結女孩是某個道士的助手⋯⋯都是白焉樺的錯，僱用童工，害我一直有助手都是未成年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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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師兄短暫交流後，他也明白我想調查陸青潀。而且迫於白焉樺的壓力，我們明天一早就要走，所以我才會深夜偷偷來到這裡。

「金鋼環給悟的話，那的確值得調查。」大師兄把我拉到一旁說話：「放心吧，白師弟那邊我會拖住。你明日白天時再來雷英河吧，現在這麼暗，你要找石堆還是找線索都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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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打算回去了，這段時間他們都在南邊的山頭紮營。

最後，我們一行人在雷英河與昕水河分岔處解散了。

「下次，我們再一起看星星。」Stella朝我眨了眨眼，「這是我事務所的卡片，記得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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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仔頭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跟我說：「那個女人臉上的表情⋯⋯簡直就像是⋯⋯」

欲言又止，韓仔頭這番話的留白處非常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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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我茫然。

韓仔頭翻了個白眼，一邊走一邊拋下兩句：

「有時，你聰明得能夠跟陸青潀智鬥三百回合。」

「相對地，你觀言察色的能力遲鈍得狗見了都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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