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本來就有自治州制度,州長和省長級別相同,在台海戰爭雙方刺刀見紅的當下,中共勉強拗了個台灣統派和中國小粉紅都能接受的勝利條件,泱泱大國背地裡吃了多少虧只有寶寶自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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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國外軍事專家和退役美軍將領的分析,台灣海空軍仍有三分之一轉場到日本和菲律賓保存戰力,國軍幾乎射光所有飛彈,對中國沿海軍事基地與民生工業造成過往兵推前所未有的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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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俄烏戰爭慢慢推進戰線不同,台海戰爭爆發最初,台灣軍隊就像一頭瘋狗朝解放軍臉上猛咬,即便後繼無力阻止解放軍建立橋頭堡,中共還是怕了,這座島上屯的軍火的確有點多,而周遭島鍊國家美軍基地根本還沒開始消耗,台灣外匯存底依然排名世界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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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鬼‧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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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攔截台灣方面源頭打擊的各類飛彈,中共下令火箭軍還必須全力保衛首都北京,依舊是「既要又要」的熟悉配方,攻守之間飛彈庫存同樣快速見底(各國公認中國飛彈攔截率有點差),遺憾的是,台灣陸軍在解放軍人海攻勢下元氣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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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內蒙開始鬧獨立,境外煽動勢力來自哪邊則很難說,畢竟俄羅斯忽然反悔拒絕以人民幣結算能源糧食交易,盧比已經讓他們吃了大虧,無法脫手只好拿來糊牆壁。流星雨事件中俄羅斯損失比中國大,各加盟國拒絕替俄烏戰爭買單,中共遲遲無法兌現答應給俄羅斯的軍武資源,俄國人完全不想攪和進台海戰爭,另外北韓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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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拒絕公布傷亡數字,美方估計解放軍戰死人數是台灣國軍五倍,十艘中國潛艦先後莫名其妙沉在台灣西南海域,中國以戰時體制為由回歸計畫經濟,解禁之日遙遙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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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開戰兩個月後台海戰爭雙方都打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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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甘迺迪郵報更爆料,美方派出密使警告中國再不休兵,回防關島的第七艦隊已重新部屬至第二島鏈,連同核攻擊潛艦將在二十四小時內擊沉中國三艘航空母艦--遼寧號在船塢大修不計入,包含破壞南海所有基地,加上台灣之前打沉的數字,等於把中國海軍全滅了,二十四小時後則和印度組成聯軍解放圖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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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瑞士銀行已經凍結俄烏戰爭黑名單存款,下一輪就換處理台海戰爭的中國名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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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海和平協議於是乎光速誕生,原本支持繼續打的中共將領全部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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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阻止軍民傷亡擴大,加上人民渴望停戰保命,礙於民意一波倒的沸騰壓力,台灣當局無奈答應中共提出的止戰條件,總統呼籲台灣人民和平理性面對新變局,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地將中華民國真正送入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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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長約半年的休兵窗口期及解放軍虎視眈眈下,台灣展開一輪荒腔走板的新州長選舉,民進黨候選人因故缺席或在選舉期間遭刺殺主動棄選,國民黨毫不意外地當選台灣新統治者,期間大量台灣人瘋狂出逃,各國紛紛展開難民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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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平行世界,美軍不是不想來,是主力優先回防本國啊……台灣也盡力了,看來以後真的有可能獨立建國,不能靠嘴砲混水摸魚了。」尼莫以手掌蓋著眼睛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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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擠進世界歷史教科書的文明國家,無論大小,哪個不是經歷類似蜕變?一個民族只有親自流血戰鬥過,才會渴望擁有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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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中國有如高掛在火堆上的紙燈籠,名義上雖然成功佔領台灣,但「世界第三軍事強國」的家底功力卻隨了「世界第二」的老路,被全世界包括台灣人看得清清楚楚,第三對上第十三,戰果比例竟然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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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事後才知道新北市長選舉只差三萬票,輸了就是輸了,不過,原來可以只差三萬票,早知道就別自己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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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海戰火再起只是時間早晚,畢竟,台灣真的從中華民國畢業,嚐過全體戰爭滋味,國歌國旗國名憲法對大多數人來說再也不是神聖不可侵犯,有一就有二,一有機會,人性總是想賭一把回本,台灣也在全世界累積不少賭本,就等新莊家開局了。尼莫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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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台美航線全面停駛的原因,成為自治州的台灣島嚴格管制出入境,前中華民國公民返台一律得在海關剪除綠皮護照,重新換發台胞證,更別說穿越而來的尼莫,原本身體疑似處於墜機中,本尊對那架廉航客機能否平安降落毫無信心,而那座平行世界台灣島上恐怕早已沒有他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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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揣在口袋裡縮著身子,尼莫在長途巴士站枯等足足一小時,旁邊同行乘客讚了句今晚運氣好比平常快了三十分鐘,讓尼莫一陣無言,巴士站務員看見是前往孤星市的大巴不禁皺了下眉,彷彿他們即將駛向墳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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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搭上室友指引的那班巴士,這時他鼻水已經流下來了,太陽穴漲漲的,裸露脖子被寒風吹得陣陣刺痛,手腳冰涼,額頭隱隱發熱,從他醒來就不斷敲打著頭的虛幻鐵鎚愈發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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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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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鳥兒在窗外啁啾跳躍,燦爛的陽光直射入室,照亮裹著兩床棉被裡的沉睡人影,令那張埋在汗濕亂髮下的蒼白臉龐皺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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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一聲,他拉高被子縮入繭中,好景不常,一隻大手握著尼莫肩膀搖晃,存心不讓他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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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那麼可愛,快起來吃點東西才能吃藥,你生病了。難得天氣好,今天一定是我們的幸運日!」又是那道濃濃俄羅斯腔,只有語氣美國的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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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莫是大人了,除非確定絕對沒人發現,他才會跟自己鬧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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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到現在他一直很生氣,氣這該死的穿越,氣他失去的舒適圈,氣身體不舒服,氣他就連穿越也遲到,錯過一場不該缺席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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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髮青年掀起棉被坐起,瞇起眼睛警戒地望著他在平行世界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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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直接把那偏暗的金髮鍍得閃閃發光,逆光下眼眶像是兩個黑洞,輪廓像是會被選進紅場閱兵的那種,又在電話裡聽他提到莫斯科,這人肯定出身良好階級家庭,俄國不乏黑髮與亞洲臉孔,但你可以想像中南美洲長相在美國刻板印象中社會地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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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手機一看,十點半!「該死!錯過上班時間了!」從床上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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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別緊張!」瘦瘦高高的俄國室友連忙把這野貓似的狂暴病患按回去。「我半夜就跟boss留言說你病了,他要你繼續放假,他會找人代班,別把病菌傳染給客人,廚師在後面咳嗽打噴嚏,萬一被客人聽到向衛生局檢舉,我們都得喝西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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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在這裡?」根據情報,室友也是他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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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上晚班。幫你熱了昨天從店裡帶回來的粥,聽說華人討厭空腹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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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互動讓尼莫有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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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搜過室友房間,確定這人沒吸毒,至少沒把毒品藏在房裡,止痛藥真的只是止痛藥,於是洗完澡吞顆藥就回自己房裡睡了,他不記得躺床之前有沒有鎖門,或許是室友房門大開敞亮無比,尼莫心裡亂糟糟的也忘了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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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莫喝了兩口俄國人遞來的粥,算是主動釋放善意,反正他是失憶病患,愛怎樣就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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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好心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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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用力一抹臉:「進展到廁所時的確挺好,但她掏出來比我大,我只能禮貌性再請她一杯,說要回去照顧生病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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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企圖讓他放下心防的糗事自黑嗎?俄國人小心翼翼只差沒說出「別咬我!噢你牙真利,就算要咬也輕一點,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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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喝了一口粥,糾成團的胃的確是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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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想起過去的名字,跑到機場鬧著想回臺灣,那裡現在不適合你,話說也沒交通工具讓你越洋,台美現在不通航,你得先到日本或上海等簽證,那很花錢,僥倖到了台灣也會被當成美國間諜抓去失蹤。」室友坐在床尾看過來,冷不妨說出一大段顯然非常了解「尼莫」處境的尖銳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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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夢到一些事,像是高中畢業就和家人斷絕關係,很久沒聯絡,沒有哪裡或誰需要我回去。」捲髮青年視線低垂半真半假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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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國人放下緊繃的肩膀,明顯鬆了口氣,接著朝尼莫擠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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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莫很快在枕邊發現一張卡片,連忙抽來仔細閱讀,上面有他的大頭照,以及目前想在美國活下來迫切需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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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的社保卡放哪?」尼莫昨夜搜了一遍自己的臥室,連根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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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國人一臉無辜道:「是你讓我保管的,就是為了這種時候派上用場,我放在過期藍色茶葉罐裡,如果你不知道,那就是真的失憶了,總得有個人清楚去哪裡用最快速度拿證件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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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深思熟慮,好習慣!不過他現在對卡上某行字非常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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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B:06-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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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k!我什麼時候變成00後出生了?」算起來這個尼莫才二十五歲!肯定不是他自願填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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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認為自己幾歲?」俄國人饒有興味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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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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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室友反應非常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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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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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夢過自己還十八歲,簡直是致命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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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莫磨了磨臼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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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了,你被Boss撿到時身上沒有證件,你們都是華人,他覺得你大學剛畢業,幫你報二十四歲還是給你面子,生日就隨便寫,所以你現在還是承認自己二十五歲,是我的小弟弟比較好。」俄國人比了個二十八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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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店長撿到?什麼意思?」他們顯然非常習慣處理一個失憶的尼莫,他的非科學穿越,在俄國人和店長眼中只是腦傷病患日常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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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完藥我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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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國人嘻皮笑臉提出條件,尼莫敏銳地捕捉室友藍眼中掠過的一絲陰鬱,俄國人雙手抱胸表示絕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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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俄國人是真心擔憂自己,尼莫嘟囔幾句開始乖乖吃粥,明明非常飢餓,卻毫無胃口,他吞嚥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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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國人坐在旁邊謹慎觀察著床上的人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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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多你的難民老鄉被安排到孤星市度過一年觀察期,Boss不缺人手代工,反而是你要小心別被頂下去。」室友又冒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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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尼莫低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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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有些凝固,尷尬像螞蟻般悄悄爬上兩個大男人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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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國人咳嗽兩聲清清喉嚨:「你肯定不知道我的全名,平常怎麼叫我還有印象嗎?提示開頭是大寫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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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應該不是常見的「Tony」,尼莫抬起頭,胸口淌著暖洋洋的細流,肌肉記憶告訴他這是值得信賴的人。舌頭殘留的慣性似乎是短音節,捲髮青年順著室友期待眼神張唇試圖發音,對方還不停做口型,放水不要太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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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Толя,托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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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你真是語言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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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你刻意拉低這個房間的智商平均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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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被你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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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感冒藥,尼莫抹掉唇角水漬,靠在床頭櫃上,表情平靜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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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痛不如短痛,來吧!我要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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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下一篇是主角在平行世界的身分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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