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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王?」這南王當真行事沒個準則,明明方才去找他的時後還一臉的厭世,教他恍神了好一會,想不明位高權重的南王為啥會出現那種表情,彷彿有什麼難事解決不了、擺脫不掉……
「就說了有事直說,別老喊,且老喊了之後就恍神,是在說明……你已經不懼怕本王了是嘛?」
臉頰上的溫觸震回了晨曦軒的心神,這才發現此刻的自己不只被南王擁在懷中,且南王其中一手的拇指還在他頰旁左右來回輕撫,摸得他渾身起滿疙瘩!「不、不宜!」慌得晨曦軒拼命掙脫,這般親暱的舉止怎能一再出現在他跟南王身上?
「不宜?還真不知這事本王還不宜了?」莫離瞇起了眼,睇著懷中儼然盡力克制可卻依然顫抖不休的晨曦軒緩緩說著。
憑他的身分,可是要什麼得什麼。對消遙閣不過是他的好心忍讓、對婚事的收回亦是不想讓他委屈。要不,他大可執意而為、順心而娶,何須讓自己一退再退?即便事後被皇上責問,他也自有一套說詞可推。而他所為的這一切,不就是盼了許久才盼來的他嘛?
「草、草民……」確實,南王的身分可以讓他為所欲為,即使荒誕無稽、即使荒唐不經,對南王而言也只是隨手一甩的小事。可……他只是一個平凡的布衣,這種違背常理之事他真的無福消受……
「再讓本王聽一次那種賤稱……本王絕不再心疼。」
隨著話,後腦杓的髮被南王使力抓扯,驟來的疼逼得晨曦軒不得不仰頭,瞬間瞅進南王的厲色以及明瞭那話中意!
痛得晨曦軒眼角冒淚,可……不自稱草民要他自稱什麼?且後面那句心疼……又是鬧哪樣?真心疼他怎又會這般欺凌他?「草民不覺得這自稱有何不妥?布衣之命如草芥、如螻蟻,無權、無勢,只能任由人賤踏、有冤無處申,即便被人莫名欺淩,也只能啞巴吃黃蓮、打落牙齒和血吞!」
「你在指責本王?」
氣不打一處來的晨曦軒急吼怒駁後才發現他完了。
於往,即便南王冷下臉也不曾這般冷然地瞅他,那眼神透出的冷凝亦是讓他渾身一涼,教他瞬間冒出此生至此完結、無須再續……
「本王不過如此爾爾你就氣憤如斯,那你憑什麼勸戒本王?」
勸戒?他何時勸過南王了?他壓根就不識得南王,何來勸誡一說?
瞧進晨曦軒的怔愣,莫離憤懣地扯了下嘴角,「感情你當真忘得徹底?」打從見到他那一眼開始,過往的記憶如風、如煙徐徐升起,不時迴盪在腦中、在心間盤旋,即使只與他相處短短數日,可那些日子卻足足抵過他任一時光。
就因他的脾性是不曾遇過、就因他的豁達是不曾碰過,遂他才把人念得這般緊、記得這般牢,更何況是再他最緊要的時刻救他一命、拉他一把的人……這樣的人他怎可能忘得掉?就連說過的話也早雕砌於心。
可現下……看看那是什麼表情!
「忘、忘記?」晨曦軒當真不知該說什麼?南王的不悅活似要吞了他般地逐漸猙獰,可他當真聽不明南王的意思,他壓根就沒見過南王,更不可能勸誡過南王,在來長安之前,南王這人也就只是個「聽說」後的詞!
「『雖然無法明白是多大的事讓你氣憤如斯,不過你這般憤恨也只是氣壞自己樂了別人。何必?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十年載,即便擁有三千繁華亦是彈指一剎,百年雲煙後也不過是一捧黃沙。』別說這話你不曾說過!」
猛烈的噴面怒火燃得晨曦軒怔愕,這話確實像是他會說,可他為何要說這種話?這種似是安撫憤怒、似是懸崖救人的空談,能說出口的機會壓根不多……
倏地,一個模糊的面龐閃過眼前,那憤然妒世的孤傲身影、那橫豎一死求解脫的決然……只有這人符合,教他有機會瞎說一通。可也僅止於此,壓於深處的記憶被層層疊疊撥開後的回顧,最終亦是同其它記憶中的路人一樣揮手兩相別。
不會……那人便是南王?
這猜測震愕了晨曦軒,驚嚇的看著眼前仍是怒目睇著他的南王。
若是,那當真慘了,他竟然……竟然就這麼丟下南王……把一個位高權重的皇族扔在荒郊野外由著他自生自滅……若那人真是南王會如何氣恨?會如何將人尋出後報復?
完了……完了……
他當初真該聽阿寬的話將人一起帶回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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