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妳的歸宿 -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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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學校後，那是她最後一次和李逸維約在飯店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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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七月二號，也是李逸維在台北辦公室的最後一個週末，他們約在常見面的飯店，但是他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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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說過今天他會晚一點，因為辦公室好像要辦什麼歡送會，也不知道會拖到幾點，但是他說他會出現的，她就相信李逸維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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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快要九點了，但是他還沒出現。她不開心，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說，他怎麼能夠爽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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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他來了，她應門的時候，雖然李逸維走路並不踉蹌，看起來醉意並不明顯，但是他渾身都是酒氣，使得不習慣酒味的她，忍不住捏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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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靖確認一下時間，都十點五十分了，他們平常大約也就待兩三個小時，這時間也差不多該退房了，她都不知道他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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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怎麼還過來？你可以打個電話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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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登記成過夜了。」李逸維說，「我先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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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成過夜？她眨眨眼睛，一時之間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除了上次去辦公室找他惹他生氣之外，他們還沒有一起過夜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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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了一陣子，發現艾靖躲在浴室門口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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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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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艾靖皺皺眉點頭。「你很醉嗎？我扛不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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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李逸維搖搖頭，本來梳整整齊的瀏海凌亂了，一綹掉落在額前，微微遮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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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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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他應該是看不懂艾靖在那裡發什麼花痴，只是揮揮手把她趕走，「出去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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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艾靖這才乖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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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了澡，她替他吹頭髮梳頭髮，這才發現他的耳朵似乎有穿過耳洞的痕跡，「咦？你有耳洞耶？還一排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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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不學好，跟著學抽菸打架喝酒，也穿了耳洞。」李逸維似乎有點醉了，躺在她的大腿上已經閉了眼睛。「所以妳要好好唸書，別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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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靖也不懂自己這樣到底算不算是學壞了，只是順著他還有點濕的頭梢撫摸著，她從來沒這種機會，自然就捨不得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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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般的男女朋友一樣，這樣想，她的嘴角就忍不住有點得意的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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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禮物，我還沒買呢。」他喃喃自語著。「怎麼還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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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樣的話，說不定就可以讓他欠她一輩子。艾靖沒有講出口，但還是忍不住竊笑。「睡吧，我去關燈。」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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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平靜了，看起來什麼也不會做，只是想睡覺而已，跟他看起來的外型不同，李逸維喝醉的樣子有點乖，安安靜靜的，軟綿綿熱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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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禮物是什麼。」艾靖小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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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趁著他睡著，輕輕的在他的唇上啄吻了一記，他看起來已經睡熟了，一點反應都沒有。艾靖則翻身過去，準備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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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不算數，別以為她是這麼好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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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起床，他們沒有特別慶祝這個最後一次的見面，就像是平常一樣，早上做愛，一起吃早餐，然後跟彼此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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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下個禮拜還會見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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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他們都不曾走入過彼此的生命，也好像彼此不曾離開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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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七月八月過去了，他應該已經去了台中，她也有預感李逸維會再回來找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是這沒有說出口的禮物，就像是給了她一次重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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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不是那種會說話不算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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