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須知:
本作以原創角色為主,也有原著角色出場
時間線及歷史盡量遵從原著,有部分私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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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霍格華茲餐廳裡人聲鼎沸,經過好幾個學期的洗禮,即使今天的夜空晴朗無雲、星光閃耀,乘載空中一明一滅的燭台更換了新的款式,也無人在意。
大家都忙著和許久未見的同學說話,就連坐在高台上的教職員們氣氛也十分活絡,葛來分多長桌上氣氛已被炒熱,關於今年會有幾個新生加入學院的賭盤早早開啟,每當有人拿出金加隆時,一片紅的長桌就會爆發一陣歡呼,比爾和查理在人群中心起哄拱火,如果不是他們胸前別著男學生主席和級長徽章,看到這畫面的新生恐怕很難相信,這就是他們未來一年要仰賴的對象。
再過去一些的赫夫帕夫長桌上,同樣的話題也在進行,不過金燦燦的金幣到此,已經變成了誰得在今晚宴會結束後負責去廚房拿迎新派對的點心,赫夫帕夫新任級長加布里埃爾·杜魯門正忙著蒐集派對上餐點的各種提議。
雷文克勞和史萊哲林對於新生人數的賭注,在獅院、獾院的襯托下顯得沒那麼熱絡。坐在史萊哲林長桌最末尾的西蒙被德里安和太倫兩個學弟夾在中間,在兩人轟炸式提問的空隙朝隔壁長桌的夏爾拋出求救的眼神,後者從一疊羊皮紙中抬起頭,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沒良心!』西蒙用嘴型無聲地傳達不滿,小金毛太倫和小黑毛德里安交換了困惑的表情,雷文克勞長桌上,夏爾的笑意漸深,『你也是。』他說。
一片藍的長桌另外一頭,里歐在歡快的人群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在第五次看向入口處時,凱文終於停下分享暑假打工趣事的嘴,朝著桌對面的馬可擠眉弄眼。
「你怎樣?」馬可直接問出了聲,凱文簡直不敢相信這些純巫師小孩,怎麼連打暗號都不會!
「馬可,你是假期間被巨怪打到頭嗎?」凱文咬牙切齒,轉頭又對馬可身邊心不在焉的里歐問道,「里歐,一切都還好吧?」
「嗯,只是在想我妹妹會分到哪個學院而已。」里歐說著,目光又瞥向入口。
「沒事啦,只是入學儀式而已。」凱文安慰道,「你家又不像衛斯理家有一定要去葛來分多的壓力,學院其實也沒那麼重要吧?」
「但黎亞已經有想要去的學院了,所以……」
里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馬可用南瓜餡餅堵住了嘴,「別想了,有趣的在後頭呢!」說話的傢伙正一手把玩著自己的魔杖,看向入口處的眼神寫滿了興致,里歐不知道他又幹什麼好事了,只能無奈地嚼著嘴裡的南瓜餡餅,一旁凱文還在好奇地追問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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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等待入學儀式的新生們已經按照姓氏首字母順序排成一列,副校長麥教授剛從空教室離開,各學院的幽靈們紛紛現身。這種時候,麻瓜出身的學生總是特別好辨認——那些過分驚恐、反應特別大的孩子。
隊伍前段鬧哄哄的,站在吵鬧中心的里茲信誓旦旦地跟身旁的同學說些什麼,惹得赫夫帕夫幽靈「胖修士」捧著自己渾圓的肚子大笑,「是真的!雷文克勞的學長跟我說,我們要在全校面前試著召喚代表各學院的信物,如果沒有成功的話有可能會直接回家!雖然我沒有特別相信……」里茲話還沒說完,他身旁的黑髮女孩就緊張地直冒冷汗,嘴裡喃喃唸著所有她知道的咒語,有些絕望地閉上眼睛,希望能夠阻絕里茲停不下來的聲音。
人群的尾端,黎亞和小雪肩併著肩,站在衛斯理雙胞胎身邊顯得過分安靜,卻沒有人打破沉默,隔著長袍的溫度無聲地傳達安慰。她看向隊伍最前端一直垂著眸的娜娜,總是披在肩上的魚骨辮此時乖巧地貼著背脊,露出了潔白的嶄新襯衫,黎亞好奇那裡最後會配上什麼顏色的領帶,她只希望不是史萊哲林,如果那樣的話,大概以後都不能跟娜娜在同個長桌上吃飯了吧?
想到這裡,黎亞的眉微微蹙起,或許是感受到她過於直接的目光,娜娜忽然抬起了頭,在麥教授喊著新生們離開空教室時,給了她一個安慰性的微笑。
直到看見富麗堂皇的餐廳,每個孩子夢中曾有過的星空天花板,在空中飄浮著的燭火,里茲霍爾才真正安靜下來,幾百道好奇的目光火辣辣地停留在新生們身上。被放在凳子上的分類帽大聲地唱著有關學院的歌,里茲霍爾沒認真聽,只是不發一語地看著隊伍最尾端的小雪和黎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麥教授手上拿著長長的羊皮紙,冷冽的綠眼睛在新生間流轉,「等等被叫到名字的新生,上台戴上分類帽,等待分院結果。」
她話音剛落,里茲身旁的黑髮女孩就重重地『嘖』了一聲,不用里茲回頭,他已經能想像女孩憤怒的目光。
「娜娜安德森!」
女孩走出隊伍的姿態很優雅,只是微微顫抖的指尖出賣了她,當她戴上分類帽時,黎亞屏住了呼吸。整個過程可能不到30秒,黎亞卻覺得像過了一世紀,直到分類帽高聲喊出「雷文克勞」,她懸著的一顆心才被輕輕放下,『雷文克勞長桌在赫夫帕夫隔壁』,黎亞在心裡告訴自己。
娜娜腳步輕快地走向了爆發熱烈歡呼的雷文克勞長桌,馬可朝著她揮舞手臂。黎亞看見她在里歐和馬可間坐下,而里歐看著台上的她,和黎亞一樣的棕色眼眸充滿鼓勵,他的右手在胸前握成拳頭,好像那樣就可以把勇氣傳遞到妹妹身上。
又有好幾個新生被分配到各自的學院,不斷重複的過程讓里茲漸漸感到無聊,身體不安分地左右亂晃,再度引來身旁女孩的側目,他不自在地將目光移到放著分類帽的小凳子上。
「西追迪哥里!」
當麥教授喊出這個名字時,里茲的眼睛都亮了,這不就是在特快車上的善良新生嗎?那男孩有些侷促地將帽子放在頭上,站在後排的里茲敏銳地發覺他的耳根已經紅透。
「赫夫帕夫!」帽子大聲喊道,西追從凳子上下來時被自己的長袍絆了一下,赫夫帕夫長桌的掌聲始終沒有停下,溫柔地接納了這個緊張的男孩。里茲莫名想起了小雪,當他的棕色眼眸和隊伍末尾小雪黑色的瞳孔相遇,一個想法在他的心裡扎根。
「里茲霍爾!」
當他戴上分類帽時,帽緣蓋住了視線,在一片漆黑中,一道細細的嗓音響起,里茲無法分辨那是真的在他耳邊說話,又或是在他腦海中的幻覺,總之那個『帽子』聽起來有些苦惱:「很活潑、敢於冒險,但又不像葛來分多有那麼多的騎士精神,赫夫帕夫嗎?還是葛來分多更適合你的發展呢?嗯,你身上有很強烈的渴望,你喜歡魁地奇?哦!我還看到了你十分有天賦,有勇氣、不顧一切,那麼或許葛來……」
「等一下!」里茲突然喊停,他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說出聲了,「我想要去赫夫帕夫。」
「真的嗎?」那個細細的聲音問道,「可是葛來分多更適合你的未來發展呢?」
「對,我的朋友會去那。」
「未來式,你怎麼這麼確定呢?」細細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好奇。
「我就是知道,他肯定會去赫夫帕夫的。」里茲的語氣不容質疑。
「那好吧,希望那個孩子最後也是赫夫帕夫!」分類帽說,里茲聽見掌聲響起,他知道分院已經結束。
里茲將分類帽從頭上摘下,一溜煙的往赫夫帕夫長桌走去,目標選定,就在西追身旁坐下。
排在他身後的黑髮女孩——薇薇安瓊斯(Vivian Jones)也被分到了赫夫帕夫,她在里茲的斜對角坐下,忽視了他友好的招呼。因為小雪和黎亞是今年的最後兩名新生,在輪到他們前,里茲一直在和西追說話,時不時看向台上越來越短的隊伍,薇薇安的情緒一點兒都沒有影響到他。
有紀懷特——小雪,就如里茲所猜想進了赫夫帕夫,至於黎亞,喊到她的名字時,葛來分多長桌忽然爆發一陣騷動。
「奧利佛木透!那是你妹嗎?」
「這個一定葛來分多,木透(Wood)嘛!木頭家族肯定得是葛來分多。」
「不是,那不是我妹……」
里茲得說,他這輩子還沒看過里歐情緒起伏這麼大,台上台下的伍茲兄妹,一個害臊的臉都要燒起來了,另一個則是厭煩到惱怒地紅了耳根,馬可和凱文偷偷對特別大聲的幾個葛來分多施了鎖舌惡咒,此時小黎亞已經被分到了赫夫帕夫,走下台時緊盯著地面,沒看見里歐關切又暴躁的眼神。
「啊,可惜了,是赫夫帕……」又一個沒把話說完的葛來分多。
「好了,別說了,雷文克勞的木頭說不定會……」再一個沒把話說完的葛來分多,只不過這次是雷文克勞的「木頭」本人下得咒,凱文和馬可在旁邊小聲鼓掌。里茲更加確信自己要離這些雷文克勞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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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晚宴並不會因為學生間的鬧劇而停止,鄧不利多校長捋了捋他長至腰部的白色鬍鬚,笑容滿面地看著他的學生們,除了新生外,很少有舊生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大家都等著晚宴正式開始。
鄧不利多宣佈了今年魁地奇院隊的選拔時間,並再次叮囑學生們不要夜闖禁林,黎亞敏銳地抓住了「夜」這個字眼,靠在里茲的耳邊竊竊私語:「不要夜闖就是白天可以去的意思。」
回應她的是里茲響亮的肚子叫聲,薇薇安嫌棄的眼神再次從桌的對面掃了過來。此時,長桌上赫然出現了堆成小山的美食,西追好心地往里茲的盤子夾了幾支雞腿,而黎亞又順手夾走了一支,於是里茲也從黎亞面前搶過她剛裝好的水蜜桃汁。
在西追有些擔憂的眼神下,滿嘴食物的里茲和黎亞異口同聲地說:「清不腰在意窩們!」
「請不要在意我們。」小雪覆述,西追點了點頭,加入了狼吞虎嚥的戰局,赫夫帕夫級長還不忘提醒大家稍後還有迎新派對,儘管在食物面前沒多少人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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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快結束的時候,里歐和馬可假借上廁所的名義提前離開了餐廳。走過黎亞身邊時,里歐微微欠身,在妹妹的耳邊悄聲說:「恭喜妳,明天早上在赫夫帕夫長桌等我,帶妳去逛校園。」
黎亞嘴裡嚼著一大塊糖漿餡餅,小小的臉上還沾上了白色的糖粉,她看向里歐的眼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咧出一個有些傻氣的笑容。里歐笑著捏了捏她的肩膀。
坐在黎亞身邊的里茲就沒這麼開心了,在馬可和里歐離開雷文克勞長桌時,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馬可看向自己的狡黠眼神。
馬可笑著往里茲懷裡塞了一把吹寶超級泡泡糖,安撫式地揉了揉里茲的頭髮,讓男孩原先就有些亂的捲髮更凌亂了,離開前小聲卻清晰地在赫夫帕夫長桌留下一句:「分院儀式好玩嗎?」里茲只能乾巴巴地笑了幾聲。
長桌上美食們的消失宣告開學晚宴已經結束,級長加布里埃爾領著興奮的新生們走出餐廳,經過雷文克勞新生隊伍時,黎亞沒有看見熟悉的亞麻色魚骨辮。她不斷地張望,企圖找到娜娜的身影,一下就落到隊伍的最末端,小雪擠過人群,牽住了她的手,「黎亞,我們快要走散啦!」他的聲音輕輕柔柔的。
當他們走回里茲和西追身邊時,兩個男孩正聊到魁地奇球隊,激動的眉毛隨之起舞。
「真的嗎?你媽媽是瑪麗安?那個《預言家日報》體育版的記者?好厲害!」西追說,「我一直都有看她的報導。」
里茲眼裡閃爍著驕傲的光彩,「對,那就是我媽媽!我們下次應該一起練習魁地奇。」
「當然好啊。」西追說,「只不過一年級新生不能帶掃帚,我們應該只有飛行課能夠稍微練習。」
「我也要去!」才剛歸隊的黎亞自然地插進話題,「小雪也一起嗎?」
「我不太會騎掃帚。」小雪有些侷促,「不過我可以跟夏爾借看看他的光輪1700,我記得里茲好像也是一樣的型號。」
「不愧是我們小雪,倒是黎亞伍茲,我好像沒有約妳?」里茲打趣地說。
「我們是這麼生疏的關係嗎?」黎亞擺出一副受傷的神情,西追看見後趕忙說:「黎亞來也沒關係呀,人多好玩嘛。」
里茲忍不住大笑,在他和西追『揭露』黎亞的真面目的同時,他們已經跟著級長來到赫夫帕夫交誼廳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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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華茲古堡的另一頭,夏爾打了個響亮的噴嚏,舉著魔杖的手跟著抖了下,一片漆黑的圖書館裡突兀的兩個亮光忽然熄滅。
「吶喀嘶。」西蒙輕聲唸道,從容地在全黑的圖書館裡摸索。
「抱歉,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夏爾又打了個噴嚏,只是這次聲音小聲了些,他揉了揉鼻子繼續說,「希望不會引來拿樂絲太太,飛七先生來了就不好了。」
「沒事,大概是哪個人在想你吧。」西蒙笑著說,「雖然我們好不容易摸清教授們巡邏的時間,因為這樣被抓會有點好笑。」
他們來到圖書館的最底部,跨過禁書區的圍繩,再次點亮魔杖。
夏爾手中拿著清單,和西蒙一一核對書名,「不是那本,是《魔杖與黑巫師》,對,上面一點,隔壁那層書架也有我們要的書,噢別忘了,還有最初版的《魔杖製作》。」
「初版《魔杖製作》爺爺好像有。」西蒙說,還是一邊把書裝進袋子裡。
「你們家那本漏了幾頁,我上次問爺爺,他不太願意透露缺失的內容。」夏爾邊說邊在清單上畫記,「好了,這就是全部了。」
夏爾、西蒙走出圖書館時,還在討論今年夏天的研究進度,要不是手上舉著點亮的魔杖,他們自然地就像某個週末下午的日常,絲毫沒有私闖進書區的模樣。
夜晚的霍格華茲有種靜謐的神聖感,複雜的迴廊和調皮的樓梯似乎也消停許多,牆上的畫像們紛紛入睡,只剩下兩人細碎的腳步聲迴盪。
「小雪今天分院時看起來有些緊張,還好過程還算順利。」夏爾說。
「赫夫帕夫很適合他,不知道他的室友好不好相處。」西蒙回想起他和夏爾各自相敬如賓的室友,默默搖了搖頭,「希望里茲會和他同個寢室。」
「說到里茲,我以為他會去葛來分多。」夏爾的語氣有些驚訝,「還有他的好朋友,那個女孩,我以為也會是葛來分多。」
「你說跟小雪寫了整個夏天的信的那個?」西蒙不加思索地回答,「她叫黎亞伍茲,之前聽小雪說,她本來就想去赫夫帕夫。」
「這樣啊。」夏爾不予置評,「明天是星期六,你有要幹嘛嗎?」
「明天?」西蒙思索,「好好睡上一覺,並祈禱艾佛瑞不會蠢到闖入我的寢室,我要在門上下惡咒。」
「你室友居然對這沒意見?」
「拜託,艾佛瑞煩到他們才是真的『有意見』。」西蒙大翻白眼,「你呢?週末有什麼安排?」
「明天要帶小雪逛逛校園。」夏爾幾乎沒有思考就答道。
「我為什麼不知道有這件事?」西蒙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放慢了腳步,「我記得你說過要給小雪更多空間。」
「小雪暑假期間寫信問過我方不方便,你沒收到信嗎?」夏爾的語氣也十分震驚,但這不妨礙他取笑好友,「哇,看來夏爾還是比西蒙『哥哥』好相處。」夏爾在哥哥這個詞上特別加重語氣,成功地再讓西蒙翻了個白眼。
「我就不懂,明明一樣都看著小雪長大,為什麼他只叫我哥哥?他還只寫信給你?我有這麼可怕嗎?」西蒙鬱悶地直碎念,「而且小雪好像不會單獨找我。」
西蒙轉過了通往雷文克勞塔的拐角,卻遲遲沒聽到夏爾的腳步聲和回應,於是他又折返回去。
「你幹嘛?」西蒙不解地看著夏爾的背影。
夏爾又在原地站了一會,有些困惑地說,「我剛剛好像聽見了我們之外的腳步聲。」
「梅林的鬍子,你確定不是拿樂絲太太嗎?」西蒙一向充滿自信的臉龐終於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拿樂絲太太應該會直接大叫才對。」夏爾的藍眼睛染上幾絲惶恐,「快到雷文克勞塔了,還是你今天就不回去史萊哲林了?」
在西蒙思考的空隙,寬廣、寂靜的長廊響起了平穩的腳步聲,很輕、很慢,他們深知這不屬於任何一個教授,更別說是拿樂絲太太了。
遠處一盞燈在黑暗中搖曳,隨著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兩人屏住呼吸躲進一旁的騎士盔甲背後,奢望一副盔甲擋住兩個十六歲的青年似乎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但他們現在只希望梅林在上,別讓他們就快完美落幕的『借書』任務失敗。
直到光照亮了他們面前的長廊,一個女孩映入眼簾,夏爾和西蒙仍然不敢大口喘氣。
亞麻色的長髮在光暈中被染白,夏爾看見她的步伐又慢了些,當女孩經過騎士盔甲時,他終於能夠好好呼吸。
「太好了——」夏爾的話語消失在女孩深邃的灰眼睛裡,僅一瞬的對視,快的就像不曾發生過,女孩早已走過轉角,腳步聲漸行漸遠。
那女孩分明看見他們了。
夏爾和西蒙維持著相同的姿勢,沈默在兩雙藍眼睛間蔓延,沒有人願意先打破長廊重獲的片刻寧靜。
不知過了多久,西蒙才拍了拍自己的長袍,邊伸展筋骨邊從騎士盔甲後走了出來,夏爾還在愣愣地看著他。
西蒙忍不住笑了,「快走吧,這時間飛七先生差不多要繞來這裡了。」他推著好友繼續往前,夏爾踏上雷文克勞階梯時才終於緩了過來。
「那個新生看見我們了。」夏爾佛力鄭重宣佈。
「準確來說,是看見你。」西蒙咯咯笑了幾聲,「我有施幻身咒。」
夏爾危險地瞇起了他的眼睛,黑框眼鏡蓋不住殺氣,西蒙攬住夏爾的肩膀,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新生開學第一天就夜遊比較嚴重,還是舊生晚一些回寢室比較嚴重?」
「你忘了說舊生還偷了些書。」夏爾嘆氣。
「哎,我的意思是說一個新生你怕什麼——」西蒙在夏爾越來越不耐的眼神下迅速改口,「不過還好是雷文克勞的學妹,要是葛來分多就有點難纏了。」
「你這是學院歧視。」夏爾說。
「你這是幻身咒還給你們院長了?」西蒙說。
夏爾站在通往雷文克勞的樓梯上,月光從他身後的窗戶悄悄進入校園,將他的影子拉地長長的,恰好碰到了西蒙的鞋尖,他又嘆了一口氣,「我要回去了,快回你的地牢吧。」
西蒙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掛著勝利的微笑,他知道夏爾向來講不贏他。某個志得意滿的傢伙在轉身時,還將兩隻手指放在右邊眉毛上瀟灑地告別。他不會說自己太緊張了,以至於忘了幫夏爾也施上幻身咒。
「Adios,夏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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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霍格華茲古堡終於陷入了沈睡,偶然間一隻貓頭鷹飛過葛來分多高塔,掠過雷文克勞交誼廳的雕花窗,牠咕咕叫著在凌亂的赫夫帕夫窗台邊稍作停留,某個深夜加班的家庭小精靈打了個響指,桌面上的空盤和他一起消失。
湖畔的史萊哲林寢室,西蒙坐在窗邊拿著羽毛筆沈思,一隻巨大的魷魚從他面前游過,月光穿過湖面在羊皮紙上映出了神秘的綠,良久他終於提筆寫下第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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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懷特先生、夫人,
有紀一切都好,順利進入了赫夫帕夫,里茲也在同個學院,相信他們會照顧彼此。謝謝你們答應幫忙打理奧利凡德老宅,我和爺爺都十分感激,父親遠行後爺爺基本上都住在店裡了,如果有什麼事的話請聯絡我。
我和夏爾都會在學校多關照有紀,請放心。
感激的 西蒙奧利凡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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