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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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好事？笑這麼猥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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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猥褻？」我衝著雷哥吐舌頭，拿出藏在抽屜裡的午睡枕就撲下去，事實上在掩護繼續發花癡的臉。沒辦法，協理太完美了！只有想著她才能恢復內心平靜，我無視雷哥還是誰一直在那邊戳戳戳，手隨意搧搧像在趕蒼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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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姿縈，妳的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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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長突然大吼一聲，大家都被他的聲音嚇到。原本輕鬆自在的氣氛瞬間沉重下來，每個人都乖乖閉上嘴，我反應慢好幾拍才憶起組長點名的原因，「等、等等休息時間過就會弄了，一定能趕在下班前交給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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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給？妳是很有自信自己給的東西客戶會百分百滿意，不用做任何修改嗎？」他不屑地一笑，我幾乎傻眼了，還以為自己免疫范宗倫的嘴就練成百毒不侵的體質，結果組長這莫名奇妙的態度讓我內心受到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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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著幹嘛？還不快工作。」他這句說得很溫柔，就不再理我直接回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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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幹嘛？」看人一走，雷哥壓低聲音又滑過來，「吃到炸藥喔？公司不是規定中午一定要休息不能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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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突然被兇讓我心情悶，感覺到旁邊有人時肩膀被輕輕一拍，另位女同事也悄悄靠過來、蹲在旁邊，「我覺得他是想發洩上次被罵的事情，你們有印象吧？洪協理發現東西是掛組長的名而不是姿姿的那次，當時組長被噴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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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想說是協理小題大作，但是他也壓榨姿姿那麼久了，姿姿從來沒有吭聲過，結果被協理抓到就自己炸了還是不是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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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啦，你們別說了……被聽到不好。」看他們為我打抱不平內心很是高興，在公司裡能稱上是朋友的人就只有雷哥與范宗倫，我真不知道該不該哭自己是女人卻很少同性朋友，此時蹲在旁邊主動說上一句的這位，我搞不好能跟她交朋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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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我點亮螢幕時就好像開啟了某種特殊開關，那兩個人很自動地退到遠一些的地方聊天，我只好默默弄著電腦，定期刷新信箱確定客戶不會突然想修改什麼或提出其它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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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部門——或者說全公司，就只有我一個人違反了規定在中午作業吧？這種大家都能休息，我卻要賣命的感覺讓人很噢，想到組長那副嘴臉心裡又是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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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用鼻子大大呼氣，既然他這麼不相信我的能力，那就成功給他看吧！我不像老哥一樣聰明能靠腦力十倍還擊，但是能憑著自己傻子幹勁勇往直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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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兩倍專注、兩倍速度！我將東西趕在下班前一小時弄完交過去。組長收到後只挑眉發出唷一聲，下秒我的面前又多了五個白皮夾，組長投來充滿善意的笑容，「原來妳這麼厲害呀，那這些我想妳也能在明天中午前趕出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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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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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弄吧，還有一個小時就要下班了呢。」組長用極度專業且敷衍的笑容回應，就把目光轉移到自己的電腦螢幕上不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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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胃疼了，無力的接手那些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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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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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彷彿能從每個人眼中讀見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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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裡白皮代表普通文件、綠皮是長期合作客戶；藍皮則是三日內處理，紅皮就如它的鮮豔紅是超緊急標誌。看看自己手上這五個白皮就知道組長在找麻煩，我心裡更悶但不會傻到直接去跟協理告狀，又不是三歲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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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第一本是替某電影廠商設計廣告，剩下的像是在增加難度一樣越來越讓人腦袋發熱。我拍拍頭、蹙緊眉頭，旁邊的雷哥在使眼色暗示能幫一把，但是不行，這很有可能是組長故意扔的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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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下班時我連第一本都還沒弄完，組長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盯人，等部門都走一半了他還是待在位置，直到剩下三隻小貓他才悠哉往門口走去，特意抬頭看了眼時鐘，「加油！妳一定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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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揍他。」組長一消失在門口雷哥就上前鎖門，他只保留我們這排的燈，眼神兇殘的像是要把桌上那些白皮都瞪出一個洞，「姿姿，妳真的不用我們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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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量很多耶，還有３Ｄ模型設計，妳根本不可能在半天內弄完啊！」中午時靠過來聊天的女同事——丹寶漫也跟著附和，她伸手抓住我的肩膀搖了搖，「妳確定要自己來？妳會不會先自己倒下去？這太胡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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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組長會跑去調監視器看，到時會拖累你們。」感覺頭好暈、眼睛好痠也好澀、我輕輕閉上眼靠著椅子休息，「快下班吧，讓你們擔心不好意……」「我從以前就覺得妳很好欺負。」丹寶漫突如其來的一句讓我跟雷哥成功將注意力轉到她身上，還同時發出咦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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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姿，我知道妳其實不習慣大家這樣叫妳，但是都來公司幾年了，就試著讓同事幫忙嘛？妳每次都讓人拿自己好處卻從來不拿別人好處，這樣不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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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很驚恐看著她，沒想過自己在辦公室裡也會被他人注意，丹寶漫不理我擅自拿起一個白皮，「這份交給我吧，我回家做完傳給妳，妳在自己修修就沒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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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３Ｄ的交出來，我家有程式。」雷哥翻翻就把３Ｄ模型設定那本拿走，我被震撼的快回不了神——到底是天要塌下來了？還是我意外穿越到平行世界了！為什麼在這短短一天內能受到兩個人幫忙，這在我以前還是不曾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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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只是為什麼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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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感動卻又疑惑，我這問題讓雷哥一愣，「啊勒，妳沒把我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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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啦，我怎麼沒有。」我緊張看向丹寶漫，她這才有反應，「怎麼，我太熱情嚇到妳了嗎？抱歉啦，我從一開始就覺得妳是不錯的人，只是怎麼說呢？妳好像很抗拒跟人當朋友，我就不敢隨意認識了。直到妳現在看來比較願意跟人互動，我才來趁機搭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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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我一聽無言，原來自己一直給人這種感覺。那如果我一開始稍微外向、活潑些，不就有機會交到滿山滿谷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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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完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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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以為是太笨才沒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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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丹寶漫跟著笑了，雷哥輕咳一聲，「妳們是小學生嗎？朋友來朋友去的，如果覺得對方有趣就直接去認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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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比較細心好嗎？會為別人著想。」丹寶漫回嘴過去，將手上的白皮資料抽出來放進包包裡，「那我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下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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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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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有鎖……呃。」雷哥正疑惑自己不是有上鎖時門被推開，基本上公司的門都是內鎖、沒有鑰匙孔，所以要開門只能靠感應卡……例如，早上協理借我看的那張黑卡就是能開啟除了董事長門以外的通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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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才提到的女人正走進來，面無表情看著我們，「加班為何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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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理，這是有原因的。」他們一看到協理幾乎瞬間站直，只有我還傻呼呼地望著她搖尾巴，協理不理那兩人只看過來，那眼神像是在求證一樣，我不慌不忙地附和，「嗯，那是因為……」很好，我不知道為什麼，雷哥幹嘛鎖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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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雷少鎖門是為了讓姿縈放心，因為剛才有人欺負她。」丹寶漫看起來也很緊張，說真的，他們此時的反應才是正確的，因為協理一聽到我被欺負就瞬間放出強大冷氣，讓我們三人瞬間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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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協理一定不知道她的氣勢有多逼人，就連外頭正要進來的秘書也突然退後不動，我朝她眨了眨眼睛，這人才稍微妥協、勉強恢復平靜，「走了，回家吃飯後妳好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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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小心翼翼看他們兩人一眼，雷哥跟丹寶漫互視後忍不住看我跟協理，那女人完全不覺得自己曝露關係有什麼不對，只扔下一個簡單威脅，「哪些事情該說哪些不該說，我相信你們沒有公關部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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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們絕對會守口如瓶，帶入墳墓。」在協理面前雷哥都是一直低頭，突然一把拿過我手上的白皮，「姿姿，這是我要弄的那份啦，另外三份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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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謝謝。」我翻開其它白皮將資料拿出來裝在Ｌ夾，感覺旁邊的冷氣又變強了，只好現在解釋，「原本有五個，但是雷哥跟漫漫幫我處理掉最麻煩的兩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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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們組長嗎？」協理一下子抓到兇手，丹寶漫看她這反應瞬間拍手叫好，完全不怕自己說錯話，「對對，組長將自己的不悅全發洩在姿姿身上！他真的很過分，公司不是規定中午不能工作嗎？他居然當著全部門的面兇姿姿，逼她中午繼續處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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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哥很意外丹寶漫的反應，就連我都有點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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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協理冷哼一聲，「姿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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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妳關電腦，快去吧。」雷哥看我已經手忙腳亂就幫忙趕人，我隨著協理離開時回頭一盼，他跟丹寶漫兩人在私私竊語，腦中出現的第一想法居然是他們在議論我跟協裡的事情——今天怎麼一直體會糟糕又溫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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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不走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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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們目的地一樣呀。」旁邊的秘書投來一抹關愛微笑，「妳反應太大了，我看姿縈不像想公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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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這樣我該如何保護她？」聽到保護這詞從她嘴裡說出我很訝異，協理用力戳電梯按鈕，「妳知道我無法插手，也不可能讓他們組長再繼續白目，如果剛剛那兩人真的是這傻子的朋友，那一定會替我看好照顧姿縈，等找到把柄就直接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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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不是有聽到一個說中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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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知道我常用中午時間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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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麵？」秘書呵呵笑了，我像是誤闖高階密談的笨蛋一樣努力隱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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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聽到謠言就可以了，我會請工程部調監視器過來，反正別讓人察覺妳越權了就好，協理可不負責管理。」秘書意有所指的眼神讓協理輕輕點頭，我來回看她們好幾遍，迎上秘書目光時只勾嘴一笑，她也回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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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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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的車停在下一層，所以我跟協理先出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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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妳好辛苦。」剩下兩個人後我才敢刷存在感，雖然協理跟秘書聊的東西沒頭沒尾，但是我很慶幸自己不懂，畢竟她是協理而我是基層員工，如果基層員工知道了，那很有可能惹上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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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公司有福利好的美譽，但是樹大招風，混入到這樹裡的不乏有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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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從中午就在忙，忙到都沒發現我傳訊息？」協理不想回答反問一句，我這才抽出手機看到她傳來的訊息，然後默默收起來，「當時在認真趕工……我以為提早完成組長就不會再說什麼，沒想到卻扔來五個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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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很傻。」她邊說邊上車，將包包往我腿上放，「以後學著看人臉色，雖然我不清楚當時情況，但從前聽來的事情可以感覺出他不喜歡妳，妳覺得一個討厭自己的人會給好臉色嗎？當然不，更何況他又是管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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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些人會。」我想到的是以前學校某班對，協理沉默了，一定不滿意這說詞。她開出地下室，外頭的天色早已暗下來，我看看四周的機車騎士沒看到雷哥他們的身影，無法確定人是不是還在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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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求妳懂得保護自己。」協理顯然漫不經心、眼帶著疲倦，「尤其在公司裡妳像頭任人宰割的肥羊，光是一個小小組長就被吃成這樣，以後如果升官了怎辦？外面那些人可不會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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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打算要升遷。」原來協理還擔心我的將來，「我只適合管自己，不適合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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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妳該保護好自己。」她沒反對我的選擇卻還是唸了一下，果然協理是外冷內熱的人，她不停刷新我的好感度，「謝謝您，我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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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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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得到一個大嘆氣，還是有聲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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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縈，我不反對妳私底下還叫我協理，只是能不能別再用敬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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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有嗎！」聽她這樣抱怨我很驚訝，協理很肯定點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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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下次絕對會改。」她沒說我還沒發現自己都是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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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理帶我到一家日式拉麵店吃晚餐，趁餐點上來前默默數了一下這是第十七次吃麵，看來協理是麵食派的，那一定不能讓她發現我是飯食派——不過身體已經很誠實的點咖哩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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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比較喜歡吃飯？」才剛點完她就問，我立刻心虛，「想吃吃看這裡的咖哩飯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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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雖然不錯但麵比較好吃。」協理簡單說說感想就拿著手機出去講電話，感覺她今天特忙，剛剛開車時也暫時停靠路邊接電話，而且還是說法文，當時我以為自己切換到不同語言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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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吃自己的咖哩飯等她回來，我好像越來越習慣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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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協理每次回來都先道歉才入席，不知道她跟上個對象也是這樣嗎？我看到別人點酒才想起昨晚藏的啤酒，等等回去要把它們放回冰箱，只希望協理不會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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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趕快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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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吃得超滿足，一隻手拍拍肚子、一手勾著協理回公寓時發現大樓門口站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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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忘記帶鑰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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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口的人聽見聲音轉頭看來，我的大腦轟隆一聲簡直不敢置信，瞬間放開了協理的手想轉身逃跑，但手才剛放開不到兩秒協理就抓回來，她看我這反應立刻對眼前人釋出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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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死小孩，打了一百多通都電話都不接是怎樣？啊？看到老子還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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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啦！」我看到這凶神惡煞擋在家門前，幾乎快噴淚直接掛到協理身上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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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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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無法無天就只有大嫂能剋他的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