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從釀酒區眺望第一方尖與剛從金星軌道繞行回歸的美奐星辰宮戰艦,所以我花了一點時間活用自從中學後便不再進步的基礎繪畫功力速寫下來。當然我可不是犯蠢到忘了帶終端機充電具導致只能以這種過時的方式製作記錄。」——溫特•戴肯豪斯,2215年9月26日。
前篇接續_
古爾曼與艾蕾莎兩人正在前往地鐵站的路上,他們使用了督軍隊專用的緊急防洪道避開主幹道上那些俗稱「龍屍毒」的神經消融毒氣,暴露在該環境中五秒後皮膚會開始起泡腫脹,十秒後神經系統會停擺並使肌肉和內臟開始融解,不消二十秒就能讓一個人爛成一攤帶骨組織液。古爾曼確信單憑他們身穿的督軍制服跟簡單構造的防護面具根本無法抵抗毒氣。
「我聽說當初城市政府就是靠這東西隔離瘟疫的。」古爾曼經過了一扇密閉門,圓形門窗外的下水道被一層看似無害的半透明白霧遮蓋。「《下水道的人魚》這種騙小孩的故事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流傳,現在覺得或許恰有幾分真實性。恐怖喔!」
「專心一點吧,我們快到了。」艾蕾莎頭也不回,無視了表情略帶失望的古爾曼,端起高斯步槍朝前方黑暗慢慢走去。「第五班,我是21號站的艾蕾莎隊士,我們將從東側第二月台的工作出口進入車站與你們匯合。請標示目前的位置。」
...
「第五巡邏班,請告知你們的位置。」
...
「妳切對頻道了嗎?」古爾曼跟上了艾蕾莎。「嗯...雖然我們在很淺的地下五層大概不會有什麼收不到訊號的問題,但設備老舊也是一個原因。欸,每次要反應這種報修問題的時候都要先經過幾個月——
艾蕾莎瞬間抓住古爾曼的衣領並用肘部將他壓在牆上,讓後者差點叫出來。古爾曼看到她立刻關掉了無線電,感覺到了不對勁。
「幹...幹什麼啊?」古爾曼用氣音問話。「幸好我沒叫出聲不然妳又會唸我娘砲了。我不能控制自己好嗎?」
「閉嘴,仔細聽。」艾蕾莎開啟了胸上的無線電,機器在嗶一聲傳出了微弱的雜訊。兩人不發一語的聽著,直到她再次關上了無線電。
「聽到什麼了嗎?」她問道。
「一直開著。」古爾曼皺眉。「但是有一個沉悶的摩擦聲,像是被包在什麼裡面。」
「放在口袋,或是有封口的包。」艾蕾莎補充。「還有腳步聲,故意放輕步伐讓聲音很小但還是聽得出對方不是穿督軍隊的硬底皮鞋。並且,我剛剛說話的時候有聽到幾個自己的回音跟滋滋的電磁聲,無線電是被放在一起的。」
「所以妳覺得...」
「所以我覺得應該繞一點路,不要從這個出口走。」艾蕾莎說。「對方絕對不是督軍隊,而且在嘗試找出我們的位置。」
「我們需要回報嗎?」古爾曼有些緊張地吞了口水。
「不要用無線電,如果對方有訊號捕捉器之類的設備你就暴露了。」艾蕾莎拔掉了連接無線電底座的插頭,然後將電池取出。「跟我這樣做,保險起見。」
兩人朝著反方向離開,並沿著鐵路下方的地下道走,他們的目標從原本的東側出口改成西側出口,那是通往第一月台的位置。
地下道的空間陰暗且悶熱,氣氛越漸詭譎。兩人現在還不知道,等等將會碰上什麼樣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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