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GxHP】《Super Witches》第六章：黑魔法儀式
作者:游斯彤Fisher
《Super Witches》
第六章 黑魔法儀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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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美國魔法部的典藏室後，Alex開車載著Maggie回到她的辦法室，也即是國民城的中央警局，兩人搭乘了電梯到達了法證部門這一樓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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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是三名莫魔，兩名混血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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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也想讓Maggie看看那三名受害莫魔的資料。
說不定，他們可以用莫魔查案的方式，從被害的案發地點、日期和時間，推敲出闇面者的連環殺人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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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跟Alex進行了不少早餐或午餐約會，但這是Maggie頭一次踏入了Alex的工作領域。
掛上了訪客證的Maggie，對這光亮通透的法醫辦公室很是好奇，東張西望，很是訝異這裡工作的鑑證人員，或者其他法醫，根本沒有對她這個訪客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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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莫魔都只專心在手頭上的工作，莫魔的擅長領域──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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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披上了醫生袍，就連步伐也比往常俐落了不少，快速領著Maggie進入了她的私人辦公室。
「我以為會跟莫魔的電影演的一樣，你們都待在陰暗的地下室，然後你會領我去看那些散發著阿摩尼亞氣味的遺體。」Maggie環顧四周，審視著首席法醫的辦公地點，打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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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僅作挑眉，便從抽屜文件櫃裡，拿出幾疉檔案頁冊遞給Magg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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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解剖的專業工作留給我就可以了。現實中才不像影集裡面演的那樣，要拿著遺體重新檢查，除了有煩瑣的行政表格要填，還得穿上無菌手術衣。」Alex替Maggie翻開檔案，指向關鍵的一些段落。「這段落，是調查兇案的警探們的報告，總結了這三宗案件的日期、時間、地點和犯案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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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致死……他們是被勒死的，脖項上有明顯的傷痕，跟尤里斯和麥克米倫的被害手法不一樣？但，你們確定，這三名莫魔真不是死於魔咒？」Maggie詢問。
「這點我早已考慮了，我帶過Kara來看，她確認，三具遺體上沒有被施以魔咒的痕跡。但要牢記的是，即使作案手法和工具不一樣，這些人的死因都是窒息致死。」
Alex走到辦公桌旁邊，將一面白板翻轉，露出背面的照片牆，上面是沖洗出來的遺體檢驗照片。Maggie走近一看，跟Alex之前說的一樣，三名受害者分別缺失了左右手以及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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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從懷裡抽出了紙張攤開，那是她剛才在典藏室裡抄寫下來的典籍資料。Maggie接過了紙張釘上了白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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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線索，就像拼圖一般吻合上了。
「所以說，這個闇面者在殺害莫魔時，卻沒有用到魔法，為甚麼？反而在殺害混血巫師時，他才用了魔咒。」Alex說出她的分析。「我做過些資料搜集，英國的巫師界戰爭裡，那些黑巫師在殺害莫魔時，幾乎都是使用魔法，絕不會使用尋常的莫魔手法如手槍或利器的。」
「資料搜集？是Kara告訴你的？」
「Kara一直在訂閱魔法報紙，我只是從她房間裡找到了一堆來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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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gie點點頭，同意了Alex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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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面者可能不是我們一般認知的黑巫師，你是這意思嗎？」
「你的判斷呢？你對黑巫師顯然比我了解更多，我倒真的不太清楚關於純血統的爭論，還有黑巫師的心理。」
「我們傲羅當然是接過一些黑巫師故意殺害莫魔的案件。」Maggie誠實地回答，「假如是出於血統優越的動機，基本上，這些人是絕對不會用莫魔手法殺人的，因為對他們來說，魔法能力就是他們優於莫魔的證明。但我還是不明白，如果這三宗莫魔案件是闇面者殺的，而肅清者的目標是清除莫魔這些血統的人，那為甚麼還要用莫魔的手法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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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使用魔法殺害莫魔，肯定會更簡單，而且不會留下線索給莫魔的警察，這不是更省事嗎？」
「不，我們的部門，其實有跟國民城的某個秘密警察分部合作，假如他們真的遇到這類案件，懷疑是巫師犯下的罪行，我們是一定會收到通知的。」
聽畢Maggie的回答，Alex馬上倒吸一口氣。
「就是這個！」
Maggie慢了一秒，但也瞬間理解了Alex的思路。
「闇面者是刻意的！」Maggie滿意地一笑，很高興兩人心意相通。「他正正不想傲羅注意到這三宗莫魔被害的案件！他想由莫魔警察來查案，歸類於普通的兇案殺，跟巫師無關！」
「也即是說，這個闇面者，顯然對莫魔世界也有些了解。Maggie，通常你遇上的黑巫師罪犯，也會這樣聰明的？會顧慮到莫魔的警察？」
「不…」Maggie搖頭，「這不像那些古板的純血黑巫師家族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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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陷入了一陣的沉默思考，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爾響起，嚇了Alex一跳。
「我是丹佛醫生。」Alex接起了電話，驚訝地瞧了Maggie一眼，「好的，請她進來。」她隨即掛斷電話，「Cat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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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出席了上次的舞會，得悉Maura和Cat相識後，Alex已經了解到這位媒體集團的掌事人，在莫魔和巫師世界都很吃得開。
並無經由預約，她能隨時隋地親自造訪這裡，似乎也並不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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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知道我在這裡？」Maggie內心警號大作，她希望這不會又是親愛的姨媽來打探她戀愛進展的八卦之舉。
「我沒預料你會在這裡。」
Cat的聲音已經傳來，她僅禮貌性地敲一敲門就進來了。Cat穿著價值不菲的套裝，脫下了墨鏡，自顧自的坐在了兩人的對面。
「Maggie，我以為你會回去傲羅處那裡查案，你負責指導的英國正氣師不是被捲入麻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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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這是在辦公務。」Maggie不好意思地輕咳了數聲，Alex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坐了下來。「Cat，你大駕光臨我女朋友的辦公室，有何貴幹？」
「不用這麼著急宣示主權的，親愛的外甥女，不過嘛，作為撮合你們的媒人，我想我可是有些權利來討要一些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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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習慣被Cat當成順手用的助手，Maggie熟練地反了白眼。「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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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Catco集團在大樓裡辦的籌款晚會，這次主題是女性權勢者的珠寶。為了不重蹈上次的覆轍，我想有你這名傲羅在場會比較好。」Cat從手提包裡抽出兩張精美的請帖，遞給Alex。「Doctor，請你和我外甥女務必到來。噢，很遺憾，Maura跟Jane跑了去加拿大了，這次不能出席，聽說Maura忙著為小說搜集素材。」
「籌款晚會？聽上去很有趣。」Alex自然是接過請柬，她瞥往Maggie，對此Maggie無奈一笑，自然是默許了。
「很好，我很期待。」Cat露出公事化的完美微笑，她正要戴回墨鏡，眼睛卻瞄到了Alex那塊貼滿了照片及紙張的白板，似乎若有所思。「Maggie你親自來首席法醫的辦公室裡查案？我不曉得傲羅甚麼時候跨界跟了國民城警局進行交流合作了？」
「Cat。」Maggie警告般的喚了她一聲，站到白板前，深知道Cat這傳媒人天性，腦袋鐵定是在轉著甚麼花招，想要打探她的查案進度。「查案的專業工作，還是交給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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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小瞧我們記者的搜證工作，也許，我知道的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多。」
Cat再次瞥了一瞥那塊白板，像成功伏擊獵物的獵人，她嘴角勾起了滿意的笑容，這才戴回了墨鏡，瀟灑地揮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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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Alex跟Maggie第二次共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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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優雅的圓舞曲伴奏下，身穿禮裙的Alex和Maggie在舞池裡旋轉，與數十名來賓們一起在Catco集團大樓裡的宴會廳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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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個媒體集團居然在辦公大樓裡內建了一個宴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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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初識那次匆匆談話，這次Alex可有了時間，認真地與這個難得地畫上了淡妝的傲羅共處，Alex幾乎是沉醉在能光明正大凝視著女朋友五官的機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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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燈光和香檳，Alex難得地看到Maggie臉頰帶上了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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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只喝了兩杯香檳，別告訴我你的酒量這麼淺。」Alex打趣地問。
「我很確信，我只是被你火熱的眼光盯得太久。」Maggie摟住Alex腰肢的手緊了一緊，兩人身驅緊貼在一起。「哦，對了，你的妹妹就在入口那邊，她也快把我後背盯穿了，也許這舞曲完了之後，你可以去跟她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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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這才記起，Kara的確在短信裡回覆了她，說身為Cat的媒體私人助理，她今晚也會到場，不過忙著工作的Kara，倒是沒有現身於Alex和Maggie與眾多來賓進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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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現場樂隊換曲的間奏，Alex連忙拉著Maggie的手，迎向了難得換上了一套白色裙裝的Kara。「Kara？你的工作都忙完了？Cat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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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準備稍後的拍賣環節。」白衣女巫的眼睛火熱地盯著Maggie和Alex緊緊牽著的手，看上去既羨又妒，似是在思索要用甚麼魔咒來擊飛眼前這個纏著她姊姊的傲羅。（aka她姊姊的正牌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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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Kara投降似的移開了目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Alex，我快二十四小時沒看到你了，你就不能分一刻鐘的注意力，給我這個可憐的妹妹嗎？」
「我去拿杯飲料給你，氣泡水如何？」Maggie識趣地鬆開手，朝Alex眨眨眼睛，就走向了舞池的另一端。
「Kara……」Alex沒好氣地輕擁隨即貼上身來的妹妹，「有時候，我真覺得你像一頭無尾熊，而我是一棵可憐的尤加利樹。」
「我可比樹熊可愛跟有用得多了。」Kara嚴肅地說，但她緊緊將Alex擁住的孩子氣，可是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我隨行消影了好幾次，將Lena帶來了，今晚的嘉賓名單我也審查過了，沒有巫師或女巫，Lena出現在這裡會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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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她堅持要來……我想Maggie也阻止不到她，畢竟她不是囚犯，只是重要證人。」Alex想破頭也不明白為甚麼這位英國女巫一定要跟著來這個籌款晚會，畢竟Cat的媒體集團跟她沒有多大關係。
「像你說的，她不是囚犯，總不能要她整天悶在Maggie那個小得要命的公寓裡吧？」
「那Lena人呢？」
「剛剛她的律師將她喚走了，我想她很快就會回來。」Kara終於鬆開了Alex，免除Alex被勒死在擁抱之中的命運。「畢竟我答應了她一枝舞。」
「舞…！？」Alex差點要高聲大叫，幸好理智線仍未斷掉，她連忙將Kara拉到一角，低聲詢問。「上帝！你答應跟她…跟Lena跳舞？」
「那有甚麼問題？」Kara強裝鎮定，托了一托眼鏡，但女巫紅透了臉的反應出賣了她。「她說這是感謝＂白面具＂的方式，我也接受了。以前大學的平安夜舞會，你也被我拉去當舞伴呀。」
「那是以前…我是你的姊姊，而現在……！」一對老夫婦在兩人身前路過，Alex唯有收細音量，貼近Kara耳朵低聲吼道，「那個是一位知曉你真正身份的女巫！」
「別傻了，這只是一支舞。」Kara嘴裡嘟嚷著，「比起擔心這個，我們應該專注在案子上，還Lena一個清白，不然那些討人厭的美國傲羅只會追著她不放！啊哈！Lena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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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木著一張臉的律師Shane穿著格格不入的職業套裝，跟著Lena後頭進入了宴會廳。而Lena則打扮得很低調，一身簡約的黑禮服長裙，如瀑布般的秀髮垂了在胸前，白得透光的頸項上戴著閃耀著綠光的寶石項鍊。Lena的目光穿越了舞池，朝舞池邊角的Kara和Alex的方向微微一笑，隨之三步併作兩步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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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Alex，你的禮服做工真棒。」Lena友善地向Alex一笑，然後轉向了Kara。「抱歉我晚了，希望跳舞的環節還沒結束。」
「不打緊。」Kara眼睛亂轉，裝作鎮定的左右顧盼，十指交織在一起扭動。只有Alex知道這是Kara緊張時的小習慣。「呃…啊，Maggie回來了。Lena，這首曲步調比較慢，應該很不錯的…」
「好啊，Kara。」Lena紳士地伸出手，Kara如獲至寶地手搭了上去，頭也不回的跟了Lena進入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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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孤疑地看著兩人在舞池裡共舞的姿態，接過了Maggie遞來的水晶高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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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thor家的人，都這麼冷靜的？昨天她才經歷一場謀殺，一場審訊，被指控為間諜和兇手的幫兇。」
「大概這就是史萊哲林的特質吧。」Maggie聳肩，「我對英國的霍格華茲的分院不太熟悉，只知道雷文克勞多出智者，史萊哲林多出謀士，不過這個以蛇為代表的學院的確是出了不少黑巫師。」
「蛇…」Alex不太喜歡這種冷血動物，她聯想起兇手的”S”形簽名。「那你呢？Maggie？伊法魔尼學校又是怎樣的？我想一定跟霍格華茲很不一樣？」
「我畢業於貓豹學院(Wampus)，我們的學院專出鬥士。」待Alex喝光了杯中物後，Maggie將杯子接了過來。「牠是一種魔法生物，外貌有點像美洲獅或者美洲豹，但牠的速度要更無與倫比，據說還能直立行走，甚至具有催眠人的能力。」
「催眠？我不可介意你用在我身上。」身為工作繁重的法醫，Alex幾乎是天天與咖啡因為伴，高強度的工作及壓力，讓她夜裡睡得並不安穩。「Kara的月見草牛奶快要對我無效了。」
Maggie被逗笑了。
「我可是名女巫，說到安眠的飲料，其實＂一飲活死水＂這款魔藥要更好，我公寓裡就有些，待會兒給你帶一些過去。」
Alex帶著笑意地看了Maggie一眼，順從地由她牽緊自己的手，又看回舞池中的妹妹。
「你是在擔心Kara？」Maggie親匿地附在Alex耳邊詢問。「放心好了，即使Lena是個史萊哲林，但她能通過英國魔法部正氣師的考驗，這就證明了她值得信任。」
「我擔心的不是Lena，Kara自己就有足夠的本事招惹麻煩了。」
「那倒沒錯，我想如果Kara要進伊法魔尼，她很可能會被分到雷鳥學院，那都是一群天性坐不下來、愛冒險的巫師們，他們無所畏懼。」
「這正正是我所擔心的，即使Kara擁有強大的魔法，看似無所畏懼，但這也是她的弱點。她可能受到的傷害，不一定是來自敵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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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的環節告一段落後，盡忠職守的Kara則連忙回到了老板Cat的身邊，協助拍賣會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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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不多的Kara時刻繃緊了精神，生怕稍有差錯，就會被嚴厲的總裁用刀子似的目光射成篩子。因為就在五分鐘前，一個戰戰兢兢的侍者小伙子，就因為一時腳步踉蹌，差點將捧在手裡的珠寶盒摔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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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為總裁，Cat根本不用親自出馬，助理Blake就像代言人似的，在她開口前，就已經將她的意思傳達給下屬們知道。比如Blake站在原地朝這個侍者跟毒蛇似的噴灑了整整五分鐘的毒液，只是在強調盒裡的珠寶是侍者打工三輩子也賠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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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上百名來賓移師到會議廳裡，拍賣會就在專業拍賣師的主持下順利開展。Kara也得以鬆了一口氣，陪同Cat坐在台下。這晚上的來賓們皆是有頭有臉的國民城名流，大家都看在Cat的面子份上慷慨解囊。這晚拍賣得來的款項，除了有一半會用在Catco媒體集團旗下的慈善基金外，另外一半則會捐給不同的女性權益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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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本次拍賣會估價最高的一個珍寶，是奧地利皇后茜茜公主曾佩戴過的一頂藍寶石皇冠，又被稱作＂人魚之淚＂，底價一千萬美元，每口價一百萬美元。」拍賣師以均勻的語速唸出介紹詞，「那邊的先生，一千一百萬。女士，你真有目光，一千二百萬元。有下一位嗎？一千三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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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萬。」一位男聲朗聲說，諸多的沉默目光在頃刻紛紛以不同角度，對準了男人。
Kara嚇得鼻上的眼鏡差點滑落。
穿著一整套的白領結禮服的薩拉扎.斯賓塞，坐在台下的後排，一副自信又不失冷靜的神色，並無瞟向一時啞口無言的主持人，反而似笑非笑地看著前排的Cat。
Kara能看得如此清楚，除了因為她正跟旁人一樣，用力扭頭盯緊這名斯賓塞伯爵，也因為Kara的位子就坐在Cat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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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慷慨的先生！」拍賣師很快回過神來了，專業地重覆著價碼。「三千萬第一次！第二次…」
「我的老天，他真的喊出了三千萬來！？」坐在Cat另外一邊的自然是助理Blake，他幾乎是在牙縫裡擠出這句話。「我以為英國的伯爵們都很窮。」
「別傻了，Blake。」全場來賓中，只Cat沒有回頭去看叫價的男人，她不為所動地看著台上，冷漠地回應。「只不過是三千萬。」
「……第三次！成交！恭喜你，伯爵閣下，你獲得了＂人魚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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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貌性的掌聲響起。
隨即，大家的注意力放回了接下來的拍賣品。直到拍賣結束，臉色一直繃緊的Cat，終於放鬆了下來，嘴角輕勾朝兩位助理說道，「幹得不錯，好了，接下來的是結束這晚上的小型雞尾酒會，我得去跟那些權貴套一下最新的消息。Blake，你負責安保團隊轉移拍賣品的收尾。Kara，跟我來。」
「是的，Miss Grant.」得到了指令下，助理Blake腳底抹油似的飛快離開。Kara則小跑步地跟上了Cat，梅林才知道這個總裁為甚麼腳踩著高跟鞋還能走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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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親愛的Miss Grant，你在這裡。」那位打扮莊重得體的斯賓塞伯爵，半路將Cat和Kara截了下來。「你好，我們似乎還沒見過面……想必你就是那位新來的媒體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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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其他國民城的大人物，通常會直接去Cat交談而忽略跟在身後的Kara，這位伯爵居然跟Kara禮貌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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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好，伯爵…閣下。」得益於被姐姐拉住看了《唐頓莊園》好幾季，Kara並非對大西洋彼岸的貴族稱呼全然陌生，她馬上使用了正確的稱呼。「是的，我是新來的助理，你好，我是K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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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有禮地伸手與Kara握手，Kara馬上感知到這男人富有野心和自信，他的握手方式就跟社交場上追逐名利的男人一樣，強而有力，渴望給別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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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ra，這位是來自英國的斯賓塞伯爵，他相當於熱衷於慈善事業。」Cat的腔調似乎帶著調笑，她隨即親密地喚了對方的名字，「薩拉扎，你今晚可真是大手筆，那頂皇冠真值得你花重價買下？上次你明明提過，你家族裡並不缺這些傳承下來的珠寶吧。」
「只要是為了慈善，支票上的金額只是數字而已。」秉持著英國人絕不公開談論金錢的美德，斯賓塞伯爵謙虛地帶過他的驚人投價。「寶劍贈英雄，寶物贈美人。Cat，這頂＂人魚之淚＂的皇冠，我是投下來送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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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送給Miss Grant…！？」Kara吃驚地掩住了嘴，馬上發現了自己的失禮。
Cat懶得掩飾她反了個白眼，「Kara，從波士頓遠道而來的費爾菲德小姐就在那裡，你幫我喊住她，等會兒我就會過去，我得好好感謝她捐出來拍賣的中世紀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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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Miss Grant！」Kara訕笑著後退，然後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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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助理離開，Cat轉向了那位花錢爽快的伯爵。
「親愛的薩拉扎，整整三千萬美元的珠寶投資，你要送給我？作為一個英國人，這舉動未免太過高調了吧？」
「得益你的邀請，我和我的生意夥伴們，今晚網羅了不少潛在的客戶，相信我，這筆投資會很值得的。」斯賓塞伯爵微微欠身低頭，湊近了Cat。「我有名譽、金錢和地位，你則有龐大的關係網，我想我們會成為絕佳的合作夥伴，不是嗎？Cat？」
「我很享受你的調情，伯爵閣下。」Cat換了個稱呼，手勾上了對方的手臂。「很可惜，這已經不是上個世紀，美國女孩夢想著嫁給一個伯爵的年代了。」
「噢……你對伯爵夫人的名銜，還有領地收入、建了好數個世紀的城堡，全都不感興趣？」斯賓塞看來並無放棄。
「也許我會，也許不會。」
「那下星期的晚餐沙龍聚會，你考慮得怎樣？」伯爵自信地詢問，似乎早有把握她不會拒絕。「沙利文先生已經接受了我的邀請了。」
那個以一己之力，創立了嶄新科技公司的神秘創業家。
Cat一直想搞到他的獨家深度訪談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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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點點頭，卻收回了手，跟他再度拉回禮節性的距離。
「好，那下星期再見吧，薩拉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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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並不留戀地轉身離開，助理Blake不知道從哪裡閃身而至，精確地跟上了老板的步伐。「Miss Grant！那邊已處理好了…」
「好，明天你給我預備好鹽湖城所有媒體的剪報資料。哪年的？十二年前的就可以…」
「十二年前！？是的！我馬上記下！」
斯賓塞伯爵目送著兩人遠去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漸漸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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