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GxHP】《Super Witches》第一章：白面具女孩
作者:游斯彤Fis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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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 Witches》
第一章：白面具女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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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天天面對台上一具又一具的遺體，法醫該早就適應各種各樣、能令常人不適的犯案現場，但說到面對真實的、進行中的犯罪現場，Alex無疑是零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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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們該慶幸持槍匪徒的進入，是在拍賣會結束之後－－這時候上千名賓客們早已離開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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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局長等高層們離開後，現場就只剩下場外會場自設的保安人員，這直接避免了匪徒與大批現職警務人員的對峙，不然，這些匪徒絕對沒這麼容易憑五把衝鋒槍攻入展覽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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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亂過後，Alex身為僅餘留在現場的一百多名人質中的其中一個，在與Maura蹲在展覽大廳一角時，這樣對匪徒的行動作出分析。匪徒絕對是有意等到拍賣會結束，才乘著保安巨大的真空，而適時闖入控制人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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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匪徒將全部人質控制起來後，宣讀著聲明－－他們之所以策劃今天的行動，是為了釋放一名被關在監獄的團伙，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他們將不擇手段，包括五分鐘前朝那些意圖逃離現場的賓客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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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腿部中槍燕尾服男士躺在大廳一旁，無助地呻吟著，按壓著自己的傷口，但匪徒們對他們視若無睹，更沒有繼續浪費子彈和時間將他們乾脆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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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三名匪徒離開大廳，跟外面前來的談判專家交涉時－－所有人早就聽到展覽館外長鳴的警笛聲音了，Alex低頭悄悄與貼在她身邊的Maura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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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那個人的出血量在多少了？」
「我想快有1000cc了，很明顯擊中動脈了。另外一個出血量少些。」Maura低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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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不知道從甚麼時候起悄悄移動到她們身後，剛才匪徒驅趕他們集體雙手抱頭蹲下時，Alex還記得她陰沉著一張臉，被助理緊緊護著蹲在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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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你有見過Maggie嗎？」Cat在她身後壓著聲音詢問。
「她一小時前就先走了，她收到一封信。」Alex回答，她感到Cat在身後呼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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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過你們不能聊天！」剩下兩名持著衝鋒槍在大廳裡看守人質的匪徒，見狀朝她們呼喝。「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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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ura舉起雙手站起身，嘗試靠近其中一個匪徒，卻馬上被他用槍指著。
「我是醫生，可以讓我看看那位先生嗎？他流血不止，再這樣下去會有生命危險－－－」
「你不乖乖回到那裡，下一個有生命危險的人就是你！」
戴著面罩的匪徒兇狠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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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質就是你們的條件，如果不治療那個人，你們手裡就少了一個籌碼。」
Alex也跟隨Maura站起身，她高舉雙手示意無害。
「我們只是醫生，對你們沒有威脅，只想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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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匪徒持槍靠近，槍幾乎戳到Maura身上。「你！快回去坐著。」
「我只想給那位先生綁上一條止血帶，就這樣，其他甚麼都不做。」
「我說閉嘴！」
匪徒一言不合就拿著衝鋒槍的槍管朝Maura頭上擊去，幸好Maura及時閃避，但手臂卻被狠狠擊中。
「別傷害她！」Alex只覺怒火在這刻湧上腦袋，她判斷出大概是腎上腺素在憤怒的情緒下驟然飊升了，她沒這功夫計較個人安危，只快步走向匪徒和Maura，不怕死地將Maura護在身後，「離她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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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直竊竊自語的人群也在這刻屏著呼吸，可怕的窒息靜默填滿了這大廳，只有匪徒和Alex粗淺不一的呼吸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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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坐下！」隔著面罩，匪徒那兇狠的目光瞪向Alex，將槍管指向Alex，Alex只覺腦袋充血，她耳邊充滿著嗡嗡鳴聲，完全聽不進身後Maura的低聲勸說。
「Alex，這不值得，別惹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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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人仍然站著不動，匪徒威脅性地後退，將槍管高舉，鬆開了保險，扣在板機上。
「Wanna get a bullet? F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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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通過面罩清楚看到匪徒眼神裡的無情與兇狠，她有預感對方是真的想扣動扳機，但她不能退開，身後就是Maura，而她也不會站在原地當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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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匪徒把槍管轉向，反指向角落裡那個流血流得快要休克的燕尾服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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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比較需要我這顆子彈來解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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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腦袋倏地清明下來，但她的大腦仍然處於興奮狀態，她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撞翻了匪徒，那已經扣動扳機的衝鋒槍，隨著人仰馬翻而朝往天空，將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打得破碎，玻璃碎猶如冰冷透明的雨落下，底下的人群不自覺地發出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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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名匪徒早就關注Alex這邊的爭吵，看到突有變故，他並沒有愣住，高舉著槍威脅性地靠近，但Alex和匪徒的身影在地上糾纏著，一時間他也不敢胡亂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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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平常拳擊課訓練的成果，Alex用足了十成的功力，才將這個力大無窮的匪徒鉗制在身下，瞧著空檔，她用幾記右勾拳將對方擊得頭暈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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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的那名匪徒大聲警告著她。「I am goona shoot you! Or I will shoot her！」
他將目標放在被槍聲嚇得雙手抱頭、蹲在原地的Ma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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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給他的回答是飛快撿起那枝跌在地上的衝鋒槍，匪徒見狀朝Maura扣下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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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了！
Alex頭頂冒著冷汗，咬著牙，她的手已經摸上了槍管，但槍聲已經在她耳邊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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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刺目的白光突然亮起，亮得所有人都緊緊閉著雙眼。
子彈殼跌落雲石地板上，清脆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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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
一把完全不完全屬於在場任何人的熟悉聲音，令Alex嚇得打了個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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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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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只覺自己手裡的槍被一陣猛烈的扯力帶走，失去了防身武器令Alex頓感不妙。空中傳來了數下沉重的碰撞聲，人們大概以為是SWAT丟進了閃光彈進來強攻救人，都怕得趴在地上紛紛發出無助的求助聲。
「Help！」
「Help me！Save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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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刺眼的光芒短暫散去，一部份大膽得睜開雙眼的人質們，他們想找時機逃跑－－但根本看不到閃光彈和強攻進來解救人質的SWAT，在眼前，就只有一個戴著白色面具的女孩，朝那兩個匪徒揮舞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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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兩個匪徒並雙腿並立，跟中邪似的直直地往後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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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具女孩留意到有人質睜開了眼看到她，她再次慌亂地揮手，刺眼的白光再次閃瞎囚人的目光，他們不得不忍疼緊閉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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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s that?」
「Help！」
「Where is the pol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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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睜開眼的Alex，一早就知道這根本不是甚麼閃光彈，她跌跌撞撞跟盲頭蒼蠅一樣奔了幾步，卻直直撞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中，鼻間迎來熟悉的鍋貼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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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排除的是，Alex撞上的絕對不是餐桌上的小點心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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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微的＂啵＂響後，Alex覺得肚子上有一個勾子將她強行拉走，在短暫的數分之一秒間，Alex的內臟似正被甚麼推壓，她整個人仿佛被塞到水管之中，她突然明白了太空人升空時的感受－－正常人絕對無法忍受這種極限的重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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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不知道的是，當她成功再次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樹林間新鮮的空氣時。擠滿了人質的大廳早就在白光突然消失的那刻混亂起來，數個大膽的人質們率先站起身逃跑，有人已經發現了躺在地上的兩個匪徒僵硬如石，躺在地上並無動彈，只睜著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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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質們沒逃跑數步，大廳外再次傳來震耳的槍聲混亂，所有人再次嚇得尖叫連天，蹲在地上不敢動。只有Maura趴在地上，著急地呼叫著消失不見的Al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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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種不同顏色的強光通過門縫亮起，當一切都寂靜下來之後，帶著盾牌的SWAT小隊終於強攻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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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並不是所有人質的安危都已經能保證的。
比如那Maura一直在呼喊搜尋的Dr Alex Danv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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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大口大口地吸著充滿草香味道的空氣，她手按在粗糙的樹幹上，彎著腰乾嘔了好一會兒，她滿眼金星，仍然看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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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清楚的是，救了她性命的人是一個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女巫。
Kara Danv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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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你還好嗎？」急得圍著她打轉的金毛Kara，見Alex不再試圖乾嘔，便將她輕扶在草地上坐著休息。「抱歉，我不知道原來隨行現影術會對莫魔有這麼大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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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們在哪裡？」Alex好不容易能正常說話了，將Kara的手臂緊緊圈著，著急地問著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女巫，她這時候才看清楚原來Kara臉上戴著一個白色的面具－－就是她留在家裡的那個。「Maura呢？其他人呢？我們趕緊回去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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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Kara安慰她，「我用了昏擊咒和石化咒解決了那些匪徒。還順便給受傷的那兩個人甩了兩個止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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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回去。」Alex被夜中小樹林拂來的涼風打得發顫，她仍只穿著那身布料輕薄的藍色晚裝。她愣了數秒，消化了自己被妹妹用魔法瞬間帶離了脅持現場的現實。但Alex馬上發現她從脅持現場突然消失的後果－－SWAT會在現場核對所有人質的名單。「回去，我們得馬上回去，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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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ra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要不然剛才她帶Alex移影換形的地點就會是安全溫暖的公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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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數分鐘了，我想那些警察也已經強攻進去了，我帶你回去展覽館裡的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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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還來不及做任何心理準備，就被Kara用隨行現影術帶回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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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副作用小了很多，Alex仍然頭暈轉向，在睜眼的瞬間就能站起身了，如果對Alex因洗手間裡太滑的雲石地板而滑了一跤這點忽略不計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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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Kara著急地扛著渾身軟趴趴的的Alex。「你在這裡待著，等那些警察和救護人員過來找你，直接走出去的話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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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確認Maura……他們的安全。」Alex只好承認自己根本走不到太遠，整人靠在Kara懷裡。「你這小混蛋，你沒有帶魔杖？別忘了剛才那些人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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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澄黃色的光芒從Kara手心中發出，Alex沒力氣再開聲阻止，她只覺得渾身透著一股懶洋洋的舒服，她幾乎就要在妹妹懷裡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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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印第安巫師的一種治療咒……」Kara在她耳邊低語，她可以感到Alex本來發冷顫抖的身體變得溫暖起來了。「沒事了，Alex，你很安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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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這裡？」
陌生的稍帶尖銳的女聲在洗手間門口響起，來人不是全副裝備的SWAT或者救護人員，而是那個Kara才剛發送了應聘電郵的集團的掌事人－Cat Grant. 是的，Kara從不同雜誌封面，都見過這位了不起的女性創業家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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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Kara第一次看到Cat的本人，年紀較長的女人留著一頭金色短髮，即使是經歷完一場生死脅持，她的妝容及晚裝仍然整潔得像從踏進秀場的嘉賓，戴著價值不菲的珠寶項鍊，氣質雍容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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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Miss…miss…miss Grant.」
「我是Ms Grant，不是miss miss miss Grant.」
Cat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眼前這個戴著白色面具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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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Kara手裡澄黃色的光芒散去，Alex已經陷入幸福的睡眠之中，對眼前這危機一無所知。
只有Kara傻愣愣地仰著頭看著那個媒體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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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你對她做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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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ra被突如其來的魔法能量嚇得跳了起來－－能量的來源當然不是眼前的女總裁，而是來自館外的。Kara猜到大概是傲羅們感測到這裡的魔法能量，紛紛現影趕來了。若這時候Kara敢再偷偷現影到外面消除人們的記憶，那簡直是作死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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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聽到走廊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Kara只好急得手掌一揮，無形的氣流如風拂過了Cat的金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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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輕微的＂啵＂聲，夾雜著微不可聽的破碎聲之後，戴著白面具的女巫Kara，風一般地用消影術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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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華麗雲石板裝飾的女洗手間，只餘下Alex沉沉睡在乾淨得一塵不染的地板上，以及那被一招記憶咒擊中後，神情顯得訝異的Cat Gr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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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救護人員一同闖進來的是Cat那忠心耿耿、此刻一臉歇斯底里的助理Blake。
「Miss Grant！我說了先別亂走！就算你想上洗手間——萬一你出甚麼事的話－－」
「Calm down, Blake Mo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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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嘆了口氣，拒絕救護人員的靠近，指向地上的Al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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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來比我更需要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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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Blake，守著門口，我一分鐘之後出來跟你們走。」不容置疑的媒體女王高舉雙手，將助理趕出女洗手間，救護人員將昏睡起來的Alex扶上輪椅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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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女洗手間的門關上後，Cat跟甚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走到盥水池前，對鏡認真審視鏡中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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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纖細的手指的摸索上頸項，只見她注意的並非鏡中影像，而是那條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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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鍊上黑色的寶石已經破開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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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傳說中的……符咒嗎？」Cat偏著頭檢視寶石上面的裂痕。「傲羅親自加持的魔法道具就這樣破了？唉，如果還可以擋子彈就更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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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畢，她就神情自若，踩著響亮的高跟鞋踏入洗手間的隔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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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CIA。」一個高瘦男子嚴肅地板著一張臉，穿著復古的風衣拿著CIA的證件從層層的封鎖線中進入展覽館。正皺著眉、用鋼筆在板上畫畫寫寫的矮個子男人，一看到他便馬上立正敬禮。「Mr Gorden（戈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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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臣，不是我們的人都送出去了沒有？」
直轄於紐約美國魔法議會（MACUSA）的國民城傲羅處副處長肯。戈登（Ken Gorden）親自到達現場，自然是因為很久沒出現過美國巫師在大庭廣眾之下施展魔法的危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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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羅一隊的隊長尼克。莊臣（Nick Johnson）－－那個矮個子巫師，尼克略滑稽地敲敲板，似是在強調自己的工作有多麼完善。「放心，戈登先生！這裡的除憶師剛剛收隊，他們已去各大醫院尋找那些目擊者逐一進行除憶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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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的偽裝工具和衣服都給了吧，千萬別跟上次似的被人發現是偽裝的，差點被目擊者脫身，真正的CIA應對起來可麻煩了。」戈登快步進入剛才關押人質的大廳，在他身後，尼克笨拙地跟上，擠出一臉討好的笑容。
「那是自然的，放心，在你的英明領導之下，我們傲羅一隊的人辦事，你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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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裡，對吧？」戈登沒有理會下屬過多的奉承說話，嚴肅地抽出他的魔杖，魔杖前端亮出藍光，開始對現場進行魔法能量檢測。「很強大的魔法能量，不像只有一個巫師。除憶師那邊得出證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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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絕對不止一個人，這裡的魔法能量絕對夠五個人使了，我相信這肯定是從南邊邊境逃過來的墨西哥黑巫師團伙…」
「證詞！莊臣先生！」
「是的，先生！但奇怪就在於……在修改記憶之前，除憶師說那些目擊者，都不約而同說是一個戴著白面具的女孩？說她從那些帶槍的莫魔匪徒手中救了他們。真有夠奇怪的！我猜那些莫魔肯定是嗑藥了，怎麼可能是區區一個女孩救了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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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白面具的女孩？」戈登孤疑地重覆著。「不可能……怎麼可能只有一個？不過……」他輕輕揮動魔杖，重現著大廳裡一整片珍珠白色的光芒－－這是Kara之前僅揮動雙手就發出的刺眼光芒的重現，當然這兩位傲羅自然並不知道肇事者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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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喃喃自語著他的分析結論。
「可真驚奇啊，沒有任何使用魔杖的踪絲，這可是無杖魔法，極為強大的無杖魔法，但這是白魔法，不是黑魔法。白魔法耗費的能量比便捷的黑魔法還要多，一般犯罪團伙絕對不會用這樣的白魔法的。真是稀奇啊，這人到底是誰？唯一一位我知道的巫師，才可能發出如此強大無杖白魔法……但他明明已經不在世上了啊。」
「唉呀，鄧不利多先生的去世的確是整個魔法世界的損失，戈登先生，我知道你是他的仰幕者……」
「莊臣。」戈登魔杖輕點，大廳裡珍珠白的光芒頓時消散而去。「要除憶師盡快交上記憶水晶來，我要親自看看目擊者所看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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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臣狗腿地恭送副處長到層層封鎖線外，與副處長一起被眾多媒體圍繞著發問。
戈登很有威嚴地擺手，輕點魔杖，在外圍裡扛著攝影機的其他莫魔記者，被他的忽略咒影響，完全注意不到這裡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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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先生！我是焦點報的！到底是哪位巫師或女巫發出這麼巨大的魔法能量呢！為甚麼他或者她要拯救這些莫魔人質呢？是不是人質中有巫師呢？」
「等有了調查結果，我們自然會向各位交代。」
「夠了夠了。」莊臣也裝作威嚴的聲音，喝退這班記者。「回去吧，沒甚麼好報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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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的嗤笑聲從另一側發出，小麥色皮膚的黑髮女巫不知道從哪冒出，連證件就沒有掏就鑽進層層封鎖線，奇怪的是把守的莫魔人員完全沒要她拿出證件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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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猜不到的當然是聰明的女巫重覆了傲羅處長的小把戲，輕易地用忽略咒令身邊的莫魔對她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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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傲羅處的人早就佈置了現場，施展反消影術反和反現影術，防止有人闖入現場，所以女巫才沒有直接＂閃＂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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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站住！」見戈登處長已經出了外圍消影離開，記者們一哄而散紛紛消失在原地，莊臣拉拉他頭頂那可笑的棒球帽，急忙追上那個女巫。「Maggie Sawyer！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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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前一後再次進入大廳內部，莊臣氣喘喘跟在後面，怒氣沖沖地揮舞雙手。
「Maggie Sawyer！誰允許你進來的？不是傲羅一隊的人通通給我滾出去！你現在是證物與違法物品管理組的人！不再是執勤傲羅了！」
「閉嘴。」Maggie不耐煩地回頭，從袖套中抽出魔杖，莊臣見狀嚇退了數步。「你你你你－－你再敢將我掛到天花板去，我就將你扔到鎮裡的巡邏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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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興趣跟你再交手，廢柴隊長。」
Maggie再次發出嗤笑聲，但她手中魔杖的指向不是他，而是大廳高高之上的天花板。在她指間魔杖繞圈打轉的同時，一股柔藍色的探測魔法光芒照亮了上方，一個隱若的黑影在他們頭上方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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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物移！」Maggie輕唸咒語，那團黑影隨即隔牆穿透下來，那是個用各種膠紙帶纏繞而成的裝置。「看起來是個莫魔製作的炸彈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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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炸炸炸彈！」莊臣的眼珠子差點瞪得跌出來。「撒！撒離！快！」
「不中用的傢伙。」Maggie搖搖頭，「華爾法啵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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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藍色水分子憑空凝聚，將那團炸彈裝置緊緊包圍，凝結成巨大的冰塊。
其他屬於一隊的傲羅們目瞪口呆地看著Maggie施法。
「真不愧是從伊法魔尼畢業的高材生啊－－！」
「梅林的內褲！是高階魔法！這水平肯定通過了局裡的S.G.D.C.超級難度評測，為甚麼她不乾脆直接去MACUSA的傲羅總部？」
「殊！小聲點！人家那個當教授的老爸嚴著呢，怎麼可能讓她去那邊這麼危險，紐約天天都有黑巫師幫會火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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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很閒嗎？要不你們來引爆這炸彈？」Maggie魔杖轉移方向，那飄移在半空的＂冰炸彈裝置＂裝勢要飛到眾人頭上，他們頓時嚇得離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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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gie嘆了一口氣，魔杖輕點，一個更巨大的水份子團塊包裹著冰塊。
被燃燒咒點燃引爆的炸彈，於水團中炸飛了冰塊，水份子團塊被四散的冰塊碎片震得不斷蠕動，直至震動緩緩減慢、消失，Maggie才放下魔杖，不成樣子的炸彈裝置隨著冰渣及水霧輕巧地降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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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在角落畫畫寫寫的傲羅巫師，拉了一拉帽檐，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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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無權在我的案發現場施法！」見炸彈危機消除了才重新走近的莊臣，臉上混雜著怒氣和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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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那些除憶師說，逃脫的是個白面具女孩？」Maggie以她一貫隨意的語氣跟這位前上司說話。「不就是一個會白魔法的女巫，等著吧，我去追蹤她的魔法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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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gie毫不理會身後氣得頭頂冒煙的廢柴隊長的怒吼，頭也不回地出了展覽館大廳。直到離開前，她也沒有向任何人道出在脅持事件不久前，她也身處其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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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辦正事之前，Maggie還有數件小事是需要去確認的。
她用疾走的步伐離開了展覽館，決定了她下一個拜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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