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的,到最後還是虛假,若不知真相,則永遠活在一無所知當中。
而真實的,終將會被揭曉,透徹的明寮與清晰,終將會呈現於眼前。
所以呢?
當然是我穿越到提瓦特之後差點死掉,是博士救活的我,嗯,本體。
但他一定另有企圖,絕對不會這樣「做好事不留名」的。
剛到提瓦特的我,沒有在借景之館裡,而是一片廢墟當中。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一開始就在外面,其實,我還是很疑惑自己的身分,因為身穿著與散兵神似的華貴衣物,並有著金羽,但水中的倒影卻不怎麼像雷電家族的人。為什麼?髮型壓根不同,髮色是黑色,只有末端隱約有黑紫色,而瞳色,也多了道與其不同的天藍色。)
(巴爾澤布啊...長得不像自己人就直接丟掉嗎?這比對待散兵還狠啊 ! !)
(當我剛來到這兒時,還是一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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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的一片黑暗,意識模糊之際,一道刺眼的亮光叫醒了我。
我沒有張開雙眼,想再次感受到被窩的溫暖,感受到迎面來的,是味鹹而潮濕的一陣風,鹹中帶了濕黏,水氣多得似乎比一般的清風還重,身下柔軟的觸感,伴有細微的顆粒,陽光灑在了我的全身上下......
等等,陽光...?風...?
都說人們在剛醒之初的幾秒內,理智都是保持嬰兒般的狀態,會忘己自己在做什麼,會忘己自己醒來後該做的事,也可能忘記自己身在何處、忘記自己是誰,楞神的那三四秒,所有的事又會逐漸地浮現於腦海,也會漸漸清醒過來,我也是這樣,反應過來後,嚇得一個機靈,瞬間坐了起來。
「不不不......不是吧?」
「這...我...我是在作夢吧?」
但周圍的場景與真實的感受,似乎在提醒我,這是真實的。白金色的沙灘散發出些許土石清新的氣味,以及陽光溫暖的溫度與味道。陽光的味道,就像是你剛洗乾淨了一套棉被,純水洗了好幾遍乾淨的,沒有任何肥皂與其他氣味殘留,曬乾之後,散發出的那股既溫暖又清新的淡淡的味道。偶爾吹過來的鹹而潮濕的風,一遍又一遍的拂過我的全身,岩石與植物清晰的紋路,幾聲清脆的鳥鳴聲,天上緩緩飄著潔白無瑕的雲彩,以及自然輕盈、新鮮的感受,都在暗示我,這都是真實的。
而還有一點可以證明,在夢裡,我們的思緒、行動與感受是受到限制的。1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2M1LoLe7E
像是在夢裡做出了一個你完全不喜歡的決定,你明明是要那樣做的,醒來後還記得的話,會後悔自己的腦迴路是不是塞車了,這是思緒的影響其中之一。1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h1QFI1sTM
還有,像是視覺,有些時候,像我,在夢裡,有隻眼睛不管怎麼用力,不管藉助了什麼外力,就是打不開,這也是最容易被影響的行動之一。再舉個例子,也是視覺,有些夢,我的視力就是時好時壞,有時看得挺清楚的,一旦受到影響,啥時候發生都說不定,眼前不是一片白光,就是黑暗,得在夢裡到處摸索,但也不會「全盲」,而是眼前的事物只能看到被光線或黑暗影響後的樣子,模糊不清,還有,明明夢裡的超商貨架上,有很多好吃的麵包,忽然一件東西使我轉頭觀看,再一眨眼,就全變成了電池,這倆感受常被影響的其中之一。
而我,現在思緒清楚,感受真實,連身上的衣物都能感受到輕柔的質料,對周圍事物的感知也是真實的如假包換、假一賠萬。這絕對不是夢裡能做到的,並且,我還能清楚的回憶過去所發生的事情,不論是躺在被窩裡睡覺,還是被寒天凍得直打哆嗦,都是如此真實。
這裡,是稻妻的踏鞴砂。
「我真的那麼幸運的,穿越了? ! 好開心好快樂!!!多年的中二願望實現啦~~」我開心的上蹦下跳,心裡面每次瞎想都會想到的、多麼可望的事件,終於實現了!!
上來的喜悅感,促使我越來越想知道我的「真面目」,會不會......還是原來的樣子?還是變得更好看了?
「千萬不要是奇奇怪怪的樣子啊...應該不會吧?」我現在的皮膚比穿越前還要更白、更滑嫩、更好看、更有彈性......可以說是潔白無瑕了。我東張西望,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水漥,立馬加速、衝刺、跳躍...就過去了,其實沒多遠,只有兩三步的距離,依我現在這速度,大概零點五秒就過去了,「來,讓我看看 ! !」
我蹲在小水漥邊,往裡一望,看到了我自己。個子與穿越之前並無太大差異,稍微高了那麼一丟丟,但仍然是個蘿莉身高,大概一百四?墨黑的長髮至背部中央,髮梢隱約有著黑紫的顏色。瞳孔是較大的空心四角星,也就是四角星狀的密合線條,加上中間較小的實心四角星,實心為紫色,而外圍的空心除了紫色,還有著暈染天藍色,雙眼除了瞳孔,紫與深紫還多了道水藍與天藍。眼睫末端有著紅暈、類似睫梢的眼影,但身上穿的衣服,卻是非常熟悉的,脖子上還掛著...金羽。
「我...這不是...散兵還沒加入愚人眾之前的衣服嗎?好像...是...褲裙?還有這金羽是怎麼回事兒? !」
此刻我的眼中滿是疑惑,這長相好像對不上身上的服飾。但過了幾秒之後,我又如茅廁頓開、恍然大悟。
「嗯...我懂了!雷神一定不會隨便把金羽給一個普通人,我這身裝扮一定是......關於散兵,不然就是......我是人偶?」
「這樣一來好像說得通...長的不像自己人嘛,就隨手一丟了,順便再給個身分證明!」
我站了起來,拍拍身上沾到的塵土,回頭向我原來那躺著的地方望去。
我赫然發現......那裡有東西。
「那是啥?」我看向那方,「好像是...卷軸?畫筆?」
那是種古風帶少許金紋軸筒的純白卷軸和筆身木製帶有金邊的精緻毛筆。
我走了過去,撿起一看,那卷軸的長度大概是我頭頂到小腹上方,卷軸的最上方與最下方各有一條金線繞過圓周,中間的木製軸心,有金色規律的紋線,頗有中國的古典風格,卷軸之紙,潔白如象牙,雖然我沒看過象牙多白。而畫筆與卷軸軸心的顏色相似,同樣木製,筆身上方三分之一處有著傾斜四十五度角的金色線條繞過,四分之一處有著金邊格紋,而接近筆頭的六分之一處也有著金色的花紋,古風爆棚 ! !
「開局裝備...?是畫畫用還是打架用?」我一手打開卷軸,一手拿著畫筆,卷軸打開後的長度足足莫約兩公尺,「這卷軸打開也忒長了吧!...哼...成熟的卷軸要自己學會飄著立著......」隨著我心神一凜,想說能不能使出啥厲害的招式或是有能出現什麼異象,但......
卷軸真的飄了起來。
「我*!真...真的飄起來啦? !」我的眼裡全是震驚,後退了一小步。難不成是卷軸有靈性...?
我拿著畫筆,又是一下凝神,手控制著卷軸的去向。......沒錯,卷軸是為我所用,「哇......真的可以...!那筆...?」
然後嘛,我就開心地在那兒瞎玩,卷軸我能控制,筆嘛...得自己拿著,現在就是已經爐火純青,卷軸在我的控制下亂亂飛。
玩了一會兒後,我忽然突發奇想,「這可以畫畫吧?既然是『開局裝備』,那應該......」
我在上面開始畫出一些東西,既然是提瓦特,那元素必不可少!
筆隨著我的揮動,不需墨水,便能有出與其元素相同的色系出現,邊畫,還邊有元素力散出,我的眼睛亮了起來,「哇哇哇!這不是等於我能同時有七種元素?」
「耶~好棒棒~」我玩完之後,便想把卷軸畫筆給收起來,「我...這要怎麼收?好...成熟的卷軸畫筆要學會...變小!」
沒成想,兩件物品真的在我的控制下,變成了.....
嗯,卷軸和畫筆變成了項鍊掛墜,卷軸變成了中心的小金紋筒,類似核心的感覺,外圍是兩圈相互交錯而形成立體菱形的金線,半包不包的將小卷軸立在中央,而畫筆則是變成上短下長,下面還有上白下漸層金的中國結墜繩,四角星的垂飾,掛在卷軸下方,小而精緻,細節有種中國的古風,這是璃月的東西吧?仔細看除了卷軸畫筆外的花紋,竟然還有至冬風的,但也僅在那兩條立體金線和另一個在小卷軸上方的立體小白星上。
現在我心裡的想法已經實垂。
(看來...這是用我的意志來控制的。)
「這樣就方便啦~」我將項鍊掛在了脖子上,「可這金羽怎麼辦?以我的長相,這走到哪都不會被認為是天守閣的人吧?啊呸...是雷神的人。」
「要不......把它丟了?反正也沒用」我又將卷軸變了回來,畫上了火元素後,依我的意志控制下,卷軸裡的線條就跑了出來,面前燃起了一團火焰,我將金羽丟了進去。
過了幾秒,看大火已將金羽吞噬殆盡,我便畫了道漩渦,水元素的線條快速衝向我所指定之位置,成為了一道清藍、由雨水組成的湍流漩渦,將大火給澆熄後,瞬間向外擴散、消逝。
「呼~搞定!」我將卷軸與筆收了起來,掛在脖子上。
「嗯啊~哈......」我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腳剛往後一步,結果猝不及防的絆到了個東西。
我趕忙穩住身子,才沒向後倒去,但我又我前傾。
「穩...穩不住啦 ! ! 啊 ! !」
倒下去的瞬間,好像有東西劃到我的了手臂,卻沒有想想中灼燒般的劇痛襲來,摔倒後也沒有受傷的痛苦。
「唔......怎麼回事...?」我掙扎的爬了起來,看到了血流如注的左臂時...「啊啊啊 ! ! ! 怎...怎麼這麼多血? !」鮮血漸漸把潔白的沙地染紅,看著令人怵目驚心,傷口雖然不大,但足足有十幾公分,而罪魁禍首是一塊尖石,尖石上還有血跡。
我沒有感到疼痛,但受傷的部位卻散發出一股熱感,還有剛劃傷的觸覺,只集中在受傷的位置,驚慌失措的我不知如何處理,「怎怎怎...怎麼辦?唔...雖然這證實了我不怕痛,但...但這場面......」
不過,過了一會兒後,我發現傷口在緩緩癒合,前後不過才大概六分鐘,我也看得出來,所以我沒動作,很專注很專注的看著,再過了一會兒,傷口已經結痂,「嗯......應該沒事了吧?」
「呼。」我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休息了幾分鐘後,我站起身來。
「看時間應該已經下午了,接下來要做什麼?探索這兒?」
「還是要搭船去蒙德?」我稍稍思索,「那裡最安全,可......這裡沒船啊...我也不會游泳...」
「算了,現在先到處看看吧!」
我正想到處看看,剛沒走幾步,一陣無法抵擋的睏意與身體的疲累傳來...不,身體沒事...是精神要撐不住了......
不知怎麼的,意識模糊,世界又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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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觸感貼上了我的臉頰,我沒睜眼,但皺了皺眉。
(...嗯...什麼東西...?)
那東西往我臉上一彈,我不耐煩了,便睜開了眼。
「什麼......啊 ! ! !」我才剛坐起來就被嚇了一跳。
六隻水史萊姆,四大兩小,就在我的旁邊。
那些史萊姆似乎受到了驚嚇,小怪的仇恨質就這麼掛上了,然後......我開啟了逃跑模式。
跑到了另一處的沙灘後,我躲在了草叢中,那幾隻史萊姆似乎不願放棄,還在到處的尋找我。
「嘶......這幾隻史萊姆哪來的啊......」
「還有...數量突然變多是什麼鬼?」
我不選擇直接幹架的原因,是我發現了,我用卷軸就會睡死,看現在這太陽的高度,恐怕已經第二天早上了。
(是會消耗我的精神力?那這樣的話,用這玩意兒要用意志控制,還得提防隨時睡死?)
(看來用作弊手段來驅動元素力,還是有代價的......)
(現在千萬不能用...因為我腦袋還有點昏昏的......)
這時,我聽到了腳步聲,這附近...應該不會再有人了啊,看著數量變多的史萊姆,我趕緊躲向旁邊岩塊後,偷偷看了一眼,令我震驚的是,這人不是別人,
而是...
愚人眾執行官第二席_【博士】-多托雷! !
眼睛差點掉出來...他他他...他怎麼會來這裡 ! ?
危機沒解除,突然蹦出來個博士是什麼鬼 ! ?我我我...我...不會死在這裡吧?
只見他打了個響指,十幾隻史萊姆瞬間化為灰燼,喔不,是連灰都不剩。
(奇了怪了......這人來這兒幹什麼?這裡也沒什麼值得他注意的地方吧?)
(嗯?我沒看錯吧?他是不是在看我?)
博士回過頭,往我的藏身處看了一眼,看博士的樣子...一定是切片!青少年時期的...Delta?...應該是,不是Delta就是Beta,本體才沒這麼年輕呢!而且,他沒戴面具啊!一看就能知道吧!
(我這...該不該跑?)
我看到了他拿出了一個...菱形的鏡子...?在裡面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然後,我開始有種昏沉的感覺,突然就很模糊,再快要閉上眼的時候,我看見他向我這兒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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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我已經到了至冬。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除了時不時下雪的極寒與潔白冰冷的厚雪,周圍的場景我壓根沒見過,所以絕對不是龍脊雪山。
身上有好多傷口,在極寒中依然緩緩發熱。
「這......又是......怎麼了......」意識依然模糊。
周圍有很多蠢蠢欲動的魔物,以及魔物的屍體,鮮血染在了潔白的雪上,想快點站起來跑走,但我卻怎麼都提不起勁,只能無力地躺在那裡。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雙眼又無力的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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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那...到底是怎麼了...?我怎麼到的至冬?又是怎麼受傷的?)
(也許......是Delta?但......他好像沒理由傷害我啊?)
(當時周圍的魔物事怎麼回事...?)
(還有...他似乎對我感興趣...?是錯覺嗎?)
我在一片黑暗中回憶著、沉思著、猜測著。當時的場景,重演了一遍,卻怎麼也找不出,最後的災害事怎麼回事。
(嗯......好想睡覺......現在我得小心點,眾所周知,只要和博士有一丢丢關系,下場都不怎麼好,可以說是地域级别的開始了。)
(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成為他的實驗體。)
(從本體對我的態度來看,一定不會是什麼好結果。)
(提瓦特的所有元素、記憶都將回歸地脈進行循環,而我在這裡的記憶也只有一點點,穿越之前的經歷是无法被地脈紀錄的。)
(少女...應該不會發現蹊蹺。)
(現在...基於身體原因,我現在做任務得吃藥。)
(或許和那時有關,除了防止睡死的藥之外,還有......不知道是啥,反正博士說一定得吃。有次給忘了,結果換來的就是...很難受的感覺。不是痛,而是......意識被侵占......恍惚......很奇怪的感覺。)
「......醒...醒......」有道模糊的聲音,「......璃,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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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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