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讀過一篇小說,詳細內容我已經忘了,但大綱我仍記得很清楚。主角因長得醜被欺負,但班上有位熱心同學即時發現出言制止,並請老師出面訓斥,霸凌者心生愧疚感而向主角道歉,主角也欣然接受,兩人還成了好朋友,結局皆大歡喜。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pmTGd7Hll
當時的我天真以為,世界是如此善良、如此純潔的......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Hs4shT9nQ
「操你媽的死賤畜」一記重拳砸在我臉頰上,我向後重重跌在地上,還來不及爬起「啊!」後腦勺又被踢了兩腳,此時我的視線變得朦朧,腦袋內有如天旋地轉,意識已模糊到幾乎快要昏厥,於是拚命擠出最後一口氣叫出聲,希望鄰居聽到聲音而報警。
「你敢再叫!」他往回一踢,正中我的嘴巴,我頭猛地往後撞向牆壁,瞬間眼前一黑昏倒了,再醒來時,已是隔天清晨。
打的不是別人,是我爸。
我爸又在發酒瘋了。
只要我爸下班時有喝酒,他就會把上班時的累積的壓力,用拳腳毆打和羞辱言論,發洩在我媽和我倆人身上。
打到後面,我對皮肉痛早已麻痺,甚至不去反抗,讓痛苦能早點結束,因為我知道,反抗只會讓他更憤怒。身上每天多一個新的淤青或傷口已是我家常便飯,所以我不得不在30幾度的夏天仍穿著長袖長褲來掩飾我的傷痕——說實話,長濕疹對我來講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最誇張的一次是在去年十二月,當時屋外大雪紛飛,我一回家就被我爸壓在玄關,我爸開始強脫我衣服。我想叫,但嘴巴被摀住了,我想逃,但掙脫不了,直到我只剩一條內褲時,他用力抓起我並把我拉出門外,反鎖在庭院的貯藏櫃裡一整晚。裡面溫度不及十度,我卻只能將紙箱拆開裹住身體,蜷縮在角落以避免失溫。那晚,我徹夜未眠
其實,我們也不是沒求救過。在我小六時,我媽終於受不了折磨,鼓起勇氣撥打婦幼專線,結果社會局來只有簡單問幾句話,就不了了之了。不久後,她就自己逃回石川的娘家,留下我自己承受著痛苦。
由此,學校是我唯一的避風港。但是現在......卻再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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