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試煉開始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sPnehtY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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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雷胸中思潮起伏，想到了日前「金鵬城」上，眾多武林正道義士群起對抗「天外聖城」的侵略，卻終究力戰不敵，而他的父親武功雖高，畢竟難擋群魔圍攻，以致浴血奮戰而亡的場景；又想到了這幾日旅程當中，義兄冰心在他耳邊不住叮嚀提醒的幾段話語：「小雷，你要知道，這『天外聖城』的勢力，已經席捲整個中原大陸，銳不可擋，若是再沒有人設法去阻止它，遲早整個中原武林都會淪陷，許多武林正道的前輩們，都已嘗試過對抗聖教，卻全以失敗作收，所以這已證明了公然與其對抗是沒用的，是絕對無法成功打倒它的，因此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如我所說，假意投效敵營，成為聖城的子弟、城主的心腹，日後再找機會由內破壞、起義反叛，方才有可能消滅這蕭狂魔的黑暗勢力！這個計畫若然實行，我們勢必需要賭上五年十年的青春歲月，也勢必會在蕭狂魔的號令之下，做出許多身不由己、違義背德的事情，但你只要想著，這一切都是為了擊倒聖城、為了解救天下蒼生，再多的苦你也就吞得下去、再多的罪業你也就只有勇敢背負起！」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oMZQYW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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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昔日場景、這些兄長嚴正叮嚀的言語，不斷於小雷的腦海耳際迴繞之際，小雷似乎已然失了神識，身形搖搖晃晃地走上前去，有意無意地接過其中一名守衛遞上的刀，雙目茫然無神地，手起刀落，一刀劃破那名男性囚徒的胸口，奪走了他的性命。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w63FXtm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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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位男女囚徒的口唇，都已遭布條封住，一身上下更遭捆綁而動彈不得，所以那位男子眼睜睜看著小雷的刀鋒橫胸，卻是絲毫逃脫不得，便連發出一聲鳴叫也不能，於是瞪大驚恐的雙眼，當胸受下這致命一刀，封起的布條間隱隱發出了呃呃悲鳴，身軀顫了幾顫，垂下頭去，再也沒了生命氣息。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eCfXjY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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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雷達成使命，卻好似突然恢復神智一般，驀地睜大眼睛，丟下手中兇刀，看了看眼前才遭自己殺死的成年男子，情緒乍然崩潰，淚水決堤奔流，當場竟是抽抽咽咽地哭泣起來。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8CXvnSj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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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聖月冷眼旁觀，嘿了一聲後微微點頭，便將目光轉移到冰心身上。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7vALkD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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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瞧見蕭聖月的目光射來，陰寒無比，知曉他是在等待著自己表現，不得不略略顫著身子，走上前去，拾起方才掉在地上的那柄兇刀，眼瞳深鬱地直盯著前頭那正驚恐發抖不已的小女孩兒，歉然說道：「對不起，我並不想殺妳，但我為了自己的生存，卻不得不這麼做……今世是我對不起妳，若有來生……若有來生，我願意反過頭來，成為妳的刀下之魂，讓妳……讓妳殺我復仇……」言至末尾，語帶哽咽，卻是一刀劈下，砍斷小女孩兒的頸脖，任由鮮血噴灑如泉，且還濺到了自己的臉面上，冰心不哭不泣，卻是紅了雙眼眼眶，暗暗將拳握緊，心頭默語：「小姑娘，是我對不起妳，但妳放心，我發誓一定會殺了這個『天外狂魔』蕭聖月，以慰妳的在天之靈。」不覺間輕闔雙目，任由淚水輕輕溢出滑落。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73LjG8xN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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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聖月看望著冰心作為，眼瞳間甚透激賞，暗想：「這個俊秀少年，殺人果斷俐落，瞧來確是非凡之輩，他又具有能讓水晶呈現紫色的經氣質性，則又更是難能之才，若是好好栽培，得我精傳武藝，想必日後發展前途，絕對不可限量。」跟著又稍微瞥了瞥一旁仍然哭泣中的小雷，心道：「另外這個男孩，雖然資質色級及個性的穩定度，都略見遜色，但也已經比我先前收入的幾名少年，都還要優秀，他又似乎十分聽從他這兄長的吩咐，所以只要讓這兄長帶領著他去做事，相信也會是個可用之兵。」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1ujZYA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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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至此，蕭聖月對於兩名少年的應試結果甚是滿意，微微一笑說道：「還不錯，你們兩個都已通過我的考試，我也決定要收你們二人為徒，等會兒我這兩名屬下便會帶你們去棲身地方，稍作打理準備，今日開始，你們兩個就是我『天外聖城』的一份子。」一邊說著，一邊朝那兩名衛士隨意比了比手，跟著霍地站起身來，拂袖轉首而去，頃刻之間，已經飄行出了偏廳，遠在議事大殿之外。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P2sLoL2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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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目望蕭聖月走後，咬了咬下唇，走近至小雷身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見著那兩名帶刀衛士已在招呼，便拉著小雷的衣袖，一起湊近過去，隨在那二位大漢的身後，行步向廳殿外頭走去，當場只留下偏廳中兩具慘死血流的男女屍體，無人聞問。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Ie8k0HMZ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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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拉著小雷而去，兩人內心都是沉重無比，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沒得選擇、沒得回頭，他們方才都殺了一個無辜的人，已經是與「天外聖城」同流合污，他們再也回不去那自持正義的路上，回不去父親昔日所教誨的仁俠大道，他們接下來所能做的，就是在這個名為「天外聖城」的邪教組織當中，據頂稱王！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AkdWxN0i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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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開始，冰心與小雷確實成為蕭聖月的徒弟，他們兩人與另外五名拜入同門的少年，一齊住在聖城東北隅的一排房樓中，接受天外聖城的精英訓練。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RipNPb5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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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聖月貴為聖城城主，公務繁忙，雖然名為這五位少年的師父，約莫三到五天，才真正有時間親自訓練這些徒兒一回，其餘時日，則都託給他的屬下「聖城五使」代為培訓教育。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jMNdC1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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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城五使」乃是「青木、赤火、黃土、白金、黑水」五使之合稱，是五位蕭聖月的親信大將，也是當初助蕭聖月建立起聖城霸業的開疆元老，個個都是高頭大馬的魁梧巨漢，且皆具有非凡武藝，這五使的武學並非源出同門，而乃來自五個派別的能人高士，各擅「拳掌腿刀劍」五強，地位在聖城中只居於城主一人之下。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ta51K93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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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與小雷初入聖城，尚還有些格格不入，時常都夜不成寐，翻來覆去想著前塵往事，與迷茫著未來的命運何如，不過白日在接受蕭聖月及五使的訓練之時，倒還都能夠專注神志，而表現出不俗的身手資質。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NDTQWRD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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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某日，蕭聖月難得又有空閒，前來聖城東北隅關心徒弟，在一排樓房中央的「練武廳」裡，觀看指導完五位徒弟的身手武藝之後，正待說些期勉的言語，此時卻忽見「聖城五使」中的「青木使」，驟然現身於廳門處，疾步奔向蕭聖月的面前，停步行禮，恭敬示道：「屬下冒昧，前來打擾城主授徒，但方才守門侍衛統領，向我們五使回報了一件特殊消息，我們五使聽之甚訝，直覺可能會是一件大事，必須立即就讓城主知悉，所以我才急忙趕來向您稟報，怕誤了事情。」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fKxkEP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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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聖月聽之眉尾一挑，唔了一聲問道：「是什麼消息，會讓你們五使這樣驚奇？又會讓你奔趕地這樣緊急？」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fhbgAQk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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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使依然一派恭謹說道：「方才我們聖城門前，忽然來了一位十二三歲左右的少年，守門的衛士統領，本來以為他和其他男孩們一樣，都是要來拜城主為師的，卻哪裡知道，他說是要來我們聖城，找他的親生父親。」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2pdUjqS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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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聖月哼了一聲，回道：「來找父親？怎麼著，那男孩的父親是我們聖城裡的人麼？如果是的話，看他父親是誰，就找誰去應付那男孩便了；如果不是的話，就叫那男孩滾蛋，或者直接把他殺了也成！這樣簡單明白的處理方式，又何須到我面前來大驚小怪？」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L6hlk3Bq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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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使神色間有些惶恐，又道：「但守門的統領問他父親是誰，他卻說不知道父親的姓名，也從來不曾見過父親一面，只知曉自己身上懷著的一個信物，是當年他父親趕著離開時，所意外留下，那男孩說著說著，便拿出信物來……那個信物……那個信物很像是城主您隨身所攜帶的『月之石』！幾乎和您胸前所配掛的水晶，是一模一樣的東西！唯一……唯一不同的是，您的水晶是黑紫色的，那少年卻是……卻是銀紫色的……」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TjhEh2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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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使的這段應語，都還未說畢，蕭聖月卻已驟自大椅上拔身站起，鐵青著臉面不發一語，飛步便朝「練武廳」廳口走去，消逝形影，青木使見狀也隨即跟了出去，丟下廳間正一臉愕然的七位徒子。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xhLnVYI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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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雷對於方才青木使與蕭聖月之間的對話，稍有所領，卻不完全通曉明白，但他知道義兄冰心一向較己見多識廣，於是便湊近到冰心身旁，低聲問道：「哥哥，剛才青木使口中的那個『月之石』，難道就是那種可以用來測試人體資質的水晶礦石？」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rN89Jl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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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低聲回道：「這兒人多嘴雜，說話不便，我們還是到外頭去。」說罷，便拉著小雷到了廳外。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foMpg18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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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直行到了廳外十丈的小園間，確定距離其他五位同門少年已有些遠了，四下也並無他人在場，乃敢再起聊談，冰心便回答了小雷適才的問題，說道：「你所問的，和我心中所想的是一模一樣，我想青木使口中的『月之石』，指的就是當初入門之時，師父拿來測試我們的礦石，也就是我當初在『金鵬鎮』上拿給你看的菱形礦石，都是出自『桃源谷』的同一種原石。」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dpARdI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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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言及於此，似乎聯想起什麼畫面，喃喃又道：「師父平常脖子上，都隨時穿戴著一條掛鏈，只是鏈端所繫的東西，都是低垂在師父的衣襟掩蔽之下，以致我們未曾瞧得究竟，但如今聽『青木使』所言，這個師父所常掛戴著的東西，可能就是那個叫做『月之石』的東西，且這個『月之石』，和今日突然造訪的那位少年所出示的信物，還是同樣外觀的一種東西，所以才會讓守門的衛兵統領，以及『聖城五使』如此驚奇訝異，訝異著怎會有人身懷有與城主相似的水晶。」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IpCrnK3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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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雷又再問道：「哥哥你曾經說過，這種礦石最難得出現的色級，就是至高無上的銀紫色，怎麼方才青木使言中之意，如今不只有人呈現出了這個色級，而且還是一個年紀與我們相差不多的少年所為？」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29Bmfx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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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微微沉吟，點頭說道：「不只如此，這個少年聽來且還與我們的狂魔師父，有些不可告人的關係……那少年說是來找父親，又說那『月之石』是他父親當初所留下的物品……難道……難道這個青木使口中的『銀紫色級』少年，居然會是我們狂魔師父的兒子？」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Bt9y5D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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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雷聽之，瞪大眼睛又道：「蕭狂魔的兒子？怎麼狂魔師父在外頭，還有個兒子麼？這我怎麼沒聽說過？我還以為蕭狂魔，就是因為沒有兒子繼承他的本事，這才想要挑選出優異的少年為徒，以免自己的一身絕學後繼無人。」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7qi0hXge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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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凝神思索片刻，又道：「按照江湖傳聞，這蕭狂魔的膝下確實無子，而只單有一個身嬌體弱的獨生愛女而已……的確他也是因此緣故，憂心自己身後無子，才會想到要對外徵求兒輩少年，以做為他的衣缽傳人……」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faTsO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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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雷點了點頭，接口說道：「所以這狂魔師父，是真的認定自己沒有兒子，才會想要收徒的吧？卻哪裡知道，今日會突然冒了一個兒子出來？而且一冒出來，就是一個銀紫色級的罕世奇才！」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kQxOZB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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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認同此點，嗯了一聲說道：「看來師父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所以聽到方才青木使的稟報，才會如此驚愕地僵著臉面，且還連忙跑了出去。」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JEFm1Z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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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雷此時，卻忽然想到一事，「哎呀」地輕呼了一聲，憂急說道：「這下可不好了，哥哥，你說蕭聖月既然突然有了個兒子，還是這樣千萬人中難得一見的良才，那麼……那麼他便直接找他兒子，來繼承自己的功夫事業，不就好了？他就直接倚重他的兒子，作為他日後的心腹與左右手，不就好了？他以後還用得著理會我們這些少年徒弟麼？他還會想把我們訓練地怎般厲害，以做日後的親信大將麼？假若……假若他不再看重我們，我們加入『天外聖城』投效的意義、之所以甘願為他徒弟的計畫和目的，不就沒有個實行達成的可能？」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vlzRr5x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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