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查理沒有說錯,靈薄獄之所以那麼活躍,是吃了活死人的地方紅利。本身沒有戰鬥力的靈薄獄,一直都是在借用他人的力量為自己戰鬥。一旦進入後亞當時代,魔女路徑等前亞當時代的產物就會逐漸失去原來的定位,世界進入新秩序。
霧刃以行動代替言語,雷蒙蓋頓持續發光,他們的鬥志還很旺盛。
邁開的腳步逐漸加快,終於跑了起來。
一腳踩踏,讓無數地方隆起了陡峭的丘陵,一舉改寫了當地風貌,敵人隨手一揮手上的拐杖,丘陵一個個化為灰燼。
在那之後,赫麗貝爾開口了:
「要讓我固定在人類的世界,就必須參與這場戰鬥,只不過你們行動的時間點還是稍微超出我的預料,原本是想在活死人動手腳,讓你們所謂的拉勒米堡網路癱瘓,結果我都親自到現場了,已經散播出去的活死人卻沒有半點反應,看樣子你們不是毫無準備。」
「要證明後亞當時代的存在,就需要我手上的雷蒙蓋頓,是這個意思吧?為此,你找上了我們,我們確實有準備,其中還包含了活死人的對應手段,只不過你說的和我們所做的似乎不一樣。」
但是,霧刃也不是毫無頭緒,像這樣故意把問題扔回去,想必是在試探敵人的視力極限。赫麗貝爾可以看多遠並不重要,不過他已經有頭緒了,這是帕拉塞爾斯做的,所以霧刃才會暫時拋下原組員與他結伴,霧刃打算再次利用這點打跪拉勒米堡。
「那就開始吧。」
霧刃開始準備了:
「對你來說也是吧?擁有前亞當時代身分證的你,要是趁勢跳槽到後亞當時代,也可以阻止罪惡問題的蔓延。無論是誰,都有理由參與這場戰鬥,唯有得到對方手上的東西,讓你我結合成一體,這場持續了兩千年的詛咒才有可能結束。前人類與後人類只有一個區別,是否是這個世界的居民,所以你一定要取得我手上的雷蒙蓋頓,這玩意不只收納了我媽當年的最大傑作,還掌握了全人類的命運。」
「我原本是沒辦法在這個世界顯現原貌的,雖然擁有活死人,最多像剛剛那樣,一旦附近出現波動,作為中心的我才有可能反映出來,不過你們也看到了,那時的我還是很模糊。別說男人女人,就連是否為生物都無法確認,空有訊息卻又非得靠他人支撐才能夠被你們感應。」
赫麗貝爾的臉上依然沒有表情,卻已經在說著常人沒辦法理解的東西,讓人頭皮發麻。
「現在則不一樣了,果然是那個瞬間與立霧的最高傑作發生了接觸,讓我成功地被召喚,來到了世界線的分歧路。」
「因為還沒決定現在是哪個時代,所以稱這裡是世界線的分歧路啊。那麼,你最好記得現在說過的每句話。」
顯然,他們與赫麗貝爾所處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地方。
在那裡,或許一無所有,卻又擁有一切,只要赫麗貝爾這樣的級別想,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過去的伊甸園做得實在太多,以至於「人類」最後都變得不是「人類」,因而超脫了人類可以承受的範圍,誕生了諸如全善、魔女這樣的異人類,為了找回人類的證明,他們需要「一般人類」的存在。
霧刃聽出來了,反而認為可以放心地繼續開口:
「聖經可以被當成神話故事,也有人認為那是一種自傳,一切取決於後人怎麼看,特別是我這樣的無神論者,要是連我都認可,那就一定是神話那方面的東西。但是,如果有人是帶著某種主觀,想要消除兩個世界線的差距,事情又不好說了。」
根本不提聖經是否為神子等前人的故事,當赫麗貝爾做到這個地步,他的存在就相當神子,沒有人會把自己的故事當作行動的代價,赫麗貝爾也是,所以在這之前擅自調整了卡巴拉生命樹的原型,讓他們都以為世界的組成和「數」脫不了關係,唯有「向上爬」可以拯救世界。
殊不知,赫麗貝爾口中的拯救世界是指作為神子的他非得擔任拯救世界的角色。
他們一直在這條路上不斷前進,結果這一切都是為了服務赫麗貝爾。
「霧刃,你怎麼看?基路伯過去也說過類似的話,只不過……我怎麼看赫麗貝爾都不是為了一時的滿足才這麼說的。」
「所以我才會百裡挑一,這個時候找你來啊。其實赫麗貝爾要找的只有我,也就是說我出現在哪裡不是重點,重要的是我要在那裡,而且要再次收編拉勒米堡,我何不去找強尼克斯他們,那一組才是拉勒米堡的核心,我會找你,拉勒米堡成員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因為我要找的也只有你,要是你還有新生五賢老之長的自覺,就最好在這個時候給力一點。」
「……」
只對戰鬥有感的龍司,這時也是不發一語地看著唯一目標。對他說的話毫無反應,讓默拉特拉想到他們的那場戰鬥還沒結束,心血來潮地想要說一下基路伯的口頭禪:
「說得也是。」
「……」
「只不過,這場戰鬥也不是不能讓人期待,能夠搶在別人之前找到這款遊戲的最終魔王,還挺幸運的,就讓我們用戰鬥迎接世界終焉吧。我是新生五賢老之長,能夠成為五賢老之長的傢伙,不是只有政治手腕,就連戰鬥風格也是獨樹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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