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李威看著手中的龍頭棒,幻想自己終有一天出人頭地,真正成為銅鑼灣的坐館。
「唐少山! 交支龍頭棍出黎!」一人正喊道。喊話之人顯然不是李威的對手,一看便知是個狐假虎威之輩,身後跟著十數人,盡是流氓地痞之輩。老實說,一對一的打鬥,李威難有敵手,可畢竟是血肉之軀,此時狀況不容樂觀。
李威身後並無路可退,望眼下去,距地面少說也有6、7層樓高。喊話之人不給予時間李威多想,便沖將上前。十數人快速逼近李威,李威只好硬著頭皮,嘗試跳向對面大廈天臺。大家見狀,面露不屑的眼神,帶頭的一人道:「跳樓吖笨!傻仔。」
李威倒不是被激將法所激,卻是別無他法。不容多想,便縱身一躍。不出意外的話,意外發生了。李威人到半空,感覺右腳被什麼一纏,本以為可輕易跳過,現在頭朝地往下直插。
「Cut!」
「屌老母,佢隻腳俾電線纏住咗啊。」天臺某人喊道。
大家快速湊向天臺邊緣觀望。對面天臺原本接應的人也湊近了。只見李威單手抓緊了對面大廈天臺下一層的陽臺邊緣。
李威用顫抖的右手緊緊抓住陽台邊緣已經斷裂的欄杆,他受傷的左手變得無力。旁觀者驚恐地倒抽一口冷氣,意識到了這種危險的嚴重性。兩座建築物之間明明只有不到5米的距離,卻似乎無法逾越,對李威來說,這是他生命中最危險的時刻。
突然,對面陽台裡傳來一陣孩童的嬌聲。李威抬頭一看,發現那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孩子天真無邪地以為李威是超人或者其他英雄,興奮地跳上他的身上。你可以想像,這樣的重量會使李威更快墜落。這萬惡的父母顯然不在家中,不僅把孩子害了,此時竟然威脅到李威的性命。
他知道,孩子和他的性命危在旦夕,本能地雙蹆亂舞,想踩著甚麼。不料毫無收鑊,反加重了手上的負擔。李威已嚇得六神無主,心中卻想著如何保全孩子的性命。
砰的一聲,李威右手力量不支,下墜時再砸到牆壁上。徑直往下墜落。半空中,他用惟一能活動的右手把孩子抱在頭上,似乎已接受命運的安排。準備結束他平淡的一生……
兩人一大一小,結實的砸在水泥地上,四周塵土飛揚。眾人馬上趕下樓去,附近也有被驚動的民眾朝事故處靠近。
豈料,李威緩緩坐了起來,孩子也伏在他的身前嚎啕大哭。大家並無法看清李威的面目,並非血肉模糊,卻是有一身金光閃閃的皮甲包裹著全身,連頭面也包裹了起來。眾人盡皆驚慌,馬上接走了孩子,李威卻一動不動的坐著。似是聽不見任何聲音。
非也,李威聽見一道低沉的聲線:「你都夠好彩喇,係我老七第一個見你。」李威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仿佛就可以與這老八對話:「我已經死左嗱?」「冇咁早,本來大家念著老大見你先嘅。點知你搞d咁既野,得我套甲最硬頂得住。」
「你係邊個?」
「古有十龍,為伏羲所生,分掌冰、火、電、水、風、光、金、銀、毒、隱,我就係老金喇。」
「金木水火土牙話,即係元素拉。毒同隱係咩鬼?」李威神智慢慢放鬆了下來。但其實在旁人眼中仍一動不動。
「水火土你個頭,你咩都吾識。吾知點解會係揀左你。」金龍繼續說道:「你咁樣理解既話,電、光同風都係無真實形態,勉強話風都有空氣做載體,咁你吾問?」
「咁問埋拉。」
「而家解釋你都未必明架啦,慢慢你就會知,總之就好似蛇睇到紅外線你睇吾到,你係冇辦法理解咩黎。我而家就好似同一個天生聾既人解釋咩叫聲音。」
李威就這樣覺醒了他的力量,未知此為何物。但很快大家稱他為天龍神俠,不知是哪個報社編輯的文彩,只知他的頭甲有一個龍形的裝飾。大家還以為是劇組的道具。劇組也不知道他哪裡弄來的盔甲。
事隔了一個星期,李威已經跟著金龍學會了如何人龍合一。並辭去了工作。享受一下從未有過的體驗。
「我已經掌握左人龍勢喇。」
「你掌握左同我合體姐。你熟啲之後要學識,幾時要用邊條龍嘅龍力。而且我地既武器都吾同架。」
呼!呼!呼!呼!李威手中金龍圈舞得虎虎生威,把龍鼓嶺山上的樹身打出一個一個凹痕。李威感受到金龍的力量在自己身上流動,他的身手越來越靈活,力量也越來越強大。他開始意識到,自己不再是一個平凡的人,而是成為了一個超越凡人的存在。
「嘭!」一柄重棍打在李威的手臂,差點把金龍圈打掉。李威大驚:「這是?」眼前一人身披啞棕色盔甲,頭上甲胄也是一龍形。「睇嚟老風要嚟同你對練。」金龍道。李威心念:「奇怪之極,理應十龍共我一個宿主。不然我如何如金龍所說調動十龍之力?」再定睛一看,風龍甲片之間中空,似是無人而化人形。原來龍本身也可自化人形。
不容多想,一棍又劈頭而至。李威只好用金龍圈格過來棍。豈料這竟是虛招,重棍一收,突然間迅猛地揮舞,帶著風雷之勢向李威猛攻而來。李威應接不暇,只能依靠靈活的身法和快速的反應力來閃避這連環的攻擊。
他與老風的身影在山中交錯穿梭,彷彿兩道閃電在黑夜中翻騰。他們的招式狠辣而精準,每一次出招都伴隨著風聲呼嘯和棍影飛舞。李威不斷嘗試著進攻,但每一次都被老風巧妙地化解。老風的身法矯健靈動,而他的攻擊如行雲流水,毫無破綻可乘。李威身上被多次打中,發出一聲一聲的悶哼。
李威的身體漸漸感到疲憊,但他並不氣餒。他知道這場戰鬥的勝負尚未分晓,他必須集中精神,找到突破的機會。突然間,李威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湧上心頭。他的眼神變得堅定,他決心發揮出自己最強大的招式。他猛地躍起,身形如鷹般翱翔在空中,然後猛地落下,手中的金龍圈化為一道金光,朝著老風猛烈攻擊。
老風感受到李威的變化,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仍老練的用重棍去撥,棍圈相交。兩人均退開數步,李威未有再進身。老風也不急再打,道:「老實講,我地龍幻化人形同真正嘅人龍勢有好大分別。當你經驗變多,我地十個加埋都完全吾係你嘅對手。」
老金插口道:「最多9個加埋。有一個一定要同佢合體架。佢吾係人龍勢我地點會輸呢。」說罷,一人二龍均笑了起來。
此時山中又多走出一人,與其說人,不如說是龍幻人形。就像一副自己活動的盔甲,全身雪白卻透出天藍色,手執一支長矛,渾身透著寒氣。金龍道:「這是咱大哥冰龍。」冰龍道:「哈哈,進度吾錯。好好熟習你既身體。好快就會有事情等住你去做。」
李威點頭示意,似乎已經料到這不是白給的能力。他想著自己已經比他的偶像積奇陳更加厲害了,能直接從8樓天臺掉下樓也毫髮無損。但如果以積奇陳的身手,不知進入人龍勢會如何? 肯定會比自己厲害,十龍為何要選自己? 心中有數不盡的謎團,但相信未來將會一一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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