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能吃巧克力耶。」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59Id8Tbrj
「對不起!」已經將巧克力拿在手上,只好又收回口袋,道歉的當下看見她一身濕透的橘毛睜大的雙眼坐在我面前,那一副由期待瞬間轉為失望的表情,任誰看了都會不捨。
帶著滿滿的歉意,為了不想讓她失望,刻意望了望四周圍附近沒有便利商店,其實這條路幾乎每天早晚都要走一遍,早就知道便利商店不在這個方向,仍要做做樣子給她看。
「喵。」
這一聲好像是在告訴我她已經看出我的歉意,而她不會拆穿我的不安,要我不用介意。
我像個說謊做錯事的小孩,不敢看她,默默的收起背包準備離開。
「喵……。」
雖然我沒養過貓,但貓跟狗的叫聲我應該還是能感受出善惡。
謝謝妳懂我不是有意要欺騙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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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不小心摸到逆麟,惹得她不開心,道歉後仍然會繼續愧疚,然後就會用沉默來掩飾不安及尷尬甚至默默離開。
所以她常常說我不會哄她。
手機突然響起,重新背上背包後接起電話,小尤馬上說:「我被分手了。」語氣聽起來正常沒有什麼情緒。
「怎麼回事。」反而是我訝異,他這句話來的太突然。
前年端午節連假,我們一群人相約出去旅遊時,小尤帶女朋友來,大家一起吃飯時,他才正式宣布那段戀情。這樣算起來他們在一起有一年多了,算是近期維持最久的一段。
小尤:「已經一個多月了。」
我很確定他沒有鼻音沒在啜泣,就像是在講一些稀疏平凡的芝麻小事,或是別人的事。
「怎麼現在才告訴我。」我問得有些大聲,發現我比他還要激動。
小尤:「我是這幾天才意識到,我是真的被分手了。」
「可能當下被分手得太突然,我都沒有感受到太多強烈的情緒。」
「最近我常在想是我們的愛不夠濃烈嗎?是我不夠愛她嗎?還是我感受不到她的愛?又或是我們彼此付出的太少呢?所以即使是一年多的感情,我仍然可以像前幾次被分手那樣不在乎。」
「我們都知道,前幾段戀情你確實沒有在乎過,所以才有數不清的被分手,你不是早就麻木了嗎?這次就算難得維持了一年多,難道你會因此有所改變?」
「有,連我自己都嚇到。」小尤有些激動。
「前幾天我去了那間分手前,我們經常一起光顧的宵夜店吃滷肉飯,當老闆送餐點過來後,我看見魚丸湯上面撒了一撮芹菜沫,居然當場痛哭。」
「應該是那裡有你們太多的回憶?」
「還是因為你不吃芹菜,忘了請老闆不要放,擔心自己又要挑到湯都了涼了才能喝,所以在哭?什麼時候情感那麼豐富了。」要是真的這樣,換我要笑到哭了。
「我不是因為觸景傷情,而是因為腦海裡突然出現好幾幕她幫我挑芹菜的畫面,然後開始上映分手那天的場景,以及我們說的每一個句話,還有那一年多在一起的生活點滴,這些轟然在我腦海裡炸開,那些聲音畫面情緒,全部爭先恐後不斷閃現,情緒才會瞬間爆發。」小尤的情緒有點高昂。
之前也常聽小尤說過被分手的事,但是那幾段感情都只有短短幾個月甚至還有幾個星期的,但是沒想到這次他特別認真重視,小心翼翼的呵護維持,而且我們前幾個月還幫他一起精心籌備滿周年慶祝,我們都認為好不容易這段戀情可以走這麼長久是該大肆慶祝,預料不到他最後還是慘遭被分手的下場。
小尤:「雖然一樣都是被分手,為什麼我這次的情緒會滯留那麼久才爆發。」
「我曾經聽說過是因為我們太愛對方了,導致大腦擔心我們承受不住突然的悲傷,而產生的緩衝機制。」
小尤:「即使是這樣子,將悲傷放置了太久,可是原本的傷痛仍舊一直在那並不會被淡化啊,像現在我反倒因此而更加猛烈承受那些積鬱太久的悲傷。」
其實我也有過類似感受。
每次她的離開,都屬於我的等候。剛開始的前幾天我不會有什麼徵兆,但隨著時間拉長,苦澀孤獨傷痛會加劇惡化明顯,像是原本微不足道的小傷口,越來越長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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