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數約3600
🕊️最近一直被畫風很AI的探索遊戲撞設
🕊️五年前的設定被忘卻前夜偷了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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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什麼啊你!」瀾默致憤怒的拍扇了瀾翼帆的腦袋。先打頭一下以洩憤,再攻擊後頸把他打暈。
「什麼承認入職…」瀾默致後槽牙發出怪聲,眼淚奪眶而出,對這個本不會發生的事實是那麼的恨之入骨。「這就是恨鐵不成鋼嗎…」他的長髮自己放了下來,越長越長,卻因主人不喜泥沙而飄在空中。
幸好伊哲咨爾已經回皇殿去了。
他收斂情緒,再次抬手,記憶膠卷自動的從瀾翼帆頭上伸出來,躺平在瀾默致手上。
「…第三人稱,潛憶。」
♢
「主神最寵愛的親愛的準光明神啊,吾等受神殿之託邀請您利用現在的時間,您宮殿中那位時常給予吾等考驗的天靈神兼漢神間之監督仙不駐留於您的身側,親手為這份來自吾等尊貴主神的傳喚之聖章揮灑仙靈的金粉,告訴吾等之主神,您的名字是如何的美麗樣貌。」
「…蛤?」
那一天晚上,瀾翼帆跟著瀾默致手下忍者組織“六月河”的兩位主人一同在日本某個濱海小鎮的山區竹林裡修習新的暗殺術,突然就有三個話多到爆炸又全身金光的閃瞎人西方神跑來叫他簽約。
分仔細一點,是西方神祇聯合總協會的附屬騎士團下外交小隊的其中三個騎士。他們這個騎士團的騎士統稱奧林匹斯騎士,表示他們聯繫著由希臘古神為中心的歐洲神明。
「現在的西方超自然族群還是這麼多話嗎?」他轉頭問那個被視為組織之首的少年,竹。
「是,還是跟主人口中的一樣,沒變。」受二次元時間封閉法則限制的十五歲少年像是有限定格式般,句型依舊一板一眼。
「來自東方準光明神殿下與堅忍之青竹的孩子啊,最崇高的主…」
「要簽就簽,穩賺不虧?你主人非秦假仙?」瀾翼帆嘲諷了一句,又開始了他作為原料商與情報商最重要的看家本領。「員工福利?工時?工作環境?試用期?勞健保?你至少要給我一個說服我哥的理由。每次跟他講起神間的事,他都只送我一句『淵中一混水,風破人不歸』,不知道你們那邊有沒有什麼職場霸凌業績壓力或是上下級連坐罰?壓榨員工的我就不去了。還有,我們語言不通,現在也沒多少人懂你們古希臘語怎麼說,你們確定還要我?」
「帆。」竹突然出聲,「主人以前去西方做過神魔使,潛過他們職場做交換員工,作為促進交流與和平的工具。據他所說,他們職場管挺寬的,有一次其中幾個很愛喝醉後鬧事的神跑到神宮前的噴水池處跳到雕像上脫光跳肚皮舞還誇張的晃他們的吊都沒被調職了,你想想看。」
聽到這回事瀾翼帆覺得疑惑,倒是讓奧林匹斯騎士們驚奇了。「噢來自東方的孩子,由你的口中蛻變出來的蝴蝶般的話語難道是主神降下恩賜允許他們的行動?如果你的吟唱是不曾在眾人的眼簾中上演的,也不用害怕你的謊言,相信最仁慈的主神會憐憫你說謊的原因。」
「你可以問問希拉女神,她在那次事件後又暴打了宙斯一頓。」竹依舊直言不諱。
「喂喂你收斂一點啊…得罪了可不好辦。」
「劇情需要,假的也得是真的。」竹瞪了瀾翼帆一眼。
瀾翼帆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說誰在紙上呢你!」他覺得這是在嘲諷他只是天馬行空的二次元人物,只能在紙上活躍。
「你幾個說啥啊?」清爽的女聲傳來,是竹的義姐、六月河的女主人,宮本梅。
竹好像是看到撐腰的來了,但依舊淡定的伸出手指著瀾翼帆。「姐,他在侮辱紙。」
「噗。」
“啪”
不知道什麼時候,瀾翼帆已經用名為“力透紙背”的法術用金粉在入職章簽上自己的花式簽名。起落有致的筆韻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名字下方波浪的盡頭有一隻蝴蝶,在潔白的入職單上翩翩起舞。接著他又用右手食指指尖在備註欄寫了一行字。
“不用給我制服。”
「痾…」竹和梅臉上分別降下三條線。
♢
「默致…說好不會哭的。」瀾翼帆已經醒來了,他伸出手,撫摸哭泣的兄長的臉頰。瀾默致的眼眶泛紅,整張臉都是熱的,被淚水經過的地方卻是涼的。
(為什麼又只能看著了呢…我好像什麼事都辦不到,只能給他找麻煩…他卻還是護著我,讓我安心成長…)
瀾翼帆心中這麼想著,眼神越來越飄忽,心神越來越茫然,眼眶也越來越濕潤。
「…你哭什麼?」瀾默致盯著瀾翼帆這樣問。
「啊…」瀾翼帆眼神飄,「這不是跟你共情了嘛。倒是你在哭什麼夭?」
「沒共情,我…我沒哭…我沒有哭!」瀾默致惱羞成怒,他必須盡全力阻止這人設崩壞的醜聞傳出。
——如果那時我在場就好了。
人生總有那麼的“如果…就好了”,但它們總是在後悔中,無法成為當下的抉擇。
「你沒哭那這是什麼?」瀾翼帆戳著瀾默致臉頰上濕涼的地方,他根本沒有共情到,還是一樣沙雕的調戲他哥。
「…別管了。」瀾默致拍掉他的手,「走了,快進部落吧,這裡沒有很安全。」說完,傳送了一對他和瀾翼帆模樣的超仿真傀儡上去後便跳上水道旁的街道了。這一米二十的高度瀾翼帆只能翻上去,因此耽誤了一點時間。
瀾默致不知道一篇裡面第幾次的對瀾翼帆嫌棄了聲「慢。」
“煩死了你個死傢伙也太○○慢了吧○!”依舊瀾翼帆的經驗,這個字是這樣翻譯的。這現象說明羽和玉都很有教養。
接著他們走過部落的“市民大道”,周圍的房子像是英文課本上的歐美住宅區一樣,只是多了一些胡裡花哨的圖案。
「哇啊~」
「……」看到他這般反應,瀾默致並沒有太意外,只是又沉默了一下,接著便把瀾翼帆兩手抓起後甩在自己背上,背著他跑回月之神殿。
驚喜變驚嚇。
「唔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
再次駐足,是在神殿 • 月的門口。
經歷剛才在街上、在皇城中的狂奔,瀾翼帆已無興致欣賞眼前的雕樑畫棟,只能蹲在一旁的花圃邊,成了能用嘴巴製造彩虹的男人。
瀾默致的手已經攀上門板,兩層樓高的大門卻遲遲不打開。
「門打…不開、嗎?」瀾翼帆搖搖晃晃的走過來,也伸一隻手貼到門上,突然,暈眩的感覺減少了很多。他嚇得把手拿開,卻被瀾默致抓回去貼門。
「不是打不開,是設了禁制。無溪濂皇族血統之靈除頌鐘臺的傳送雲梭外不進不出,除非有靈帶路。」瀾默致解釋著,拉著瀾翼帆的手輸送靈力進門。巨大的門板浮現出一道散發清香的淺色木門,只有兩公尺高,但瀾默致還差四公分所以不用縮體型。
走入殿堂,被陰影染得憂鬱的藍色長廊左右擺著藍花束與白瓷藝品,在少量的日光中閃閃發光。各種菱形組成的花紋拼湊在窗框之中,彩繪玻璃映在地上的光之花閃爍著刺眼的白光,在一般生靈眼中看來是美麗,在瀾默致眼中看來卻是嘲笑。
(連你也要嘲笑我嗎…)
「默致,你在想什麼?」瀾翼帆從他身後抓著他的肩膀探出頭,翡翠的五輪瞳中倒映著瀾默致臉上的一片茫然。
「…常有的,出神了。」瀾默致按了按太陽穴,他最近出神的頻率越來越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接著他感覺臉上有一小塊溫熱,原來是瀾翼帆的指尖又貼上來了。他在瀾默致的臉上按來按去,再伸到瀾默致眼前,此時他的食指上已經沾滿了泛著光的透明液體。
「…自己衣服上擦乾。」瀾默致皺了皺眉頭,嫌棄那個液體。
「這是你哭的淚水,不是我的口水!」瀾翼帆有點鬧脾氣,因為他有時候會睡覺流口水而被瀾默致搖醒。那時候的瀾默致才剛被瀾霜云催著淨化,仙氣飄飄的卻少了幾分他作為殊魔墜這種魔神般存在的威壓,“瀾默致”這名字也是那時候出現的。
「嘖。反正這幾天我們住這。」瀾默致伸出右腳把瀾翼帆踹到牆上,「我現在帶你走一條路,話只講一次,記住了。」
接著瀾默致給瀾翼帆斷斷續續的講了很多古,走了很多路,卻沒有半句話是重複的。他們穿過每一個樓層的金邊寶藍色樓梯,走上五樓的潔白地板,到了某一個大廳。蛋形的白框落地窗一字排開,正中間的落地窗之外有一個用冰或是玻璃做的懸空廊道,盡頭是另一個被浮雲包圍、矗立著一個月紋時鐘,像是沒有屋頂的比薩斜塔一樓的巨大平台。古歐風建築被流雲捧著,下午三點的微藍隨著他們的腳步,在時間的流逝中把漸橙的光芒映在雲上,再由雲投射到建築,又是一番美景。瀾翼帆此行不知道還會再看到多少美景,但這次又是用一陣目瞪口呆的面孔在瀾默致身後呆站著,完全沒注意到身前之靈已經穿過那落地窗,走入美景之中。瀾默致的白髮也被雲拋來的橙光染上黃昏的色彩,走上瑩雪晶砌成的步道,與美景融為一體。
(耶特萊斯…我真的還有資格走過去嗎?)
他在心裡默念著。他曾經擁有這個姓氏,但因為艾琳娜出軌犯了族忌,而她只承認私生子萊德蘭卡爾,所以瀾默致才會剔去其中一個姓,成為王的養子,冠上皇族之氏。
月之殿是兩千年前來的一個很臭屁的宗教與耶特萊斯雪精靈一起蓋的,但耶特萊斯後來被宗教的靈滅族了,只剩下他們為宗教的祭司團蓋在皇城,或是王族殿堂群的最深處的殿宇,月之神殿。他沒有對瀾翼帆講到這個古,因為他如果說了,就會有一個不知名的靈被曝光,他們會被又一次的分離,或是圍剿,或是下葬,總之就是被埋藏掉。
(都是那什麼的稀巴爛死教會…把溪濂唯一一個天生神格的孩子傳成什麼妖魔鬼怪…)
心中還在抱怨著,腳已經踏上了頌鐘臺的金邊時鐘地板。
咔噠咔噠的聲響在雲間迴響著,瀾翼帆終於回過神來了。他忙著追逐瀾默致的腳步,卻因為平時放技能的習慣性把腳開到大於九十度而踩空。
「啊!」
「…呿。」瀾默致回頭,發出了第二種叫聲。他操控由左手手腕縫隙伸出來的傀儡線把瀾翼帆頭下腳上的吊起,又踹了一腳把他踹到塔臺的另一邊。
「噗咳!」瀾翼帆又挨了一腳,直歎這些年的晚輩不好當,前輩動不動就鞋底教育。
然後瀾默致又伸出手用靈力把他吸過來,讓他站好,隨即又罵了聲:
「你○○把那○○引來衝○○!」
天天挨髒罵,晚輩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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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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