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興許月亮正高掛天邊的早晨。
遇見了個不能稱之為『邪門』的特別的事了。若是用邪門來稱呼彷彿有種貶義,然而即便是膽小如我這般怕黑怕鬼的傢伙,也不禁深信那個對方絕對是個溫柔的像是露珠像是牛奶一樣的美好女性。這樣的事也許只能用特別這樣的中性名詞來稱呼,畢竟若是使用太過正面的語彙導致類似事件經常發生那就不妙了。
我呢,原本是個不相信什麼鬼壓床、陰桃花這類彷彿宗教迷信這類奇聞軼事的,沒想到這幾日的連番遭遇使我不得不動搖了。
畢竟是夢境,對方的模樣變換了許多次,這麼說來有些慚愧,我一開始竟是因為那頭白色秀髮而起了興致進而搭話!就連在打下這串文字時筆者自己也又疚又怕的彷彿那當事人正搭在肩後,面帶陰森森的微笑看著呢。
在那夢境的一角,容我不對夢境加以描述,畢竟光是擁有這樣一位奇特的存在便使得夢境裡的故事相較之下乏味到了能稱為無聊的程度。某種程度而言也正是這麼一位存在才使得我不得不提筆記下這原有些乏味的夢境。
那是位白髮的少女,不知曾經從哪位友人口中得知,能看清面孔的便是陰桃花,不過我倒是沒能看清對方面容,只留下了:是位眉目冷峻,略帶英氣的美少女這樣的印象。
這樣冷靜淡然的神情卻出現在了搭在輪椅上,為了打開櫃子甚至摔下了輪椅的憔悴身軀之上,令我不得其解,本能之下,我不禁開口詢問對方是否需要幫助,得到對方冷漠的點頭回應後,才為對方撿起鑰匙,開始一個個搜索櫃子裡的東西,不過要搜尋什麼也已經因為是夢境而記不清了。只記得在搜索了幾個空櫃子後,對方突然提起,美麗的白色秀髮不過是假髮,其實她是個得了腦癌正接受化療的人!
這樣一個殘酷的背景設定彷彿鼓棒一般敲進我的腦內,一瞬間差點連夢都做不成就嚇醒了。
而後我便攙扶著對方,逛起了那片我連續幾日在同個夢中構築的,又說不定是對方記憶中的花園。神奇的是我還抱起了對方,讓她將頭伸到了樹間摘取果實,想必也是夢境才能有如此美妙的互動。
而後呢,隨著夢境播放,本在花園遊蕩的我倆來到了一個似乎是醫院的地方,就在此時夢戛然而止,我被迫醒了過來。
若到此便結束,彷彿不過是個尋常無比的春夢,不過是滿頭熱血的少年因滿腔熱情無處宣洩而在夢中構築一位情人的再尋常不過,甚至有些下流的故事罷了。
然而怪事卻在此時發生了,我的身體感受到了一股正被人環抱著般的神秘束縛感,若是動動手指便能察覺到不是普通的四肢發麻;我的眼淚不知何故突然開始刷刷的流了下來,一股哀傷莫名湧入了腦海;多麼不公平的世間!這麼樣一枚溫柔可人的少女竟得患上絕症,不得享受世間之美好!若是有著促成這一切的神,這得是多麼樣低俗無比的惡趣味!
流了淚後,不知何故便有了該將這一切寫下來的衝動,正當我緩緩移動手碰觸到床頭燈的開關時,彷彿對方終於下定決心,鬆手坐了起來一樣的解放感傳遍了全身,望著床邊的黑影,不知為何心中沒有幾分恐懼的我停下了動作。
感受著雙腿彷彿被當作椅背一般輕靠著的輕柔壓迫感,我不知何故居然開始思考:我能不能幫上對方?要是只寫下這份莫名的好意便顯得我虛偽的像是故事裡被神化的英雄一樣,於是只得承認,還是有幾分:能不能請道士驅魔收驚?的想法,不過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還是凌晨一點,或許只得靠自己了……不過依然是主動的好意佔多數哦!雖然這麼說反而讓人懷疑,不過多數時候我還是姑且抱持著無條件的善意的。
之後呢?說來可笑,我便喃喃自語著些命運真不公平啊,這樣彷彿渣男拐騙小女孩的話術,最後說出一句:辛苦了呢。之後,便全身一鬆,彷彿空氣又升了幾度般,察覺到自己原來一直在打著冷顫的醒了過來。
而那被動過的手機,掀開寫了幾個字的筆記也維持著原樣,甚至床尾還真的出現了誰坐著的痕跡——筆者向來保持著鎖門的好習慣,也沒有邀請誰來共枕共眠的勇氣與日常——,恍惚間,這究竟是一連串的巧合與夢境所構成的荒誕錯覺?又或是某種真實存在的,不可見的世界與我產生的邂逅?彷彿這都不重要了。
以當下這般尚未撫平的心緒來說,要總結出某句完美使人滿意的話作為結尾似乎有些困難,就原諒我在此停筆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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