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有些禮物不只垃圾,更是可致命的,真的不可隨便亂收下、亂拆開、亂享用!更何況是由豬隊友所提供的,故事是這樣子的……
在上世紀八十年代A國M市中,雷爾文由男子寄宿的貴族高中,升讀至相關大學;而雷爾文就一直都被人笑真的不值得,原來是因為雷爾文生日是十二月廿五日,生日跟聖誕是同一天,少收了一份禮物?就連,跟他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凱蒂也替他不值!凱蒂是雷爾文初中好友發展成戀人的,可說是「緣定三生」的!然而,根據雷爾文家族的家規,從高中至大學這幾年間,必須離開家鄉,清心寡慾及苦讀,直到畢業才能夠回家鄉;自然跟女朋友凱蒂之間,也就只能夠依靠書信,來一解兩地相思之苦!
貴族男子大學之內,什麼人也有,就是沒同年齡的女生,神父、修女很多,上了年紀的老教授也有不少!而跟雷爾文友好的三個人中:佐治、彼得、格連卻都是臭味相投的,喜歡吃喝玩樂,尤其是對女孩子的!常常偷跑到鄰鎮去拈花惹草,當他們仨偶然知道了雷爾文居然還是處男的時候,他們就彼此商量。
「都快二十一歲了,雷爾文居然還未經人道,尚是處男之身,好可惜耶!我們作為他的好友,一定要幫忙他的。」
最多鬼主意的,且是三人之中老大---佐治,向另外兩人提議說。
「怎樣幫忙他呢?總不能把他拿下帶到妓院去吧?」
彼得一開口,便這樣子說,不是沒原因的;原來,他們也曾帶雷爾文出外去冶遊,但雷爾文一個女的也沒有看得上!後來,雷爾文更以守校規、害怕這害怕那為藉口,不再跟他們仨出外冶遊去!
曾幾何時,他們也想讓喝得半醉的雷爾文帶出去,然後……嘿嘿嘿!可是,不行!正經八百的雷爾文身體好像有特殊構造的---千杯不醉,令到他們也無計可施的了!又曾幾何時,他們甚至懷疑雷爾文是男同性戀者;不過雷爾文卻堅決否定,他說自己喜愛女生的,而且還非常有文學的把一代大文豪托爾斯泰《安娜。卡列尼娜》(Anna Karenina)中的Levin拿出來做反證:
「在《安娜。卡列尼娜》中,Levin同Kitty是一對的,但卻幾經波折,Levin差一點點,就被非常性感的表妹所誘惑而失手。而且,根據東正教的法則,男生結婚時是需要向神父及教堂申請『結婚證明書』以示清白,要向神起誓自己是處男;否則要向未來妻子認證,得到未來妻子首肯及原諒才可成婚的……」
當佐治、彼得、格連聽到了以上雷爾文的說法後,簡直大為震驚、目瞪口呆:一是懷疑他是不是古代聖人,二是懷疑他是不是早已有要好的女友;但雷爾文沒有把凱蒂說出來,雷爾文也重來沒有在他們面前出示女友的書信。加上,他們都是有錢人,寄居宿舍又多是獨立小房間,雷爾文有沒有女友也就不得而知了!
「就算雷爾文有女友又如何?男人大丈夫不多幾個女性經驗,怎會像一個男人啊呀!我們一定要幫忙他哩!」
佐治、彼得、格連就是有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沙文主義精神,且還有著典型固執的大男人的「男尊女卑」性格!
「好吧,距離今年聖誕節,亦即雷爾文的法定年紀二十一歲生日也快到了,雷爾文他,怎麼辦?我們要怎麼樣做,才可以好好的幫助這樣的一個好兄弟呢?」格連自言自語地說道。
一向鬼主意多多的佐治,眉頭一蹙,隨即計上心頭,然後就把計謀,附耳貼面地向彼得和格連一一細細道來。
當天,聖誕節正日也是雷爾文的生日,天氣寒冷及下小雪。雷爾文一如以往在自己的小房間之內,默默地唸書,午飯也只吃了麵包及喝了一瓶牛奶,一直唸書至午後。而他讀著的是法國作家福樓拜的《包法利夫人》。福樓拜筆下的《包法利夫人》也叫Emma,小時候曾經入住女修道院,本來一心向著天主與基督,很想安份守己做一個普通女人。可惜,為名為利而又不甘寂寞的Emma,最後背夫偷漢……雷爾文想起了英國作家珍奧斯汀《愛瑪》女主角也叫Emma,也是一個任性的女孩;如果拿兩個Emma來比較做一篇論文,或許老教授會接受啊!於是,雷爾文開始一面讀書一面做筆記,也不知道外面早已停雪及入夜。案頭的檯燈,一直在亮著,跟他一起進入書海中去。
然後,不知什麼時候,佐治、彼得、格連敲門,雷爾文讓他們仨進內,他們也帶了酒和吃的來。門一開,他們便向雷爾文說:
「聖誕節快樂!生日也快樂!」
雷爾文自小就聽慣了,沒太多感覺或不開心。倒是他們又帶酒來,想把他喝一個半醉,雷爾文有自知也不害怕。酒過三巡,飯也吃飽,正是飽暖思淫慾的時候;一向成績不錯的彼得居然向雷爾文「拋書包」,而且說:
「雷爾文!你有沒有讀過東方有一本禁書,就像我們的《查泰萊夫人的情人》啊,想知道嗎?」
「咦!會有這樣子的書,我倒是想知道啊?」
「有聽過《金瓶梅》嗎?書中男主角西門慶,能夠自製『春藥』,令自己的性慾加百倍,性能力也一樣的啊!」
「『春藥』?還能夠把自己的性慾加百倍,性能力也一樣的可以增加百倍!開玩笑吧?」
「你不相信嗎?」鬼主意多多的佐治反問雷爾文。
而就在這時候,酒過三巡,『春藥』的藥力開始發作,這一次雷爾文感到前所未有的強烈感覺,以往酒後都能夠清醒無事,但今天整個身子發燙,而且下體早已不能自已的脹大,身體反應也遲鈍了,究竟搞什麼鬼?
然後,雷爾文只見佐治、彼得、格連三人互相竊笑,而自己只能夠坐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門外有人敲門,是一個性感女生。雷爾文隱約聽見了有人叫她「Bloody Mary」,並且有人說:
「他吃了『春藥』,非常能幹!今夜瑪莉你肯定能夠吃一個飽飽的哩!而且,他的性能力增加百倍!」
「還有啊,他可是『處男』耶!你要好好珍惜的啊呀!祝你們聖誕快樂,好好拆禮物啊!」
雷爾文只聽見佐治、彼得、格連及瑪莉等人又再哈哈大笑起來。在迷糊中,雷爾文眼看著佐治、彼得、格連離去,留下了瑪莉正在把衣服一件又一件的脫下來……「趁著自己的意識還清醒,我一定要離開這兒」雷爾文心中不停向自己說道,眼中又看見了凱蒂的美麗笑容正漸漸地向雷爾文的面前湊了過來。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雷爾文卯足最後力量,從床上彈起跑到小小的洗手間去;後面緊跟而來的是全裸的瑪莉,他知道不可以讓她走進小小的洗手間來的,孤男寡女在一個小小空間根本無處可逃,況且對方又性感又全裸。而就在雷爾文和瑪莉在爭奪小小的洗手間的門前,他在內一拉而她在外一扯;突然女生手一鬆,門合上來。雷爾文的手指尾正好在門隙之間,他是有時間及能力可及時縮開的,但他沒有!因為他知道強烈的痛楚可以令他的人清醒。否則即使關上了門也好,敵不過藥力更敵不過心魔的時候……雷爾文他依然會乖乖地自己打開了門,並在性慾及藥力驅使之下,自己送到全裸的瑪莉的懷抱中去了!
「咔啦」一聲在手指尾,雷爾文痛苦尖叫,全身都醒了過來;反而瑪莉在爭奪洗手間的門上弄傷了雷爾文而放開了手,門完全的關上及在內上鎖了!而雷爾文痛得淚水也流了出來,十指痛歸心的滋味終於領略到了!瑪莉在外拍門問裡面的雷爾文有沒有事、要不要幫忙,雷爾文只是痛苦地咆哮叫她快快離開!瑪莉感到非常沒趣,於是抱怨了幾句,就開門離開了。
事後,雷爾文沒有向佐治、彼得、格連抱怨,甚至當夜的事連半句也沒有透露。面對三緘其口的雷爾文,佐治、彼得、格連也無計可施,唯有把事情丟淡了以後再算。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又往往急轉直下;瑪莉得了病---傳聞是愛滋---上世紀八十年代尚是絕症沒得醫治的!她去了首都圈醫治了,留下了一些問題讓佐治、彼得、格連在第一時間知道後,立刻互相詢問:
「你,沒跟她搞上吧?」
「當然沒有!」當大家三人都齊聲否認後,他們的心尚算安定下來。因為,他們都知道瑪莉是「冒險的大玩家」,有時候因安全期更不會戴套而大打真軍的!(然而……男人啊男人,真的嗎?)
「糟糕!雷爾文他呀?」
「又春藥,又不設防,瑪莉說過對待處男,又怎可以戴膠套上陣啊!?」
無論如何,因為雷爾文對有關往事的絕對保密且封口不說,佐治、彼得、格連三人根本不得而知,於是,事情就不了了之,直到……
多年後,雷爾文帶著他的妻子凱蒂,以及五歲兒子小雷爾文出席佐治的喪禮,佐治的家人對外宣稱他是得了肺炎而亡的。但是,或許只有雷爾文知道了箇中的內情……
「哈哈哈!瑪莉那麼性感美麗,誰又不想上她啊!」喝醉了佐治在那一年聖誕「拆禮物日」上,跟手指尾包紮得厚厚了的雷爾文,這樣子說的。
彼得,也跟雷爾文如是吹噓。
格連,也如是說了。但他們彼此之間卻互相說謊了,還包括了他們仨也吃了春藥的事情不不向對方說?!
其實,以往號稱「三劍俠」且友好得形影不離的彼得、格連,卻居然在佐治的喪禮上,缺席了!原因不是他們兩人不想來,而是他們同樣地都在病床上癱軟著,明知「Bloody Mary」是有刺的玫瑰花,男人卻偏偏敢膽以赤手空拳來伸手採摘!昔日,他們仨齊聲說「當然沒有(上瑪莉)!」但原來,都只是自欺欺人的!
不久之後,彼得、格連的喪禮也陸續而來,但雷爾文的小女兒叫愛美麗,剛剛好出生,他沒有空出席!他們的家人也向外宣稱得了他們肺炎而亡的!
那一年的聖誕節,也是雷爾文的生日;慶幸的是,他沒有拆開那一份致命「聖誕禮物」,也沒有打開潘朵拉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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