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跟麗麗幫你們求情,我也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你們離開我。」
「今天是誰說要先離開我們的!你還好意思要替我們求情!」薛宇寧直接擰起江守的衣領,右手握緊拳頭舉高,尊任立刻上前阻止。
「你認為吳麗麗真的會傷害人類嗎?」尊任繼續問道。
「據我的觀察,和知道她的目的後,我認為不會。她的目標和復仇對象不是人類,人類的負面能量,只是成為讓她變強大的手段,但被她吸食過的人,至少有一個月的時間都過得很好,她從來不想傷害人類。阿薛,你還記得嗎,你不是發現她的怪異行為卻放了你,讓我把你扛回家,這不就是證據嗎?」江守表情平靜,看著怒氣沖天的薛宇寧。
「放屁!惡魔終究是惡魔,她怎麼會仁慈、怎麼會悲憫、怎麼會有愛!誰知道你和那些被吸食的人之後會變怎樣……不對,不要說我們了,那些人的巨大改變,一定也會讓他們身邊的人覺感到困擾。若不是重大打擊或事件,人怎麼可能短時間就會變得完全不一樣?那世界上幹麻還需要心理師,一切都靠那個惡魔就好啦!」薛宇寧完全不認同江守的話,他的言語已經出現嚴重偏袒。
「聽你的言論,早在以前就完全站在惡魔身邊,你願意追隨她,成為她的走狗,而你也不顧人類的安危,是這個意思嗎?」
「可以的話,我希望人類不會被波及到,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我也無能為力。」
「你真的是太傷我們的心了!你早就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哥哥了,我沒有你這個哥哥……嗚嗚……」
「抱歉,是我太自私了,是我對不起你們……」
「我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道歉!從今天開始,我們不會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你是死是活,也與我們無關!你知道你現在的心......也變得跟惡魔一樣殘忍了嗎……我們早就不是同一類了……我們的命,會自己想辦法自救,也不需要你,跟你的惡魔女友替我們求情,這樣我們只會愧對人類,所以不要把我們跟你們放在同一個位置……我真是為人類感到不恥……替我和江蕾感到悲哀……我們認識的那個江守早就已經死了……就算你現在還是人類的軀殼,心卻賣給惡魔……」薛宇寧心痛道。
「我們無法和惡魔鬥爭,就算用全世界最強的武器,說不定也無法打敗她,我現在只想知道……人類能夠維持正常生活的時間還有多久……」錢賀忠問。
「我沒有聽說她要傷害人類的計畫,我說過她的目標不是人類。」
「也就是說還有其他種族的存在?但你能保證她的私人恩怨不會波及到人類嗎?」
「這……我不能保證,我還不知道她要怎麼執行……」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戰戰兢兢過每一天,像個可憐蟲對上天祈禱?江蕾和薛宇寧想幫你,你卻拒絕他們。你寧願選擇一個會傷害自己和他人的惡魔……唉,你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聽在我們耳裡只會更加刺耳。她以為不傷害人類就是對的嗎?我們就該感謝她?她和人類是不同種族,本來就不該出現,你們的自以為是,到頭來已經是一種傷害。」
錢賀忠說完,輕摟著江蕾離開,薛宇寧也跟在身後,尊任則繼續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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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麗麗在哪裡?」
「我不知道,她晚上才會出現。」
「那她任職的家教也是假的?」
「對。」
「她說的話有哪些是真?」
「我也無法判斷,但我認為失去父母是真的,因為她說這件事的時候,眼裡是充滿憤怒的,所以她有可能是替她父母報仇吧……你問這些幹嘛?」
「你無須知道,另外,她知道我們今天要跟你談事情嗎?」
「她知道,但她認為說了也無妨,人類對她造成不了什麼威脅。」
「她晚上都在哪裡出沒?」
「不一定吧,我不會干涉她,可能到處吸食人類的能量,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來找我。」
「那她下一次吸食你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大概一週後……你到底要做什麼?問這些你能幹嘛?」
「我說過,不要問多餘的事。她有說,她的復仇時間或是任何計畫嗎?」
「都沒有,我對她來說只是一個棋子,但她說過,她也愛上我了。」
「什麼?」
「她說雖然是魔,但她體會到什麼是愛情,而這份愛是我給她的,我把她當個正常人關心她。」
尊任頓時無語,不論是否相愛,他都必須立刻隻身前往天界,討論接下來的對策。
「我再問你最後幾個問題,你說被吸食過的人類會變得非常樂觀,那現在的你呢?是屬於哪一種?」
「兩種都是。在知道他是魔女後,我就要求她不要把記憶消除,也就是說每隔一個月我變得非常絕望的時候,她就會出現,幫我吸走負面能量,但過去的事情也不會忘記。現在,那些過去的記憶,就像是一篇和我毫無相關的故事而已。」
「那麼多人類當中,她為什麼選中你,成為固定吸食的對象?」
「我的能量是她遇過的所有人類當中,最多也最濃厚的,我能提供她綿延不絕的力量,她也會持續延長我的生命。起初我們確實是利益關係,現在則是你情我願。」
「我知道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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