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任學識通達,在開戰前就埋頭學習陣法,並試著破解,甚至防護和攻擊的方法都一併學會,雖然他所分配到的神力並不多,但三個加起來也足以應付長記,加上天兵已經被冥界的濁氣,和魔軍的魔氣傷的僅剩四分之一,魔軍仍還有一半以上的數量。
兩位魔將飛至天上一同加入戰力,留下一位魔將在地面指揮。
「天神!我無意與您為敵,只要您願意放下成見,重整天界,相信會有更多天使官會更信服於您!」
「你已不再是天使,你說的話我不會聽!第一屆天神的死亡就是魔后造成,必須死!」
「那是因為天界做錯在先,認錯吧!」
「若認錯,第一屆天神的仇該由誰來報!天界的尊嚴何在!」長記換了更高階的陣法壓制他們。
「看樣子我成魔是對的!天神竟然如此醜陋!跟那些曾經欺負我的人類沒什麼兩樣!」江守憤慨說道。
「你們護我,我要近身殺了他!」吳麗麗怒視長記,變出刀劍。
「麗麗,我陪妳!」
「好!」
江守也變出刀劍,和吳麗麗衝向長記,尊任和兩位魔將則護著他們。
冥界的天上一道金光和黑色氣息不斷碰撞,短時間內無法分出勝負。
尊任答應過江蕾一定會想辦法說服江守回心轉意,可是看他果斷的態度,一心只為心愛之人勇敢做出決定,和向前衝的樣子,或許是江蕾等人這輩子都無法看見的畫面,於是在防衛的情況,他開通了和人界的聯繫。
「三位!你們現在應該都聚在一起吧?我現在沒時間解釋!但我決定將這些畫面給你們看!」尊任伸手一揮,將在冥界的戰鬥畫面傳送到三人面前,「江守和吳麗麗正在和天神……不對,是和長記戰鬥!」
「什麼意思?你不是說要幫我說服他嗎?怎麼還讓他跟惡魔一起殺天神?」江蕾焦躁問道。
「你們看著便是,我現在沒時間和你們講那麼多,老實說,我自己也沒有辦法再站在天界這一邊,但也不是完全站在惡魔這裡。」
「到底怎麼回事?」薛宇寧問。
兩方戰鬥仍持續著,長記也幾乎未受到任何傷害。
「哥!哥!你聽的到嗎?」
「他聽不到的,現在情況緊急,不可以讓他分心。」
「妳以為有過之前的天魔大戰,我還會重蹈覆轍嗎?」長記狂妄笑道。
「看看你這副嘴臉,身為天神卻高傲、看不起比自己地位低的任何種族,也包刮天使,我們的性命就是被你們踐踏的。底下的天兵天將啊,看見了嗎?你們的天神和長官,就是這樣對待你們的!對他來說就是可以重複再利用的工具,沒用就被當垃圾,你們價值就是如此。天界只不過是在養聽話的機器,你們的性命從來不是掌我在魔的手裡,一切都是你們的天神造成的。放下刀劍,放棄天使資格,趕緊去投胎吧!為自己留後路才是上策。」
聽聞,戰場上安靜無虞,突然聽到框啷一聲,一把刀劍落下。
「天神,我……無意再戰,再這樣下去會失去更多天兵,請天神三思。」
「同為天使,雖位階低下,但......也不至於死刑,殘害生命。天界的旨意本是和平,如今卻變得如此境地,還望天神可以和魔界談出對彼此有意的條件,撫平魔后失去雙親的傷痛,日後天界也不再有紛爭。」
「區區兩個天兵也敢指使我?這樣留你們有何用!一群廢物!連魔軍都沒辦法打敗,我給你們那麼多神力真是浪費!我要的是只會聽話的天兵,不是會思考、唱反調的軍隊。亡靈多的是,犧牲你們有什麼關係。」長記伸手,將兩位頂撞他的天兵身上,所有神力通通吸走。
「唔!啊──」
「啊──饒、饒命啊!」
兩個天兵失去了神力,最後被汙濁之氣汙染而死,最後在存活下來的天兵和魔軍眼前消失,這才知道天神的殘忍,令他們感到不安又惶恐。
「……如果我們的命掌握在他人手裡,只有死路一條,倒不如把自己的性命交到自己手裡,由自己決定生死。既然冥界只歡迎亡靈,那就……」一位天兵將刀架在自己的頸脖,一刀劃下。
「天、天啊!」江蕾看著畫面受到驚嚇,錢賀忠立刻讓她投入自己的懷裡,不再讓她看到殘忍畫面。
「雖然魔和我們是對立,但確實是天界不對在先……才引發這樣的悲劇,我們天兵也只不過是天界的犧牲品……唔!」一名天兵也將刀劍刺向自己。
「嚴以律己,寬以待人是天界的守則之一,但天界的作法扭曲了這句話真正的意思,我也不願再效勞,請天神……不,長記,改邪歸正吧!」
看著一個又一個天兵自刎,殘存的天兵也跟著效法。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贏了有獎賞!不准自刎!」
「你還不懂嗎?你早就失去了被受尊重和敬仰的心,你不配當首領,沒資格坐在天神的位置!我看你要怎麼和那些天使官交代!說不定他們也正在看著精采好戲,跟天兵們有一樣的想法,又或是繼續裝無知,陪伴在你這個暴君左右,終身做你的狗奴。」
「妳!從頭到尾都在編故事!你們別被她騙了!聽我的話,立刻讓你們升官!」長記對著底下剩不到五位的天兵大聲咆嘯。
「不了,無論是否身為官,我們依然都在為你做蠢事,不把我們的性命當一回事,何來忠誠?」
最後,長記連最後五名天兵都失去,魔軍們安靜地待在戰場上,對於長記的作為感到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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