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一直待在醫護室,再度召換出兩個狐妖式神,一個穿粉色漸層的和服,容貌清秀乾淨的赤狐少女,一個穿著銀灰色漸層的和服,載著狐面的青年,兩狐妖動作一致,朝蒼蕊謙恭行禮。
「熙曦,季曦,幻化成兩個老夫婦的模樣,佯裝是我的外公外婆,從外面進來要接走我。」
「是。」
兩隻狐妖一口同聲回應,瞬間移動去履行任務,祂們是紀伊國屋敷幕地附近,自然死去的兩隻赤狸。末咲回去車子拿鑿洞機時,發現留戀人世的狐狸遊魂,我們一番人獸溝通。
締結契約前,有明確告知作為我的式神,往後就必須任由我奴役,祂們也都同意,自願留在我身邊當式神,根據契約規定,我為母狐賜名熙曦,公狐賜名季曦。
「小蕊的外公外婆嗎?」
「是,我們賣完剩下的蔬菜,回來才從鄰居那而聽說,這才匆匆趕來。我們孫女的腿傷未痊癒,一時好奇跑出去貪玩,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客氣,兩位老人家親自來一趟辛苦了,不過奇怪我好像沒見過兩位。」
「歲月不饒人,明明以前就認識了,是因為我們變化很大,所以不記得?」
熙曦假扮的老婦,以老態的口吻敘舊,紅色的狐眼注視著對方的眼睛,施展幻術誤導對方,讓口中"以前就認識"的謊言成真,對方老師嫣然一副記憶恢復的癡呆模樣。
「對對對!我們不久前才見過,我真是老糊塗。」
「前輩不是記起來了,算不上老糊塗。現在天色也不早,我們接孫女回去,還要做晚飯,就不多久留。」
「回程兩位請注意安全。」
我們成功忽悠出去,身處這種鬼地方沒有飢餓感,晚上的住所是唯一問題,背著我行動的季曦解決了困境,找到一個空屋暫居,我打量著空屋,木地板缺陷,卻不至於無法居住。
格局不一樣,但是我認出空屋是蛇姬神社的雛形。蛇姬神社是誰翻修建造?綟小姐跟瀾先生說話腔調是關西腔,但是他們夫婦倆,行為舉止給人是中世紀歐洲的貴族,明顯不是本地出生。
「蛇姬神社以後要常常去拜訪,有謎團的事情才興致。」
「寶生大人,我不建議您跟蛇姬神社有瓜葛。」
「熙曦不喜歡蛇姬神社?」
「不是,神社根本沒有供奉神明,該被供奉的是那裏的巫女。」
「熙曦,不要先入為主,綟小姐即使沒有心跳,卻也沒幹出作惡多端的行徑,頂多收費金額很豪邁。」
我摸摸熙曦的頭,毛茸茸的耳朵好舒服。白天派出去收集線索的白鴿,差不多快回來,時機剛好,季曦指向黑夜通知,兩隻白鴿合作帶回一本筆記本,其中一隻留下來監視絢雲禪曦。
筆記本的頁數不薄,還特別用紅繫繩綑綁,裡面的內容是日記無誤,顧不得道德素養,我解開紅繫繩翻閱,筆記本第一頁就夾著一張,凌霄花的手工壓花書籤,稍微看一段就異常壓抑,日記的文筆,傳達出撰寫的人心思很敏感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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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1989年
1979一夕之間,茁壯成十歲的孩子,我跟同一天出生的孩子都失去幼稚的純真,應該說純真這種情感,從不曾降臨……
無人問津的苟活,遠比一事無成在續命,更加痛苦。
童年時期,我經常預見未來日子的無限悲觀,相較於「死亡」帶來的惆悵,我反而對「成年」二字惶恐不安,父母親自詡民主教育的放任教養,使得我處在不諳世事的蠢樣,年紀就邁入二開頭。
哪兒開始講述呢?最有意思的幼稚園展開吧!本篇的第一作者,可謂是愧對為人的廢材,他的人生可以用荒誕總結,假如翻閱者不感興趣請慎入,闔上這本墮落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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