𖤐ƸӜƷ𖤐
偷偷窺探的那位大人,在我右手刻印這個印記,好漂亮的紋章,生來醜陋的我,明明對美麗的東西異常痛恨。祂說遲早有一天會吃了我們,有印記做記號想逃跑也無濟於事。血肉被啃食鐵定很疼,我卻異常興奮,特別期待骨肉與那位大人容為一體,跟祂容為一體,沒有人會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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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地獄,哀聲哭泣,慘遭老江羞辱的一夥人,決定偷偷把點心藏在餐袋,放學好丟給路上的野狗銷毀,幸好便當盒有蓋子,避開老江的視線,得到了一陣子的安穩。
紙終究包不住火,偷偷把吃不完的飯菜帶回家的事情敗露,起因是某個學生處理不當,家長因此得知剩飯剩菜的事,那位學生的母親,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大門口等待,直接跑到教室接走孩子。
我要是知道她接下來的嘴賤行為,絕對不會有羨慕之情。她嘴賤和老江告狀。明媚的天色頓時驟變,隔天老江處處刁難「犯錯」的紅火蟻,我這朵失格之花,理所當然躲不掉被刁難的窘迫,因為……紅火蟻可以繞道爬過那坨牛糞,花兒不行啊 !
情緒洩憤引發的連鎖效應,老江利用得如火純青,她透過給予我特權的方式,沒有懲罰直接放我回家,成功把怨懟的矛頭對準我,新一波的排擠來臨,親眼見證我受苦受難,老江非常滿意,花期未成熟的狀態,如何拚得過她骯髒的心機 ?
「祢有沒有要幫我 ?」
「孩子,熬煮一鍋完美的湯藥,需要耐心等候時機。」
「忍耐越久,他們囂張的資本越狂妄。」
「容忍是露水,愈是甘甜的露水滋養的果實,一刀收穫比強摘來得痛快。」
祂點醒了我,自從上次的剩菜事件,我成為全班避而遠之的罪者,這次我選擇不當弱勢,罪魁禍首是另一位學生的家長告密,壓根不關我的事。
中午吃便當,好端端的坐在座位,老江一上來就搶過我的碗,湯勺挖了一大匙紅豆湯圓,塞堆我的便當菜,她特地提供粗短的手指,伸進便當內攪拌攪爛,再丟回來給我,一頓午餐當眾被搞得四不像,分量不多的白飯浸泡在紅豆湯。
「吃乾淨,不許浪費。」
我一句話不屑回應,拿起餐具開動,鹹味與甜味分開是喜事,組合在一起是喪事,湯圓在嘴中滑動,與便當的口感形成極端的對比,這種極端的差異會帶入一種異想天開的味覺挑戰,嚥下食道立即引發難以置信的噁心感。
我硬是忍住嘔吐的衝動,否則老江又要叫人吞嘔吐物。老江很滿意我臉色不佳的醜態,同學們找到樂子旁觀,遭遇一坨牛糞的針對,心裡沒半點怨恨是不可能的事情,酸臭土壤生根發芽的芽苞,沒有正確引導,怎麼會有遼闊的心胸。
手上的𖤐ƸӜƷ𖤐印記是我的鎮定劑,深呼吸調整姿態,姑且相信祂的勸告繼續忍耐,往後必定奉還加倍的羞辱。
我很高興祂讓我忍耐,卻也在冥冥之中護佑,一群以剩菜事件針對我的傻子,腦子好像受到刺激一樣大澈大悟,轉頭針對那位告密家長的孩子。
事情一件一件接著來,惱人的是那位較黑田仁美,班上的霸王,她跟老江根本是同一牛出產的糞便,沒有作惡的自覺,生來就沒有良心的惡種,她的皮膚天生暗沉,嚴重打結的自然捲,設計成少見的沙馬特髮型,顯得張揚而注目。黑田仁美是轉學過來的不定時炸彈,經常吹噓親戚是財閥,使用的東西都是西洋進口的奢侈品。
不修邊幅的外表,俗氣的炫富方式,嘴臭的說話語氣,謊言不攻自破,大家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破不說破,況且她以轉學生的身分,被分配到班級的第一天,就在座位上尿了一攤尿,悶臭的噁心,還勞煩師生幫她清理乾淨,聯繫家長,送來新衣服給她更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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