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令人難忘的伊蘇城(1.),她的名字是偉大文明的不朽象徵。閃耀燦爛的光芒從未被超越,她是布塔列尼的心臟、是大西洋上的明珠,更是一座令人嚮往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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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詩人如此訴說著她的美麗:「在天上是一顆星辰,在地上就是伊蘇。」
既使是在今日的法國,關於布塔列尼的伊蘇傳說仍舊存在。甚至有一種說法,素有花都美名的巴黎(paris)名字其實來自於她:par of Is(猶如伊蘇)。
這座低於海平面、高壩水門擋住海水的神奇城市,全城有四分之三都是汪洋環繞,優越的港口、海岸位置為這座城市、為布塔列尼帶來從未有過的繁榮。
孰料,一匹珍貴的神駒,一場多年未償還的血債;
即將在這座燦爛如光的都市展開一場未有過的腥風血雨!
在這裡,北歐與凱爾特神話、英雄與公主道路交會,卻是以仇恨作為開場,
究竟,會有甚麼樣的結局?
英不列顛南岸,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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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萬名異常高大的戰士在此聚集,他們的個頭平均竟有兩、三米的高度!穿著某種不知名金屬打造的輕便鎧甲,各自以不同單位進行著戰爭前最後的準備。穿戴皮革背心的弓箭手正在替自己的弓弦上油保養,同時領走一袋袋箭矢。騎兵們則是照顧、安撫著因海水鹹濕空氣而感到不安的坐騎。不遠處,隸屬於輕、重裝步兵團的戰士們則是分別進行登船前的最後操練、擦拭、穿戴盔甲完成後排成列隊等候登船命令。
仔細一看,這支軍隊的士兵還有不少非人特徵:略顯細長的尖耳、美麗得不像男性的俊美容貌加上身上穿戴灰色鎧甲,幾乎要和周遭環境融為一體。就連頭髮的質地,以職業軍人來說似乎也保養太好了。
距離這一大群奇異士兵並排的地方又有一支人類軍隊;數量規模比起他們略為遜色,而且似乎也不喜歡靠近彼此。兩者之間的集結處出現一條明顯的界線,無人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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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隊集結的不遠處,一座小丘陵地上,兩個模樣像是將領的男子站在那兒,其中一名男子將一把金色劍柄的寶劍插在地上,興致高昂地觀看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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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精靈傳令兵小跑步來到丘陵上,對著倆人舉手敬禮後報告:「大人,軍隊全員到齊了。」
「總共多少精靈?兵種呢?」其中一名金髮男子問道。
「三萬四千名重甲騎兵,還有一萬餘名弓騎兵正如你所見,已經開始登船了。一萬五千名長槍軍已經待命,還有兩萬名劍士正在趕來,中午前就能全部登艦了。」
「士兵,你叫甚麼名字?」
「芬諾,大人。」精靈士兵維持恭敬的姿勢,語氣卻出現變化。
「那麼告訴我,芬諾。我們的盟友─高貴的弗洛迪王對於這場軍事同盟行動可還滿意?」其中一名男子轉過身來,眼睛盯著信使的臉龐。
「吾王下令要我們以盟約為基礎好接受你的指揮,大人。請恕我無法討論盟約之外的事情。」芬諾以流暢又不失禮的方式回答,眼晴垂視地面。
「說話還真是不客氣啊!士兵?像個貴族一樣嘛!」男子的夥伴對此不滿,接著就要指責芬諾。
「夠了杜林,他可不歸你指揮。」金髮男子斥責夥伴,平息一場可能的衝突。
「哼!」杜林閉上了嘴,仍舊以不屑的眼神鄙視對方。
「大人要是沒別的事,我先告退。」芬諾恭敬的敬禮,像是甚麼都沒發生似的,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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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的傢伙。海爾吉,精靈都是這樣嗎?」杜林如此評論著。
「比起這個,你不該關心他們是否如傳說般英勇善戰?」海爾吉看著精靈大軍,表情十分平靜。
「噢!我相信那些白皮雜種殺起人來一定很天殺的優雅!就跟頭髮隨風飄逸的方式一樣優美,不是嗎?」杜林笑著回答。6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BjZDIQ2m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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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朦朧灰白,清涼的海風迎面拂來,像是以纖細雙手捧著孩子臉頰的母親般溫柔體貼,有些精靈停止工作,開始唱起關於大海的歌謠,不少人開始跟著奏樂伴唱!行軍的沉重氣氛似乎被沖淡不少。
「真想不到,這麼多精靈能夠從亞爾夫海姆(Álfheim)聚集過來,恐怕是史上頭一遭吧!」既使剛才還在抱怨,此時的杜林也不得不以讚嘆的眼光望著這龐大無比的陣容,沉醉在想像中的輝煌勝利之中。
「是啊!」海爾吉似乎顯得心不在焉。
「你還在想那位公主?」杜林察覺到他的心思,好奇的問。
「沒有。」海爾吉望著拍打岩石的浪濤,刻意不看好友的眼睛。
「不要說謊,老友。因為你的功力實在太差了!」杜林苦笑,拍了拍好友肩膀。
「戰爭已經無可避免,你還要我說些甚麼?」
「奧丁在上!你一次只想一件事情對吧?雖然很困難,但是政治聯姻的可能性──」
「蕩然無存!婚禮的地毯無法遮蓋血腥的,杜林。」海爾吉又想到那個恐怖的畫面:年邁的父親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胸口插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睜大的雙眼流露著臨死前的怨恨、不甘。他的表情顯得猙獰恐怖,像是被某種不自然情緒給扭曲的一張臉孔。血水從眼角緩緩流下,如同死者無聲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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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如果你一開始沒有揭露這件事,誰又想得到你遇上的公主會是仇家的女兒?要是我的話……」
「然後?我應該把殺父仇人的後代娶進門,好讓這件事成為新的傳統?迎娶弒親者會招來諸神詛咒的,你難道是洛基的信徒?」
「只是說說罷了,你要打就打吧。還有,劍可別忘記了!」杜林咕噥著,比了比海爾吉插在地上的長劍。
「這不用提醒。」海爾吉下意識握了劍柄,持續觀望盟軍的動向。
「那麼,願伊蘇人的神明保護他們,也別忘了你的公主,哈!」杜林繼續欣賞這場壯觀行軍,對於方才談話的不快全都拋於腦後。
上千艘華麗的長船停泊在近海處。船艦上已經有水手就位,固定船隻好讓同袍們搭乘小艇登船。從海岸線直到岸上好幾公里,戰士們像螞蟻的隊伍一樣縱長又井然有序,宛如沙漏中的流沙緩緩的從陸地流向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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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爾吉拔出了地上的劍,望著倒映在劍身上的自己,暗自在內心中立下只有自己知道的誓言。
當他高舉此劍,既使天色昏暗,劍身依舊反射耀眼光芒,成為這片海岸上明亮之星。
「如果可以,請伴隨我到最後,提爾芬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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