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5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fCWbjSZl
人們總說眼睛是靈魂之窗，那麼在赤司征十郎眼中所棲息的，絕對是惡魔的靈魂。
人們總說眼睛是靈魂之窗，那麼在赤司征十郎眼中所棲息的，絕對是惡魔的靈魂。
這個惡魔，把別人的困擾當作精神糧食，簡直就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最佳寫照。
既然已無法阻止赤司征十郎繼續用天使外表來矇騙更多無知的人，起碼，他黑子哲也認為自己能夠作到偶而給赤司“斷糧”。
“赤司君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呢。”正欲打算起身時，身下的赤司突然伸手將他往反方向拉，沒料到赤司會這麼做的黑子就這樣又倒回赤司身上，“赤司君，你在做什…”
“噓…”豎起的食指輕放在黑子唇上，赤司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哲也，好孩子要有禮貌哦…沒有徵求我同意就將我撲倒，又想擅自離開啊，這樣不好吧？”
黑子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赤司扭曲事實的功力又更上一層樓了，這分明是睜眼說瞎話，“我只是不小心跌倒，赤司君誤會了。”
肚子裡的墨水不如人不要緊，反應慢也沒關係，論決心與耐心，他自詡是不會輸任何給人的。屢戰屢敗又如何，他可是屢敗又屢戰的黑子哲也。
“這樣啊，那哲也反應也挺快的，還來得及拖一個肉墊下水。”
莫非又在不知不覺間挖洞給自己跳？這個體悟似乎來得太晚，非但沒有製造出讓赤司放手的理由，反而欠對方一個人情。
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赤司征十郎是不會罷休的，而且會無所不用其極逼他交出來。不知是第幾次的無奈嘆息，到底把赤司撞倒還是事實，讓赤司當肉墊也是事實，心裡不可能沒有歉疚，黑子稍微撐起上半身讓自己坐起，“抱歉牽連到赤司君了，請接受我正式的道歉。
長久來的習慣讓黑子在處於低姿態、像是請求或是道歉時會不自覺地鞠躬，在旁人眼中或許是種良好的習慣，但若是在跨坐在赤司身上還做出這種動作，就絕對不會是件好事。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RflvcbsQ
直到一股熾熱如野火燎原般蔓延，他才發覺已無法阻止脫軌的一切。
直到一股熾熱如野火燎原般蔓延，他才發覺已無法阻止脫軌的一切。
“赤司君你…”黑子白皙的臉頰倏地染上一片紅，連將視線往下移的勇氣都沒有。
“怎麼？再怎麼說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啊。”赤司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是哲也亂動的關係，我可沒做什麼哦。”
“請、請赤司君放開我吧…”他的確是比一般人還擅長隱藏情緒，可遇上這種情況他才發現自己不過就是個普通人，兩人身體緊貼的部位傳來的熱度與發燙的臉頰相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黑子手足無措的反應顯然讓赤司感到非常滿意，勾起唇角的同時也放開了手，快到連黑子都反應不及。
下意識背對著赤司，黑子陷入短暫的沉默，心裡亂七八糟的思緒怎樣也無法撫平。
“吶，哲也…”
“什、什麼？”
體內的熱度還尚未消弭，彷彿已經融入每一吋肌膚，即便只是一句輕飄飄的呼喚，也足以令全身血液沸騰，足以讓一向冷靜的黑子在回應裡亂了陣腳。
“頭髮，亂了呢。”他看著赤司纖長的十指在自己頭髮上遊走，像是把玩又似撫弄。
赤司只需一個眼神或一個動作就能蠱惑人心，總是丟失了理性之時黑子才赫然察覺，雙手捧上赤裸的無措與慌亂的，正是自己。赤司征十郎是惡魔，他絕對不會懷疑，而且，是令人心甘情願走進陷阱裡也無悔的惡魔。
近距離的吐息是溫暖的微風，吹在臉上漸漸化成熱氣，越是想逃開，就越是被拉近。
“…狡猾…”
露出這種溫柔的表情，實在是太狡猾了。
“那麼，謝謝小征還有黑子的招待了，我玩得很開心喔。”
“請一定要再來玩呢，實渆君，希望下次還有更多的時間跟實渆君學習做甜點。＂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5iaLl7em
黑子臉上的微笑在夕陽的襯托之下更顯柔和，或許是別離近在眼前，溫和之餘猶能窺見些許的扼腕。一向細心的實渆自然是沒放過這些蛛絲馬跡，敏銳地察覺到黑子的不捨，克制不住的熱情又澎湃湧出，“我也是覺得時間不夠呢，好可惜啊！如果可以在這停留一晚我們就有更多時間可以學習料理了呢，但是小征不肯收留我，你說他是不是很小氣…不如我今晚住黑子家吧，這提議很棒吧…＂
黑子臉上的微笑在夕陽的襯托之下更顯柔和，或許是別離近在眼前，溫和之餘猶能窺見些許的扼腕。一向細心的實渆自然是沒放過這些蛛絲馬跡，敏銳地察覺到黑子的不捨，克制不住的熱情又澎湃湧出，“我也是覺得時間不夠呢，好可惜啊！如果可以在這停留一晚我們就有更多時間可以學習料理了呢，但是小征不肯收留我，你說他是不是很小氣…不如我今晚住黑子家吧，這提議很棒吧…＂
“玲央。＂
“哎呀，再不走就趕不上電車了呢。＂
“實渆君我送你到車站吧。＂為了化解再次出現的微妙氣氛，黑子連忙說道。
“哲也，等一下，＂赤司從屋裡拿出一條圍巾，幫黑子圍上時的動作十分自然，沒有一點遲疑，“外面很冷的，戴著吧。＂
“…好的，謝謝赤司君了。＂到了嘴邊的話又立刻吞回去，想到這是來自於赤司的關心，黑子難得沒有像平常一樣萌生與赤司爭論“自己身體並沒那麼虛弱”這類的話題。
“路上小心。＂
雖然口氣依舊霸道的讓人難以拒絕，但替他圍上圍巾時的動作卻又是那麼輕柔，都不知是該腹誹赤司的專制，還是該為赤司的溫柔感動了。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裡，都被一份溫暖滿滿佔據著，滿滿地，哪裡還有餘裕去感受去體會什麼叫做寒冷呢…
“謝謝你，黑子。”
“嗯？”實渆的感謝來得突然，黑子一時還不能意會，“實渆君是指…”
“很高興是你陪在小征身邊，這樣一來就放心了呢。＂
疑惑爬上眉頭，無法消化話裡的涵義，黑子試著在實渆明亮的雙眼裡琢磨，想找出明確的色彩。半晌後，他喃喃道，“實渆君真的是個很體貼的人呢。＂
他還沒能了解實渆是否話中有話，或只是單純的感謝，可他很清楚的感受到眼前的人隱約釋出的關心。
“實渆君真的很關心赤司君呢，有這樣一個人這麼關心自己，如果我是赤司君，我也會很感動的。＂
“那也只有黑子做得到哦。”聞言實渆只是笑了笑，“黑子，你知道嗎？其實小征他啊，是不喜歡甜食的。＂
“呃？＂黑子陷入短暫的錯愕，並非是難以適應實渆不停轉換的話題，而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與長久以來的忽略互相衝突所帶來的衝擊。
他怎麼會沒發現，每當紫原將零食或點心分享給眾人時，唯一沒有接受的人是誰。他怎麼會沒注意到，每次拿著香草奶昔心滿意足的品嘗時，手裡捧著不加糖的咖啡默默啜飲並注視自己的視線。他怎麼會下意識忽略，記憶中不曾接觸過甜點的人，卻毫不猶豫拿起自己烤的餅乾品嚐的模樣。
若是一個你認為特別的人，也把你視做特別的存在，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飄忽的視線落入了回憶裡，那盡頭便是赤司征十郎的笑容。
“謝謝，哲也。＂
“說吧，我在聽。”
“我並沒有笑哲也哦。＂
“其實是我不小心按到了撥號鍵，哲也不介意吧？＂
“晚安，哲也。＂
“頭髮，亂了呢。”
促狹的、惡質的、算計的、愉悅的、溫柔的…細數種種屬於赤司的笑容，稍加回想就能喚起每一吋細胞的悸動。真是一個矛盾又狡猾的人，擅自闖入了別人的生活，又擅自主導別人所有的行為。從不過問別人的想法，任性妄為又自以為是，可是…
“…我…＂喉嚨有些乾澀，千言萬語最後都化成沒能說出口的文字，恍然也好，懵懂也罷，都只是找到答案的一種過程而已，思及此黑子反而感到有些高興，原來為了一個人煩惱，也會留下溫暖的餘韻。他突然沒那麼執著於答案了，“謝謝實渆君告訴我這些。＂
“哎呀，黑子真的很有禮貌，真的好想把你打包帶回京都唷！＂
“實渆君，我是人不是物品，不能打包的…＂
“呵呵…＂直直望進的眼裡只有一片澄澈無暇的藍天，或許純淨真的是擄獲人心的最佳利器呢…實渆看著他，心裡閃過許多了然，“黑子…＂
“是？＂
“小征是個很彆扭的孩子，個性不坦率總口非心是的、說話直來直往也不管會不會傷到別人、而且啊還喜歡戲弄別人…＂
“不能否認呢。＂黑子忍不住笑了。
“可是…＂實渆停下了細數赤司‘缺點’的動作，嘴角微微上揚，“卻是個比誰都還要溫柔的人。＂
“…我明白。＂
明明比誰都還要溫柔，卻總是要裝得不在乎，總用許多面貌來掩飾，如此彆扭的一個人啊，卻讓人無法忽視，無法不去在乎。
若是一個你認為特別的人，也把你視做特別的存在，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如果他黑子哲也，對於赤司征十郎來說，是特別的存在，那麼，黑子哲也會有什麼樣的感受？
“小征就拜託你了。＂
執著於答案有什麼意義呢，眼前所見的，不就是什麼也無法取代的真實嗎？
驀然回首時，那人已佇立在燈火闌珊處，佔據了他所有的視線。
“好的。＂
如點點螢光，微小卻確切地存在。
TBC
還是個黑籃文新手，謝謝點閱～(*´艸`*)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3ch6j1BH5
ns 15.158.61.53d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