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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安因去了一趟水晶塔與夏卡斯調查事情的奴勒麗不解望著那守在門口對峙狀態中的焰之谷與冰之牙兩族戰士,其中有學院戰時曾打過照面的阿法帝斯與瑟洛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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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勒麗,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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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洛,這是怎麼回事?」擋在她家大門前一臉活像要拚生死的模樣,她記得這兩族其實關係不淺,不應該會有這樣的氣氛出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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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用理他們,我們先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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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苦笑,這大概是戴洛能用的唯一表情,兩族戰士退開讓黑館住民進入後又恢復原先的戰備狀態,直到戴洛關上大門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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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館一樓大廳內氣氛也沒有好到哪去,扣除遵守公會命令的袍級,該在的住民都在,去求助的歐蘿妲與六羅也回來了,阿斯利安手中拿著一套已經破得差不多的黑袍,而夏碎則是坐在冰炎身旁幫他治療身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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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炎,你不是回去焰之谷溝通嗎?」安因有點訝異,因為此時冰炎的模樣比較像去轟了鬼王塚殲滅鬼族獲勝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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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單字回應,冰炎閉上眼睛不打算多說,夏碎也只是露出跟戴洛一樣的苦笑,繼續手上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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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谷狼王要求亞殿下得留在焰之谷作為退出的交換條件,不過……」冰炎寧願炸了整個焰之谷也不會答應,他的個性在場之人最清楚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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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一點的賽塔出面解釋:「因為冰牙王也在場,所以亞殿下打壞了半個焰之谷王宮後就被冰牙王強制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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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將人送回來,恐怕焰之谷不用出兵也會面臨毀滅,而且還是被自家下任的王位繼承者給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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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外面那兩隊,是準備抓冰炎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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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焰之谷的是,但冰之牙是協助不讓焰之谷被冰炎全數殲滅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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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因沉默,奴勒麗則是露出看好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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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打聽到什麼消息嗎?」不想糾結在這冰與炎的戰爭中,戴洛轉換了話題:「說出來彙整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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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絲安娜說她會試著去勸凡斯,但能不能成功就得看凡斯個人的意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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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並沒有見到其他人,包括凡斯與漾漾,但這個消息應該算得上是好消息。至少,對方沒有直接給閉門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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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之谷退出了!」丟出簡單的回答,冰炎態度說明除了關於那孩子的事情其他的消息他一律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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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奴勒麗去查詢當時任務委託與指派發現到我們所有人在當時除了鬼王戰的支援任務外其實還有其他幾個預備任務在等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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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因也將他得到的訊息說出:「而且這些任務在漾漾出事後就全部撤除,夏卡斯之前本來也想跟我們聯絡,但後來因為事情接二連三發生所以也就忘了,現在看起來就算當時我們沒有去支援應該也會被公會以其他任務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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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會插手並不意外,尤其是那個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硬是要與無名對戰的新任會長,而且我對前任會長會突然辭去職務也覺得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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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會長,曾經是無名的人!恐怕也是知道所有一切才急著辭職,與公會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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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員的視線集中在閉著眼睛的冰炎身上,就連幫他治療的夏碎也是,唯一不覺得驚訝的大概也只有黎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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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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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無名到底還有多少靠山啊!」基於禮貌,沒有通用語罵粗話是大家的決定,所以奴勒麗改用惡魔族古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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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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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沚看著忍不住抱怨的奴勒麗,扳著手指頭:「其實羽族也有族人在無名學院中,基本上會到那個學校的人都是很有本事的問題人物,大概因為創立無名的出發點就是為了讓這些問題人物在迷惘時有地方可以棲身停留,有人會一直留在學院之中,但也有人在學院之中找到自己的目標而離開,所以這個學校的校友多數都是很棘手強悍的人物。我聽說,火天使族首領雷利希亞似乎曾經也在無名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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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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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們有種不是很意外的震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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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沚,你為什麼對無名這麼清楚?」要不是知道黎沚喪失的以前的記憶,他真的會認為黎沚也是無名學院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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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因為那個在無名學院的羽族人是我認識的,她是目前所有羽族中少數的黑翼羽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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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個外表柔弱但實力堅強到可以一擊直接轟掉羽族祭壇的身影,黎沚抖了一下身軀:「羽族這次也是因為她的關係才會與公會劃清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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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的學校,就連羽族中的禁忌黑翼羽族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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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自己的感覺,此時也能夠體會到漾漾當初那種普通人誤闖火星區的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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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會派人去動漾漾的父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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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德爾主僕也回來,只是他的表情十分哀傷,就連尼羅也顯得失魂落魄:「火之妖精族的黑袍,拉維特‧L‧洛夫古德,,不過無名的人比我們早了一步…應該是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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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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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那,遇到了漾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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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疲累地將自己拋入戴洛挪出的位置,蘭德爾不在乎自己的形象與身分不符:「還有炎狼族與擺渡者。」穿梭在生與死之間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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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太多次的驚嚇讓眾人能對『擺渡者』這三個字平靜以對,連黑翼羽族都有,那擺渡者算是小case,他們在意的是那個孩子在原世界的母親身邊,尤其是冰炎,他坐直身子睜開眼睛,直視著蘭德爾:「他、為什麼會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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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慈的記憶已被修改,就算面對面她也認不出褚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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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以『義子』的名義保護著,也是因此巡司才趕上。更諷刺的是,這已經不是那孩子第一次救了褚伯母,先前褚伯母被襲擊就是無名出手救下,也因此公會才找不到任何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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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陪著親生母親卻必須用陌生的身分,他無法想像那個孩子有多麼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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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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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利安握緊了手中的破碎黑袍,心中也是一陣疼,而千冬歲與萊恩只能默默待在一旁,眼中除了後悔還有自我厭惡,事發至今他們兩個除了追查訊息與線索外幾乎不太開口,喵喵則是因為連日情緒低落導致身體出現不適已經被庚強行送回鳳凰族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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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炎,你那天與漾漾接觸,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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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不對勁?」不知為何,他覺得蘭德爾指的是褚他是憑藉身體本能反應戰鬥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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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蘭德爾不會無故提起這件事情,冰炎回想當日的情況後說出他覺得怪異的地方:「當時褚跟我對戰時,我發現在戰鬥狀態中他眼神沒有焦距,身體動作全憑藉本能,他的反應並不像是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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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當時與你對戰的人,不是漾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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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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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聲反駁,冰炎並非不相信蘭德爾而是他不想知道更加殘忍的事實:「雖然沒有焦距,但他、他是褚!他是褚本人沒錯……」他也知道最後這句其實是在欺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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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錯了,應該說當時與你對戰的並不是漾漾的意識,而是他身上殘留、藍夢的力量驅使他身體反應與你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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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德爾回想著那個擺渡者的話語,「也是復活術的後遺症,因為藍夢的力量太過強大,當漾漾不想面對想逃避時殘存的力量就會自主控制他的身體做出當下最適合的反應與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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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小可愛會因為不斷的逃避而被夢的力量控制取代,他的意識會沉睡在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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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是夢唯一無法掌控的,若是夢去更改封印小可愛的記憶或感情,那小可愛將不再是你們所熟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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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可愛一直過不了這一關,我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洗去小可愛之前的記憶,包括他的父母親在內;另一個,就是隔絕所有與他逃避相關的人事物,他,也許再也不會也無法離開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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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並不希望看到這兩種情況發生,但決定權在小可愛身上,就連夢都無法為他做下決定……一旦那孩子下了決定,無名只會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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