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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族內用來監禁犯了重罪的地方,是監獄也是禁地。
舉目所見,只有頭頂的小窗射入的一小束光芒,僅僅能照亮他一個人的範圍,其他的除了冰冷的石塊、鐵柱,還有就是扣在雙手那副特製的鎖具,將他銬在牆上,封住所有行動。
他被關在這裡已經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掩護協助妖師的行為被揭發,在魔森林外被首領捉回後就監禁到現在,完全無法感受到時間的流逝。
不知道時間也罷,他只希望,那個人……能夠平安就好。
「只要他平安就好嗎?」
陌生的嗓音將他從自我思緒中拉回,他不確定自己聽到的究竟是真實的嗓音還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幻聽,他甚至不記得自己上一次聽到聲音是什麼時候。
抬起低垂的頭顱,頸部傳來一陣劇烈痠痛感表達抗議,讓他感到暈眩一時無法集中焦距,好不容易,他看到一抹修長的藍色身影站在前方,慢慢靠近自己。
藍色身影暴露在微弱光線照射的範圍內,一張就連向來不在乎外表的他都覺得很漂亮的臉出現在眼界中,年紀不大約莫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只可惜這張臉雖然漂亮但卻如同一張面具似的沒有一絲一毫屬於正常人的感情,那雙漂亮深邃卻沒有流露任何情緒的黑眸,直直與他的對視。
嘴唇掀動,他試圖開口說些什麼可是已經很久沒有使用的喉嚨嗓音只能傳來些不成句的破碎氣音,激烈地咳嗆起來,本能性想伸手撫摸喉嚨但剛有動作手腕就傳來了不陌生的穿刺痛覺──他都忘了手上的石鎖內部有鑲嵌暗刺,他只要掙扎動作過大就會刺入手腕血肉中,鎖銬吸取自己的鮮血只會變得更加牢固。
藍色身影有了動作,只知道對方伸出手觸碰銬住自己的石鎖,下一秒自己的手就可以自由放下,但也因為如此他失去支撐他站立的助力,身軀軟軟跌坐地面。
雙手腕部早就被暗刺留下許多極深的傷口,有的甚至因為傷口與鎖銬相貼時間過久而長在一起,對方這一解開讓傷口與鎖銬分離,卻也讓結痂傷口扯開加重傷勢,早已失去知覺的雙手垂落地面,白血慢慢溢流到地面,留下一灘與黑色地面相反的潔白色澤。
「你後悔嗎?為了一個妖師,得付出這樣的代價。」看著被染成白色的鎖具,上頭甚至還殘留著被硬扯開留下的血肉肌膚,藍色身影問。
沒有回應,僅存的力氣只容許他抬頭看著對方,連點頭搖頭的力量都不足夠,喉嚨依舊只能發出破碎的音色,他用眼神透露出回答:
不後悔!既然做了,他就不會後悔。
「願意,跟我走嗎?」
藍色身影對他伸出手,不知道是因為對方的氣勢讓他折服,或者是那雙黑色的眼睛讓他想起了那個孩子,恍惚間他知道自己掙扎伸出了手,然後墜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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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如何闖入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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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應到有人闖入禁地,負責族內安全的護衛衝入大喝,只看到一名以男性而言稍微纖瘦了些的修長身形不知用何種方法解開了禁錮鎖具,接住已經昏厥過去的叛徒,橫抱在懷中然後轉身面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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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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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會,藍色身影就這樣抱著與自己差不多體型的身軀,穩步朝著出口走去,無視越聚越多的重柳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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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拿下,交給族長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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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柳族的武器,黑色的彎刀朝藍色身影劈去,目標沒有閃躲仍舊踏著平穩一致的步伐,白色液體隨著他的動作灑落黑色地面,拉出一道白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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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瞬間,原本眼前的阻礙全部被清除,悶哼呻吟,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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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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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下次出門先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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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主子難以捉模的個性有些頭疼,孟璿不介意把這一點點的小怒氣宣洩在別人身上,一拳將衝在最前頭的侍衛轟去撞牆:「重柳族的結界不容易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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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銀棍的少年只是警戒,隨時擋住那些被他一棍子掃開的侍衛再度對夢進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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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腳步不是因為身旁孟璿與少年,而是出自於前方的男性身軀,一身莊重的重柳白色祭服與當日的使者相似但卻更為華麗細緻,臉色依舊白皙但卻讓人感覺疲憊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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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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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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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任何雜音,簡單一句話重柳侍衛立刻退得乾乾淨淨,只留下族長與幾名闖入者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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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夢殿下,孟璿殿下……妖師!吾該說歡迎三位光臨重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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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雜的目光瞪著以擔憂眼神注視藍夢懷中人的少年,重柳族長的話語在旁人耳中顯得有些重,只是眼前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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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他……看起來傷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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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小可愛!重柳族的恢復力很強,睡一覺醒來就沒事的。」孟璿揉揉少年的黑髮說道:「別亂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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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藍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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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以咳嗽來取得對方的注意,重柳族長在接受到藍夢掃過的視線也忍不住縮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原本該有的氣度與儀態:「您這次來應該不是只為了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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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來帶他走。」將人交給孟璿抱著,藍夢簡單直白截掉重柳族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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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藍夢殿下,此事恕難從命。」早就心裡有數的重柳族長心一橫,咬牙拒絕:「這孩子身分特殊,實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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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是你的孩子,下一任的族長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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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而且他掩護隱瞞妖師一事已經造成很多時間秩序紊亂,吾…不能讓你帶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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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是帶走他,並不是來徵求你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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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夢殿下,請您冷靜別再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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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情緒,重柳族長的嗓音越來越大:「這段時間裡,您因為妖師一事已經引發了守世界的動盪不安,就連其他世界也連帶被牽扯進來。時間秩序大亂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時間種族,吾族為此付出的極大的代價還不足以讓您息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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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屬地崩滅造成的死傷已不計其數,負責維持秩序的時族也受創嚴重,付出的生命已經太多,就為了一名黑色種族的妖師。縱然吾族當初決定不妥,但懲罰已經足夠了,為了一人造成更多無辜之人受到傷害,這不該是願意背負世界封印的藍夢殿下會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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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義憤填膺的高亢嗓音在對方黑曜石般眼眸的注視下越來越小,最後凝結在雙唇縫隙間,重柳族長只覺得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軀,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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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璿,帶他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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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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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解但跟隨藍夢已久的孟璿卻知道他此舉意圖,點點頭抱緊懷中的身軀帶著少年:「小可愛,我們先回去,這裡夢會處理。這傢伙的傷雖然不致命,但也得快點找紫琴處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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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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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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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迫自己重新驅動四肢,重柳族長想上前將自己的孩子奪回卻因藍夢的身軀擋在他面前而失去機會,他還沒有這個膽子去與這位被遺忘的神祉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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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沒料到的,當孟璿的身影消失的下一秒,自己的頸部已經被一隻看似纖細的手給掐住,接著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往下沉,直到自己雙膝跪地,勉強從下向上仰視!最可怕的,應該算即使是現在這種情況,藍夢的表情依舊不變、動作依舊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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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初你們能阻止或是直接殺了那孩子,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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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機械般的平板嗓音傳來,重柳族長還來不及從自己是不是會死亡的問題中回神,身軀已經被一股力道甩到一旁,撞擊到牆壁時蔓延開來的痛覺讓他悶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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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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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無意干涉,但是你們讓我看見死亡。」閉上眼睛然後張開,藍夢的身影慢慢淡去,但聲音依舊清晰迴盪在這寂靜的空間:「既然你們不在乎,我又何必在意呢?這些死亡,其實是你們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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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藍、藍夢殿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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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毀掉重柳,是因你有個好孩子,是他救了重柳,以他自己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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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己…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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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再次有意識時,是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乾淨簡單的房間裡,布置大多以藍白色系為主,敞開的窗戶邊懸吊了一組小巧風鈴隨著風敲出清脆的音符,窗台上幾盆翠綠植物作為點綴,讓人感覺舒服、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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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旁有熱氣吹撫的搔癢感,側過頭,他看見一張不算陌生卻也不是他所熟悉漂亮的臉龐正趴伏在自己身邊,緊閉的眼睛與平穩的氣息在在代表他正處於熟睡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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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其他原因讓他一時間想不起來所有事情,掙扎想爬起來卻發現少年眉頭皺了起來,手指間傳來了些微的力量,他這才注意到少年的手指正勾著自己的,自己的動作驚擾少年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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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何『他』會在這?自己…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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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回憶,他終於想起了昏迷前的點點滴滴,也在此時原本緊閉的門扉打開,進入的身影讓他更加錯愕:一個俊美到會讓所有男性都想動手宰掉的青年與白陵妖師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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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裡應該是妖師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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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像,這裡的流動的力量種類混雜而且力量更加古老與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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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開口問的話語因為白陵然的一個禁聲動作停下,就看到他小心將妖師勾在自己手指上的手移開、然後將人抱起朝外頭走去,留下那個俊美男子用斯文有禮的笑容面對自己:「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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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他抬手看到原本自己已經潰爛幾乎廢掉的手腕現在完好如昔,就算知道是有人協助醫治卻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畢竟那是重柳族用來處置重罪犯人的特殊刑具上面附有咒術,短期間要治療到如此階段並不容易,除非他昏迷的時間不如他自己想像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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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了大概兩個小時喔!」拉過剛剛妖師坐著的椅子坐下,俊美青年笑著為他解答:「不過這種傷口對天女族跟安地爾那傢伙來說只是小傷,還有,這裡是無名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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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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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發出的音色有點低啞,已經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開口說話的他皺起眉頭,四肢身軀力量空虛得有些發軟,不太能適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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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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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醒過來,但他還是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種有點眼熟的氣息,跟剛剛趴在他身邊的妖師身上圍繞的有點像,古老而且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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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怎麼了!你失血過多即使是有神族血統也沒有辦法這樣消耗,但是無名沒有時間種族,而其他神族支系的血與你並不融合,夢跟影的血你承受不住,我的血對你大概只能算毒藥,所以你只能靠自己的身體慢慢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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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妖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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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愛他很好啊!」不知是無心還是故意曲解他的話語,眼前青年已不容反抗的力量將人壓回枕頭上:「至於其他的,等你身體恢復到一定程度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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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身上有著相同的氣息。」好不容易終於用沙啞的嗓音拚出一段還算完整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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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但放心我跟小可愛不是情人,這樣說你有比較安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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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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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估自己的情況是打不過眼前這個青年,他選擇沉默然後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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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對,不管如何他得讓自己的身體恢復,不然他什麼都問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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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入
影:璿哥,你在欺負他!
璿:有嗎?(裝傻中)
影:為什麼?
璿:......因為重柳族的結界很難開。(想直接炸掉整個重柳族卻又擔心夢生氣,稍稍欺負一下他們少主並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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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璿的報復心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