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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險些撞得跌倒的黑子站穩了腳步,抬頭望向方才被自己撞到的來人。
那是個非常高大的灰髮男人,留著亂七八糟的髮型,一臉戾氣看起來就是個不好惹的對象,男人身上穿的並不是第七基地統一的深黑色軍制服,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是北方第四軍團的軍官制服。
黑子還在走神的同時,他突然感覺領口被一把揪起,粗暴地被男人惡狠狠扯過去。「喂,小子,在跟你說話沒聽見?」
黑子回過神,視線對上男人的,他開口,語氣還是那麼不慌不忙。
「有的,我聽到了,那麼可以請您放開我嗎?」
灰崎緊緊盯著眼前的青年,明明只是個不起眼的傢伙──要不是因為這小子太沒存在感了他也不會撞上去──看起來也沒什麼武力值可言,還被自己這樣像拎小雞一樣拎在手上,可是那雙淺藍色的眼眸卻好像沒事一樣,平靜地不起一絲漣漪。
是故作鎮定呢?還是虛張聲勢?
哼,就算是又怎樣?難不成赤司會為了這個弱雞似的傢伙跟自己槓上嗎?
他的背後,可是有著整個北方第四軍團做靠山啊!
扭曲地拉開嘴角的弧度,灰崎不但不放手,還抓得更緊,甚至還把臉湊近,「老子就是不放又怎樣?嘿,仔細一看你長得還挺不錯的嘛,老實說你早就被這裡的男人上過很多次了吧?」
說完,灰崎故意伸出舌頭舔過黑子的臉頰。
「!」一抹嫌惡與怒氣從黑子一直都沒有情緒反應的冰藍色眼瞳中閃過,個子嬌小的透明系青年罕見地臉上出現怒容,反過來一手抓住灰崎的右臂,一手伸到男人背後緊緊抱住,腳下踩好支點後一個旋身,在快到來不及反應到發生什麼事的瞬間,灰崎錯愕地張大眼,等到他意識過來時,已經是頭朝下腳朝天地被黑子俐落摔過肩了!
因為事情發生得太迅速了,落地時灰崎根本來不及做任何防護措施,後腦杓直接撞上堅硬的地板,一陣暈眩。
「在軍隊裡是靠實力說話的,如果您沒有相對應的武力,那麼勸您下次在說出口前先好好思考一下。」黑子淡淡的話語聲傳入灰崎的耳中,他抬起頭,落入還在旋轉的視線中的是冰藍色青年面無表情的白皙面龐,「還有,我不喜歡隨便被人碰觸,反應激烈了一點請您包涵。」
媽的……這小子說話的方式跟口吻跟赤司那傢伙有夠像的,一樣的自大,一樣的讓人不爽啊!
灰崎嘴角忽然咧起了不屑的笑,原本還躺在地上的灰髮男人在眨眼間猛地從地上翻身彈起,壓低了身體瞬間就衝到黑子面前!
「臭小子,你跟赤司是什麼關係──」
黑子睜大眼,身體下意識地做出反擊的動作,只是還沒等到他出手就忽然間被人往後一扯,有個人擋在黑子與灰崎之間,伴隨著一聲輕笑,已經衝到兩人面前的灰崎突然就一個踉蹌,竟直接就在那人面前跪下了。
隨著灰崎一失去戰鬥力跪在地上,兩個衛兵隨即衝上前一人一邊壓制住他。
「祥吾,這麼久沒見了還是沒什麼進步啊,不過膽子倒是大了不少……你不會不知道敢碰我的人會有什麼下場吧?」
赤司征十郎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自己眼前的前部下,俊美的面龐上是妖嬈的笑意,然而那雙標誌性的異色瞳卻冰冷得令人看了就心驚,他握著黑子的那隻手力道大得不可思議,像是在發洩他的怒氣一般。
黑子微微皺眉,卻沒說些什麼。
「你的人?那小子?喂,赤司,你在說笑是吧?那小子怎麼看都是適合張開腿伺候男人而不是拿起槍打仗吧?」儘管被壓在地上,灰崎依然不服輸地冷嘲熱諷著,「怎麼,他的滋味還不錯吧?看那樣子就知道在床上一定騷的很──」
話還沒說完,一隻手忽然伸出緊緊掐住灰崎的嘴巴,那力道大得像是下一秒就能掐碎自己的顎骨一樣。
赤司仍是一臉溫柔的笑意,只是那雙眼裡蘊藏的冰冷一點點匯聚成致命的風暴。
「啊啊,看來是太久沒在我手下做事了,連嘴巴也開始沒規矩了啊……」手的力量一點一點加大,感覺顎骨似乎真的會被捏碎,灰崎的臉上終於出現驚恐。
「既然這樣,那麼不如不要說話了吧?」
笑意擴大,赤髮的男人俐落乾脆地卸了灰崎的下巴。
「對了,你是用哪隻手碰哲也的呢?啊,忘了你現在不能說話,那就兩隻一起吧。」
漆黑的皮鞋狠狠踩在灰崎撐在地面的手背上,特製的堅硬鞋跟刻意在脆弱的指節處輾踏旋轉著。
「啊啊,還有舌頭是吧?竟敢用那種骯髒的地方碰我的哲也呢……那就直接剪掉吧?」
赤司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剪刀,銀色的刀鋒在赤司手上旋轉,一閃一閃地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灰崎看到赤司的眼神,心底直直泛涼。那個瘋子!他看得出赤司的眼神是認真的,他想要開口說話,求饒是不可能的,可是就這樣什麼也不做嗎?別開玩笑了!
然而下巴被卸了,想要開口說話也變成了不可能的願望,灰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把鮮紅的剪刀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赤司君。」
凝滯的氣氛被一道淡淡的溫潤嗓音打破,赤司回頭,原因正是方才出聲的黑子同時也反手扯住自己的袖口。
「怎麼?哲也想要替祥吾求情?」
黑子搖頭,只是靜靜地望著赤司。
被那樣的眼神望著的赤司漸漸沒了笑意,打從出現以來一直都是笑意盈盈的男人終於露出了身為暴君陰騭的那一面,方才因為黑子的打斷而稍微能呼吸的氣氛又越來越凝結,沉重的讓人受不了。
兩名壓制著灰崎的衛兵明顯已經無法忍受這樣的氛圍,連灰崎也都露出焦躁不安的神色了,只有黑子在這樣令人鬱結的氣氛下依然面不改色,完全不受影響似的。
終於,赤司輕笑出聲,打破了凝滯的氣氛。
「……好吧,這次就聽哲也的吧。」赤髮的男人回頭對兩名衛兵下令道,「把人帶去禁閉室。」
說完,赤司收起了一直甩著的剪刀,然後看也沒看黑子一眼便踏著跟往常一樣的步伐走了過去。
黑子靜靜跟在男人的後頭,淺藍色的眼眸裡閃爍著難以言喻的情緒。
赤司一路都沒有停下來,一路上都是停下來跟他們問好的士兵或者軍官,但赤司完全沒有停下腳步,都是跟在後頭的黑子代他點頭致意。
就這樣一直走過了整個第七基地,沿著早上黑子走過的路線又回到了赤司的房間。黑子才關上房門,手腕忽然就被一把箝住,整個人被往床的方向一扯,在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被赤司壓在床上了。
「赤……」
「噓,別說話。」
赤司伸出食指抵在黑子唇上不讓他說話,然後低下頭親吻起黑子白皙的幼頸,手也沒閒著的開始解起那礙事的衣服。
先是軍外套的釦子,然後是水藍色的領帶,最後是裡頭的襯衫,雖然根本沒在看著,但赤司的手就像是能視物一樣的準確脫下他身上每一件衣物。
敏感的脖頸被男人溫熱的氣息拂過,再加以親吻時濕熱的軟舌挑逗般地舔著被吻的地方,黑子覺得全身都在發軟,他抬眼望向自己主人的臉,淡漠的眼中已經泛起情動的水霧。
「哲也知道嗎,我現在可是非常的生氣呢。」嘴上說著生氣,可赤司的表情卻還是笑著的,矛盾得讓人心驚,「所以,哲也做好接受處罰的準備吧。」
其實黑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可是對於他來說,赤司的話就是絕對,即使那明顯不過只是暴君的遷怒,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照單全收。
流連在頸際的濕吻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被褪下褲子的涼意竄上,黑子感覺腰肢被抬高,昨晚瘋狂歡愛過後的小穴依然還是紅腫的,一張一闔地收縮著,看上去既誘人又可憐。
「唔!」黑子忽地睜大眼,因為赤司的凶器毫無預警地就頂了進來,沒被潤滑開來的肉穴過於乾澀,在摩擦之間帶出硬生生的鈍痛。
「呼、這是懲罰哦,讓哲也太舒服就不叫懲罰了,對吧?」雖然話語還是帶著笑意的,但看赤司的表情似乎也不是那麼好過,因為疼痛而反射性收緊的緊致讓他無法動得很順利。
抽插了數下後,原本緊澀的小穴也像是適應了赤司的尺寸一樣鬆了開來,摩擦之間也變得順利,察覺到這樣的變化,赤司揚起略帶危險的笑,更是把脹到發痛的碩大猛力地整根沒入又整根抽出。
「嗯……嗯……」脆弱的腸壁緊緊包裹著火熱的肉刃,赤司的每一下插入都讓黑子無可抑制地喘息著,彷彿只要被這個人這樣深深的侵犯著就能快樂得受不了。
不自覺地將手環上男人的後背,小穴被一次又一次填滿的感覺舒服的讓黑子呻吟的越發高亢,白皙的大腿被男人壓在胸前,完全地露出了淫亂吞吐男人陽物的後庭。
「舒服嗎?哲也?」故意地問著令人難為情的話,下身的動作卻一刻也沒有停下來地持續激烈進犯著那誘人的禁地。
兩人交合的地方因為太過激烈的摩擦而滲出體液,密穴也因為被插入得太用力而發出淫靡的水聲,伴隨著黑子甜膩的吟叫混合成對赤司來說最強烈的催情藥。
「啊啊……那裡、嗯啊啊……太快了……」黑子哭叫著,小穴一下被插得又酥又麻,男人碩大的龜頭每一次頂進來的時候都刻意在敏感的那個地方摩擦過後才又抽出去。
「看來是很舒服啊……」赤司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然後停下了抽插的動作,手伸到方才被亂丟一床的衣服裡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嗯……赤司君……?」被弄得很舒服的黑子感覺到赤司停了下來,於是睜開迷濛的眼眸,不解地出聲輕喚道。
「不是說過嗎?這是懲罰哦。」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的赤司輕笑了起來,揚了揚手中的細繩。
黑子看到那樣東西,原本滿是媚色的眼眸忽然睜大。
「不,不要……」
「哲也乖,再讓我生氣的話就不只這樣了哦。」
故意用力挺了一下,正好擦到前列腺的地方,黑子媚叫一聲後便癱軟了下來,只是一雙淺藍色的眼瞳仍是盈著水光望著他。
赤司完全不為所動,靈活地將細繩綁上黑子因為快感而已經高高昂起的玉莖,硬生生地讓快要瀕臨高潮的黑子無法射出,卡在那裡不上不下的。
「赤司、赤司君……請把那裡鬆開……」想要一口氣高潮卻無法如願,黑子幾乎快要無法思考了,他一邊呻吟一邊哀求著解放。
「就說不行了啊,哲也真是死心眼呢。」惡劣地挑起漂亮的笑容,赤司俯下身吻住那張不停喘著氣的嫣紅小嘴,再度大力地律動了起來。
「唔、嗯嗯……哈啊!」
等到赤司終於捨得放開黑子的時候,從冰藍色青年嘴裡洩出來的已經是激烈的不成調的嬌吟了。
「哲也,你是我的,從生到死都是我的……」
「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也不准去。」
一邊激烈地侵犯著身下青年一邊說出充滿佔有慾的宣言,赤紅色暴君的執拗是如此強烈,一旦認定了就是一生一世,至死也不會放手。
不是愛情也不是單純的追隨,他們之間糾纏的是比這更難解而永遠無法擺脫的桎梏。
「啊啊……嗯、哈啊……嗚啊啊……」
被男人的凶器大力抽插到已經失神的黑子完全無法對赤司的話語做出任何反應,只能被動地緊緊攀著身上的男人,彷彿將溺者抓住最後一片救命的木板一般,小嘴無法停止地吐出甜美而誘人犯罪的喘息。
當赤司終於在頂到最深處並將熱燙的精液一口氣全射了進去的同時,也鬆開了綁在黑子分身上的細繩,被細繩勒住無法射精而已經脹成深紫色的玉莖在失去阻礙的同時也激烈地噴了出來,一邊射精又一邊被內射的雙重快感讓黑子叫到幾乎啞掉,分身射了又射,像是想要一滴也不剩地全洩乾淨。
射精停止後,黑子癱軟在床上完全無法動彈,還未完全閉合的小穴裡流出方才赤司射進去的白濁液體,看起來既淫靡又穢亂。
看到這一幕,赤司的眸色驀地加深,他再度壓上黑子,赤與金的異眸裡閃爍著的是黑子很熟悉的慾望光芒。
「懲罰還沒完呢,哲也……」
隱藏在層層傳聞之後的神祕房間,在那裡面的是整個第七基地裡最有權勢的「王者」,統治著第七基地、喜怒無常的暴君,君臨一切的王。
深紅色的帷幔重重疊疊,巨大的辦公桌後那個男人坐在舒適寬大的絨質高背椅上,在他身邊站著的是有著冰藍髮色與薄弱存在感的青年。
紅色的高傲王者,黑色的秘密影子,這是第七基地裡最隱晦而不為人知的祕密。他和他之間是彼此都無法逃脫的牢籠,無關乎愛情,無關乎恩怨,他們甘願自囚於對方所給予的、如同罌粟般的甜美糾纏中。
那是他和他之間、永生的契約與囚籠。
一直一直,直到死亡也不會停下來的束縛。
「哲也,今天想玩什麼?」
「赤司君想玩什麼、都可以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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