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我還是會每篇命題的乖小孩呢現在都只剩數字(所謂成長。
祭
在黑子哲也短短的、約莫一百多年的生命中,魔界已經很久沒有和聖職者或是天界進行過什麼大規模的戰爭了,因此對於聖力他只存在一個大略的認知,除了知道那會讓他們惡魔很不舒服以外他並沒有什麼其他想法。
直到剛才直接受到攻擊與防禦的對衝他才明白自己到底還是太天真了一點。方才猛然竄出的殺意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雖然被赤司阻止了,但他不能否認的是,他是第一次感受到「原來自己也是會想要殺掉誰」這樣的想法的。
當初赤司沒有直接把導言轟到自己身上還真是手下留情了啊。以他自己當時的狀況是沒辦法把赤司的攻擊擋下來的(就連現在力量恢復得差不多的情況下他也沒有想和赤司打的意思,原因複雜),現在近距離的體認過赤司的實力之後,他再次覺得自己那時的決定十分明智。
只是現在--
「赤司君、想做什麼?」黑子明知故問的裝著傻,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是有些期待著這樣的發展的,雖然地點有點令人不滿,但主要的目的有達到他還是挺滿意,真不枉費他從二樓直跳下來,「這裡,可是有赤司君你們所信奉的神在看著呢……」
「……安靜。」赤司單手掰開黑子的腿,空出的右手豎起指尖,金黃的聖力像火苗一樣在虛空中竄了出來。他的手指往旁邊劃開一道直線,光點連成繩索一樣的形狀,「看來哲也你顯然……沒有把我和你所說的話記憶下來。」那條燦色的繩索被赤司緊握在手中,延長的長度只在瞬間就將黑子的雙手縛住往上拉高。
直接被對剋的屬性綁縛住對於惡魔來說可不是件舒服的事情。手腕被光索纏繞帶來火燒火燎的痛感,往上提高的力道很強硬,手臂的肌肉被向上拉開到緊繃,但因為下身被固定的關係,因此被提起的上身也跟著被強迫拉開,再往上一些大概就會拉傷吧。
「好痛、」然而比起拉扯到極限的手臂肌肉,纏繞在腕上的光明更讓黑子感到厭惡,灼熱得彷彿是被火纏繞一樣,與自己體內的黑暗力量不斷對衝著,「赤司君,請、放開我!」
大概是赤司見到黑子之後到現在第一次看見這麼劇烈的掙扎,然而從神父的角度看來只是不自量力。身體部分被縛的情況下能做出的反抗自然也無法強烈到哪裡去,反而是讓自己身上破爛的神父袍又往下滑落了一點。
赤司挑了挑眉,瞇起的異色瞳竄過了一些什麼。懸空的光索因為他的意念而往內收得更緊,在黑子纖白的手腕上留下綁縛的鮮紅印子。寬大的神父袍在黑子上半身被強迫抬起的情況下更顯凌亂,赤司伸出手輕鬆一扯便脫去了大半,讓黑子呈現幾乎全裸的樣貌。
早先留下的印子在短短的時間裡並沒有因為惡魔優良的自癒能力變淡多少,依然像散落的櫻花瓣一樣印在黑子白皙的胴體上,早上被重點照顧過的乳尖還有些腫脹,接觸到空氣便顫巍巍的挺立起來,誘人採擷的摸樣。
還真是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能展現出誘惑的姿態呢,真是淫蕩啊,惡魔這種族。赤司一邊揉弄著黑子的胸口一邊想著,目光掃過黑子僅穿著內褲的下身,眼底晃過一抹深沉的情緒。
「不是想做嗎?……我現在就滿足你。」
赤司冷然的勾起笑弧,金赤的獸瞳中燃著的是冰寒的慾望。
--笑得是那樣毫無情感。
※
赤司這次是鐵了心不打算讓黑子太好過的樣子,光索順著赤司的意念愈發收緊,黑子腕上的皮膚因為不斷被聖力侵蝕,加上過大的力道,因此已經從紅腫開始轉成有些淤紫的顏色。痛到麻木的感官覺受讓黑子掙扎了幾下便綿軟無力的被懸吊著,下唇咬得緊緊的,殷紅色的血線順著削瘦的下顎線條蜿蜒出一抹鮮紅,最後蓄積滴落在他繃緊的大腿上。
「不掙扎了?」赤司以修長的手指挑起黑子的下巴,那雙藍色的瞳孔豎直成針一樣的細線,像是注視著光線的貓。
「唔。」強迫仰起脖子的黑子低低的悶哼了一聲,天空色的眼睛仍是倔強的看著赤司,絲毫投降的意味也沒有,甚至還隱隱帶著那麼些挑釁。
赤司稍微挑了下眉,掐著黑子下巴的力道隱隱有些加重,隨後他傾下身咬上黑子的唇。靈活的舌尖輕巧地舔過黑子唇邊的血漬,沒有費多少力氣便撬開黑子的唇,最後吻上。
似乎是不想給黑子喘息的空間,赤司吻著黑子的動作幾乎能說是霸道,在舌扉糾纏舔拭之間不斷掠奪黑子僅餘下的呼吸能力,來不及嚥下的唾液沿著唇角滑落,濕亮地蜿蜒出淫靡的水痕,在教堂的彩色玻璃之下反射微弱的光線。
「嗚、嗚嗯……」幾乎無法呼吸的感覺讓黑子下意識的想退開,然而赤司卻極其強硬的扣住他的後腦,迫使他只能被動地承受赤司的吻。缺氧加上被綁縛讓黑子的掙扎顯得毫無力量可言,幾乎是整個人軟綿綿的掛在赤司身上由赤司支撐著。
直到赤司終於願意放開黑子時,黑子湛藍色的眼睛已經矇上一層水霧,白皙的皮膚因此泛上一層淺淡的嫣紅,整個人依靠著赤司輕輕喘著氣。
黑子聽見拉鍊拉開的聲響。他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赤司換了個姿勢,原先懸空的光索僅剩下縛著黑子手腕的部分,而黑子則像貓一般趴在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鑽冒出來的尾巴在空氣中打著顫,如同想宣洩身上的痛苦那樣彎成了曲線。
突然竄入鼻翼的男性味道讓黑子的眉緊緊的皺了起來,小貓一樣的動了動。
「給我舔。」
赤司昂高了下顎,由上而下的俯視角讓他仿若君臨天下的帝王,上半臉因為逆著光而染上淺淡的霄闇,那雙金赤的異瞳像是野獸盯緊了獵物一樣明滅閃著嗜血的光。
披風已經被他解下扔到一旁的座椅上,十字架也早已扔甩到一邊,胯下粗長的性器抵著黑子柔軟的唇,前端滲出的液體蹭上黑子的臉頰,黑子能嗅聞到濃烈的腥羶氣味,還有灼燙的熱度。
「嗚嗯……」沒有辦法反抗,甚至連呼吸都還沒緩過來的惡魔幾近是強制被壓上赤司的性器,深入口腔的腥羶氣息讓他只能發出難受的嗚咽,後腦被緊緊的壓制導致他連抽身的機率都趨近於零,盈滿水霧的豎瞳向上望著看來十分可憐。
「舔濕。」小動物一樣的眼神並沒有打動赤司多少,夾帶著怒意的手掌壓覆上黑子淺藍色的後腦下壓,如同要深入喉嚨一般,「我可沒打算跟你在前戲上玩太久啊,更何況那也不是你希望的吧?」
方才還捧著聖經的手掌沿著黑子的裸背滑下,煽情地撫摸著黑子振開的翅膀,看似柔弱的膜在必要的時候卻能比刀鋒更加銳利,如果將那對翅膀扯下來的話,這傢伙應該就不會亂跑了吧?連著血肉的……這樣想著,赤司的眼眸一暗,這個對於他而言極具誘惑力的選項讓他幾乎差點就付諸行動,只是最後他仍是沒有做。
黑子十分不滿的搖晃著尾巴,沒有辦法掌控一定主控權的性愛對他而言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就算自身作為承受方,他還是更喜歡掌控節奏一些。漸漸掌握回呼吸的節奏,發現仍然找不到機會逃脫的黑子低垂下眼,難得順從的照著赤司的要求,柔軟的舌頭纏繞上赤司的肉柱,靈巧地滑過蕈狀的頂端。
雖然現在形勢屈居下風,但是對於黑子來說,從開始到最後如果連點機會都沒有的話,那也太對不起自己身為惡魔的本能了。說起來他好像也沒有玩過這種的……擅於挑逗慾望的惡魔輕巧的顫動一下耳朵,主動的將赤司的分身吞入得更深吸吮,舌尖細細的舔著像是要將每一寸敏感的皮膚都舔過一般。
「唔、」在黑子能說是高明的技巧下,饒是赤司也舒服得輕輕溢出一聲低喘。他想他知道黑子的目的,但他可沒打算讓黑子太好過啊。想到這裡,赤司乾脆地收回了在黑子背後逡巡的手掌,以著能算粗暴的力道抓住黑子的短髮,下腰配合地重重往上挺。
赤司聽見了黑子像是嗚咽一樣的呻吟。但他可沒有打算在黑子的口中交代了事,他可還記得縛著黑子的光索呢。手掌撫過黑子的腰際,最後掐上他的尾巴。
「很惡劣啊、赤司君。」因為尾巴被掌握在赤司手中讓黑子下意識的吐出口中赤司的物事,脹紅的柱因為染著唾液而有些濕亮,混著些許前列腺液,光是在旁看著就覺得十分色情的景象。黑子彎著誘惑的淺笑,彷彿絲毫不在意自己仍然被綁著一樣這樣開口,試圖將主導權掌握回自己的手中。
對於黑子像是挑釁一樣的話語,赤司所做的也只是將黑子扯入自己懷中,握著黑子尾巴的手掌往外稍微施力扯動了下。
「嗯啊!」尾巴對於黑子來說本來就是敏感帶,受到細微的影響都會反應給本體,就像貓或狗一樣。黑子有些怨懟的盯著赤司,手和尾巴同時感覺到的痛楚讓他恢復些了的神智渙散沉淪,除了軟軟地掛在赤司懷裡以外沒有辦法做出其餘動作。
「我說了,這可是算帳啊,哲也。」赤司笑了,手指搔弄過黑子的臀縫,在黑子還沒反應過來以前便粗暴的捅入柔軟的穴口之中。和早先起碼還有做基本擴張的前戲不同,這次赤司的手指彷彿就只是刺探,才剛插入便全數抽出,「讓你太舒服的話,那有什麼意義?」
還沒等黑子反駁些什麼,赤司便扣住黑子的腰,粗長的肉柱強硬地撞入緊緻的小穴,後穴被塞得滿脹,略有些乾澀的腸壁反射性絞緊侵入的分身,撕裂的痛楚饒是惡魔天生慣於性事的身體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習慣,黑子短促的倒抽一口氣,細聲的尖叫被赤司全數封入自己的口中。
被吻著的黑子斷斷續續的嗚鳴著,仍然緊繃的身體打著顫,連身前好不容易有了些反應的分身都被劇烈的痛感弄得萎了下去--而後很快的被赤司重新掌握回手中撸動。
黑子幾乎被淹沒在痛感大過於快感的感官覺受,但是他卻能感受到自己後方的突兀流下的濕溽感。空氣中有血的味道……果然是,受傷了嗎?他不能肯定,因為比起那些,就著那些液體開始狂亂抽插著的物事更讓他無法思考。
現在自己的感覺到底是舒服或是痛苦,他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分辨了。
「對了……」赤司突然停下了動作,手掌一揮將黑子手上的光索解除。被聖力灼燒許久的皮膚繞成兩圈焦黑的環,完全看不出皮膚原本的肉色。綿軟的手掌被赤司牽引著環住他的脖子,隱隱有些沉醉在抽插的活塞運動中的黑子茫然地睜開了眼睛看著赤司--這樣的表情可還真少見,赤司想--眼梢是有些赤紅的顏色,大概是因為淚水而染上的吧。
赤司從旁邊拎起了自己在剛開始便摔至一旁的十字架,金色的鍊子還有十字架的本體反著彩色的光。神父輕輕將十字架放到唇邊吻了一下,那樣的景象--儘管他們在這樣的地點做著這樣的事--卻足以讓任何人認為那樣是虔誠、且神聖。
下一秒,赤司將金色的鍊子部分纏繞上黑子挺立腫脹的玉莖。展開的翅膀被赤司靈巧濕熱的舌頭舔過,電流一樣的快感竄上,就差一些就能抵達高潮。金屬涼冷的感覺,貼著莖身的十字架讓黑子猛然打了個顫,耳朵抖晃著。
抬起頭,他看見的是赤司閃爍的金色左眼。
「還沒結束啊,哲也。」
赤司靜靜的、宣讀聖旨一般的說了。
身為惡魔的黑子是第一次覺得,這樣無邊無際的性愛是場折磨,而面前的神父,正將自己當作祭品--獻給,他自己。
此時此刻,赤司征十郎便是黑子哲也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