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金劍 - 不曾想像的理想鄉、第十四章

　　烏魯克的使者送一個大木箱到卡美洛，當所有騎士看到箱子裡的東西時，都把手上的武器直接對著裡面的＂東西＂。

　　「阿爾托莉雅，能不能救救我？」聽起來很輕浮的聲音，也很懷念……只是阿爾托莉雅還是冷眼的看著那傢伙。

　　「哈哈，別這樣嘛，你未婚夫根本是用暴力把我從阿瓦隆拖出來的呢，要是弓兵的他根本不會動腦就拿著乖離劍把阿瓦隆打破一個大洞吧～？」

　　「……能拖你出來甚麼方法都很好。」阿爾托莉雅走過來冷眼看箱子裡的梅林，他被天之鎖捆得緊緊的還被施加了許多法術，吉爾加美什確實用了很多方式不讓這傢伙逃走。

　　「阿爾托莉雅～你長大了呢～可以放我出來嗎？不要用看豬的眼神看我嘛～阿爾托莉雅～」

　　「我覺得還是把你這樣綁著到天荒地老好了。」亞瑟王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打量著這個不要臉的魔術師，明明可以出來卻還是躲在阿瓦隆真的讓人非常不爽。

　　「王，直接把這傢伙關到地下水道。」阿格凡提出了一個主意後，莫德雷德也附和的一句。

　　「這傢伙跟蠑螈或鱷魚可以相處得很好的。」

　　「不不，下水道並沒有那些東西，莫德雷德☆」才說完，莫德雷德的劍就往梅林臉龐劈了下去，並且見到幾根白髮在空中飄。

　　「唉唉唉，大家別這麼兇嘛，你們對我拋下王的事情感到憤怒，可是我也是逼不得已呀。」

　　「這事情不用提，過去和現在有沒有你結果都一樣。」

　　阿爾托莉雅嘆口氣舉起手來下令圓桌們把武器收回去，雖然圓桌們都一臉不甘願的樣子。

　　「……嗯～阿爾托莉雅，那為甚麼要把我抓出來呢？」

　　聽到梅林的問題，圓桌騎士們都不屑的嘖了一聲，他們知道原因，就是梅林不知道。

　　「欸欸，大家幹嘛啦～」

　　「我希望你參加我的婚禮。」

　　花之魔術師難得露出呆愣的表情來，原來他根本沒有在乎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他只知道雙王們絕對會有婚姻以及將來該面對的結果，更細節的事情他並不會去在乎。

　　「雖然你是個愚蠢的監護人。」

　　「我不否認，哈哈。」

　　「但天之鎖怎麼解開，再把你送回烏魯克？」

　　「你把我送回去，我肯定會很慘，別這麼做喔。」

　　『送回去！！────』圓桌全部同意這件事情，用拖的也要把這傢伙送去制裁。

　　「慢著各位，賢王有事情要我轉達。」梅林看著已經要動手的騎士們馬上又說了他差點忘記說的事情。

　　「我身上的封印被設定由卡美洛王解開喔，慢著！我還沒說完，別因為這樣就打算放著我不管！───那個這解鎖還包含王之財寶使用權，解開封印後天之鎖也能回到王之財寶中！請好好把天之鎖送回去！」

　　「他認真的？」阿爾托莉雅知道王之財寶可是吉爾加美什最得意的寶具，那也是屬於他身分的象徵，真的會把使用權給她嗎？

　　「他都可以把寶物給人民用來對抗魔獸，給未婚妻使用權也不奇怪吧？他可是邊教訓我，邊跟我說自己未婚妻的好耶，我還沒聽過他這麼囉嗦過，你們還真是……噗呃！」

　　阿爾托莉雅聽到梅林開始囉嗦就一拳揍下去順便解開他的封印。

　　「吵死了。」

　　她看著梅林身上的封印果然解開了，天之鎖還是乖乖地綁著魔術師，一會她感覺到身上的魔力似乎連結上甚麼，接著她手上出現一個奇怪的鑰匙。

　　「那是王律鑰匙喔，可以打開吉爾加美什的王之財寶。」這一拳沒有打昏梅林只是讓她往後躺回箱子中。

　　圓桌騎士都聚集過來看阿爾托莉雅手上的鑰匙，那可是很難見到的一件寶物，幾乎沒幾位從者親眼看過這東西。

　　「也能把乖離劍拿出來喔。」

　　「我沒興趣。」阿爾托莉雅握著鑰匙瞬間似乎讓它卡在某個看不見的空間中，阿爾托莉雅順著一個方向轉，王律鑰匙也開始轉變成不規則的型態，然而鑰匙的魔力卻是流動到某處。

　　直到阿爾托莉雅停止動作，便聽到開鎖聲，黃金色的鑰匙便消失在阿爾托莉雅手中，天之鎖也鬆開梅林，阿爾托莉雅轉動王律鑰匙的手往上一揮，王之財寶也隨之開起將天之鎖收回其中。

　　「啊，他也知道你會這樣說欸～」

　　「閉嘴，你給我乖乖地待在卡美洛。」

　　梅林從箱子裡坐起來對著阿爾托莉雅露出笑容。

　　「見到妳改變真好。」

　　「這次給我做好你該做的。」

　　「是的，吾王。」

　　梅林露出的微笑一就跟以前一模一樣，讓人搞不清楚。

＊＊＊＊

　　那天即將到來，亞瑟王睡不著變走出房間到外面看著卡美落的夜景。

　　天上的星星閃逤出耀眼的光芒，從以前到現在那些星星隨著季節轉動，過一段時間又會看到同一個星星回到相同的地方，一直以來都沒有改變過。

　　「怎麼又不睡！」

　　莫德雷德的聲音從阿爾托莉雅背後傳來，阿爾托莉雅轉頭就看到自己的小孩氣沖沖地跑來。

　　「妳怎麼還長不高？」伸手摸摸毛躁的頭髮，莫德雷德氣得跳腳。

　　「是您長太快了！為甚麼您可以長這麼高啊！我根本追不上啊！」

　　阿爾托莉雅笑笑的沒說甚麼，只是低下頭用額頭去貼上莫德雷德的額頭，這樣的舉動立刻讓莫德雷德的情緒冷卻了下來，她一臉不滿地問著自己的王。

　　「您怎麼了？」

　　「不來烏魯克看陪我嗎？」

　　「沒人看家不行，總要有人鎮守吧，阿格凡可是文官耶，沒我強喔。」

　　「真能幹啊。」阿爾托莉雅鼓勵般的摸摸莫德雷德，卻讓眼前的人更不滿的憋起嘴來。

　　「別一直當我是小孩。」

　　「好好好。」

　　完全不把莫德雷德的抗議當一回事，阿爾托莉雅自顧自地抱起她，好像非常寂寞似的。

　　「到底怎麼了啦……只是個儀式而已，妳會回來對吧。」莫德雷德卸除自己的盔甲去擁抱那位不想說實話的女王，她知道王憂心的事情太多了，不可能全部都告訴她。

　　「感覺好像換了甚麼身分一樣，有點寂寞感呢。」

　　「怎麼會，您還是卡美洛的王。」莫德雷德趴在阿爾托莉雅的胸前，她記得獅子王的時候是過了十年左右吧，王的改變相當驚人，可是從這次來看其實顯得有些慢，思想上卻改變甚大也沒有出現像獅子王一樣的冷酷無情。

　　「嗯，妳還是我的孩子。」

　　莫德雷德困惑的抬起頭來看，她還是不習慣聽到這話，困擾的眼神得到的是包容的微笑。

　　「在迦勒底得時候，真希望您這麼坦率就好了。」

　　「不可能的。」阿爾托莉雅笑著說。

　　「對，不可能的。」

　　莫德雷德也笑了，他們都知道這是唯一一次的特例，甚至可以說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奇蹟。

＊＊＊

　　那天來臨了，王穿上雪白的盔甲她舉起代表卡美洛的紅色旗幟，圓桌中只有加拉哈德、高文、貝迪維爾以及花之魔術師梅林與王一同前往烏魯克，剩餘的騎士都鎮守在卡美洛城之中。

　　即便出城的騎士只有一半，他們出動的軍隊陣仗卻也不小，所有下位的騎士也都穿上銀白的盔甲騎上馬匹出發。

　　「這樣的陣仗就算中途遇到魔物襲擊也不會有問題。」高文在阿爾托莉雅身旁這麼說著，阿爾托莉雅只是微微抬起頭回應。

　　「沒必要給牠們襲擊的機會。」

　　「是的，可是莫德雷德卿不來嗎？」

　　梅林立刻騎馬到高文身旁拍著他的肩膀要他別問。

　　「高文，她知道自己的職責是甚麼，這是她的選擇喔，莫德雷德她是了不起的騎士呢。」

　　「……這意思是？」高文不太能理解梅林的話，他也從沒聽過梅林稱讚莫德雷德過。

　　「意思是，我的教育是成功的，我比某個魔術師還會做一位好的監護人。」

　　「阿爾托莉雅別這樣嘛～」

　　「失職的人給我好好反省。」白獅子頭盔轉頭狠狠瞪著梅林，就連跟在身旁已經長大超乎想巨大的白獅子也瞪著他。

　　「為甚麼連寵物都學得這麼徹底～哈哈哈哈。」梅林故作垂頭喪氣的樣子，然而還是能從他身上的氛圍感覺出來依舊是沒有在反省。

　　「因為是我教的。」

　　「阿爾托莉雅，妳身上的紅龍已經跟妳同化得很徹底呢，哪天妳會噴火也不意外呢。」

　　「別開玩笑，倫戈米尼亞德也可以像火焰一樣把你烤成全熟。」

　　「好啦、好啦，我只是比喻啦，我是說你自己的性格也越來越強烈了，我覺得這並不是壞事。」

　　梅林騎著馬與王並肩同行，就算是在親近的騎士也會退一步讓王走在前面不會與其並齊說話，梅林大膽的行徑也不是第一次，而且他的個性就是讓人恨的牙癢癢的。

　　「可是要記住，以後發生甚麼事情都不要讓恐懼與憤怒吞噬你自己，龍雖然是知性的生物，其性格卻是比人類強烈好幾倍，甚至說難聽點，牠是以自身感情為行動標準的的生物，你自己也有感覺到吧？」

　　阿爾托莉雅怎麼會沒感覺到呢？身為人性的部分被影響甚至情感也被放大了好幾倍，儘管她的身軀不做任何事情，內心的情感卻像是大火一樣燃燒爆發，儘管自身將情緒壓抑下來，卻制止不了魔力的躁動引發的壓力，好幾次嚇壞了一堆大臣和使者。

　　「你可以翻翻英雄王的財寶裡面應該有壓抑魔力的寶具呢，那個人財寶的這麼多東西不用也可惜呢！」

　　「你很想慫恿我動用王財對吧。」

　　「拿個一兩樣他也不會對你生氣啊，而且你把聖劍交給他我真的很傷心耶。」

　　「我有找替代品。」阿爾托莉雅把腰間的古拉姆亮給梅林看，不過梅林還是一臉哀傷地看著他。

　　「你都把自己送過去了沒必要把聖劍給他嘛。」

　　「我帶在身上會影響到自己，放在王財中也好。」

　　「你對他還滿上心的嘛。」

　　「閉嘴。」阿爾托莉雅瞪了梅林一眼不再跟她說話，梅林也只是笑笑。

＊＊＊＊

　　到烏魯克城的大門，烏魯克王也大正丈的讓自己所有的士兵迎接卡美洛的人軍隊，只是從旁觀者來看就像是要打仗似的，卡美洛的軍隊全副武裝的，甚至連王都如此，相比之下烏魯克的軍隊就顯得弱勢。

　　「我記得今天是婚禮對吧？怎麼像來跟我打仗呢？」英雄王以賢王之姿騎著黑馬到亞瑟王和梅林之間，他讓自己壯碩的坐騎去推開梅林的坐騎，不讓不要臉的傢伙貼著自己的妻子這麼近。

　　「那傢伙是我的監護人，以輩份來講可能算是父親一類的東西。」

　　「這樣喔？以年紀來講我可比這不要臉的東西還要大幾千年。」烏魯克王也用著看畜生般的眼神看著梅林，他可沒忘記這無能的傢伙根本沒幫上甚麼忙，在忙得幾乎都是加勒底御主吧！

　　「你們別這樣嘛，這種大好日子就別敘舊，應該好好的慶祝吧？為了彼此的未來，就讓我這花之魔術師獻上祝福吧。」

　　梅林說的話就像開場白一樣，他舉起自己的魔杖讓魔力散落到整個烏魯克，由他腳下的土地開始開滿了白色的花朵，並且蔓延到整個大地上，原本炎熱的烏魯克氣候也開始變得舒適。

　　「這可是卡美洛第一的魔術師給兩位王的禮物，短暫的讓阿瓦隆的魔力散佈到整個烏魯克，另外我將送預言給予您們。」

　　『如夢似幻的理想鄉將顯現，即便天空蒙上了陰影，世界將會閃耀出三次光芒，第一次是烏魯克、第二次是卡美洛，最後一次的未來倫戈米爾貢的光芒最終會照耀著卡美洛最後的大地，驅散陰影照耀未來。』

　　「這算預言嗎？」烏魯克王聽了並沒有很高興，雖然結果然看似乎是好事。

　　「聽起來是結局。」卡美洛王接受了這預言，她很清楚梅林的預言一向都是準確的，若結果是好的，她也就只能接受。

　　「抱歉，就結果來看是不錯的未來，對了，你們可能會有孩子喔。」

　　「這才是最重要的吧！但是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啊！混蛋！」賢王開啟王之財寶把自己的石板往梅林腦袋砸了下去。

　　「痛痛痛，這可是驚喜欸！」

　　在一旁的阿爾托莉雅並沒有說話，她發出細微的嘆息，這兩個預言對她來說並不是最好的消息，然而她依舊會接受。

　　「王的孩子啊，如果像莫德雷德一樣會很頭痛吧？」高文騎著馬到阿爾托莉雅身邊笑了笑，他感覺得出來王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預言。

　　「像英雄王我才會頭痛。」阿爾托莉雅解除自己身上的銀白盔甲，讓自己的臉露出給所有人看，她已經一個成熟穩重的女王，早已看不出過去年幼的樣貌。

　　「要是有孩子，也會給阿格凡和加拉哈德帶大，絕不會交給梅林。」

　　「同意。」高文沒思考就回答。

　　「同意。」加拉哈德一下子接下去。

　　「同意。」貝迪維爾很肯定的回覆。

　　「你們兩個玩夠了沒？人民應該在等我們吧。」阿爾托莉雅騎著馬走過去拉住吉爾加美什的韁繩，吉爾加美什轉頭愣了一下，他看著亞瑟王紅色披風下應該是藍色金邊的衣服，幾乎是無法展現她身材和膚色的服裝。

　　然而這次他們宮廷裁縫師肯定耗盡心力去設計衣服，身上的衣服以白色開胸的布料為主，並用金邊和細緻的藍色花紋去襯托白布，也考慮到王會騎馬來到烏魯克，腰間用特製藍黑色的皮革保護著腰部並讓裙子從這部分繼續延伸下去，用著一片又一片金邊的布料向外展開，裡面則是類似薄紗花邊的白裙。

　　但為了有些烏魯克王的特色，在腰上綁了一條深紅金邊的布條，並讓武器的皮帶繫在上面看起來是一體成形的，綁在頭髮上的緞帶也被刻意換成深紅色的。

　　「看夠了沒？」大概想掩飾害臊，亞瑟王的語氣很不耐煩，這樣卻沒有讓烏魯克王退卻。

　　只見那人身上原本消失的紅色刺青忽然又顯現，那是身為神子的證明，也表示此刻的吉爾加美什把自己的神性部份給提高。

　　「你這是！？」

　　還來不及反抗，身上的披風就被吉爾加美什扯掉，然後他馬上伸出雙手將坐在馬上的人抱起來，讓阿爾托莉雅坐在自己懷中與他共乘一騎。

　　「不提高神性實在沒什麼臂力可言，哈哈哈哈！卡美洛的騎士們跟上你們的新國王吧！」

　　騎著青黑色的馬，烏魯克王很快踏進自己的城市中，早已等待許久的人民見到自己的君主立刻發出歡呼聲。

　　「我的子民們，看清楚了！你們的女王、卡美洛的王，從今以後是我烏魯克王、英雄之王，吉爾加美什的妻子！」

　　完全是吉爾加美什風格的發言，也是超出阿爾托莉雅想像的台詞，她心裡忍不住想著這傢伙到底想喊這話多久了？那種高昂亢奮彷彿迫不及待要炫耀的語氣。

　　「本王以為無法實現的心願也就此完成。」

　　「啊？」阿爾托莉雅抬起頭來看著自顧自說話的傢伙，對方卻是帶著微笑不回應她的疑惑。

　　「騎士們好好享受烏魯克的美酒吧，今夜烏魯克將是不夜之城！與我們的人民享受無盡的祝福吧！」

　　聽到王的話，烏魯克的人民就拿出美酒和美食，讓遠道而來的客人享用，騎士和烏魯克是兵也就此四散享用著一切。

　　原本跟隨著阿爾托莉雅的貼身騎士們見到烏魯克王對他們甩甩手也就不再跟隨下去，變抓著魔術師到一旁去享受人民的熱情。

　　「我們走。」

　　「去哪？你是宴會的主人吧？」阿爾托莉雅已經無法跟上吉爾加美什的思考，也不懂他們慶祝的方式到底是甚麼樣形式。

　　「這種事情他們慶祝，我們獨處也是正常的吧，放心我早就跟人民說好別打擾我們。」

　　「對我來說這很像串通好的。」

　　「可以這麼說。」他抱著阿爾托莉雅的腰，另一手控制著韁繩，讓馬緩緩的走到目的地。

　　「本王的王之財寶如何？有讓你感到驚訝嗎？」

　　「我沒用，那不是我的東西。」

　　「本王的東西就是你的！本王允許自己的妻子享用烏魯克的財寶，無須客氣。」

　　「是是。」

　　吉爾加美什發出愉快的笑聲，低下頭輕輕蹭著阿爾托莉雅的臉，他的表情看起來過分的溫柔，簡直就不像本人，阿爾托莉雅也許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

　　「你這種樣子在迦勒底部可能出現吧。」

　　「不一定，如果那裏的你答應成為我妻子，也許會再看到。」

　　「不可能的。」

　　「好好珍惜這人生吧，我的妻子。」

　　吉爾加美什帶著她到烏魯克的海邊，那裏的太陽已經漸漸要莫入海岸地平線中，整片海已經從紅色開始變成深色，也是說烏魯克的夜晚即將到來。

　　入夜時他們也沒有說上任何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天空的星辰閃耀著美麗的光芒，身後的烏魯克城依然有著吵鬧的聲音，人民還在享受的慶典。

　　像把國家的事情都拋在後面一樣，他們是在享受彼此存在的時間，這寧靜的時候也不需要思考太多事情，如果能一直是如此就好了。

　　「該回去了吧。」阿爾托莉雅打破沉默，她無法繼續享受著寧靜，就如梅林所說的她很難控制著自已的不安，就算身邊有位比自己還要強大的人存在也無法停止腦中所想的一切。

　　吉爾加美什看著阿爾托莉雅的眼神也能感覺出來她現在的心思是甚麼，然而他只是伸手摸摸妻子的臉，讓她輕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聽著屬於人擁有的心跳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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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像的理想鄉、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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