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說著會乖乖回去,可吳邪一回到屋裡,就開始瘋狂的找著能夠收到訊號的地方,不過他跑了十分鐘就覺得自己像個傻逼,他娘的根本連個鬼訊號都沒有!瞪著手裡的手機一會,吳邪乾脆的放棄把自己大字躺的摔回床上,現在的情況看來他是想做什麼都沒辦法做了。
但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他不可能這樣乖乖依賴張起靈,現在對方的行動他完全不知情,而自己現在的狀況,簡直就像一隻被禁錮的籠中鳥,既無法出去,也無法做什麼有實質意義上的事情,而且他居然還要在這屋子裡待上一天!這都要憋瘋了,太他媽沒天良了!
可雖然在心裡無比咆哮著,吳邪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早上醒來滿腦子都想著要如何聯絡胖子和小花,現在被張海杏那麼一搞,回到房裡浪費時間的折騰那麼久,還是沒一點收穫,腦子乾脆就放空了,現在什麼事情都不必做,吳邪就開始覺得睏頓,昨晚到底還是和張起靈搞了一晚上,現在一靜下來,該疼的地方還真一樣沒少,尤其乳頭和後庭到現在感覺還腫脹著,吳邪甚至開始懷疑張起靈體液治療的功能,貴族珍貴的技能就是這時候好用,偏偏似乎在他身上就是沒發揮效果!明明當初被劃傷時,那傢伙只幫他舔了一下就癒合的!
吳邪一邊數落對方的惡行,一邊這麼不著邊際的想著,嘴裡咕噥了聲,只覺得眼皮越發沉重,最後他只得抱著枕頭眼睛一閉,乾脆的不醒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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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回到張家領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待他回到家的時候吳邪還沒醒,他站在床邊看著對方抱著枕頭睡著的樣子,只覺得有些可愛。但他算了算時間,如果從他出門的時間算起,吳邪已經睡的夠久了。
「吳邪。」張起靈一邊低聲輕喚,一邊伸手碰了碰對方的臉頰,見那貪睡的傢伙只是皺眉動了幾下後,就沒再有其他掙扎,他乾脆坐在床邊湊過臉,用額頭拱了拱對方的脖子,然後深深吸了口氣,鼻翼裡滿滿都是自己染上的味道。
感覺到有某種頭髮一樣的觸感,吳邪只覺得脖頸處有些搔癢,他反射性的動了一下身體,接著皺起眉頭緩緩睜開眼睛,映進眼簾的是張起靈微勾唇角的臉,吳邪還沒反應過來,一個輕吻就貼上了他的唇瓣,他迷迷糊糊的回應了會,不知怎麼輕吻慢慢開始便成濕吻,尚未清醒的腦袋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吳邪只覺得缺氧的感覺開始嚴重,只得用勁推了推對方的肩膀,張起靈舔了舔唇退開距離,不過吳邪沒來的及看見他那臉上的笑意。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儘管覺得對方實在擾人清夢,吳邪還是揉了揉眼睛,慢慢從床上坐起來,可仍舊睡眼惺忪的盯著眼前人。
「你睡太久了。」張起靈一邊說著,忍不住拿手摸了摸對方的耳垂,吳邪沉吟了聲也不反抗,就這樣任由他摸,過了一會他乾脆的挪了挪身體靠到對方身上,腦袋枕著那厚實的肩膀,感受那結實的大手,沿著自己的耳朵撫摸到後背去,吳邪安靜了一下還是開口抱怨了句無聊,倒是張起靈像在安撫小孩似的在他背上拍了拍,他皺了皺眉有些彆扭,才想跟對方打個商量,沒想到張起靈抽回手去捧他的臉,又落了一個吻在他的嘴角,沒等吳邪抗議,張起靈難得打斷他開口道:「等會我帶你去個地方。」
「啊?什麼地方?」吳邪一愣,抬眼望著張起靈,可對方只是伸手撥開他的碎髮,並在他的額頭上又吻上一口,吳邪只覺得今天的張起靈有點奇怪,他張了張嘴想問,但他想了想還是沒開口,如果是重要的事情,張起靈想說自然就會主動開口,不然他怎麼問都只是在白費力氣,可雖然有這一層的認知,吳邪還是覺得有些煩躁。最後他推了推對方兩人隔開了點距離,張起靈不以為意只是拉了拉他的手,吳邪意會到他的想法,只得慢吞吞的跟他從床上起來。
身上的絨毛大氅早已被自己睡的皺巴巴,吳邪撫了撫上頭的摺痕沒見改善,他心虛的看了張起靈一眼,沒想到男人只是搖了搖頭要幫他解釦子,吳邪一個驚嚇連忙箝住對方的手,張起靈抬眼淡淡的看著他。
「呃……那個……我自己來……。」見張起靈收回手,吳邪心中一口氣才放鬆下來,但脫個衣服一直被盯著看實在怪彆扭的,吳邪剛解開一顆釦子就覺得臉燒的厲害,只得背過身去解衣釦,張起靈也沒逼他,但那漠然的視線似乎慢慢開始變的灼熱,解釦子的手越急越打結,他幾乎要惱羞成怒起來,只聽見背後的人似乎是嘆了口氣,吳邪感覺到張起靈開始挪步朝自己走來,一隻手就繞過他的腰開始一顆一顆的解起紐扣,吳邪站著僵了一會,見對方沒其他動作這才漸漸放鬆下來,接著猶豫了一下往後靠在張起靈的懷裡,對方也沒跟他客氣,當圓潤的肩膀裸露出來一個吻就落在了上面。
「……真的很疼嗎?」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摸了摸對方胸前的乳首,張起靈湊過臉貼在吳邪的頸邊,垂著眼簾去看那仍稍嫌腫脹的部位。可隨著對方的碰觸,吳邪克制不住的彎了彎腰,那敏感的地方根本禁不起對方這樣的摩挲,他悻悻然的一掌拍掉張起靈的手,沒想到對方順勢扯下他的大衣給丟到一邊去,吳邪還沒來的及抗議,一件黑色的長袍就罩了上來。
「先穿我的。」將下巴靠在吳邪的肩膀,張起靈繞過他的腋下到胸前,重新幫他扣上釦子,吳邪準備罵人的話瞬間又吞回肚子裡,他只得撇撇嘴的接受對方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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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間折騰了一會兒,張起靈才拉著他出了屋子。這次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攔,吳邪一邊腹誹著待遇的不公,卻還是乖乖的任著對方拉自己走。張起靈並沒有說要帶他去哪裡,他們走的路徑都是舖著扁石的小路,左右兩邊圍繞的是斑白的石牆,吳邪一邊走一邊頻頻回頭,距離人群最多的地方已經越來越遠了,他們似乎在往更偏僻的地方走。走了十分鐘後,到了一個地段就沒有石鋪路了,四周漸漸開始可以看見密密麻麻的樹根,和一灘又一灘的小水漥,吳邪盯著其中一個樹根直發愣,簡直無法想像上頭延伸上去的樹木究竟有多麼巨大,上頭還有流水沿著樹根滴落下來,那一灘灘的水漥就是這麼形成的。
吳邪繼續跟著張起靈走著,漸漸的前面開始能看見一個巨大的洞窟,洞窟上緣還掛了兩條遮蔽入口的綢緞,守著洞窟的兩名血族敬畏的朝張起靈點頭,但一看見自己似乎是有些吃驚,吳邪回看了那兩個血族幾眼,握著張起靈的手不自覺的出力,似乎是感受到他的不安,張起靈安撫似的回握了握他的手。
進到洞窟後有一段路是黑暗的,吸血鬼的夜視力相當了得,這點黑暗對他們來說是小意思,也早早就習以為常,但吳邪一進去後就覺得身置深淵一般,眼睛看不見聽覺和觸覺就會變的敏銳,可這裡的黑暗卻彷彿聽不見聲音一樣,如果沒有張起靈牽著他走,吳邪想自己一定會迷失在這樣的黑暗裡,搞不好一輩子都走不出去,這樣的認知讓他一瞬間感到惶恐,握著對方的手也越發收緊,所以吳邪根本不知道張起靈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前方慢慢開始明亮起來,然而先傳進耳裡的卻是嘩啦啦的水流聲。逐漸清晰的視野讓吳邪不適的瞇了瞇眼,用力眨了下眼睛再睜開,映入眼裡的是一個巨大的瀑布,湍急的水流在月光及星子的照射下閃著微弱的光輝,四周的岩壁也被巨大的樹根圍繞,腳下觸及的是許久不見的柔軟草地,這塊小小的腹地就猶如一個新生的幼兒,被大自然的力量團團包附住,如同待在母親的子宮一般。吳邪像是被眼前的景緻吸引一樣,兩人牽著的手不自覺的就鬆開了,他慢慢靠近瀑布邊緣,視線順著水流往上看,沒有光害的夜空佈滿璀璨的星子,密集的燦白在那黑色的布幕上猶如一條漫長的川流,吳邪幾乎是被蠱惑了一樣,根本無法轉移視線。
「好漂亮……。」過了許久,他才忍不住的發出讚嘆。
「這裡其實是每任張起靈的靜心地,除了族長,任何人都不能到這裡來。」張起靈沉聲說著,骨節分明的手指探過那湍急的瀑布,打在手上有些微的疼痛感,墨黑的眼瞳彷彿天上的星子閃著微小的光,吳邪回望過去接收到對方那赤裸裸的視線,不知怎麼就笑了。
「那族長夫人呢?」吳邪笑著看張起靈漫步朝自己走來,故意朝他歪了歪頭,「族長大人打算要在這裡破戒嗎?」
張起靈勾了勾嘴角沒回話,吳邪見他那有笑像沒笑的臉,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心裡不痛快,才在想著要怎麼做,才能讓那顏面神經壞死的傢伙再多點表情,張大族長的手就環了過來,吳邪順勢摟上對方的脖子,嘴唇自發的就貼了上去,張起靈也沒再跟他客氣,唇瓣一掀就將舌頭探進去,吳邪沒想到他那麼衝動,被強迫張口的時候還有些僵硬,但他很快就被對方濃烈的吮吻給拉離了神志。其實吳邪也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變化,冰冷的感覺由身體中心慢慢擴散,末梢血循一下子慢了下來,四肢漸漸變的冰涼可他卻不覺得寒冷,倒是張起靈很快就發現他的異常。
「冷嗎?」
吳邪對他搖了搖頭,反倒是體內的冰涼漸漸變成一股邪火往下身衝,一瞬間讓他有種莫名的燥熱,就像一個還在青春期的少年一樣,情緒不知不覺的開始變的躁動難忍。吳邪張了張嘴,主動的伸舌去舔張起靈的嘴角,然後像條滑溜的小蛇鑽進對方的口腔裡,熱情的追逐著對方的舌頭纏吮,口腔無法包裹的津液誰也不想錯過,在流出嘴角的時候就被快速熱情的舔掉。張起靈掐著吳邪的腰肋處,順勢坐了下來,並將對方帶到自己腿上,吳邪最後乾脆是捧著他的臉熱吻起來,呼吸越發急促,可噴灑出來的氣體卻是沁人的涼。張起靈快速的將身上人的衣服解開,脖子剛裸露出來就被狠狠的咬了一口,一圈牙印血淋淋的烙印在上頭,散發著腥甜的味道。吳邪梗直了脖子嗚咽一聲,下體脹的發痛,挺直的陰莖被牛仔褲包裹摩擦的生疼,他忍不住就主動的擺動起臀部,與對方同樣發脹的下體來回磨蹭。
下一秒黑色的長袍被甩到了一邊去,吳邪被迫裸著上身,可體內的那股火忽然變的森涼起來,冷熱交纏的感覺非常的難受,可這種令人發毛的感覺倒是讓吳邪回了些神志,他恍惚的感覺到這個地方做這種事情,似乎是錯誤的選擇。
「你確定……要在這裡做這種事情?」吳邪不知道爲什麼,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只覺得萬分艱難,體內越發冰涼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的打顫,痛苦的讓他簡直要嘶吼出來。
張起靈卻只是安撫的摸了摸他的頭髮,唇湊到他臉邊輕吻了一口,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情慾的催發下只會越來越性感,吳邪迷迷糊糊的聽到他這麼低聲道。
──「現在,我就是『張起靈』。」
TBC
網路版的目前先放到15章了
之後本子發售後才會全部發出來(番外除外)
那麼感謝大家看到這裡,咱們CWT33見啦(希望別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