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被貫穿的快意,由下體衝上了脊髓神經遍佈四肢百骸,第四次屍化帶來的唯一好處,大概就是在被進入的時候感覺不到疼痛吧?吳邪攀著張起靈的肩膀迷糊的想著,所有的神志和注意力通通都放在了下身上面,褲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被丟到了水池邊,吳邪顫巍巍的岔開雙腿盤著張起靈的腰,由下往上的撞擊只剩下令人發毛的快感,安靜的空間只能聽見一次又一次濕潤的噗哧聲,以及兩人急促的喘息。男人的大手不規矩的撫摸著懷裡光滑的背脊,騎乘的姿勢讓陰莖更加深入到體內,鈴口分泌的濕黏液體,混合著內壁的前列腺液輾轉交融,吳邪能夠很明顯得感覺到,體內方才冰冷的感覺已經漸漸消散開來,只剩下酥麻的快意讓他渾身發抖,雙手再次緊緊抱著身上人的肩膀,雙腿也不自覺的夾緊了些,吳邪用力的眨著眼睛,拼命忍耐著那被快感刺激而出的眼淚。
張起靈偏頭看了他一眼,下體的運動還在持續,並且有越來越猛烈的趨勢,他將唇貼上對方的眼角,吮吻著那快要掉下來的眼淚,吳邪低低嗚咽了一聲忍不住的哭了。
「怎麼了?」見對方哭出了聲音,張起靈終於緩了點速度,改用成一種磨人的狀態緩慢進出,可卻還是惡質的摩擦在那個敏感的點上,吳邪有些憤憤的搥了一下他的肩膀,咬緊了下唇。可張起靈不放過他,用臉頰去蹭他的臉,吳邪閃了一下沒閃過,眼淚卻掉的更兇了,張起靈只好問他:「不舒服嗎?」
可沒想到吳邪猶豫了一會卻對他搖搖頭,他低低說了句話,張起靈只是一愣,嘴角隨即就勾了起來,下體的衝撞又變得更加兇猛,突然的衝刺讓吳邪沒忍住的嚎了一聲,他索性也不忍耐了,帶著哭腔的呻吟在這神聖又糜爛的空間裡瀰漫開來。
「啊……哈啊……嗚嗯……。」耳裡是吳邪毫無壓抑的吟喘,張起靈忽然一個傾身將他壓在草地上,放在臀部的雙手順勢撫摸上大腿,他接著握住對方的膝窩,將那修長的雙腿給壓到胸口處,張起靈直起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吳邪被情慾渲染上緋紅的臉,墨黑的視線緩慢的在對方身上遊移著,顫抖著滾動的喉結,凹陷的鎖骨,胸前挺立的乳首,以及那幾乎要蔓延整身的墨色花紋,張起靈的視線最後落在對方下身那直挺的陰莖。他一邊擺動著胯部,緩慢的出來再重重的往裡面頂,看著吳邪顫著身體想併攏雙腿,他卻施力將對方的腿扳的更開,筆直的陰莖在激烈的運動下,在空氣中頻頻甩動,幾滴精液落在了吳邪的小腹上更顯淫靡。
「哈嗯……不要這樣……。」感受到張起靈那赤裸裸的視線,吳邪羞恥的忍不住抬手摀住自己的臉,隨著張起靈用力的一頂,他雙腿一陣痙攣就這麼被操射了出來。
「吳邪……。」張起靈壓低身體拉開他擋臉的手,並湊近嘴唇吻他,吳邪微瞇起眼睛羞窘的回應著,還在不應期的身體有些遲鈍,張起靈這時卻輕輕捏了捏他的肩膀,吳邪抬眼迷惑的看著他。
「換個姿勢好嗎……。」雖然是疑問句,男人的語氣卻是不容抗拒,吳邪含糊的應了聲,張起靈接著退出自己的碩大,讓吳邪背對自己趴著,並伸手攏高他的臀部。拇指輕觸了觸那還來不及合攏的穴口,張起靈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將手裡的臀肉扳開,感覺到對方的動作,吳邪忽然一陣緊繃,後穴下意識的一收縮,倒是把張起靈留在他體內的一點精液給擠了出來,濁白的液體沿著洞穴的皺摺滑到了會陰部,接著一點一點的滴在翠綠的草葉上,綠白分明的淫穢到讓人挪不開眼。喉頭一陣滾動,張起靈吞了吞口水,將自己脹得發疼的陽具,推進對方不斷收縮的肉穴裡,早已被摩擦的更燙的肉壁,柔軟的彷彿奶娃在吸吮,正所謂的銷魂蝕骨。
吳邪緊張的扒拉著草地試圖減輕心裡的恐懼,他其實並不喜歡背後位,儘管負擔會減少很多,但看不見對方的表情會讓他感到不安。下邊的小兄弟在不知不覺中又慢慢開始抬頭挺胸,生理的反應幾乎讓他羞恥的想逃,感覺那埋入自己體內的陰莖似乎又脹大了幾分,吳邪皺著眉頭臉又更紅了。
「吳邪……這樣可以嗎?」張起靈伏低身體將胸口貼往對方的背上,嘴唇含吮著那因害羞而發紅的耳垂,惹的吳邪一個激靈,終於是忍不住的罵出聲。
「你……你他娘的要動就別囉唆……啊──!」然而話才出口張起靈就開始深深抽插,一下又一下的刨挖著彷彿要將他往死裡操的勁頭,吳邪悻悻然的搥了一下地面,可腰臀也配合的跟著男人擺動起來,與其讓張起靈獸性大發的把自己操暈,還不如乖乖配合讓他早點射出來,吳邪迷迷糊糊的這麼想著,腰部款擺的頻率也跟著增加,殊不知這樣的動作卻引來張起靈的一聲低嘖,吳邪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又被壓的更低,臉直接貼上了草地,屁股被高高抬起還被打了一下,他心裡一陣憋屈,咬牙挪動身體想往前爬,卻被張起靈握住腰給拖了回來。
「不唔……啊啊……嗚……小、小哥……!」感受到張起靈的變化,吳邪身體一顫,艱難的回頭看他,卻沒想到對方的眼睛早已染上了血色,我靠!這傢伙難不成還真想把他往死裡操!
吳邪心裡一急就想掙扎,張起靈發現他的意圖,乾脆就著插入的姿勢將他翻回來與自己面對面,吳邪小腿一抽,陰莖開始分泌出了些許液體,男人的大手湊上去握住,帶著點蠻力上下撸動起來,吳邪本來流完的眼淚又被逼了出來,腿蹬了一下就被圈住,任何抵抗在對方手上都化為虛無,他咬了咬唇忍耐,最後還是耐不住的放聲哭叫,隨著張起靈手一收力,吳邪淚流滿面又被幹射了出來。男人安撫的吻了吻他的嘴角,在他體內又快速衝刺起來,隨著肉穴裡的陰莖一個顫抖,滾燙的精液直挺挺的全射進了他的身體裡,吳邪大口的喘著氣,這樣的快感幾乎讓他有一陣子的失神。張起靈壓著他,又緩慢的動了動胯部,將陰莖裡剩餘的黏液全蹭進吳邪的肉穴裡,這才甘願退出來。
「嗯唔……呼……呼……。」全身放鬆下來才感覺到有多疲累,吳邪愣愣的看著張起靈帶了點笑意的臉,顯然還沒從剛剛的快感中回過神,直到男人退出自己身體,後頭無法吸收的熱液,緩緩從他的小穴裡流出來,他才逐漸恢復過來。
「還好嗎?」張起靈知道自己這次做得過火了,只得放低姿態將吳邪拉了起來坐到自己腿上,溫涼的大手安撫的摩挲著他的背,吳邪沒說什麼,倒是覺得自己的肚子有點脹,後穴的液體還在流淌,他臉紅了紅對著張起靈搖搖頭,只是有氣無力的道:「累了,沒力氣。」然而吳邪心裡那句,你他娘記得給老子清乾淨的指使,倒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不過他沒說出來的話張起靈還是挺了然的,只見他扶了扶對方的臂膀,示意吳邪攀住自己,接著他一個使力就將對方連托帶抱的禁錮在懷裡,然後漫步的朝瀑布邊走去。
當冰涼的池水淋上肩頭的時候,吳邪還是忍不住的顫慄,張起靈看他那樣只是微彎了彎唇角,低聲道:「你身體還熱著,先降降溫再下去,不然容易著涼。」
吳邪乖巧的噢了一聲,心裡還是把張起靈狠狠的又腹誹了一次,讓你他娘的往死裡操小爺!
池水的溫度相當冰涼,吳邪跟著張起靈進到池裡就立刻打了一個冷顫,張起靈讓他靠在岸邊,接著屈起他一條腿盤住自己的腰,修長的手指試探性的按壓著那仍柔軟的穴口,接著藉著水流一點一點的擠進去,吳邪咬著唇瓣嗚咽了聲,感覺體內的熱液正慢慢的被掏出來,取而代之的是池水冰冷的溫度,就這樣持續了一小會,竟也沒有當初覺得那麼寒冷了。
「你早上……。」去了哪裡?吳邪這句話猶豫了很久,結果剛開了一個頭就沒繼續說下去,張起靈偷空瞥了他一眼,明白吳邪想問什麼,可本來以為對方會繼續說下去,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就沉默了,張起靈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難得主動的接了他的話頭繼續說下去。
「早上我和張海客去見了黑瞎子。」
吳邪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他,似乎沒料到對方會這麼乾脆的告訴自己他的行蹤。
「你還想問什麼就問吧。」
吳邪遲疑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悶油瓶子會願意讓自己問,他接著垂下眼簾去看兩人之間的水波,輕輕擺動的流水就像他此刻有些忐忑的心情,吳邪這才悶悶的道:「見了他然後呢?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行動?」
「瞎子說陳文錦失蹤了,陳皮阿四一口咬定是你三叔幹的,條件是把你交出去,不然他就要派人去攻擊吳家。」張起靈一邊說著,一邊慢條斯理的掬起些水淋到對方身上,反而是吳邪一臉震驚的看著他,語氣免不了也跟著急切起來。
「那我……。」吳邪說到一半就沒再說下去了,他猶豫的看著張起靈,吳邪其實很想告訴他,如果真的沒辦法就把他交出去,可話卡在喉頭怎麼也吐不出來,他知道這句話說出來張起靈根本就不會理他,搞不好會乾脆直接把他鎖在屋子裡面,就怕他跑出去亂來,吳邪怎麼想都覺得如果必要,張起靈絕對會這麼做。
張起靈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並說道:「他不會這麼快行動。」
「為什麼?」吳邪疑惑的看著他。
「因為有張家。」
張起靈這麼一說吳邪就聽明白了,張家到底在血族的地位仍舊位居首要位置,任何人見到他們都會敬畏三分,想必陳皮阿四忌諱的就是這點,所以暫時不會真的去吳家要人,這麼一來吳邪就放心了一點,可張起靈下一句話卻又讓他的擔心吊到了嗓子眼。
「但是陳皮阿四和一個外國人聯手了,那些外國人對我們來說有些棘手。」
「什麼意思?」
「似乎合作有一段時間了,他們擁有大量的銀彈,和銀制的武器。」將吳邪體內最後殘餘的精液掏出來,張起靈抽出手指,順勢的環上他的腰,接著繼續慢慢說道:「我們雖然能夠承受少量的銀,可數量一多也會死亡。」
「陳皮阿四自己不也是血族?要是那幫外國人反過來陰他豈不是得不償失?」吳邪一邊說著,低頭拊上了在自己腰間的手,一瞬間覺得身體也跟著疲憊起來,張起靈卻在這時施了力氣,將他抱起來走到岸上。被當成女孩子一樣打橫抱著,吳邪也實在累到懶的跟他抗議。
「那個外國人叫裘德考,年紀很大了,瞎子說他已經聞到他快死亡的味道。」
吳邪愣了一下會意過來,開口就衝出了一句話:「他想要獲得長生?」
吸血鬼能夠靠著氣味去辨別人類的壽命,他們不喜歡死亡之人的血味,這幾乎是一種本能,吳邪聽到這裡就能夠猜測那個外國人想幹什麼,如果不是想保有年輕,那麼他何必要和血族合作?最後只剩下這種推測,這個人想長生不老但並不想成為吸血鬼,他可能得知青銅門的秘密,所以想賭一把看看,但青銅門的開啟必須仰賴吳邪自己,靠他一個人的勢力可能無法對抗張家和吳家,所以他只得和陳皮阿四合作,而陳皮阿四之所以答應是因為他忌諱張家,他們雖然害怕銀彈,可彼此算是互惠關係還是可以賭一把。
吳邪把自己的想法這麼跟張起靈說,對方卻一邊幫他擦乾身體,然後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吳邪看他似乎是笑了一下,立刻就知道自己大概是說對了。
「裘德考不是沒有試圖把你引出來過。」張起靈說著,將自己充當毛巾的衣服給挪到一邊去,然後把那件黑色長袍披到吳邪身上,他沒理會對方疑惑的目光,只是又繼續說下去。
「裘德考的手下曾經混進了獵人協會裡,並仿冒了一張暗殺陳皮阿四的任務單,交給你的朋友。」
聽到這裡,吳邪立刻就想起來之前胖子說的事情,他遲疑的開口問道:「是不是一個女人?」
張起靈看著他似乎很意外,「你知道?」吳邪卻衝他擺了擺手,「胖子之前和我提過這事,他說是一個穿著斗篷的女人給他的,要他轉交給我,當時他覺得很奇怪所以並沒有照做,看來我是逃過一劫。」
張起靈聽著點了點頭,伸手又將他摟緊了些,下巴擱在他肩上有些沉,吳邪只聽見他低聲開口說道。
「你別離我太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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