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勇】愛的鋪陳（完） - [維勇]愛的鋪陳（05）

　　看維克托滑冰是一種視覺的饗宴，尤其搭配上那些優雅的曲目更是醉人心弦，直到維克托結束了兩首歌曲的示範，勇利也還沒回過神來，維克托的Eros簡直太性感，若是多看幾眼，感覺身為男性的自己也會懷孕似的，但更加讓勇利慌亂的是，這樣過於性感的高難度舞步，真的是他能夠滑出來的嗎？

　　「勇利，你覺得剛才這套怎麼樣？」不知不覺間維克托已經完成了舞蹈，勇利還沉溺在自己的思緒裡，反應過來的時候，維克托已經站到他面前了。

　　「咦……？這個、那個……非常的Eros！」

　　「對吧？」勇利的反應在維克托的意料之內，他笑了笑，修長的指尖點了點唇，接著問道：「於是關於編組，你能滑哪幾種四周跳？」

　　「後外點冰跳和……後內跳……」說到後段，勇利有些遲疑，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維克托，見對方疑惑的望著他等待下文，他才囁嚅著繼續開口：「後內跳在練習的時候是滑得出來的，但正式上場的話……」

　　聽到這裡，維克托就大致明白了勇利的狀況，果然還是自信心的問題最嚴重了。

　　「加油努力的話……我覺得是沒問題的！」似乎是看見了維克托眼裡的懷疑，勇利立刻就改了口，雖然還是很沒底氣，但他不想看見維克托的眼中出現對自己的失望。

　　「所以、那個……」

　　「那麼勇利先做基礎練習，我先教尤里吧。」打斷了青年積極的解釋，維克托雖然明白勇利的著急，但嘴上說說的保證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的，他要的不是承諾而是一個實際的表現。

　　「咦？」

　　「現在的勇利做不到的事情我是不會教的喔。」看見對方眼裡浮現的難過，維克托其實也覺得心裡難受，但該說的話是一點都不能落下的。

　　「你到現在為止，在正式場合失敗過多少次了？明明有能夠獲勝的技術為什麼發揮不出來？」維克托的眼神望進了那雙棕色瞳眸，青年眼裡的無措再次映入心裡，維克托卻覺得有些無奈，但這樣的無奈他卻不討厭。

　　「大概是……因為對自己沒有信心……」勇利說完這話，便抿起唇垂下了頭，雙手食指不自覺地對點，一副很不安的樣子，面前的男人卻在這時候勾起了微笑。

　　「沒錯，讓勇利擁有自信就是我的工作。」維克托一邊說著，一邊朝他的方向滑了一步，右手則是自然而然地撫上對方的臉龐。

　　「全世界的人都還不知道勇利真正的Eros……」男人的拇指在柔軟的唇瓣上用力揉弄，這樣的力道迫使勇利微張了口，兩人的距離親密的彷彿就要接吻，彼此的呼吸在此刻也相互交融起來，維克托的聲音低沉而美好，這讓勇利不免想起了，第一天在房間裡兩人曖昧的距離，臉上的潮紅也漸漸加深起來。

　　「那或許是連勇利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魅力，希望你能快點告訴我呢。」維克托的唇瓣眼看就要吻上自己，可不知怎麼，這個時候的勇利卻一點想推開對方的感覺都沒有，所幸外圍的尤里氣急敗壞的喊聲打斷了兩人過近的接觸。

　　勇利的臉一下就漲紅了，頭頂彷彿都能看見那過熱的青煙，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是真的差點以為維克托會吻上來，最糟糕的是他一點都沒想要躲開，這個念頭一出現勇利就立刻愣住了。

　　『想和維克托接吻』，這種想法是什麼時候開始產生的？

　　這個疑問在腦內停留了很久，他瞠著眼睛，愣愣地看著面前這張英俊的容顏，有些話似乎就要脫口而出，勇利卻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

　　維克托很快就鬆開了箝制對方唇瓣的手，他彎著嘴角笑的溫柔，勇利卻盯著他的樣子遲遲回不了神，維克托心裡覺得好笑，又覺得此刻的勇利可愛得不行，可他還是不得不打斷對方的思維。

　　「好了，那麼勇利。」見青年終於拉回神智，維克托才又接著道：「對你而言的Eros到底是什麼？要仔細思考明白喔。」

　　──什麼是Eros？

　　這個問題出現的時候，勇利下意識地就想到了維克托的臉，男人的表情以及滑冰時的身姿，都是無懈可擊的性感誘人，但他始終不是維克托。

　　在基礎練習的過程中，他倒是聯想到了一個貫穿這首曲子的故事，一個到處拈花惹草的美男子與一位矜持的美女，他們在愛情中互相博弈，美女卻先失去了理智愛上了男人，而男人在得到女人後，卻用膩味為藉口拋棄了女人後離開了，若是把自己比喻為這個故事中的女人，他要用什麼樣的方式留下這個男人呢？

　　──他要用什麼方式留下維克托？

※

　　是夜，維克托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來敲他的房門了，勇利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早上與男人的親密接觸還歷歷在目，勇利不是沒想過，或許維克托曾經待的環境，特別喜歡和人肢體接觸？不然他實在很難理解，為什麼維克托總是喜歡這樣觸碰他，但又不是單純的親近，而是帶著一種旖旎的曖昧，好似情人間的調情……？

　　這麼一想，勇利就更加睡不著了，他忽然很想見一見維克托，很想抓著男人問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麼？普通的教練與學生會是這種情況嗎？

　　「……好煩。」勇利猛地坐了起來，黑色的短髮經過方才的輾轉後蓬鬆而凌亂，他接著下了床，連眼鏡都沒拿就走出了房門外。勇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幹什麼，只是任由身體移動到維克托的房門前站定，等到回過神來，他已經把維克托的房門拉開了。

　　室內昏暗的只能看見床上的輪廓，勇利知道維克托就在那裡，但他只是這樣站在門口，愣愣地望著床上的隆起，卻一步也不敢跨過去，倒是床上與男人共床的貴賓犬，似乎察覺到來人的動靜而抬起了頭，見是熟悉的人影和氣味，便搖著尾巴歡快地下床朝他走來。

　　「抱歉，吵醒你了，馬卡欽……」勇利微蹲下身子摸了摸貴賓犬柔軟的毛，他本來打算只是看一眼維克托就走的，但真的看見對方的身影時，他卻有點捨不得走了，勇利毫不懷疑，若是沒有馬卡欽，自己或許會在門口站到天亮也說不定。

　　「……勇利？」床上的男人終於被吵醒了，剛睡醒的維克托腦子還很遲鈍，他睡眼惺忪地朝門口望去，就見青年姿勢拘束的站在門邊一臉不安的樣子，維克托揉了揉太陽穴，清醒了點後便伸手朝勇利的方向招了招。

　　「勇利，過來。」這種像是招小動物的方式，維克托在做出了動作後也愣了一下，勇利倒是沒表示什麼，只是猶豫了會兒就乖乖的走到他的床邊。

　　「怎麼了？」維克托見勇利直勾勾地望著自己，清秀臉龐上的表情呆呆的，對方這樣毫無防備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維克托側躺在床上，伸手去牽青年的手，並握在手心裡捏了捏，觸感柔軟沒什麼繭子，「勇利做惡夢了嗎？」

　　男人的聲音又沉又溫柔，剛睡醒的嗓音還帶著沙啞，特別迷人，勇利愣愣地看了維克托好半晌，才緩緩地搖了搖頭。

　　看啊，又來了，明明什麼都不願意表示，卻總是用親密的方式觸碰他。

　　勇利垂著眼眸，看著男人握著自己的手，他的表情很迷茫，腦中有很多想法掠過，有懷疑、有吃驚，他最後將視線移到了維克托的臉上。黑暗中實在很難判斷對方的表情，但勇利知道，男人在對他微笑，就算自己這麼沒有禮貌地在大半夜擅闖房門，還一個理由都不說，維克托也沒有生氣，只是溫柔地牽著他的手，關心他是不是做惡夢，勇利慢慢地眨了下眼睛，總覺得心裡酸酸的，忽然覺得很想哭。

　　「勇利如果睡不著的話，要不要陪陪我？」維克托沒有問他到底三更半夜的要做什麼，只是拉開棉被的一角，拍了拍床鋪。

　　勇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點頭了，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維克托抱在懷裡蓋上了棉被，馬卡欽也跳上了床，窩在他們倆的腳邊。

　　鼻翼裡充斥的是男人的味道，他這時候才感覺到了尷尬，維克托睡覺是不穿衣服的，連一件內褲都沒有，勇利想要掙扎，卻發現維克托抱著自己的手非常有力，彷彿一點都沒有要讓他掙動的意思，他想開口說話，可一抬眼就看見維克托已經閉上眼睛，氣息綿長，似乎已經又睡過去的樣子，勇利忽然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這幾天維克托也很辛苦，一個人要教兩人份的編舞，而且全都親力親為，就算是男神也不是鐵打的，勇利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非常累了。

　　想到早上維克托眼下淡淡的黑眼圈，雖然不是那麼明顯，但每天都在關注對方的勇利肯定會發現，心臟彷彿被揪緊了，他小心翼翼地順著對方擁抱的姿勢，將臉貼上男人赤裸的胸膛，平穩規律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地鼓動著耳膜，彷彿催眠的樂章，讓人安心的同時又是那麼悅耳，勇利閉上眼睛忍不住想著──真好。

　　維克托能來日本，能來當我的教練，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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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勇]愛的鋪陳（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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