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毫無意外地抵達了中國北京,見到久違的戰友們,勇利還是非常高興的,尤其是摯友披集的到來,讓勇利本來還很拘束的心情變得放鬆不少。
難得的是,雖然大家都是互相競爭的關係,但一般私下彼此都交流得非常愉快,只是他實在沒有想到,維克托居然會在比賽前一晚喝得酩酊大醉,還在火鍋店包廂大跳脫衣舞纏著他不放,披集甚至還惡趣味地留下了照片,簡直不能再更荒唐。
回到下榻的酒店,勇利見維克托還沒有清醒的跡象,只得攙扶著他到床上休息,自己則是拿了條毛巾去廁所,打算先幫著把男人的臉擦一擦,沒想到他才準備要開浴室門,腰間忽地一熱,背部馬上就貼上了一個滾燙的胸膛,勇利愣了一瞬,下意識地伸手朝背後一摸,手裡的觸感又燙又光滑,勇利這才驚覺背後的男人貌似渾身精光。
「維克托?」勇利一聲驚呼,想要轉過身去卻被對方緊緊抱住,整個背部都是男人熾熱的體溫,勇利想要掙脫卻力不從心,醉酒的維克托力氣非常大,禁錮他身體的手非常有力。
「勇利……」男人火熱的氣息含著濃烈的酒氣噴灑在耳窩裡,這一聲喚名又啞又低,勇利卻彷彿被燙到了一般,整個人都要跳起來,原本白皙的耳根立刻就緋紅一片,連脖子都熱辣辣的,勇利本想側過頭看看對方此刻的模樣,卻沒想到男人會繼續開口說話。
「不要拒絕我……」
什麼意思?
勇利忽然就愣住了,然而他的停頓彷彿給了男人一個肯定的答覆,撫在青年腰間的大手立刻就動了起來,維克托的手一下就鑽進了他的衣服下襬,火燙的手心熨貼在微溫的肌膚上,所到之處都能燃起彼此的燎原慾火。
一直到乳尖被男人拉扯擰弄的時候,勇利才反應過來要掙扎,可早已為時已晚;濕熱的觸感在頸邊漫延,維克托像是餓了很久一般,咬著他頸側的力道並不算輕,勇利甚至能感覺到那片肌膚上應該烙下了幾個牙印,但那樣的印痕卻又不至於到第二天還存在,可即便如此,勇利也不可能再讓維克托為所欲為下去。
「維克托你醒醒……!啊……」上衣被撩了起來,左邊的乳頭被狠狠掐弄,早就紅潤地挺立著,褲子的拉鍊也被扯下,微微硬起的部位則被男人的手心用力地搓揉,勇利下意識地夾著腿就要蹲下來,維克托卻像發現他的意圖,一條腿快速地頂開他的膝蓋,完全硬起來的陰莖也隨之暴露出來。
「不行……唔嗯……」勇利的眼眶不知不覺地就濕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委屈的還是慾望蒸騰的,男人胯間的性器正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他的屁股,那有如雞蛋大的龜頭溢出了不少淫液,勇利只覺得自己的褲子似乎都要被對方給蹭濕了,接著下一秒,男人一個轉手,乾脆地扯下他的內褲,露出兩瓣渾圓的屁股,褲子也隨著慣性掉到了腳踝處,維克托灼熱的陰莖立刻就觸上了他的皮膚,白皙結實的臀瓣不一會就溽濕了一片。
維克托的呼吸粗重,但唇舌還是留戀地在青年的脖頸上親吻舔舐,卻沒有做出吸吮的動作刻意留下痕跡,還時不時地咬一咬他的耳垂,然而這樣的小細節,此刻的勇利根本不會注意到,也沒有深想維克托可能根本沒有醉這種問題。
勇利的雙手顫抖著,想扒拉開男人握住自己陰莖的大掌,可對方像是注意到他的意圖,隨即惡劣地收緊掌心,青年完全無法忍受這樣的刺激,慣性地彎腰卻讓底下私密的肉洞暴露出來,被冠上酒醉名義的男人隨即危險地瞇起眼睛,粗長的性器立馬湊上了那處卻沒有打算進入的樣子,只是不斷用龜頭去磨蹭那未經人事的小口,將那原本乾澀的地方變得濕漉漉的。
「哈啊……啊啊──!」鮮少使用的性器很快就在男人的愛撫下射了,勇利憋忍的淚水瞬間潰堤,維克托的性器也在之後射了出來,青年被蹭通紅的臀肉佈滿了乳白的液體,看起來異常色情。
然而更加荒謬的事情還在後頭,勇利怎麼也沒想到,維克托會在射完之後就徹底不省人事。
勇利渾身凌亂地站在原地,臉上滿是震驚和不敢相信,一垂眼,入目的全是兩人發洩的痕跡,青年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扭曲,但這樣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把對方拖起來揍一頓,更何況他根本捨不得。
勇利抱著頭蹲了下來,促成這件事情的發生他自己也有錯,對於維克托神智不清的求愛,他身為一個成年男子,若真要抵抗也不是毫無效果,但他卻半推半就地讓這事發生了。
他喜歡維克托,是戀人的那種喜歡,但是維克托呢?
情慾一旦退去就只剩下滿身的冰冷,勇利想到這裡臉上是一片蒼白,他完全不敢想像,隔天若是維克托還記得這件事的話該怎麼瓣。
看了一眼還光溜溜躺在地上的男人,勇利的心裡是一片波濤洶湧,他在原地自我平順了一會,才快速地收拾起兩人狼狽的模樣,以及將地上的一切毀屍滅跡,過後才抱著一個非常不平穩的心情入睡,明天開始就要比賽了,不管是維克托也好還是他自己也好,都不能被這樣的事情影響賽程。
維克托是在確認另一張床上的人呼吸平穩後,才睜開了眼睛,他本以為勇利會驚慌失措的同時,憤怒地把自己丟下跑掉,然而結果卻出乎預料之外,勇利雖然是很慌亂沒錯,但還是將他也收拾妥當攙上了床,而且一副要當作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維克托側過身,將手臂枕在腦袋下,窗外透進來的微光映在青年光潔的臉上,維克托能清楚地看見對方緊皺著眉頭不安的模樣,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是他不厚道,他本來就清楚勇利明天需要上場比賽,再怎麼想試探,這也不是個好的場合,但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平常清明的腦子就像有了放縱的理由一般,任由慾望聚攏甚至付諸行動,但是既然事情都做了,維克托並不想當作沒發生過。如果第二天勇利不想提,他也不會刻意去點破,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順其自然似乎是最好的方式。
果然第二天勇利就表現得像是沒事人一樣,該幹什麼就幹什麼,除了精神似乎有些疲憊外,其他行為和往常無二。
然而當勇利一到比賽會場,披集就用一種很曖昧的目光在看他,青年一頭霧水,忽然像是想到什麼,快速的拿出手機上了SNS,維克托光著上半身擁抱他的照片倏地躍於螢幕上,勇利臉上一熱,昨晚的記憶也瞬間翻湧了出來。
就當眾人還在拿這張照片笑鬧的同時,一隻手悄然地摸上了他的臀部,撫摸的方式還很色情,勇利嚇得寒毛倒豎,一轉過頭卻是意外中的人──克里斯托夫.賈科梅蒂。
「克里斯?」沒記錯的話,這位來自瑞士的男人是個貨真價實的GAY,甚至還有了一個相當穩定的男朋友,想到這裡,勇利不知怎麼就覺得有些羨慕。
「看你瘦了不少啊,看來你的主人把你調教得不錯啊。」克里斯這種講話方式勇利已經相當習慣了,但不自在還是難免,他乾笑了幾聲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正想朝後退幾步,好拉開兩人距離,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勇利隨之望了過去,就見維克托笑著朝他們的方向揮了揮手,恰到好處的時機讓勇利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忍不住想著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隨著維克托的到來,四周的注意力一下就匯集到了身邊,人們紛紛上前與維克托搭訕閒聊,甚至調侃他當教練的事情,希望他回歸的話語也是層出不窮。克里斯看了眼勇利有些微妙的表情,也是忍不住對他笑了起來,並說道:「勇利,你獨佔維克托這可是罪孽深重喔,全世界可都是在期待他回到冰場呢。」
然而勇利只能朝他靦腆地笑了一下,這些事情他都了解,包括自己也是希望維克托能回到冰場上的,但能夠獨佔這個男人,這個事實也讓勇利覺得異常有優越感,可這樣的感情卻始終無法訴諸於口。
很快,比賽的廣播就宣布短節目的開始了,所有選手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而四周也只剩下勇利和維克托兩個人。
「好了,我們先去看比賽吧,第一位不是你的泰國朋友嗎?」維克托自然而然地握住了青年的手腕,勇利抿了抿唇,卻沒有收回手,只是任由對方拉著自己,走向了屬於兩人的位置。
暫時保持這樣就好,既不拒絕,也不多做什麼,至少在比賽結束之前不能再出亂子。
看著披集在冰上舞動的同時,勇利也暗暗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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