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勇】愛的鋪陳（完） - [維勇]愛的鋪陳（07）

　　「勇利只要一想事情，跳躍就會失敗呢。」

　　這已經不是維克托第一次發現勇利的這種毛病，青年只要在滑冰的時候出現若有所思的表情，大多數的跳躍幾乎都會失敗。

　　「勇利都在想些什麼呢？」維克托邁出了腳步，朝那個摔趴在冰上，還不願起來的黑髮青年滑去。

　　「……沒什麼……」冰涼的冰面似乎能讓腦子變得清明，勇利也只是趴了一會便起來了。說到底，他到現在還是覺得自己能贏得和尤里的比賽，或許只是運氣好，當時跳躍的失敗還是讓他耿耿於懷，能贏過尤里，大概是因為表演和綜合技術層面的分數拉起來的，若不是尤里無法融入歌曲的意境以及體能不夠的關係，只是評比技術分的話，他是不可能贏得如此順利的。越是發現自己的不足，勇利就越發沮喪。

　　「只是在想維克托的教練費，可能我賣身都付不出來吧？哈哈……」勇利的表情苦哈哈的，維克托知道青年肯定想的不只是這樣而已，但他並不想戳破，只是順著勇利的話接著開口。

　　「那麼，賣給我怎麼樣？」

　　「……咦？」維克托的回答實在是太出乎意料，勇利看向對方的表情，見那張英俊的容顏掛著的是溫和的笑意，勇利這才反應過來男人或許只是在開玩笑。

　　「怎麼樣？以身相許這個主意挺不錯的。」維克托朝勇利的方向更靠近了，一手自然而然地環上對方的腰間，另一手則是撫上那張錯愕的臉龐，他故意笑得輕挑，果然馬上惹來青年的羞赧，只見那張白皙的臉蛋立刻就變得像煮熟的蝦子。

　　「別開玩笑了……」勇利別開了頭，身體也向後退了一步，順勢就推開了男人的環抱，維克托也沒有勉強他的意思，在他的掙扎下也鬆開了手。

　　對於維克托這樣的調戲，不得不說勇利還是有一點心動，儘管男人只是在開玩笑。現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心思，勇利不斷提醒自己，他們的喜歡是不一樣的。

　　「休息也休息夠了，我們繼續練習吧？」為了不讓場面變得尷尬，維克托自然地帶過了話題，拉著勇利繼續接下來的訓練。

　　以身相許或許是個不錯的提議，但他的小豬到現在還是沒有感受到他的別有用心，維克托靠在場邊，看著那個照著自己的腳步一樣畫葫蘆練習的黑髮青年。在摟著對方的時候，他是真的有種想要表白的衝動，但維克托不想讓勇利因為自己的感情而分心，這個青年在大部分時候其實很好懂，至少維克托能預想到，勇利在知道自己心意後的反應。每次這種時候，他就會忍不住心裡埋怨，青年如果是個GAY就好了。

　　然而勇利並不是GAY，反而對方這樣不分性向性別的率真和直白，才是最吸引他的地方，尤其那雙只有容下他身影的眼睛。

　　但現實卻是，在兩個傻瓜各懷心思的相處中，誰都沒有發現彼此的心意。維克托一心篤定著勇利是個直男；而勇利則深信著維克托是看不上這樣普通的自己的。

　　──談個戀愛真難。

　　兩個人不禁如是想。

※

　　一整天練習的疲憊在泡進溫泉水後果然就放鬆了許多。偌大的露天溫泉裡只有師生兩人，勇利慵懶地趴在石岸邊，腦裡亂糟糟地閃過無數個想法和畫面。

　　──繼續這樣下去是不行的，要有所改變才行。

　　然而這樣的思考，卻在維克托赤身裸體現身的場景下宣告瓦解。

　　「勇利，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接手當你的教練嗎？」維克托不知何時在勇利面前蹲了下來，青年抬頭時有一瞬間的愣住，雙手就在這個時候被緊握著托起，等到勇利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無法掙脫了。

　　「我被勇利你所吸引的原因，其實是音樂。」雙手順著男人的拉扯而上舉，勇利茫然地看著男人認真的表情，他忽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傻愣愣地聽著對方的話語。「你滑冰的時候，好像是用身體在演奏音樂一樣。要充分發揮這一點，編出高難度的節目，只有我才能做到，直覺是這麼告訴我的。」

　　「之前的短節目上，也已經證明了我是對的。」說話間，勇利已經被維克托拉著手從水裡站了起來，青年被溫泉水蒸騰的身體紅彤彤的，在簷廊吊燈橙黃的光芒下特別誘人，維克托微微瞇起了眼睛，勇利沒有注意到那冰藍色的雙瞳中透出的危險。

　　男人的手已經順著他的大腿摸到了腳踝，濕漉漉的肌膚特別滑順好摸，勇利被迫向後曲著一條腿，男人握著他的腳踝力道不輕不重，但重心不穩的他，只能用背部靠著維克托的胸膛以保持平衡，結實而充滿彈性的屁股在男人刻意的施力下，緊貼著對方的下腹部。與東方人不同的是，西方人的毛髮似乎比較柔軟一些，勇利漲紅著臉感受著維克托的恥毛不斷磨蹭著自己的屁股，這樣羞恥的動作逼得他緊抿著唇不知所措。

　　「之後的自由滑節目，就由勇利你試著編排吧。」然而男人的這句話，瞬間讓勇利從這樣旖旎的接觸中回過神來。

　　「咦？怎麼這樣……以前我連曲子都是教練決定的……」勇利的話音剛落，維克托便讓勇利與自己面對面，可腳踝上的手卻沒有放掉的意思，男人只是順著人體的自然動作，將他的一條腿高舉起來，就像在練習芭蕾一樣。維克托不用眼睛看，就能想像到青年私密的部位，正泛著水氣一翕一張地誘人待採。

　　「自己創作不是應該會更開心嗎？」維克托側過頭，薄美的唇有意無意地蹭著青年敏感的耳垂，深沉的嗓音似是情慾挑動的前兆，勇利總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就要硬了。

　　「但、但是之前的教練……」舉起的左腿在維克托的動作下掛在了對方的手肘上，這樣彷彿要被正面進入的姿勢，嚇得勇利眼圈都泛起了紅，隨著他說出的話語，維克托撫在他後腰的手猛地施力，胯下疲軟的陰莖立刻就撞在了一起，男人那沉甸甸的觸感，不用想就知道肯定雄偉得不行，勇利絕望地發現自己似乎真的硬了一點。

　　「之前的教練是誰……？」都在自己懷裡了，還在想著別的男人簡直不能忍。但維克托只能忍，他憋著一肚子慾火，差點就要把人在溫泉裡給辦了。

　　維克托最後放過勇利的原因是，對方這像宣紙一樣一戳就破的臉皮，肯定無法忍受在有人圍觀的狀態下做的。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還無法走到那一步，所以能揩油、吃豆腐的機會，維克托是一點都不想放棄的。儘管今晚的調戲似乎太過了點，純情的青年根本無法承受這種成人式的作弄，一下就硬了，而他卻只能看不能吃，還要裝作沒有發現，眼睜睜看著青年飛奔出溫泉池，簡直不能再心塞了。

　　維克托是在之後出的溫泉池，勇利已經穿著四角褲，坐在休息室的長椅上與人通電話，維克托一邊整理著櫃子裡的換洗衣物，一邊支著耳朵在聽青年的對話內容，似乎是勇利的前教練──切雷斯蒂諾。

　　維克托只猶豫了一秒，就決定湊上前與電話那頭的人打招呼，果然對方一開頭就是略帶嘲諷的話語，在日本做教練過家家之類的調侃。這種話維克托早就免疫了，到底最後是不是過家家遊戲，只要結果沒有出來，誰都沒有資格評判，所以他一點都不介意，反而大方又直接地帶過話題。

　　「為什麼你以前沒有讓勇利自己選曲子？」這個問題其實維克托心裡早就有了答案，只是在切雷斯蒂諾的敘述下，更加肯定了自己對勇利的理解，並且在其中得知，勇利讓人幫他寫過一首曲子，但最後仍是因為信心不足的關係沒派上用場。然而就在兩人交談要準備結束的時候，勇利卻忽然開口了。

　　「那、那個……」維克托和電話那頭的人都靜默了下來。

　　「切雷斯蒂諾，我……會在大獎賽決賽上一雪前恥的！」

　　這個答案簡直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維克托看向了青年炯炯有神的雙眼，那容光煥發的模樣更加地吸引人了，這讓他想起了溫泉on ICE那場比賽之前，勇利為了留下他，也是像這樣神采奕奕地說出驚人的宣言，也正是那個時候，維克托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也被勇利緊緊捉住了一般。

　　青年確實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就算這成長起來的自信只有一點點也好，維克托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引導這個尚未茁壯的芽苗，長成參天大樹。

　　但在這之前，似乎還有很多問題尚須解決呢。

　　「勇利，給我聽聽剛才說到的曲子吧。」維克托的聲音刻意壓抑了下來，勇利聽他這麼說話整個人都焉了，「為什麼都沒和我說過？我可是你的教練喔。」

　　「是，對不起……」勇利回答得乖巧，但心思卻千迴百轉。男人這樣宛如吃醋的調調確實讓他的心思短暫的活絡起來，痠脹甜蜜的感覺和苦澀互相交替著，可這也讓他更加確信，維克托確實是在乎自己的。

　　至此，勇利又想起了方才在露天溫泉池裡，男人那似有若無的挑逗，他忽然自顧自地陷入了沉思，或許維克托對自己，也不是沒有感覺呢？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和大獎賽日期的逼近，這樣的猜測他只能暫時先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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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勇]愛的鋪陳（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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