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策花】守得燕歸時 - 布衣大夫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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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布衣大夫

藍封

Jan 1,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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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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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銳聽聞此言，疑惑地看向魏陽，眼神中有責怪之意。

　　「將軍切莫聽信他一人之言，若你非大夫，那日又如何能醫得他！」魏陽急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顫抖著手指著向燕亭。

　　向燕亭絲毫沒有受其影響，依舊淡然地回道：「魏大夫此言差矣，燕某是會些醫術，卻不是大夫。」

　　「你莫要推託！」魏陽說話時，一字一句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面目猙獰。

　　「並非推託。請問在場的諸位，在家中所用飯菜乃是誰人所做？」

　　聽見與此前話題相差甚遠的話語，眾人面面相覷，許久後才有一人出聲回應，「乃是拙荊所做。」

　　向燕亭緩緩轉身面向說話之人，「那麼令夫人可為廚子？」

　　「拙荊所能做的菜也就能拿出來請左鄰右舍喝個小酒，如何能上得了檯面。」

　　「便是如此。令夫人會做菜，但並非廚子。燕某雖會醫術，卻並非大夫。」

　　眾人被向燕亭的說詞給說得一愣一愣地，霎時忘了反應。

　　「強詞奪理！」魏陽恨不得此刻就衝上前去。

　　此時大夫中有一人突然大聲一呼，指著向燕亭驚道：「你、你就是那布衣大夫？」

　　「布衣大夫？」

　　「他就是那布衣大夫？」

　　議論的聲音此起彼落，向燕亭望著交頭接耳的人們，隨後閉上眼便不再說話了。

　　李銳聽著大夫們如此稱呼眼前的男人，疑惑地打量著他。向燕亭身著衣袍雖沒有過多的紋飾，卻是相當好的緞子，與布衣二字扯不上邊，這般的稱呼又從何而來？

　　一旁的大夫見李銳面露疑惑，便開口替他解惑，「將軍，傳聞中布衣大夫有三不醫，自稱布衣、男女不醫、強權不依。他輕易不會醫治，將軍還是莫要強求了。」

　　「哦？」看著渾身透著冷意的向燕亭，此人擁有著如此奇特的外號，拒絕醫治患者卻又為人所熟知，讓李銳開始好奇究竟什麼樣的人會讓他出手救治。

　　「敢問燕公子何名？」李銳走上前去拱手作禮。

　　面對直視著自己的目光，向燕亭同樣看著他，退後一步欠身還禮，「燕亭。」

　　李銳從小便受到嚴苛的教育，武功、學識自不用說，禮儀的方面師父可是特地請過先生教導，但即使是他也從未見過如此端正的行禮，眼睛為之一亮的同時，對向燕亭的好奇心又更添幾分。

　　「燕兄弟的高談闊論讓李銳甚為敬佩，這樣，就請燕兄弟在軍營中多住幾日，李銳想多認識認識燕兄弟。」不容向燕亭拒絕，李銳隨即向下屬吩咐，「替燕兄弟準備一個營帳，他會在營中待一些時日。」

　　「是，屬下立刻去辦。」收到命令的士兵走到向燕亭面前，「請燕公子隨我來。」

　　楊勤面對如此情況，一時竟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向燕亭見他要替自己反駁，忙阻止他讓他不要多此一舉。事情已成定局，既已如此便且看且走，「放心，還沒有什麼地方能留得住我。」

　　看著師徒倆人離去的身影，憂愁重新回到李銳的面上，眼前這一群束手無策的大夫即使留下也無法解決眼下的問題，他感到一種絕望之感侵襲全身。

　　李銳命人將大夫們安全送回洛陽，他則再度回到營帳坐在案前苦惱。

　　「將軍，現下該如何？」

　　讓士兵們各自去忙碌後，帳內只剩下與李銳親近的將領。開口詢問的是副將李鋼，也是李銳的大師兄，身量比李鋭還高出兩顆頭。

　　「洛陽是距營最近的城，若是城中的大夫都束手無策，現下也能再派人前往更遠的城尋大夫，只是不知這般來回是否來得及……」李銳說著開始盤算要多久時日。

　　「若派兵前往長安，來回至少要半月有餘，陳友怕是無法撐到那時。」接話的是軍中策師李鐸，李銳的二師兄，軍中決策李鋭向來會與之商討。

　　「既然如此，我立刻吩咐人前往長安。不管趕得上趕不上，總得要有大夫，不然剩下那些人可怎麼辦？」話才說完，說的人就要往帳外衝。

　　「慢著，李驥。不可急躁。」李銳喝斥。

　　「可是，將軍！」

　　「師弟，越是緊急越不可急躁。」李鐸看著李驥說完後，轉身面向李銳道：「將軍，此時應先派快馬分別到附近的城裡探聽是否有大夫能醫治此疫，切不可再像此次魯莽。待消息傳回後，再派人前去接應大夫。」

　　「這一番來回，豈不浪費時間？二師兄，還是讓我帶人前……」

　　李驥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李鐸打斷，「師弟，若你帶人前去卻無功而返，豈不更為浪費時間？」

　　「這……我……」

　　「好了，就照二師兄所說的辦吧。李驥，這事就交給你去吩咐。」李銳邊說邊揉著眉，似有些疲憊。

　　「是，將軍。」見李銳如此，李驥也不再胡鬧，領命後便下去了。

　　「二師兄，蔣延的情況如何？」詢問的同時，李銳的手也沒閒下，拿起一旁的軍報開始翻看。

　　「不太好，這兩天的情況與陳友前些天的情況相同，怕是也……」李鐸的神情顯得無力，儘管他能在風雲變換的戰場上搶得先機，卻也無法為將士們奪得更多的時間。

　　李銳起身走到李鐸身邊，重重拍兩下他的肩膀，「我們都盡力了。」

　　三人在營帳內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們在師父李天成將軍走後，擔下帶領先鋒二營的職責，這些年來相互扶持打贏大大小小不少戰役，卻是第一次迎來讓他們無從努力的局面。即使他們在戰場上能以一擋百，在這樣的狀況下又能挽回幾個戰友？

　　李銳深吸一口氣，即使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依然是負責帶領先鋒二營的將軍，他不能夠軟弱，他就是全軍的支撐。

　　「對了，大師兄，小師妹呢？不是不讓他在營裡亂跑嗎？怎麼又不見影子？」

　　「我一時沒注意，她就溜走了，應該還在營裡。」

　　「疫病橫行，她這般亂跑亂撞，萬一也染上疫病，我等又該怎麼向師父交代？」李銳嘆一口氣，又道：「大師兄，小師妹你是最明白的了，也只有你能將她帶回來，煩請大師兄去將小師妹尋回來。」

　　「放心吧，將軍，小師妹她懂事得很，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這就去找她。」

　　李鋼說完後轉身要出帳，才踏出一步便被急躁的士兵給撞個正著，差點沒站穩往後倒去，穩住身軀後順帶把撲地的士兵撿起來，「怎麼回事？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

　　「副、副將軍……」士兵一看到自己撞到的是副將軍，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但很快他回過神，忙向將軍行禮報告情況，「將軍，布衣大夫診治了蔣延，蔣延現在病勢沒有再惡化。」

　　「什麼？」李銳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話語，立即起身往外走，「帶我去看看。」

　　「是！」見將軍快速走了出去，士兵趕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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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軍中尋醫

#2 布衣大夫

#3 出手醫治

#4 夜取機密

#5 試毒昏迷

#6 頑劣師兄妹

#7 賽馬失足

#8 狼牙囚徒

#9 主將重傷

#10 旁觀者清

#11 紅豆湯圓

#12 醉酒之夜

#13 多年真相

#14 軍營臨危